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至心尖——许我无忧
时间:2020-07-31 06:07:11

  她上午拍摄之前被宁歌拉进了公主小群,没事就在群里潜水听宁歌她们聊天。
  女生们聚在一起不愁找不到话题,从衣服到化妆品,从综艺到影视剧再到八卦,安之潜了一个晚上的水,觉得自己学到了不少东西。
  一到九点,群里有人提醒,安之连忙退出了微信,戳进了微博。
  搜索《在逃公主》官微,等待页面跳出来的时候,安之紧张地抓了抓呵呵头上的毛。
  零点零几秒,官微跳了出来,手机上的时间还显示九点整,安之往下翻了翻,转发和评论无穷无尽。
  她以为自己的速度已经够快了,可没想到,比她积极的大有人在。
  节目组套路深,有奖竞猜的力量是巨大的,网友们瞬间原谅了官微的迟到,在微博底下排起了队,兴致勃勃地猜这期新加入的嘉宾是谁,十分积极。
  从一线到十八线的女星,再到各路歌手,甚至到编剧,只要是脸小、腿长、长发、身材偏瘦的都被人拉了出来,但就是没人猜安之。
  大概因为娱乐圈的女星太多,而安之的领域和性格都离这类综艺差了十万八千里。
  更何况,照片里的安之可甜可A,和她往常在舞台上表演时,那种不食人间焰火的样子相差甚远,所以压根没人往她身上猜。
  有时候,人的固有思维还是挺顽固的。
  安之鼓了下腮帮子,纤长的手指时不时划拉一下,有些无聊地继续往下翻。
  屏幕最上方的通知栏不停的闪着,刚刚安静了一小会儿的群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宁宁:居然还有人猜是赵茹,赵茹的腰起码比我们小娇娇粗了半圈好吧。
  梵梵:这届网友眼力也太差了吧。
  梵梵:娇娇这身材,怎么说也是万里挑一的,胳肢窝底下全是腿,这么明显的标志怎么就没一个人猜到?
  灵灵:这下节目组可开心了,铁公鸡一根毛都不需要拔。
  琼琼:为造福网友,要不……
  宁宁:秒懂。
  宁宁:@之之,你有小号吗?
  之之:有。
  宁宁:你上去,带头猜自己。
  之之:……这样好吗?
  宁宁:非常好,全部网友都要谢谢你,从此,我们都是柠檬卫视的至尊VIP!
  ……
  安之拖出输入框,有些犹豫,想了想 ,又把输入框收了回去。
  上次她只买了一个月的新手会员,只要六块钱,一个月之后再买,就要二十块一个月,而官微这次的奖励很豪,一等奖是三年柠檬卫视至尊VIP。
  算算,都有小一千了。
  安之心动了,发了个“好“字。
  发送完毕,她切进了微博,登了小号,先把账号里的东西删得干干净净,而后在《在逃公主》最新微博下评论了五个字:
  [我猜是安之。]
  发完,她盘腿坐好,把手机放在腿上,低着头,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等着。
  手心出了汗,她把双手放在呵呵的背上,疯狂地蹂、搓它的毛。
  昏昏欲睡的呵呵抬眼,翻出眼白,狗脸懵逼了。
  想象中万人回复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她的这条评论很快被叠加的楼层给湮灭了,只收到了寥寥几句回复。
  还有一个人回她:
  安之是仙女:[抱走我的芭蕾公主,我们不约。]
  就像上次开小号公布结婚时一样,本尊亲自为自己发声,但没有一个人信。
  安之:“……”
  心情复杂,不知道该哭还是改笑。
  公主小群里一阵哈哈哈,笑得特别开心。
  宁宁:要不我给你贡献一个赞?
  之之:不要!
  ……
  时怀瑾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安之低头愤愤地看着手机,嘟完左边腮帮子嘟右边,像只小河豚,软乎乎的。
  时怀瑾走了过去,弯下腰,在安之腮帮子上咬了一下,“怎么了?”
  安之回头,把手机放在时怀瑾眼皮子底下,皱着眉头,“这照片有这么难猜吗?为什么都没人想到是我?”
