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业女配跑路了[九零]——堰桥
时间:2020-08-03 09:46:08

  彭星海瞪着刘秋凤像是要吃了她:“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你还说他以后会把我当成亲爸?就现在这个态度,我敢痴心妄想吗?”
  刘秋凤夹在丈夫和儿子中间,过来拉着儿子的胳膊:“修谨,给你爸爸道歉!”
  聂修谨也火大了:“道歉!道歉!您只知道让我道歉?您自己呢?错了,没错都在道歉?您欠他们父女什么?十年了,伺候他们父女。我初一转学过来,哪怕我成绩再好,您让我考中专,从中专起我就有学校的补贴,一吃在学校,还出去打工。从我工作开始每个月上交您钱,这个家一直是我在开销,到底是谁欠谁的?”
  “好!是我欠你的,都是我欠你的,好不好?”彭星海怒吼。
  “您仔细算算,是我从您这边拿得多,还是你们父女从我手里的拿的多。算清楚了就明白了,谁欠谁的。”聂修谨敲着桌子,“房子的事情不着急,给你们一年时间。另外,我基本上也不回家吃饭了,从这个月开始,我不会再给钱了,我确实手头紧。有一说一,紫菱的工作我愿意给她找,就像您说的,到底相处这么多年,大家都是有感情的,但是花销您得给我。今天就这样了,我先走了。”
  他是愿意给彭紫菱找工作,找好了不去最好,让彭星海感受一下,花了那么多的钱下去,最后轻飘飘说一句:“不去了!”是什么感受!
  聂修谨走到楼下,他妈冲出来叫他一声:“修谨!”
  聂修谨转过头看着自家妈,他感激她当年没有一走了之,把他从乡下带到大城市,才给了他发展的机会,却也对她的懦弱无可奈何。
  “妈,结婚了,男女双方是要互相付出的,任劳任怨固然是美德,可别人未必会叫你好!想想我刚才的话,我们母子真的不欠他们的。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要是过不下去,给我打电话!”
  “胡说什么,你想干什么?好好的一个家,你要拆散了吗?”
  聂修谨无奈地笑了笑:“妈,他们父女俩把我们当成家人吗?在他们眼里咱俩是他们的佣人。”
  聂修谨开车出小区,停在路上等红灯,脑子里冒出他跟彭紫菱的关系,要是放在前世看过的言情书里,就是小姐和她的忠犬侍卫。哪怕这个小姐一无是处,这个已经成了大佬的侍卫,还是她的奴仆。
  可去你妈的,忠心是这么容易得来的吗?她配吗?
  突然,他发现上辈子黄聆对他的忠心,得来也那么容易。而自己何尝不是另外一个彭紫菱,肆意挥霍着她对自己的情分?自己配吗?
  作者有话要说:  基友 初林 的预收文《穿回来之后》有兴趣收一下。别嫌烦哈,主要没多少粉丝的作者要个收藏不容易。
  简竹穿越古代十几年,从贵女奋斗成贵妇。
  眼看就要成为贵寡妇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却不想,
  突然间,去打仗的男人回来了。
  然后,她又莫名其妙穿了回来。
  左边是惊慌失措的婆婆,右边是冷酷到底的男人。
  21世纪的黑户好当吗?
  简竹抱紧了怀里的首饰匣子瑟瑟发抖。
 
 
第19章 
  黄聆脚底下垫着小板凳, 边上放了一张移动工具桌,各色水粉,一大桶水, 水里扔了抹布。静悄悄的周日午后, 她在那里出黑板报,边上蹲着技术科的两个小伙儿,吃过饭, 午休的时间来消消食。
  高波一边拨拉着她的颜料, 一边在那里抱怨,如果老赵不过来大家日子还好过些。他一来, 那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死命地盯着,一点点小差都不能开。也不敢叫她过去帮忙,整个技术部又陷入了死气沉沉的境地。
  想想被老赵给看着, 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实在可怜。
  “你们俩在做什么?”老赵的声音传来。
  黄聆侧过头去, 看见老赵拉长着他的小黑脸,瞪着高波和小年, 把他们瞪回楼上, 免得两个前途大好的小伙子被她这只狐狸精给勾引了。
  老赵也是拼了命了, 身为主任以身作则, 带头加班。甚至还拿起了多年不用的铅笔, 开始画起工艺图和小样图。
  黄聆在黑板左边画了一个核电站的外景, 右边配图画的是核电站压水堆的运作原理。中间就是老陆给她的那些又红又专的文稿内容。
  很有前世在家里二楼阳台上一个人静悄悄地作画感觉。不过那时,她常常会被聂修谨打扰。
  这货周末喜欢去钓鱼, 十几斤的大青鱼拉回来,他一回来楼下就开始咋呼了,花园里做了料理台, 他就站在水槽边上,对着前面开阔的湖面,扭着屁股,哼着土味儿情歌,在那里刨鱼鳞。
  “黄聆,下来,给我拿个碗过来,里面一肚子鱼籽。”
