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了天道后我成了死对头的师妹——周蛋挞/前方有个鬼
时间:2020-07-29 07:43:52

  铃萝扫了眼入场的逍遥宗等人,弯着嘴角道:“这也是师兄你说的。”
  她拎着木剑下去。
  判官正念道:“下一场,逍遥宗,素商,东岛天极,铃萝。”
  台下的素商听完愣住,握剑的手加紧。
  铃萝已经上台,手中拿着一把木剑。
  逍遥宗的人看后颇为气愤。
  “什么意思啊这人!”
  “木剑?看不起谁呢这是!”
  “堂堂东岛天极,竟是穷的连把剑都买不起吗?”
  “素商!要是输给一把木剑的话你就别下来了!”
  “……”
  素商听得十分为难,咬牙上台,握剑的手却在抖。
  台下逍遥宗的人看后个个恨铁不成钢:“完了,没救了,她竟然在发抖!”
  “一把木剑有什么好怕的?没出息!”
  “行了。”大师兄井子凡蹙眉不悦道,“这次本就是带她出来见见世面,并非要拿什么名次,没必要说些让她很有压力的话。”
  其他人这才收敛了些,却还是在嘀咕着其他话。
  素商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朝铃萝看去。
  她虽拿着一把木剑,却只往那里一站便给了素商难言的压迫感。
  “若是害怕的连剑都握不住,最好自己下去。”铃萝淡声说。
  素商努力平复心情,双手握剑,总算止住了颤抖。
  她聚气凝神,轻声道:“请赐教。”
  铃萝单手负背,抬剑指去。
  素商先攻,她站位和剑势都是对的,却太过规矩,铃萝不用费多心思就能猜到她下一处的攻击会落在何处。
  铃萝没下狠招,而是在对战中让素商发现自己的失误并改进。
  坐台上的楚异看着,目露狐疑。
  我师妹有这么好心?
  这种程度她一招就能让对方出局,却耐着性子跟人打陪练?
  而逍遥宗的人,一两个惊讶道:“什么啊,素商竟然能打这么久?!”
  井子凡神色阴沉。
  他心有偏见,认为铃萝是在戏弄素商,打逍遥宗的脸。
  素商虽紧张,却也渐渐地发现铃萝的用意,有些惊讶和错愕,剑势慢了。
  铃萝说:“专注。”
  那清冷的嗓音瞬间唤醒素商。
  两剑相撞时,铃萝说:“你剑招虽对了,却没能调动相同的剑意。”
  “当剑势非我意,那剑招只有形却无力。”
  “看似漂亮却没一点用,你不该再练剑招,而是去学如何调动灵力参与你的剑势中。”
  铃萝话音落下,刚才还温和的剑势忽然反压,蛮横凶狠,将素商逼得节节败退,乱了招式。
  “可惜你修炼数年也未得要领,你师父可真是误人子弟。”
  木剑横切斩下,将素商击退,手中长剑脱落。
  铃萝站在台上,居高临下地往逍遥宗的方向看去。
  井子凡等人正对她怒目而视。
  你凭什么说我们师父!
  那目光无声透露着样的话。
  可铃萝却弯着嘴角,恶劣地笑道:“我师兄可说,若是输给一把木剑,那这人的师兄们都该自裁谢罪。”
  楚异:“……”
  周边认识他的人个个目光惊悚地看过来:“我靠楚兄,没想到你这么狂妄啊!”
  “师弟听见没?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不能让师兄我丢这个脸!”
  “不是,师兄,那是天极的剑道天才,就算拿把木剑我也打不过啊!”
  楚异额角狠狠一抽,恨不得亲自上台将这位天极的剑道天才暴揍一顿。
  素商看着铃萝欲言又止,铃萝却已转身,等待下一位挑战者。
  与第一场不同,接下来的四场铃萝都结束的干净利落,只一剑便分胜负。
  之前对她那木剑上台认为狂妄的人都有了改观。
  狂是狂了些,但还真打不过。
  铃萝下去时,听见判官念道:“下一场,南山雪河,董灿,西海太初,琮秀。”
  过道里走出的青年左肩前有一朵白色的印花,是西海太初亲传徒弟的标志。
  两人在过道相遇,一上一下,彼此打量着。
  都是被冠以剑道天才四字称呼的人。
  铃萝视线落在琮秀手中的剑上。
  那是一把有着半弯弧度的神武,名曰静夜。
  西海太初的剑道天才琮秀,在金鸾池宴大会上败给东岛天极的剑道天才铃萝后大受打击,紧接着又失去了镇教之宝镇仙玉。
  从此为镇仙玉所困,死追着越良泽不放,每次找上门去对战都输。
  谁都看得出来琮秀这辈子都赢不过越良泽。
  可有一次他赢了。
  南江城一夜厮混后,她到翌日下午才醒。
  睡眼朦胧时,她看见男人坐在床边穿衣,裸露的背上有剑伤,是那把名为静夜的剑独有的伤痕。
  铃萝眨了眨眼,清醒了些,出言问道:“昨日伤你的是太初的琮秀?”