  时怀瑾接过手机看了看。
  他这是第一次看到成片,照片调过光,效果比在影棚里看到的还要漂亮的多。
  九宫格的照片,一共有两组风格,一组公主风,一组骑士风。
  两组风格相差很大,唯一的相同点是最中间的女人的脸,始终用道具遮得严严实实,一丝也没有露出来。
  他到达影棚的时候,拍摄已经接近尾声,骑士风的那组照片已经拍完,所以他并没有看到安之穿骑士服的样子。
  如今一看照片,非常的惊艳。
  前面几张只是普通的动作,借助工具,营造出帅气洒脱的感觉,而最后一张,是腿咚。
  又A 又飒。
  白色墙角,宁歌贴着墙站着,而安之站在宁歌面前。
  她的长发高高束起,一只手拿着皮鞭垂在腿侧,一只手勾起宁歌的下巴,高抬腿,一字马,腿尖崩得笔直,搭在宁歌的头顶还要高出许多。
  一双大长腿穿着黑色的皮裤和骑士靴,又细又长,名副其实的腿精。
  时怀瑾翻完所有照片,视线从手机上 移开,移到安之的脸上 ,想象着安之穿骑士装的样子。
  修身的黑色套装完美贴合,窈窕身材尽显。
  百里挑一的身材,满分的脸蛋,帅气的动作,偏偏又有一双极澄澈的眼眸,这样的女人,足以让所有男人动心。
  而现在,她是属于他的。
  时怀瑾眼神一暗,喉结上下滚了滚,松开手,手机滑落,在地毯上翻了个身,光闪了闪。
  他没管,目光直直的看着安之,抬手扯松了领带,而后慢条斯理的解开了手上的袖口。
  这个动作安之非常的熟悉,她看过很多次,可依旧觉得极性、感,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的眼神直接,炙热到灼人,安之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往后缩了缩。
  下一秒,时怀瑾大长腿跨了过来。
  呵呵被挤开,它抬头委屈地看了时怀瑾一眼,垂下尾巴扫在地上,踱步去了客厅,窝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没人在乎呵呵的离开,时怀瑾双手撑在摇椅的两侧,俯身压下,安之忙抬高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目光闪躲。
  时怀瑾停下了靠近,深深地看着安之的眼睛,缓声道:“照片很好认。”
  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在静谧的夜里,异常好听。
  那一双眼睛极漂亮,如今里面全是自己的脸,尽是深情,让人控制不住的沉溺。
  安之眨眨眼,手掌一转,该推为拉,扯住了时怀瑾的领带往下带,“为什么?”
  时怀瑾低头看向安之的腿,手往后,捏住安之纤细的脚踝,一点一点抬起。
  抡了半圈,再往前压,一直压到头顶,笔直地折了一百八十度。
  和照片里的动作一样,只是由站变成了躺,手上的皮鞭变成了领带。
  又A 又飒的黑色骑士装,换成了现在可爱软萌的杏粉色草莓睡裙。
  摇椅承担了两个人的重量,往下晃了晃。
  “吱呀~”
  大手自脚踝处顺着腿部曲线往上,缓缓移,拨开堆叠在腰际的群摆,一直移到细腰后因为过瘦而凹进去的小窝。
  时怀瑾低下头,贴在安之的耳边,刻意压低了声音,“因为你的腿,只有我丈量过。”
  “用身体。”
  所以没有比他更清楚她身体上的一丝一毫。
  “吱呀~”
  “吱呀~”
  竹制摇椅又晃了两下。
  时怀瑾的大手温热,被他抚过的地方又痒又麻,莫名的,一阵又一阵的刺激。
  他的头埋在自己颈间,亲吻着,压抑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也许又留下了牙印。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如潮水般往上涌,安之早已习惯,但仍然会感觉不安,身体轻飘飘的,没有实际的落点。
  她需要一个密实的拥抱,迫切的等待着一个最固定的、最有力的、最让她想挣脱却又异常渴望的支撑。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放肆,空、虚和不安在他手上放大,安之挺着脖子头,仰头看着阳台顶部的艺术吊灯,狠狠咽了口口水。
  时怀瑾的唇绕过直角肩,往前移,动作温柔。
  安之双手无力地松开了领带,环抱住时怀瑾的脖子,微张着嘴,企图得到更多的氧气。
  以往双眸蒙上一层水雾,雾气蒙蒙,目光渐渐发散,找不知道焦点,一阵失神。
  “阿瑾~”
  小小的声音像从喉咙里哼出来,拉长的声线,又甜又腻。
  “嗯?”时怀瑾停下动作,抬头,看向她头顶的脚尖,五个小脚趾羞怯的缩着,圆圆白白。
  视线顺着他的视线往上,安之脸一红,动动腿,窘迫地想收回脚,“别看,丑。”
  时怀瑾压着没放,伸长脖子,在她白皙的脚背上轻轻吻了一下。
  很刺、激的感觉。
  安之脚尖一抖,圆圆的脚趾又缩了缩。
  脸蛋更红了,心跳个不停,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娇娇。”时怀瑾突然低声唤她。
  “嗯。”安之抬头看向时怀瑾,眼中朦胧一片。
  他很少这样叫自己,她还有点不习惯。
  “要去三天是吗?”
