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至心尖——许我无忧
时间:2020-07-31 06:07:11

  听到突如其来的表白,时怀瑾眸色渐深,似浓墨,深到发紫。
  女人身上散发的甜香,甚至盖住了发香。
  时怀瑾闭了闭眼,喉结滚动了一下。
  吹风机的声音呜呜呜,唔个不停。
  下一秒,“砰”的一声,吹风机砸在地上,长长的线在空中晃了晃。
  时怀瑾往前一步,抵着洗脸台,双手握住安之的手臂,将人抱上洗脸台,俯身压下。
  “瑾宝……唔……”
 
 
第44章 别惹我
  这是安之第一次喝酒, 就被宁歌诱哄着喝了这么多的混酒,不醉是不可能的。
  而时怀瑾,他虽然不怎么喝酒, 但酒量很好。
  由于安之的原因,在爷爷的生日宴里, 他变成了半个主角,恭喜的声音有多少,他就被敬了多少酒。
  本就很少喝酒的人,如今一次性喝了这么多, 虽然不至于醉,但酒至微醺,说不上是舒服还是难受。
  身上沾染了浓浓的酒气, 酒精加速了心跳, 血液躁动着奔流着,身体微微发烫,自控力弱了不少。
  安全的环境,一室之内,孤男寡女, 持证上岗,名正言顺。
  于是时怀瑾控制不住的, 就有了一些旖、旎的想法。
  更何况,站在他面前的安之如此主动粘人。
  陷在他怀中,衣服单薄,软弱无骨, 轻易就能唤醒心中沉睡的猛兽。
  腰不是腰,是夺命的刀。
  时怀瑾搂在安之腰上的手不自觉的越收越紧,唇下柔软甜腻的触感让他发了狠。
  撩起安之吹得半干的头发, 唇往下,自耳畔擦过,移到娇嫩的脖颈处……
  有点痒,感觉像是一千只一万只蚂蚁在爬。
  安之的脚趾蜷缩着,勾住了时怀瑾的裤子。
  她被压着往后仰,手一阵无力,攀不住了,软软的滑下,不小心触到开关,水哗哗流下,却没人注意。
  满了的水涌到洗手台上,将安之的衣服染湿了,彻彻底底。
  双手撑着台面,安之高高仰着头,将自己送向前,手下凉凉的温度和脖颈处的炙热形成鲜明的对比。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安之的胆子大了不少,以往的羞耻消失得一干二净,直白又干脆地表现出了自己此时此刻心中最真实的感受。
  声音细细碎碎,轻、喘着……
  夜深了,宾客散尽,热闹的庭院再次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探照灯灭了,只留下几盏灯柱,笼罩在磨砂灯罩下,朦胧,神秘。
  夜色如水般流淌,静谧,深邃。
  可卧室内却截然相反,热情似火,空调开了却像没开似的,室内温度越来越高,时怀瑾被激出了一身汗。
  衣服半散,意乱情迷。
  娇娇软软的声音不息,时怀瑾呼吸一滞,放开了安之,低头看去。
  女人红唇娇艳微肿,仰着头半睁着眼眼眸含水,像蒙着一层薄雾,一片朦,半干的黑发铺散开,落在洗脸台上,发尾躺在水中,蜿蜒凌乱。
  宽松的衣服落下肩头,湿乎乎的黏在身上,似无物,姣好的身线尽显。
  诱人春色关不住,尽数落入时怀瑾的眼中。
  后颈处,他允出的红色斑斑点点,密密麻麻,白皙的肌肤上红玫盛开,活色生香。
  人前不食烟火的仙子到了夜间,变成了吸人精气的妖,媚眼如丝,呵气如兰,足以引诱人坠入温柔乡,再也出不来。
  鲜少有人能容忍。
  时怀瑾眸色变得深沉,看着懵懵懂懂的安之,他用力闭了闭眼,深深呼出了一口气。
  再睁开,眼中已恢复清明。
  他扶着安之坐好,伸手勾起衣服的领口,慢慢拉上,将春光遮住。
  安之缓缓睁开了眼,朦胧地看着时怀瑾,呆愣愣的,“瑾宝。”
  时怀瑾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冷漠地“嗯”了一声。
  他依旧是从容淡漠的模样,刚刚笼罩在她身上的热情像是假象,安之突然觉得委屈,咬了咬嘴唇又唤了一声,“瑾宝。”
  她像只小猫咪,勾住了时怀瑾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的颈肩,委委屈屈。
  “你好冷淡,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时怀瑾:“……”
  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他苦笑了一声。
  还真是吃力不讨好啊……
  时怀瑾暗叹一声,随口拿了条毛巾给安之擦了擦发尾,而后兜住安之的腰,将人重新抱起向外走去。
  他将安之放在沙发上,而后转身走到衣柜前,想给安之重新拿一件睡衣。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时怀瑾,安之瘪瘪嘴,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赤着脚走到了时怀瑾的身后,抱住了时怀瑾的腰,侧着脸贴在他背后蹭了蹭,黏黏糊糊。
  “瑾宝。”
  连衣服都不能好好选,时怀瑾无奈转过身,捏住安之的下巴,沉声道:“看着我。”
  安之乖乖抬起头,懵懵懂懂的眼神充满了依赖,“嗯?”
