他和宁晨曦突然过来喝酒,餐厅经理带着一众服务生一直战战兢兢跟在身后,他觉得不方便,通知餐厅经理把人遣散开。
他和宁晨曦都是自由散漫惯了的人,平时上班他连司机都很少用。这会路过了便进来坐会儿喝个酒,实在是没必要如此大张旗鼓。
听着他这样自然而然的道歉,宁晨曦严肃不过三秒,转而破涕为笑。
她这颗玻璃心,有时情绪实在是来的莫名其妙。
“你干嘛和我道歉?”她表情有点嫌弃,“你堂堂一集团领导人丢不丢人?”
斐钰泽掀起眼皮子看她一眼,模样有些高高在上,“我和自己女朋友道歉还需要理由?”他语气里难得透了点拽和幼稚,“女朋友不开心了,我想道歉我就道歉。”
宁晨曦:“......”
她呵呵干笑了两声,“那你还真是——”停顿三秒,宁晨曦斟酌了一下措辞,继续道,“用最高傲的姿态,说最低微的话语。”
“......”
斐钰泽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你还挺押韵。”
宁晨曦丝毫不虚地点头应下。
忍了忍,斐钰泽没忍住,揉小孩似的揉了把她脑袋,“小白眼狼。”
“......”
从斐灵那吃了晚饭都不饿,两人没再要其它,一人点了杯扎啤,在楼下边听音乐边坐着闲聊。平时两人都忙于工作,难得有这样在傍晚时分坐在一起喝酒吹风听音乐的惬意时光。
西餐厅给送过来了个六寸的小蛋糕,上面很有眼力见的用巧克力做线条勾勒了对情侣,宁晨曦把勾勒小男孩身体的那部分巧克力挖掉,而后歪着头倚到斐钰泽肩膀,把蛋糕推到了他面前。
斐钰泽偏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悉数接纳。
两人这一坐就坐了将近三个小时,颇有点“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意思。
台子上的音乐声音戛然而止,宁晨曦原以为是歌手中场休息,直到大屏幕亮起,世界杯直播开始,才发现时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十一点。
宁晨曦对体育方面一窍不通,她张嘴秀气的打了个哈欠,眼角冒出泪花,声音里已然含了些困倦,“回去吗?”
宁晨曦不嗜酒,面前点的扎啤从上来后就只清清浅浅的抿了一口。斐钰泽端过,毫不嫌弃地喝了一口。
他的那杯早已经喝完。
“你喝我酒干嘛?”
斐钰泽抿抿唇,语气自然,“有点渴。”
宁晨曦已经困得开始迷迷糊糊,闻言没再多想,点点头,牵起他的手,“那我们回去睡觉吧。”
“......”知道她是困得语无伦次,但男人的劣根性还是让他难免想入非非。
等到进了电梯没了人,宁晨曦便彻底面对着他,人瘫在他怀里,把自身重量全部压在了他身上。
斐钰泽从后虚虚扶着她的腰,看她那赖皮样有点好笑,“有那么困?”
宁晨曦眼睛还眯着,闻言小鸡啄米似的胡乱点头,“超级困。”
至从两人和好后,她的睡眠质量也开始随着心情日渐提高。
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一路走到房间门口,斐钰泽刷房卡开门,一秒钟没注意到,宁晨曦一个踉跄,把脚崴了一下。
“......”
房卡插进卡槽里,屋内灯光亮起。
斐钰泽弯身勾着她腿弯把人打横抱起,又气又心疼,“都说了让你小心点,能不能省点心?”
宁晨曦双手撑在沙发上,这会倒是乖巧,眼泪汪汪的卖惨,“疼——”
实际上是困的。
斐钰泽正单膝跪在她身前,给她检查严不严重,闻言抬头瞅她,毫不客气地拆穿,“你再装?”
