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两颗......三颗......
原本解着衬衫纽扣的优雅手指猝不及防地转换了目标,斐钰泽直起身,单腿跪在沙发上,把宁晨曦用力嵌进怀里,语气有些隐忍,“脚不疼了?”
宁晨曦一口咬在他肩头,齿尖隔着衬衫死死嵌进他的皮肉,“不......不疼了......”
黑暗里。
“啪——”地一声,皮带声响起,他咬在她耳垂处,嗓音嘶哑含混,“不疼了就好好感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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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晨曦洗完澡出来在卧室里逛了一圈没看到斐钰泽的身影,她顺着酒香,一边走,一边出声喊道,“斐钰泽——”
“斐——”
斐钰泽倚在客厅里的酒柜上,抬起头看了她眼,意有所指道,“你刚刚的时候就喜欢这么一直叫我。”
“......”
这套房的客厅里有一个小型酒吧,这会客厅里的灯已全部打开,灯光明亮晃眼,男人披着白色浴袍,手里端了杯红酒,依旧是平常那副疏冷寡淡样,出口的话却是风流至极。
从沙发到浴室,两场激烈的战争结束,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彻底亲密无间。
是从心灵上到身体上彻底的交融。
瞪了他三秒,宁晨曦决定不和他一般见识。
她垂头擦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朝他走近,“怎么想起喝酒了?”
酒杯放下,斐钰泽接过她手中宽大的白色毛巾,把她圈在怀里,低头慢条斯理地给她擦着一头湿发。
宁晨曦双手伸进他浴袍里,肌肤相贴的环抱着他劲瘦的腰身,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
直到毛巾被浸湿,发梢上的水珠全部褪去,斐钰泽才架着她的胳膊把人抱起,一个使力,让宁晨曦坐在他身前的台子上。
她洗完澡没擦,直接套的浴袍,这么光着脚一路走过来,地毯上早已经晕开一圈一圈的水渍。
斐钰泽双手撑在她身后,把人圈在自己的规划范围之内,有点不正经道,“这不是太久没经历过,有点紧张嘛。”
五年过去。
他们终于再次合二为一,毫无间隔。
和那些湿热的,缠绵的,无数个过往的夏天一样。
“......”宁晨曦伸腿使劲踹了他一脚。
她想起在楼下时,临走前他非要喝她剩下的那半杯啤酒。当时他说渴,她就傻乎乎的真就信了。
现在想想,根本就是他早有预谋,随口胡诌八扯的鬼话。
斐钰泽拽住她的脚踝,低头,与她接了个湿漉漉又缠绵悱恻的吻。
期间有铃声响起,宁晨曦伸手想去勾,被斐钰泽按住不准,“专心点。”
“......”
分开时,两人都有点气喘吁吁。
宁晨曦伸手拽着他浴袍带子,把脸埋在他胸膛,嗓音低低哑哑,带着调侃,“斐总这体力好像也不太行啊。”
“......”原本随着亲吻再次伸进浴袍里的手停住,斐钰泽眸色沉沉地盯着她,“是刚才还没被.操.够?”
话落,还没等他行动,手机铃声就再一次响起。
大有主人不接就不停的架势。
“赶紧接电话。”
宁晨曦抬起头,再次踹了下他腿弯,而后小孩子恶作剧似的冲他吐了下舌头。从他臂弯下灵活的钻出去。
...
半个小时后,斐钰泽回到卧室的时候,宁晨曦正趴在床上吸烟。
旁边放着漂亮的浅紫色玻璃烟灰缸,她周身烟雾袅袅。
身上的浴袍已经被她脱下,换上了平时常穿的吊带睡裙。半干不湿的长发顺着肩颈线铺满肩头,微潮的发梢滑落在白色床单。两肘屈起撑床,一手夹着烟卷高高擎起,另一手自然垂下,随意扒拉着手机。
宁晨曦吸烟时的模样很好看,风情却不显风尘。
她十指修长白皙,指甲饱满圆润,指尖永远泛着好看的青白色,夹烟的时候风情万种。
吐出的烟圈也很漂亮。
手机里她放着音乐,声音很低,是橘子海的《有暖气》。
屋子里的落地窗大开,夏夜晚风顺着敞开的窗口吹进,把白色纱质窗帘吹得高高拂起,鼓成一团。
宁晨曦两条长腿交叠相叉着在半空中随着音乐节奏来回晃荡,嗓音低低哑哑地跟着轻唱。很小声,需要斐钰泽走近了才能听见。
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滑到腿根,露出两截白花花的大腿。
欣赏够了,斐钰泽走进去把窗开上,回到床边夺过她手中的夹着的细烟,“不是说好了戒烟?”