  “安之,别惹我。”
  “我还没准备好当爸爸。”
  “爸爸?”
  时怀瑾:“……”
  算了,和小醉鬼说不清楚。
  时怀瑾随手从衣柜里扯了见衣服罩住了安之的头,咬着牙齿,声音压抑,“把衣服换了。”
  语毕,他没再看安之一眼,转身向浴室走去,走路的姿势僵硬,浑身充满了不耐和郁气。
  ……
  眼前一片黑色,安之眨不眨巴眼睛,抬手扯下来盖在头顶的衣服,拿在手里抖开看了看,又低头嗅了嗅,最后乖乖换下了身上湿乎乎的衣服。
  白色的衬衫,又宽又大,还有时怀瑾身上的味道。
  安之开心地抬起手,单脚原地转了个圈,像一只快乐的白天鹅,而后一把扑在了床上,抱着被子滚了两圈。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在床头摸啊摸,摸到了自己的手机,然后解锁点进了微信,戳开了宁歌的头像。
  宁歌的头像很好认,是一直骄傲的仰着头的白色猫咪,高贵慵懒。
  页面跳转,一条链接跳了出来,安之想了想,抱过时怀瑾的枕头,然后点开了连接,根据提示进行了一系列的操作。
  进度条很慢,等了很久,才跳到了视频的页面。
  安之捏着枕头的一个角挡住了一只眼睛,只露出一只眼睛看。
  电影没有片头曲,直接进入正片,阳光温柔地照在樱花上,落下斑驳的树影,一阵风吹过,落了一地的粉色花瓣。
  气氛十分烂漫,并不恐怖。
  女主缓缓走到樱花树下,东张西望地像是在找什么人,然后再树下坐下,表情失落。
  这时,树后突然走出来一个男人,蹲在她面前,勾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女人并未反抗,反而勾唇一笑,抱住了男人,两人吻得难分难舍。
  安之:???
  开头三分钟,一句话都没有,她仿佛在看一部哑剧。
  虽然还挺文艺浪漫的。
  可下一秒,她的想法就被推翻了。
  ……
  时怀瑾刚推开浴室门,就听到一阵让人遐想的嗯嗯啊啊,似愉悦,似痛苦。
  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他脚步一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又仔细听了一下。
  作为一个成年男人,他不会天真到以为这是两个人在玩什么单纯的小游戏。
  时怀瑾一把扔掉了毛巾,快步走出了浴室,抬眸向床上看去。
  安之穿着他的衬衫扑在床上,正支下巴认真地看着手机,小腿高高翘起,在空中一晃一晃的,并没有意识到他的出现。
  而那阵让人遐想的声音,就是从她手上的手机里传出来的。
  安之正盯着视频,很认真地在分辨镜头里的女人是在哭还是在笑,但是她实在是看不出来。
  “她这是开心还是痛苦……”
  话未说完,眼睛上突然覆上一层温热,安之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但听觉更加敏感。
  安静的卧室内,视频里的声音尤其清晰。
  一种很陌生的感觉占据心头,安之抬手握住了时怀瑾的手。
  彻底的黑暗让人不安。
  下一秒,声音停了,耳边响起时怀瑾沙哑的声音,“谁发给你看的?”
  安之眨眨眼,拉开了时怀瑾的手,“宁宁发给我的,说有点恐怖,让我和你一起看。”
  “瑾宝,你要一起看吗?我没怎么看懂。”
  时怀瑾:“……”
  小醉鬼醉是醉了,但逻辑还算清晰,语言流畅,还知道看不懂就邀请他一起看。
  记忆力也不错,宁歌和她说的话她记得清清楚楚,就是不知道明天早上清醒之后,她还会不会记得今晚的事。
  时怀瑾哭笑不得,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忍不住暗骂了一句脏话。
  而后抢过安之手上的手机扔到一边,倾身覆上,一手勾起安之的下巴,一手关了灯。
  姿势和刚刚电影的开始一模一样。
  “安之,我说过了,别招惹我……”
  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落音,时怀瑾的头被压着往下。
  安之仰起头,寻到时怀瑾的唇,主动吻住。
  “瑾宝,你今天是柑橘味的。”
  香槟的后调带着柑橘的清香,还弥留在时怀瑾的口中,现在进入了安之的嘴里。
  时怀瑾浑身一将,呼吸声越来越重。
  “帮我。”
  低哑的声音压抑着难以抒发的痛苦。
  颈上一烫,锁骨处被咬了一口,安之无意识揪紧了时怀瑾的头发,“会很痛吗?”
