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男主极品娘(穿书)——空煜锦
时间:2020-08-03 09:46:46

  很好,脸还是她的,只不过从二十多岁回到十几岁,肌肤状态好的不得了。
  姜靖怡很满意,好歹她还是个美人儿。
  但发髻上她就不懂了,好在有樱桃在,小姑娘年纪不大手艺倒是不错,利落的给她挽了一个妇人髻,又在上面插了金色发钗。
  “姑娘,好了。”樱桃说完垂手站在一旁,生怕自己手艺不好挨打挨骂。
  姜靖怡拿着镜子歪着脑袋瞧了眼,还不错,她满意的点头,“还不错。”
  樱桃瞬间松了口气。
  姜靖怡站起来环视一圈屋内的摆设,得出这家很穷的结论来,不过有几口箱子倒是还不错,想来应该是原主的嫁妆。
  “把箱子打开。”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总得先知道自己如今有多少家底才是。
  只是结果令她很失望,除了做好的成衣布料不错之外,其他的嫁妆可以说很寒酸。压箱底的书画古董她一个外行都能瞧出来不好,其余的乱七八糟的没件值钱的东西,就连金银首饰看着都老气,瞧着色泽恐怕还是包金的而非纯金的。
  总之,有点惨。
  但就她所知,姜家在镇上是有名的富户,她爹是地主,家中小有资产,给嫡女收拾嫁妆怎么也不该这么寒酸。
  还有原主早死的娘,当初是清水县的富户人家姑娘,嫁妆定然不少。
  那么她娘的嫁妆还有本该属于她的嫁妆哪里去了?
  姜靖怡不是好人,但也不喜欢占人便宜,可这不代表别人可以占她的便宜。
  姜靖怡面色平静的让樱桃把箱子合上了,转头问她,“马氏是不是吞了我的嫁妆?”
  樱桃顿时惊讶,随即以为他们姑娘想明白了,顿时点头,“不光姑娘的嫁妆,本该属于姑娘的先头夫人的嫁妆也被吞了。不过……”
  “不过什么?”姜靖怡见她吞吞吐吐有些不满意了,“难不成那些都是我让出去的?”
  话说完就见樱桃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姜靖怡顿时脸一黑,不知道该骂原主蠢还是该骂马氏不是东西了。被马氏养的尖刻恶毒算她可怜,但十六七也不是小孩子了,竟然还能做出这样的蠢事来。
  她回想了一下发现竟是原主爹不愿意这门婚事,而原主又擅自碰瓷了季秋阳,原主爹对这女儿本就不喜竟放任继室张罗这婚事。继母马氏以婚事要挟,原主为了嫁给心上人脑子一热就把本该属于她的嫁妆拱手送给了马氏。
  姜靖怡很不开心,穷日子她是不想过的,那些嫁妆还得拿回来才行。
  见她脸色不好,樱桃赶紧缩缩脖子,“奴婢、奴婢出去帮太太做饭。”
  姜靖怡也没管她摆摆手让她出去了,自己坐在床上叹气。
  老天爷给她这一手烂牌啥意思,拯救反派大佬还是故意给她为难?
  姜靖怡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起身拉开门出去。入目的是一座农家小院,她所在的位置是小院的西厢房门口,正脸三间正房,两边各两间厢房,西边如今她和季秋阳住着,另一间空着放杂物。东边厢房是季秋阳一家住着另一间是灶房。在院子的南边有围栏,里头大大小小养了有二十多只鸡。
  此时鸡圈的旁边站着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十六七的小姑娘正窃窃私语,听见动静朝她这边瞧了过来。
  眼神不善,姜靖怡做出判断。但她也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她婆婆和小姑,便没搭理她们。
  小姑娘撇嘴道,“也就这样,除了家里有钱还有啥呀。”
  “花花,别说了。”老太太虽然呵斥于翠花但眼神仍旧怨毒的看着姜靖怡,就好像姜靖怡抢了她家钱是的。
  姜靖怡回头瞥了眼于翠花,笑道,“我除了家里有钱还有一张好看的脸,你有吗?”