“......”宁晨曦瘪瘪嘴,这回是真有点觉得委屈了。
至从两人和好以来,她被他重新娇惯的越发矫情。
仔仔细细检查了一圈,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听着她一口一声撒娇似的疼,斐钰泽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估计是借着机会故意磨他,怕他说。
倒是脚趾处,有点破皮。
斐钰泽估计是因为她穿高跟鞋,晚上那会又走了很长一段路的原因。
偏偏晚上走路的时候,她不但一声没吭,全程还乐呵呵的。
他起身,去浴室拧开热水,沾湿了条毛巾。
回来后重新单膝跪在她身前。
套房里铺着厚重而又柔软的地毯,膝盖跪在上面并不会痛。
斐钰泽没说话,把她脚再次抬起,放到自己屈起的那条膝盖上。
低着头,默不作声地给她解着鞋子绑带。
心中怒气燃烧,手上的动作却依旧轻柔无比。
她今天脚上穿的这双鞋子同那晚在酒吧里时穿的那双一样。
Sophia Webster的白色蝴蝶鞋。
宁晨曦一双脚生的纤白漂亮,脚背雪白细瘦,后脚踝处走起路来青筋毕露,根根分明。
很适合这样的鞋。
但她平时穿这样的鞋大多数都是下了车直接到达地点,不用她走多少路。
今天却是生生和他走了这么远。
宁晨曦从大学时就被他养的娇的不行,人娇气,还怕疼。两人重逢后仅有的两次压马路,她还都穿着比较舒适的小白鞋。
斐钰泽有点气得牙痒,不疼的时候使劲喊疼,真疼了又一声不吭。
毛巾柔软温热的触感敷在脚面,宁晨曦有点不好意思,下意识想要把脚缩回。
斐钰泽握住她的脚踝,牢牢固定在自己的膝盖上,嗓音沙哑难辨,“别动。”
宁晨曦双手反撑在沙发上,视线跟随着男人的动作。
灯光下,男人单膝跪在她面前,额角碎发柔软,眉眼温柔,此时正微垂着头,仔仔细细地为她擦试着脚掌。
从脚踝骨,一路延伸到脚趾。
双手攥紧沙发上的布料,宁晨曦身体莫名紧绷,明明两人什么也没做。
她觉得有点羞耻,人家给她认认真真地清理着伤口,她脑子里却浮现一些乱七八糟的黄色废料。
看出斐钰泽有些生气,宁晨曦出声喊道,“斐钰泽——”
两只脚全部清理完,斐钰泽把毛巾折起,却并没有起身的意思。闻言淡淡‘嗯’了声,算是回应。
其实语气挺正常,但照比平常对宁晨曦的态度就显得冷淡至极。
宁晨曦不明白他这情绪从何而来,但还是决定哄哄他,她再次撒娇示弱,“疼——”
尾音黏黏腻腻,染上了点哭腔。
是真有点疼。
这鞋鞋跟有十厘米,本也不是压马路穿的鞋。
毛巾折好放到了一旁,斐钰泽终于抬起头看她。
他直起身,使得另一只腿也跪在地毯上,而后举着她踩在他膝盖上的两只脚高高架起,放到自己肩头。眼神晦涩暗沉的牢牢把她锁住,语气意味不明地道,“真疼吗?”
双腿猝不及防被分开,宁晨曦只能用力撑着沙发来维持着平衡。
明明察觉到危险,但她还是鬼使神差地点头,再次道,“疼。”
突然。
斐钰泽上前一步,埋首而进,语气开始含混不清。
——“等会还有你更疼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挺狠,亲妈同意了
(这本文的时间线在2018。
这章和上章评论的都会有红包,请你们看文!!!
☆、动心
“二十七岁的宁晨曦你好, 你二十六岁生日那天我俩和好,去海城那晚,我俩做了和好后的第一场爱,说来有点不好意思, 那天我好像偷偷哭了。宁晨曦, 我终于又重新拥有你。”
——斐钰泽写给宁晨曦二十七岁生日的信
-
套房内灯光昏黄暗淡。双腿猝不及防悬空,宁晨曦只能反手用力撑住沙发, 才能时刻保持着脊背挺直, 确保自己不会瘫倒失态。
突然。
宁晨曦浑身轻颤, 沙发布料被掐成一道道凌乱的褶皱, 她握着沙发布料的指尖用力到泛白, 尾音轻颤地叫了一声,“斐钰泽——”
她身上凌乱的裙摆, 和腿部肌肤处传来的细细痒痒,被发丝磨蹭着针扎似的触感, 无一不在提醒着宁晨曦,这个男人此时正在做些什么。
看着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宁晨曦有点恼怒, 又叫了一声,“斐钰泽——”
嗓音软软绵绵, 带着股娇意,毫无威慑之力。
含混间,斐钰泽轻应了声, “嗯。”
“你别玩了。”
“玩?”他终于放过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YL着她看,语气里带着引诱, “不想要我吗?”