  “不会。”
  黑暗中,时怀瑾垂着眼眸,眼中跳动着谁也看不见的光。
  像安之这样的女人,越是靠近,越是想拥有。
  想要一步一步的,拥抱她,占据她,让她永远属于自己。
  只属于自己。
  ……
  宴离生回到家,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收到了时怀瑾的消息,很简单的一个字:
  艹。
  很难得,时怀瑾居然会骂脏话。
  宴离生站在窗前,勾唇笑了一下,从旁边的小抽屉里摸出了一支烟夹在指尖把玩着,刚掏出打火机,还没来得及点,烟就被人抽走。
  宁歌走到他的身边站定,拿着烟在鼻尖嗅了嗅,很是嫌弃地将烟扔进了垃圾桶。
  “宴宝啊,你该向时总看齐,不抽烟,不嗜酒,做事认真,成熟稳重,低调谦逊……”
  宁歌掰着手指,数了一路时怀瑾的优点。
  宴离生默默听完,而后转身抱住了宁歌,将下巴支在她的肩膀上,懒洋洋地问道:“你刚刚对安之做了什么?”
  宁歌神秘一笑,“也没什么,只是给了时总一个小福利,怎么了?”
  “他发消息骂我了。”
  “嗯?”宁歌有点惊讶,“他会骂人?”
  闻言,宴离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嗤笑了一声,抬眸看向窗外浓重的夜色,“你们都被他给骗了。”
  有些人看似游戏人间,实际上,却是在认真的生活。
  比如他。
  有些人看似认真,实际上,只是把认真当成了游戏。
  比如时怀瑾。
  他们俩之所以能达和合作关系,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很大的共同点:
  会装。
  ……
  作者有话要说:  时怀瑾:老婆在线邀请看片,该哭还是该笑?
 
 
第45章 求之不得
  晋\\江\\独\\发
  “你们都被他骗了。”
  时怀瑾太过低调, 宴离生一开始并没怎么注意。
  第一次注意到时怀瑾,是在一次慈善拍卖会上,开场是一块威廉王子镶在腰带上的石头。
  起拍一百万, 时怀瑾第一次加价就直接加到了一个亿,引起了整个拍卖场的轰动。
  那场拍卖会上, 没有一个人和时怀瑾抢那块石头。
  那时候他才知道,时怀瑾的低调只是看心情,是做给别人看的,若是遇到喜欢的, 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认真起来,比谁都认真,任性起来, 也比谁都任性。
  “骗?”宁歌环着手臂回头, 看向宴离生,“怎么说?”
  宁歌很喜欢安之,于是连带着对时怀瑾也有了好奇的心理。
  她觉得安之那样安静乖巧、温柔单纯的女人,和时怀瑾这样成熟温润又稳重包容的男人还挺配的。
  但宴离生却说她被时怀瑾给骗了。
  那安之是不是也被时怀瑾给骗了?
  “时怀瑾很早就发现了公司财务刘贤挪用公款,也知道刘贤背后的人是时和梁, 可他却不动声色,任其发展, 知道为什么吗?”
  宁歌摇摇头。
  这些生意场上的事,在她的领域之外。
  “时怀瑾并没有想着该怎么把公司的损失降低,而是站在一旁看戏,因为这些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而人的贪婪是没有止境的,不由他控制。”
  所以才会从刚开始的几十万到几百万,再到千万, 甚至上亿。
  时和梁的贪婪,是时怀瑾假意的纵容一手养出来的。
  无论以后时和梁站得多高,只要时怀瑾动动手指,轻轻一扯绳,他就会摔下来。
  无论时和梁脚下的大厦如何坚固,也会轰然倒塌。
  时怀瑾把管理公司看成是在玩游戏,亏损和盈利都无所谓,只要在他的调控范围之内。
  而时怀瑾作为游戏的开发着,乐于在一旁看玩家的反应,然后再根据玩家的反应,来改变游戏的情节和角色的设定。
  宴离生的答案很模糊,并没明确地回答宁歌的问题。
  看了眼一知半解的宁歌,宴离生又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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