他把烟放到鼻尖轻闻,是他常抽的那个牌子。
宁晨曦转过身子看他,强词夺理道,“今天情况特殊。”
今天她很高兴。
斐钰泽理解了她的意思,把烟咬在自己嘴里,模样有些混,“没收了。”
宁晨曦重新趴回去看手机,大方道,“送你。”
斐钰泽似笑非笑道,“你还挺大方。”
宁晨曦:“还行吧。”
“......”
他倾身凑近,温热柔软的唇落在她背后精致凸显的两丛蝴蝶骨上,至下而上的留下一串串的湿漉漉的吻,吻到她颊边处才停下,亲昵蹭着问道,“在看什么?”
宁晨曦放下手机,反身搂住他的脖子,被他亲的有些情.动,乖乖道,“沙发。”
她拖着尾调,声音娇里娇气地,“我在想,可能我卧室里也开始需要一个沙发。”
刚刚他们在沙发上进行的很和谐。
斐钰泽‘嗯’了声,开始和她算账,“你刚刚在客厅里说什么来着?”
——斐总现在体力好像不太行啊。
“......”宁晨曦很会看眼力见,该认怂地时候就认怂,“什么什么?”
眸子里像是有一个巨大漩涡,想要把她搅进去,斐钰泽好心道,“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宁晨曦:“......”
“不......不了吧......”
她觉得自己不能处于弱势,一旦气势上处于弱势,就会被人拿捏,于是宁晨曦义正严辞道,“我那还不是为了你好。”
斐钰泽没说话,就这么盯着她,看她还能给他扯出些什么鬼话来。
宁晨曦别开眼,气势有些弱,再次强调,“我就是关心你身体。”
“......”这还不如不解释。
“行。”斐钰泽好说话地点点头,下一秒,他把她轻柔放倒,让她躺平,他覆上去,语气有点混,“记住你自己说的,今天晚上不许再求我。”
作者有话要说: 宁姐这也不太行啊
☆、动心
“我在最好的时候遇到你, 以后没有那么好,或者更好的日子,也都有你陪,觉得很幸运。”
——安东尼, 《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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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
斐钰泽按灭手机起身。
刚刚一个翻身, 发现怀里是空的,他伸手向旁边捞了半天也没捞到人。睁开眼, 身旁早已空无一人, 床单上也是冰凉一片。
斐钰泽下床, 弯身捡起滑落在地的被角。
两人昨晚最后一次闹到了将近凌晨两点钟才结束, 如今是四点, 这么算来,宁晨曦很有可能是睡了一个小时不到就醒了。
这房间的客厅外面连了个小阳台, 湖景房,站在上面和卧室里都可以观看到湖景, 不用想,斐钰泽就知道宁晨曦此时在哪。
果不其然。
这个季节的四点钟天边已经开始冒出鱼肚白,逐渐有亮起的趋势。宁晨曦手里捏了瓶啤酒, 弯着背将身子松松搭在栏杆上,视线望着远处,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背影寂寞缭绕,看的斐钰泽心尖发疼。
斐钰泽走过去时,宁晨曦正微仰着头, 一口酒含进了嘴里。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没来得及回头,下巴就被人从后捏住。
唇瓣被人用力堵死,宁晨曦呜咽了一声。她半转着身体扭成一个别扭的姿势, 只能一手高举着易拉罐瓶身,另一手下意识的攀着来人的肩膀,与之唇舌不停的相互勾缠,交绕。
酒没来得及下咽,悉数被对方卷进了肚子里,有部分酒液顺着两人嘴角滑下,只一瞬,就再次被对方舔舐的干干净净。
气喘吁吁之时,她被放开。
周遭环境静谧,衬得这样脸红心跳的声音越发明显。
易拉罐瓶身被人夺走捏瘪,发出“吱拉——吱拉——”刺耳的声音,听的人牙疼。
斐钰泽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身,鼻尖蹭在她耳垂处,来回这么轻轻厮磨着,刚睡醒,他嗓音还有点哑,“怎么不叫醒我?”
