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反差。
可爱的紧。
周时放笑着抓过她的手,“又想干什么坏事?”
钟瑜挣了两下,挣不开,不高兴了,“不就是游园惊梦,我能唱出来,肯定也知道是什么事。”
他故意逗她:“那你给我说说,具体什么事?”
“你给我松开。”钟瑜扭着手腕,蹬着腿,不受他的控制。
看着似乎要摆脱他的桎梏,可手上上一秒还在解他的衣服,周时放故意不放,坏声坏气地笑,用了一点力道控制住她,抓她的手到嘴边,亲了又亲,“我先教你怎么解衣服。”
她扭着头,嘴里嘟囔着:“我自己会,解衣服有什么难……”
周时放松了劲,任她到处乱摸,可这衣服死活摘不下来,眉心又拧成一个小川。
“你看,你这不行,还得我教你,这样,我不占你便宜,”他一副好商量的语气,“你叫我一声,我教你解。”
钟瑜有点烦躁,更不想屈服,抬起白皙的长腿,脚趾勾起他的睡袍,脚掌贴着他的皮肤,沿着大腿,一寸一寸往上撩。
周时放低头看。
她的腿型好看,笔直纤瘦,一丝赘肉也无,小腿弧度匀称,肌肤透亮。沿着脚踝到腿根,在灯光下,禁欲诱惑。
周时放滚了滚喉结,眸色沉沉看了她会儿,突然一笑:“路子还挺野。”
说着,他倾身,膝盖一折,按住她作乱的腿脚。
钟瑜整个人彻底被压制的动弹不得,还是想解他的衣服,可这会儿没办法,只好说:“叫什么?”
“叫一个我喜欢的。”
他喜欢的?钟瑜费劲的想,脑子好混乱,越想越乱。
她向来叫他都是连名带姓,这也是区别于他家人叫他“放儿”,他朋友叫他“放子”,好像就只有她会连名带姓喊他。
周时放不同,“小鱼”是他第一个叫,说这是他的专属名;□□的时候喜欢吻她的鼻尖,舔她的手指,在细嫩的后颈肉留下齿印,低声唤她“宝宝”。
除了周时放,她喊过他什么?
那一定是意识迷糊,情绪高涨时,荷尔蒙的催化下,平日里的她是羞于那样叫他的。
他也无法在她清醒时见到那令人心醉的眼神和迷人的面孔。
“想不起来?”周时放手指撩起她颊边的一缕发丝,温柔地拨开,嘴唇贴着她柔软的耳垂,轻咬着,“提醒你一下,两个字。”
两个字?钟瑜想不起来,耳朵被他咬的酥酥麻麻,心更痒,攀着男人件结实的手臂,撒娇似的摇了摇。
周时放额头抵着她,亲着她的头发,额头,眉心,鼻尖,一直到嘴唇,下巴,到脖子,牙齿啃着细嫩的皮肤,咬出印痕,将她翻过去,睡裙的领子掀下,露出透白的背部,对着他。
周时放停下动作,趴在她耳边沉重喘息,“叫一声老公,教你脱衣服。”
钟瑜被他弄的全身酥软,每一个骨头都在叫嚣,身体每个细胞都在蠢蠢欲动,他突然地停下来,她将身体往他怀里蹭,像一只求爱的猫,又软又香的身体带着甜,不舍得让他走,要用身体挽留他。
周时放捏住她下巴,拧过来,继续亲她嘴巴,另一只手从衣摆下方滑入,在光滑的皮肤上流连。
“叫一声我听听。”他嗓音低哑。
钟瑜张了张嘴,从喉咙口发出一声呜咽,极低极短促,”……老公。”
周时放满意了,加深了吻的力度。他边亲着她,边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面朝着自己,捉过她的手覆在衣领上,手把手教她把他身上的睡衣褪到腰上,重新将人压在床上,低头望着她。
“现在,”周时放伸手拂开钟瑜额上被汗水浸润的湿发,“我衣服都脱了,轮到我帮你脱衣服了。”
钟瑜全身都烫着,胸口更是像是有一把火在烧着,他偏不肯放过她,还要这样磨着她,早已失去了理智的思考,只想他赶快进来。
她扭了扭身子,从嘴里溢出几声□□,手去抓自己下巴下面的几粒纽扣,被周时放按住。
他低下头,一颗接着一颗细致耐心地用牙齿咬开。伸手到她背后,两指一扭,熟练地解开了胸衣的暗扣,将整件衣服连同里面的内衣一起摘除。
钟瑜双手攀着他,下半身紧贴着他的,暗示意味明显。
周时放感觉裤子快要被撑破,后槽牙快被咬碎,按住她乱动的身体,呼吸紊乱而急促,“这么快就想要了?”