  “嗯。”安之点头,提到节目,她的理智终于回笼了一点点。
  “三天不能做,你要怎么补偿我?”时怀瑾半垂着眼,嘴角噙着笑,又问。
  安之眨眨眼,眸子清明了不少。
  她抿了下唇角,别开了眼不敢看时怀瑾,就怕一看就又被拐走,“明天早上节目组会来家里拍……”
  “所以呢?”时怀瑾捏着安之的下巴,转过了她的小脑袋。
  “所以不可以。”安之依旧不肯看他,垂着眼,声音小小的,含在嘴里。
  时怀瑾轻笑了一声。
  这个理由,在他这里不成立。
  他想做的事情,自然会想办法做到,并解决好后续可能会发生的问题。
  时怀瑾闷声笑,低头在安之唇角啄了下,手来回逡巡着,很不安份,安之想抓都抓不到。
  “那你想做吗?”
  在他这里,这才是唯一决定做与不做的理由。
  时怀瑾刻以压低了声线,音落,他将手放在安之的后、腰处,托着她,猛然往上一抬。
  蹭了蹭,仔细感受他的情动,也让她感受她自己动情。
  “嗯~”安之呼吸一滞,下意识看着时怀瑾的眼睛。
  在他眼中,她看到了跳动着的,被压抑在最深处的,现在正熊熊燃烧的小火苗。
  她已不再像之前一样什么都不懂,也深深的明白,这种火苗,她身体里也有。
  她被时怀瑾带坏了,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也一步一步成为了自己。
  事情越偏越远,越来越难控制。
  火越烧越旺,连空气的温度都升高了几分,火星子燃起,噼里啪啦响。
  两人的目光胶着着,时怀瑾的眼中带着引、诱,他像一个男狐狸精,企图勾、人和他一起犯错。
  唇瓣越来越干涩,急需什么滋润。
  好不容易回来的理智再次消失,安之将节目的事抛到了脑后,拽住了时怀瑾的领带,用力往下拉,微微扬起头,主动凑近他的唇边,覆上,“想的。”
  想做的。
  想让他变成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体会他最坚实的安全感,也让他感受到自己最完全的包容。
  红唇微分,任君采撷。
  见目的已达成,时怀瑾满意地弯唇笑,贴上去,接过了主动权。
  结婚之后的生活波折不断,一点不无聊。
  他最近奔波辛苦,每天三边跑,一直也没消停,身体明明很累,却不想休息,只想在安之身上得到一点点补偿。
  或者,也可以更多一点点。
  闯开牙、关,唇、齿相依,接吻的声音细细微微。
  彼此相爱的人,就算再怎么接近,再怎么亲密,也不满足,总想着,再近一点,再近一点,近到负距离。
  近镶进彼此的身体里,才能得到一点安慰,满腔的爱,才会有一点实质性的转变,和嗜、骨的感官一起,刻进彼此骨子里。
  安之闭上了眼,腻在时怀瑾的给的柔情中,仰着天鹅颈,秀眉时而轻皱,时而舒展。
  努力控制呼吸,纤腰像蛇,扭动,配合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
  混沌的思绪彻底□□控,安之忘了身处何方,忘了地毯上震动个不停地手机,也忘了,明天早上一大早就要过来的节目组。
  身上的枷锁被解,冷空气涌上来。
  时怀瑾抬手往旁边一摁,窗帘缓缓的自动合上,轻飘飘的白纱在冷气的吹拂下,轻轻飘动着。
  安之半睁开眼,入目是夜空,星子闪烁,那一轮弯月时远时近。
  越夜越深,护城河边的霓虹灯熄了。
  黑暗中,渔船飘飘荡荡,这一盏明灯处,摇椅吱吱呀呀,摇相呼应。
  ……
  时怀瑾的生物钟向来严格,婚后也一直没变过。
  次日清晨,时怀瑾早早地醒来,偏头看了眼埋在他怀里睡得正熟的人,他小心翼翼的挪了挪,下了床。
  安之眉头一皱,手在床上不安的胡乱抓了两下,时怀瑾随手抓过枕头递过去,她一把抱在怀里,眉间舒展开,不动了。
  短短的时间里,她睡觉的习惯变了,现在睡觉不劈叉了,但一定要抱着才能睡得安稳。
  看了下时间,时怀瑾替安之拉了拉被子,又在她额心吻了下,而后轻手轻脚出了卧室。
  ……
  初阳刚刚升起,还没来得及带上热度,黑色的加长保姆车划破晨光,踩点赶到了瑾瑜公馆。
  在刘祥的安排下,一群人扛着大大小小的器械,有序的下了车。
  昨晚时怀瑾已经打过了招呼,所以时英并没有加以阻拦,礼貌地将人迎进了馆内。
  一楼大厅空旷,再往里,是一排排年代久远的实木柜子,陈列着公馆大大小小的历史痕迹,整体色调沉,低调,肃穆,让人不自觉肃然起敬,总觉得太过轻松是一种轻浮,是一种不敬和对历史的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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