  “黄聆过来,我把鱼给片了,你来上浆。”
  两家都有保姆,他就是非要把她从楼上叫下来,让她在边上看着他傻不拉几地杀鱼,听他唱:“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你! ”
  听见这种歌词,黄聆忍不住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他反身过来,大吼一声:“黄聆你给我等着!”放下杀鱼刀,追着她满院子跑。
  接着为了这么一条鱼,他把一帮子兄弟姐妹叫过来。这下好了,在院子里一边烧烤,一边喝啤酒,不到半夜是安静不下来了,难得的休息天就被他给毁了,恨得黄聆牙痒痒,恨不能咬他一大口才舒坦。
  压水堆的原理图已经完成,黄聆看了看表,放下了手里的工具,去厕所间里洗了洗手。宿舍拿了包,走出厂门口,得去镇上买点日用品。
  厂区到小镇有点距离,需要走上二十来分钟,周末的工业区有些安静地过头,静谧的黄昏,夕阳西下,站在桥上,河岸两边绿树成荫,很有味道,偶尔有人骑车经过。
  “哎呦,小姑娘好漂亮啊!”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两个男人出现在了黄聆面前,烫着卷发,穿着花衬衫,下面是阔腿裤。标准的小阿飞小流氓的装束。
  黄聆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这条煤渣路,平时工作日人不少,还有老阿婆在这里卖农家自己种的蔬菜,对于这种危险她还真没预判。
  面对这样的危险,自己虽然长在农村,力气是有点,不过要对付两个成年男人,难度不是一般的大,所以只能逃,关键是怎么逃?
  “跟哥哥一起去玩玩?”
  黄聆在想边上的出路,应该怎么逃跑,幸亏她脚上是一双板鞋。
  “我男朋友马上就要来了!”
  听她这么说,其中一个男人一愣,另外一个笑得猥琐:“你男朋友不是我吗?”
  “跟我们去玩玩,保证你玩得开心!”
  黄聆反身立刻就跑,拼了命往桥上去,两个男人看她跑,在后面追。黄聆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跑快了才能有活路,两辈子第一次遇到这种垃圾事,尽快跑到边上的哪家厂的门房口。
  跑路没有注意眼前,前面的自行车叮铃铃的声音过来,眼看和黄聆撞在了一起,他车头一让,黄聆发现是个年轻的男人,这个世界总是好人多。她立刻大叫:“你怎么才来?”
  说着过去拉住了用脚撑着地面的那个男人的胳膊。
  “还真是等男朋友啊?”
  聂修谨看着拉着他胳膊的黄聆,她正弯着腰,在那里喘着粗气,头发散乱,脸色慌张,他开口:“怎么回事?”
  熟悉的声音,黄聆发现自己慌乱之间拉住的居然是聂修谨的胳膊,她想放开,前面两个小阿飞站在那里,不能放。
  聂修谨看着眼前的情景,心里有了个大概,尤其是对方说了那句还真是等男朋友。他伸手拍着黄聆抱着自己胳膊的手:“小聆,是不是这两人骚扰你?”
  听见这一声“小聆”,黄聆本就因为拔腿跑地慌乱的心,窜入了不一样的频率,她惨白着一张脸点着头。
  “别慌!让我来好好跟他们谈谈!”聂修谨安慰着黄聆。
  虽然这个小姑娘有男朋友,可他们有两个人,两个小阿飞也不是很害怕:“怎么,想打架啊?知道我们是谁吗?”
  “不需要知道!”聂修谨停好了自行车,转着手腕,捏地关节咔咔响,往前走去。
  过去就是一拳头给那个高个子的男人,一下子两个男人冲过去跟他扭打在一起。黄聆缓过气来,看见路边有小木棍,抄起小木棍,往那个男人背后抽上去。
  “嗷”地一声,那个男人转过身来,要往黄聆冲过来,被聂修谨从背后锁住了他的脖子,按在地上,拳头又快又急地砸下,那人嗷嗷大叫:“大哥,饶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的同伙看见这么个场面也不敢在上前,聂修谨这才放开了身下的男人,站了起来:“滚!”
  眼看着两人飞快地逃跑,黄聆这才扔下手里的棍子,在那里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转过头对着正在揉着手的聂修谨绽开了笑容。
  聂修谨前世见过黄聆不知道多少次这样的笑容,拿到大订单,跟他击掌欢呼。年会上,听他扯淡吹牛之后,黄聆横他一眼说一声:“老板一句话,咱们跑断腿。”下面哄堂大笑,她也跟着大笑。
  “没事吧?”
  “没事!谢谢聂总帮忙!”黄聆已经回过神,这辈子是这辈子,她不该把上辈子的情绪带过来。她现在还没跟应擎提出分手,她算是应擎的女友。
  聂修谨感觉出她的情绪变化,收起自己胡思乱想的心神:“黄小姐怎么单身一个人在这里?”
  “想去镇上买点东西,没想到大白天遇见这种事。”黄聆从包里拿出餐巾纸递给他,指了指他手背上的破口,不知道哪里刮开了?