  越良泽穿衣的动作微顿,他沉默着不说话,却合上了衣,遮掩了伤痕。
  铃萝哼笑声:“我刚看见了,那是被静夜剑伤到的痕迹,以他的修为竟然能伤到你,还是在背上,看来他进步神速啊。”
  越良泽侧身,伸手遮住了她的眼,黑长的眼睫轻刷着他的掌心。
  “你醒来的第一句话是跟我谈别的人?”他低哑着嗓音说。
  “什么别的人,我说的是你的伤。”铃萝不满地试图挥开他的手,却被越良泽握住,“我就想知道谁把你伤成那样的,是不是他?”
  越良泽静默片刻后,轻飘飘地答了句:“是。”
  那次琮秀终于赢了越良泽。
  可铃萝始终不太相信。
  尽管静夜伤到越良泽是真的。
  铃萝看着琮秀手里的那把剑,半眯着眼,在两人走近时,她灵力注入剑中迸发强大的剑势散开。
  这股剑势霸道,直冲琮秀。
  他虽惊讶,却立马反应过来。
  两股剑势相冲,掀起厉风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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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这两人突然的剑势碰撞引来在场所有人的关注,好奇的同时也期待着他俩就此一战。
  看热闹总是不嫌事大。
  铃萝与琮秀擦肩而过时收回剑势,面不改色地走了。
  琮秀怔了怔,侧身朝她看去,眉头微蹙。
  在他看来,铃萝刚才是在挑衅自己。
  可那股强劲霸道的剑势也激起了他心底的战意。
  铃萝就吓吓他而已。
  忆起往事,总觉得这把剑不可能那么容易伤到越良泽。
  那男人真的是又闷又呆。
  不问就死也不说,问了不想说也绝不会说清楚。
  她当时问越良泽,琮秀是如何赢的,他愣是半个字不答,只遮着她的眼。
  最后铃萝恼了,嘲笑他活该输给琮秀,会被其它仙门的人笑话一辈子。
  越良泽还是不答。
  他覆着铃萝的双眼,似有一丝难以察觉地叹息道:“我们说说别的吧。”
  “说什么?”铃萝凶巴巴地问道,“我跟你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她被遮了眼,看不见此时的越良泽是何表情。
  只听越良泽低声道:“昨日是我冒犯。”
  铃萝不由听笑了:“冒犯二字就想撇清了?丹水真君,你说十二大仙门要是知道你昨夜在我这做了什么,他们该怎么想?”
  “我都能猜到他们会骂你不知羞耻,有辱仙门名声,自甘堕落,不要脸,不配他们心中高洁——”
  她没说完就被人俯身吻住。
  铃萝睁大了眼,听越良泽哑声说:“随他们怎么想。”
  “你不是要拿我练美人尖吗?不用下媚毒,我陪你练。”
  之前说不让她练的人是谁?
  这位仙门的骄傲真的堕落了。
  铃萝唇角嘲讽的笑意都被他以吻封住。
  那时她是真的决定炼化了越良泽。
  但后来发现:
  这人实力太强,炼化不了。
  越良泽仗着她炼化不了才敢夸下如此海口,却在那段日子里真的为所欲为了。
  现在想来,铃萝总觉得自己当时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男人的话果真是不能信。
  上一秒还跟你说什么有我在一天绝不让练成此术,后一秒就自甘堕落温温柔柔地说我陪你练。
  实在是卑鄙无耻。
  铃萝心中腹诽着,来到看台过道上,却被人拦了路。
  素商站在前方,紧咬着唇,眼神犹豫,胆怯道:“铃、铃萝……”
  铃萝停下,抬眼看去。
  “能跟你谈谈么?”素商说到最后越发小声,十分紧张,掌心全是细汗。
  上辈子铃萝拒绝了她。
  因此错失知晓某一个真相,很久以后,是越良泽告诉了她。
  也是这真相让她屠戮逍遥宗时唯独放过了素商。
  “去哪谈?”铃萝说。
  这辈子她选择听素商亲口告知。
  素商见她答应,有些惊喜又激动,忙道:“这边就好,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
  两人去了比武台外边。
  午时阳光正烈,铃萝站在树荫下,回身问道:“谈什么?”