她眼神迷茫,带着醉意,满含热切望着他,身体软得能掐出水,估计早已水透了,他不敢去摸,怕这一伸下去收不住。
也只好吻着她的脖子,背部,身上每一寸皮肤,可她已经完全被点燃,仿佛干涸的土地需要来一场酣畅的雨露,像一只发情的小母狮,对他又啃又抱又蹭,不肯放他走。
周时放何尝不想。
可再怎么样也保有理智。
她这会儿醉得不轻,也没有正常时候的理智和意识,他又怎么能趁人之危。
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
好不容易好转的关系,如果这次不忍下来,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周时放努力调整着呼吸,看着怀里的人,小腹坠胀的厉害,满头大汗,但他也知那不可,为一时的快感而放弃长远的目标。
他清楚而又明白,钟瑜要的是尊重和信任。
趁她喝醉酒行不轨之事,谈何尊重和信任。
把欲望压了又压,翻了个身,重新换了一个姿势抱她,可她偏不肯放他,脑袋往他怀里拱,伸手更紧地搂住他,贴着他的胸膛,又叫了一声:“老公。”
周时放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冲,五脏六腑抽痛的厉害,小腹的热浪一股一股拍着。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巨浪在崩溃瓦解。
清楚的知道,必须放开她,远离她,要不然今天晚上休想睡个安稳觉。
就算她不动,躺着,呼吸也在困扰他。
过了好半会儿,周时放叹了口气,亲了亲她耳朵后面,低声说道:“怕你明天早上酒醒之后哭鼻子,怪我趁人之危,今天晚上我还是睡沙发。”
他垂下手按在她放在腰腹上的手,慢慢掰开,一边轻声细语低哄着:“以后在外面不要再喝醉了,只能在我这儿喝,醉了以后你要亲也好,要抱也好,都随你,但在外面不行,我不允许。”
钟瑜并没有听进去多少,只听到他说要走,要去睡沙发,甚至掰开了她的手,从床上爬起来,可她不想让他这么快走,他刚才还问她“要不要”,就这么快走了吗?
几乎是本能驱使下,周时放站起来的时候,后腰被女人紧紧抱住。
他从来不知道,这人喝醉酒以后会是这样的黏人。
她酒量好,以前就很少有喝醉酒的时候;后来胃因为喝酒伤掉了之后,更是分寸,想见她的醉态更是难上加难。
倒是他,酒量不好,又爱喝,一喝醉酒就像个小赖皮,赖在她怀里撒娇,求抱抱,求亲亲,求安慰。
钟瑜是一个极度克制的人,分寸拿捏的非常到位,谈恋爱那会儿倒也还好,结婚以后周时放就没见过她情绪特别明显的时候。
她把感情隐藏得很好。
像今晚这样,更是罕有。
她这样一抱,他更是受不住。
返身将她抱了起来。
睡衣扔在地上已经脏了,周时放为防止她着凉,抓过被子将她整人包住,然后隔着被子抱着她,没有肌肤亲密接触,让他好受些。
亲着她,梳理着她凌乱汗湿的发丝,在她耳边低低唱着她最喜欢的一首粤语歌。
怀里的人没了动静,呼吸浅浅的,磨着他的心。
“小鱼?”周时放试探叫了声。
没有动静。
他轻叹一声气,轻而慢地坐起来,去捞丢在地上的衣服,身后的人翻了一个身,嗓音从喉咙里发出,似乎是一声睡梦中的轻喃:“……我不要你走,周时放。”
弯身去捡衣服的动作蓦地一顿,周时放转头,灯光下,她脸颊上淌下的泪痕那样清晰。
心口轻微地抽痛了一下,他转过身,趴去她身侧,俯下身,低头亲吻她脸上未干的泪水,“我不走,会在这里陪你到天明。”
第65章
钟瑜是被渴醒的。
意识还不是太清醒, 就感觉跟平常不太一样。
热,然后就是有什么东西顶着她。
这感觉,怎么这么熟悉?
她突然之间清醒过来。
发现自己像八爪鱼一样抱着周时放。
头好晕, 发沉, 涨的厉害。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她一点都想不起来。
等等?
周时放?
怎么睡在她旁边?
难道?
钟瑜一个激灵坐起来,被子从身上脱落。低头一看, 身上没穿内衣, 也没穿睡衣。慌忙拉起被子, 看向旁边沉睡的男人。
肯定是他,趁机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占她便宜。
越想越气,钟瑜一巴掌拍过去,吧唧一声,清脆悦耳。
周时放皱起眉头, 摸了摸脸, 伸手过来揽她, 看样子还在睡梦里, 都是下意识的动作。钟瑜拍开他的手, 然后去捏他的脸, “周时放,你把我睡衣弄哪儿去了?”