  “东西买了吗?”聂修谨一边压着小伤口,一边问。
  黄聆摇了摇头,东西还真得买,过两天大姨妈就来了,存货已经没有了,这条路总要走,明天走的话,一个人是不敢了,总要叫个男同事来陪,可叫谁都不合适,别人误会了怎么办?
  “你一个人?我陪你去吧,赏个脸一起吃个晚饭?”这是大好的机会,聂修谨怎么可能错过。
  那就一事不烦二主了,就他了,再说总要谢谢人家:“今天算是救命之恩了,应该我请你!”
  聂修谨很想问她,救命之恩,不是应该以身相许吗?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人家有男朋友,至少他到现在没有听到他跟应擎分手,这话说出来,要被人扇耳光的。他笑着说:“也行!”
  看着聂修谨彬彬有礼的样子,全然没有上辈子私下里那种跟二哈一样的逗比。黄聆略略有点失望,不逗比的聂修谨就没那种味道了,仔细想想聂修谨也就人后逗比,在人前他还是装成一本正经大老板的样子。
  聂修谨倒是想要骑车载她,一个小伙子骑车带个年轻姑娘,真不适合!他推着车和她一起走在路上。
  “今天幸亏你路过。”黄聆用手指撸顺了自己的头发。
  “出来兜一圈,走走河边,看看晚上有没有地方下黑鱼棒。”聂修谨问她,“你知道黑鱼怎么钓吗?”
  黄聆想要点头,他上辈子跟她起码说过八百遍,甚至一大清早,她还在梦里的时候,在楼下喊:“黄聆,跟我一起去收黑鱼棒吗?”
  喊多了总归会跟他去上一次两次,提着个篮子跟在他身后,走在河边,看着他收起一根一根的钓黑鱼的棒子,有时候钩子上还有鳗鱼和甲鱼。
  黄聆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钓黑鱼和钓鲫鱼不同,一般用泥鳅或者猪肝……”
  聂修谨说着怎么钓黑鱼,脑子里想的是上辈子,有一次,他钓到了甲鱼之后,回去杀了,他在那里叨叨,“这玩意儿吃了滋阴补肾。”
  被她笑:“那你就别吃了,还是吃点素的就好。”
  “干嘛?”
  “保持清心寡欲。”
  “干嘛呢?我有手啊!”
  明白里面含义,她脸涨得通红,跺脚骂:“十三点,能不能正经一点?”
  明明自己那么喜欢荤素不忌地逗她,明明自己看见她脸红,会心猿意马。却没有后续动作,一次次错过了捅破窗户纸的机会,给上辈子留下了那么大的遗憾。
  黄聆听他又说了一遍怎么钓黑鱼,这次他说得如教科书一样死板无趣,她还在那里违心地说:“听起来很有趣。”
  到了镇上百货商店门口,黄聆侧过头对着聂修谨说:“聂总,那您等一下,我进去买好就出来,一会会。”
  这个时候超市还没流行,买这种妇女用品,大家都很隐蔽,她总不可能带着一个不是自己男朋友的男人进来买这种东西吧?
  黄聆进去快速地买了自己要用的东西,从门口出来,看见聂修谨站在门口,白衬衫黑裤子配上修长的身材和一张精雕细琢的脸。
  不能多看,不能多想,脑子要清楚,上辈子被剧情支配的恐惧还记得吗?难道这辈子还来?
  “走吧!想吃什么?”
  “我请你啊!不是应该我问你想吃什么吗?”黄聆问他。
  “雪菜肉丝面!”聂修谨知道黄聆家境也一般,刚刚毕业手里没钱。
  “太没要求了吧?”
  “那就加两个荷包蛋,走吧!”聂修谨在那里催她。
  傍晚快六点了,小镇上这家开了十来年的小餐馆生意兴隆,老板娘胖乎乎的脸蛋红润有光泽:“快去坐,还有个位子。”
  上辈子来CW拜访,不用招待客户的时候,没少在这家店吃,黄聆到底不好意思就请人家一碗雪菜肉丝面,加了荷包蛋,再要了四两生煎,一笼小笼,给自己要了一碗双档。
  聂修谨拿了醋碟给黄聆倒上,黄聆看他的手上几块青紫,破皮的地方血已经不出了,不过口子在那里,看上去有点瘆人,今天真的多亏他。
  聂修谨见她目光注视自己的手,笑着说:“我皮糙肉厚的,这点伤不算什么?我十二岁之前都在山里长大,要上山砍柴,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她还没表达,他倒是自顾自地解释了起来。黄聆低头笑,想起上辈子两人坐在各自的顶楼的露台上,中间隔着四米宽的通道,某个傻逼叫她上去看流星雨,听他在那里说:“黄聆,想当初哥哥我在山上砍柴的时候,被一头狼给盯上了,拿着砍柴刀跟那头狼搏斗,麻痹的,不小心被它屁股上咬了一口,我屁股上现在还有疤痕,这么大!还好咬的是屁股,不是前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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