宁晨曦彻底转过身,踮脚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同他亲昵的蹭着,“舍不得。”
昨天晚上宋易打电话过来,连城那边X旗下的五星酒店出了事,他醒了一早就得赶过去。
心里酸软成一团,他顶她脑门,训斥,“傻。”
宁晨曦往他怀里使劲拱了拱,语气有点抱怨,带着股娇意,“睡不着。”
她说话时嗓音也有点哑,但同斐钰泽刚睡醒时的哑不同,宁晨曦的哑是因为之前喊得太过用力。
斐钰泽听得心脏一抽。
他看到的只是这一晚,但过去这五年,这样的情形却是她的常态。
斐钰泽拇指轻轻摩擦着她的脸颊,抹掉她唇角残留下的水渍,眼里漫着心疼,“睡不着?”
宁晨曦用鼻腔发音,“嗯。”
察觉到他的动作,宁晨曦一把按住,瞪他,“你干嘛呢?”
斐钰泽没搭腔,他垂着头,修长指节灵活的抽开她浴袍带子,语气里染上了点漫不经心,“我仔细反思了一下——”
话没说完,浴袍带开。
身前女人近乎完美的酮体在天光微亮的时刻尽数暴光在他眼前。
宁晨曦身上的黑色吊带睡裙早在睡前那次就已经被他一个没控制住力道撕得粉碎,酒店里宽大的白色浴袍无疑是为他提供了巨大方便。
只需松松一扯,她就可尽数展现在他面前。
他上前一步,把她腰身死死抵在栏杆上,用自己的怀抱给她圈成安全又逼仄的一隅。宁晨曦呼吸骤然急促。
欣赏够了,斐钰泽继续开口,认真的像是在做赛后复盘,“我体力好像确实是不太行。”他嗓音沙哑暗沉,在此时这样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蛊惑撩人,一字一字砸进了宁晨曦耳里,“要不我女人怎么还会在做完的凌晨失眠呢?”
他终于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眼神晦涩不明,一字一顿道,“还是操.的不够。”
斐钰泽眼角深邃,眼皮薄薄一层,垂着眸子时内双弧度外露,刻意抬起时又会有一道浅浅的压痕,平时不笑的时候整个人都带着股冷意,但当他真正专注看着某个人时,眼睑弧度就会深邃又温柔,让人想要不自觉地溺毙在其中。
大概没人能够逃脱的了。
清晨第一缕微风刮过,不远处湖面上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宁晨曦一个瑟缩。斐钰泽抬腿挤进她两膝之间,伸手与之十指紧扣,开始垂头细细密密地吻咬她下巴,含糊间,他道,“以后睡不着就做。”
做累了就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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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末,《都市俏佳人》开始了正式录制。
节目一共四期,全部采用录一期播一期的方式。
算是绮丽视频今年独家打造的一个关注女性社会地位的小众节目。
没成想,节目第一期一经播出,网络上反响出乎意料的热烈。
有关“女性”话题的讨论度在近年来一直居高不下,歪打正着的,《都市俏佳人》至节目播出开始,话题度便一直上涨。
而热搜上,关于,#你pick哪位俏佳人#的词条也一路涨到了第十三的位置。
在节目组邀请的四位嘉宾里,除了宁晨曦是纯纯正正的素人,其他三位嘉宾的工作或多或少都与时尚圈挂钩,在此之前都有一定的粉丝基础。
因此在各大博主发起的投票链接里,毫无疑问,宁晨曦票数最低。
下面评论也是讨论的相当激烈。
[嗷嗷嗷!!!谢非太可了,太可了,我他妈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