说完,他有些恶劣的勾了下唇角,示意宁晨曦看他唇角处沾留的那些液体。
那是她的东西,因他流下。
“......”
宁晨曦眼睫轻颤,这个姿势让她没有着落点,全靠着那两条细瘦的手臂支撑,显得她整个人脆弱又无助。像是个锁在精致玻璃柜里的脆弱装饰娃娃。
哭起来......一定会很漂亮吧......
斐钰泽有点坏心眼地想着。
沙发旁的落地台灯正对着他,昏黄灯光映在男人的周身,为他素来淡冷的气质上平添了一层艳色。
额间碎发耷落,他眸色漆黑,眼里含着浓烈滚烫的情.欲,仿似要把宁晨曦融化在他眼底。
宁晨曦再次出声喊他,“斐钰泽——”
他刚刚勾进嘴里的是她的......
斐钰泽直勾勾地与她对视,让她的目光无处遁形,嗓音沙哑,诱哄道,“怎么了?”
语气恶劣的像个恶魔。
下一秒。
这个恶魔把她双腿轻柔的放下,微抬起身,两掌撑着她身侧的沙发,面颊贴近,他与她鼻尖相抵,近乎催眠般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要不要?”
“嗯?”
双腿得到自由,宁晨曦往后闪躲着他的磨蹭和诱惑,身体瘫软成一团。
她抬起头瞪着他,一双眸子却早已被磨的水润潋滟,“你——”
斐钰泽和她对视着,顺着她的话点头,“我——”
憋了半天,宁晨曦憋出一句,“你不要脸!”
斐钰泽气笑,和她翻出旧帐,帮她回忆着她的罪行,“之前撩我的时候你不是挺能的?”他把脸埋在她脖颈,磨蹭着撒娇,“可是怎么办,我想。”
他用鼻尖轻轻厮磨着宁晨曦的锁骨线条,语气轻轻,“求你了。”
说完,没再等宁晨曦反应,他开始从她锁骨处一路下吻。
浅米色吊带裙的一侧肩带被轻柔剥落,宁晨曦终于忍受不住,抬起一只手,死死抓住他柔软的发丝。
这男人真要勾引起人来,她毫无招架之力。
直到唇落回到先前的位置,斐钰泽再一次双膝跪在她身前,双手掐住她的腰肢,深深把脸埋进。心甘情愿的沦落为她裙摆下的奴。
宁晨曦眼睛闭起,轻轻颤抖着。
明明是这样长的沙发,斐钰泽却生生给她圈成了狭窄逼仄的一隅。
夜色静谧,她伸出右脚,寻着空子钻进去,隔着西装裤踩上
斐钰泽停下动作,抬起头,眸色猩红地盯着她看,咬牙切齿道,“你故意的。”
宁晨曦没说话,使了下力,挑起的眉梢里带着挑衅,用行动告诉他,她就是故意的。
凭什么她裙摆凌乱,这男人却是西装加身,白色衬衫依旧整洁。时时刻刻都保持着一副人模狗样的状态。
一点也不公平。
她语气有些颐指气使,毫不客气地命令道,“把西装脱了。”
说完,她脚动了下,用行动告诉他,她会给他好处。
她喜欢看着他为她失控臣服的样子。
深深凝视了她三秒,斐钰泽依言直起身,目光紧锁着她,慢条斯理地把西装外套脱掉。
脚尖使力,宁晨曦倾身,蛊惑道,“衬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