男人睁开眼睛,看到是她,眉心略略舒展开,嗓音因睡意磁性中带着沙:“什么睡衣?”
钟瑜抓着被子,两条光裸的胳膊和背部都露在外面,瞪他道:“你趁我睡着剥我衣服藏走了,你还有脸问。”
周时放终于回过神来, 眼底渐渐清明,他动了动,支起身子,钟瑜害怕地往角落里缩,“你干嘛,别过来,大色魔。”
男人低笑了一声,“色魔?”
手掌撑起来,支着下巴,低头看着她,眼里带着玩味和笑意:“昨晚真应该录下来,看看谁才是色魔。”
他指了指脖子和肩膀上的痕迹,“我以前真不知道,你喝醉酒以后竟然还有这么热情的一面。”
钟瑜被“热情”两个字惊悚到了,不相信地盯着“作案现场”,摇头:“不可能的,绝对不是我,是你为了诬赖我,自己咬的。”
周时放坐起来,钟瑜又是一缩,然后被他后背触目惊心的指甲印吓到半天说不出话来。
周时放耸了耸肩膀,一脸无奈地继续躺回去,头顶抵着床头,歪头看着她,嘴角勾着笑,仿佛在说“你看,证据都有了,你还狡辩什么”。
钟瑜默默地闭上嘴巴,陷入沉思。
说真的,昨晚的事,是她喝断片了。
实际上她没有喝醉酒的经历,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喝断片以后酒品行不行,所以周时放说的话,她既有一点相信又有一点怀疑。
相信是因为,毕竟刚刚醒过来,她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抱着周时放,看样子主动的很。
努力去回忆,只能凭借依稀的模糊印象。
好像她抱着周时放。
好像她还扒拉了他的衣服。
好像她还说……
要。
她还以为,只是做了一场春梦。
谁知道是真的。
谁知道对象还是……
她的前夫!
真的,太太太丢脸了。
钟瑜恨不得钻进地洞去。
为了掩饰心虚和慌乱,钟瑜抓过被子,把自己整个儿埋进去,背对着周时放,在角落里缩成一团。
周时放靠过来,隔着被子抱住她,“把我吃干抹净就躲起来?”
里面的人没动静。
他手摸到她腰上,她的死穴,“是自己出来还是我拉出来?”
里面的人依旧没动静。
周时放看着面前学鸵鸟的某人,有点想笑。扯住被子一角,往下拉,钟瑜在里面死死拽住,不让他得逞。
他搂着她,低笑,仿佛整个胸腔都在震荡,“开门。”
“不开。”声音闷闷从被子里传来。
周时放隔着被子挠她痒痒肉。
钟瑜卷着被子笑的打滚,腿太长,被子包不住,露在外面。
等她反应过来,蹬着腿要往里缩,已经来不及。
周时放捏住她伶仃的脚腕骨,底下什么都没穿,轻而易举地摸到小腿肚,沿着腿肚到腿根,在往上,滑腻的一片。
藏身在被子里的人,整个僵硬住。
周时放轻松地将被子掀开,看到里面光溜溜的一个人。
他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身上只穿一条底裤。
沉默地对视中。
时间仿佛静止了。
一秒。
两秒。
钟瑜倏忽间反应过来,狠狠蹬了他一脚,伸手抓住一只枕头朝他扔去。
周时放轻巧躲开,下了床,用自己的杯子给她倒了水。
钟瑜接过,一口气喝了个光,把杯子还给他。
周时放放回杯子,返身拉开衣柜门,换上新的睡衣,随便取了一件衬衫,回到床上拿给她。
钟瑜连忙扯过,也没看清是谁的衣服就套在身上,等穿上了一只袖子,感觉不太对劲,“这你的衣服啊。”
周时放坐在床沿上,衣服敞着,低头看着她,不知想什么,漫不经心嗯了声。
她皱了皱眉,“我的衣服呢?”
他指了指沙发上。
钟瑜站起来要去拿,他在身后说:“脏了。”
“脏了?”钟瑜不相信,要自己去看。
衬衫没扣好,穿的歪歪扭扭,衣摆长,盖住腿根,里面什么也没穿。
站起来的时候,因为周时放坐着,目光一瞥,看到两腿间的风光。
他抿了抿唇,眸色暗了一个度,忍耐,没动。
钟瑜看也没看他一眼,下床之前弯下腰来,坐在床沿上找鞋穿,衬衣下摆随着动作往上拉,艳艳风光展露无遗。
周时放眯起眼睛,伸手拉过她。
床软,受力不均,再加上宿醉,人还没彻底缓过来,钟瑜思绪还在游荡,就被他整个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