  素商揪着衣袖,鼓起勇气道:“先前瞧你面熟,我就在想是不是你……如今你变得很厉害,不会再被人欺负,陈师兄知道,一定是很开心的。”
  铃萝沉默地听着。
  她十四岁那年与妹妹玉芝流落街头,活在烂巷里与乞丐为营。
  妹妹体弱多病,因心结而不会出声说话,铃萝在那天出去偷抢包子时被陈师兄抓到,让她免了铺子老板的责打。
  陈师兄帮她将脸上污垢擦干,笑着说:“看你刚才跑那么快,体质不错啊。”
  那时的陈师兄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
  然而他天资聪颖,修行一道上颇有天赋,在逍遥宗弟子中身份较高。
  陈师兄说,玉芝像他死去的小妹,也是不会说话,是个哑巴。
  铃萝在心里反驳,我妹妹才不是哑巴。
  陈师兄又怜二人无处可归,便带她们回了逍遥宗。
  在逍遥宗山门口,铃萝第一次见到锦苑。
  少女穿着她曾经也有过的金缕衣裙,手腕与颈项挂着的金饰熠熠生辉,发上一支玉簪都是名贵难得。
  “师兄,你回来的好慢啊。”锦苑朝回来的陈师兄展颜笑着,发现他身后的两个女孩时神色立马变了,嫌弃之意毫无遮掩,“这两个脏兮兮的乡野丫头是怎么回事?乞丐都跟着师兄你到山门口来了!”
  “锦苑,哪有你这么说人的?”陈师兄牵着两个小丫头的手进了山门,跟后边的素商道,“素商,带她们去洗洗,再给她们换上干净的衣服,我这已经买好了。”
  “师兄!”锦苑在后边不满道,“你都没给我买过衣服!”
  在逍遥宗的日子并没有多快乐,因为锦苑常常来找麻烦挑刺,但至少不怕挨饿挨冻,被人笑话就笑话了。
  再说陈师兄慢慢养好了玉芝的身体,不再似以前那般脆弱,气色也好了许多。
  铃萝是真心感激他。
  她喜欢二师兄于休,也是在于休身上看见了陈师兄的影子。
  一样的温柔善良。
  铃萝相信,妹妹养好身体后,再等一段时间化解她的心结,让她能重新发声说话。
  就算她一个人,也能保护好玉芝。
  因为这份保护他人的心情,让她接受了陈师兄的提议,修道练剑。
  玉芝的心结让她难以再发声说话。
  铃萝的心结让她无法再握剑。
  当她终于能握住剑不再发抖,一心想着变强后保护妹妹不再受难时,玉芝却永远离她而去了。
  铃萝不能接受。
  更不能接受玉芝是以那般屈辱的姿态死去。
  那日下了雨,锦苑在酒楼见了死去的女孩,十分满意,坐着马车回山门。
  中途被铃萝拦下。
  她问锦苑:“为什么?”
  锦苑不耐烦道:“哪有什么为什么,我要的东西只能是我的,谁也别想跟我抢。”
  “怪只怪你们姐妹俩挡了我的路,根本不配与我争,却妄想得到不该属于你们的东西。”
  锦苑在马车里,掀着车帘看她,眉目嘲讽道:“就凭你那连剑都拿不稳的手,在这吓唬谁呢?”
  铃萝的手在发抖,因为自身体里忽然爆发的灵力翻涌咆哮着,让她想要找到发泄口。
  她双目赤红,满心杀意。
  手中剑势响应主人的内心与欲望,只一掠而过的剑风就将那马车劈成两半。
  马儿惊恐地跑走了,锦苑因大意从车上摔下,很是恼怒。
  “你这——”她恼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迎面而来的剑意骇住,忙拔剑抵挡。
  铃萝当时只想杀了她。
  手中招式如何,剑势力道,得罪逍遥宗会有什么后果等她都没想。
  只要锦苑死。
  锦苑大声斥责,没一会就开始哭喊求饶,先前的高傲全然不在,凌厉的剑势削过她的皮肉,刺进肌肤,痛苦让她丑态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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