  一张脸本就保养的不错,长的又娇媚,哪怕此刻嘴角噙着坏笑也明媚动人,别说是男人了,就是于老太这把年纪的人也忍不住心口颤了颤,这什么样的男人不喜欢啊。
  于翠花一愣,顿时崩溃大哭,“娘。”一抬头瞧见季秋阳朝这边走来,于翠花连忙跑过去在季秋阳身边站定,娇嗔的告状道,“秋阳哥,你看她,她骂我丑。”
  季秋阳瞥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姜靖怡,再看一眼跟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但明显是故意的于翠花,冷声道,“她可是哪里说错了?”
  于翠花哭声一滞,姜靖怡噗哧笑了。
  于翠花涨红了脸,捂着脸扭头跑了,于老太瞪着三角眼咬牙道,“怪不得昨日听人说你俩天没黑就在屋里那样扒裤子,果然啊!”
  说着于老太还讥讽的看了眼季秋阳,呸了一声道,“还是秀才呢,不要脸。我家翠花多好,哪里不比这女人好,我诅咒你季秋阳一辈子都是秀才。”
  说完这话老太太哼了一声出去了。
  姜靖怡并不在意老太太放的狠话,反而眼睛晶亮的看着季秋阳道,“你说的是实话?你也觉得我好看?”
  季秋阳扭头进屋去了,姜靖怡在后头笑,“秀才公眼光真好,我也这么认为的。”
  灶屋里的云氏和季琳夏端着饭菜出来,瞧清楚姜靖怡的脸,满眼都是惊艳,云氏道,“弟妹,进屋用饭了,于翠花和她娘的话别放心上,这娘俩没一个好东西。”
  姜靖怡应了一声,目光略过季琳夏再想想季秋阳,觉得这老天爷还挺会造人的,兄妹俩都是美人胚子。
  进了屋,季老太正从里屋出来,瞧见姜靖怡笑着让她坐下用饭,一家子围坐在一起用早膳。
  早膳是用的昨日剩下的肉煮的粥,其他的菜除了新拍的胡瓜,其他都是昨日酒席剩下的饭菜。姜靖怡尝了一口觉得菜太过油腻便捡了胡瓜吃。
  姜靖怡只不过多用了些胡瓜,季老太悬着的心又提的更高了些,生怕姜靖怡一个不高兴便把桌子掀了。
  实际上在昨日喜宴上姜靖怡就把季家给她准备的饭菜给掀了桌子,至于借口,自然是季家准备的饭菜不可口,拿粗制滥造的猪食打发她。
  只不过姜靖怡压根没去想昨日原主已经当着全村人的面作了一次大的这事儿。
  樱桃倒是知晓,可她这会儿不在跟前,即便在跟前她也知晓自家主子的脾性,更不可能跟姜靖怡说了。
  姜靖怡不知道吃顿饭也让人忐忑不安,她吃饱吃好就站起来笑眯眯道,“我用好了,你们继续。”
  说着便往外头去了,樱桃听见动静连忙放下碗筷从房里出来等着伺候姜靖怡。
  而屋里等姜靖怡不见踪影了,气氛才稍微缓和一些。
  季秋阳的脸色倒是没之前那么难看了,季老太忍不住宽慰他道,“瞧着她也没啥,兴许昨日是不习惯才做那样。你们既然成了亲那就是夫妻,凡事你让着她些。”
  季秋阳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季秋阳不禁想到那份君子协定,只看她如今的做派,他实在难以相信往后的日子两人能够相安无事。若这家只有他一人也就罢了,可他有为他付出的娘还有兄嫂,他出门求学一去数日见不到人也就无所谓,可若是姜靖怡昨晚只是糊弄他,等他走了他的家人却要面对刻薄恶毒的女人。
  季家人的品性他一清二楚,只要和姜靖怡对上,那绝对会吃亏。方才他不过试探的说让姜靖怡将樱桃送回姜家就被姜靖怡堵了回来,等他走后谁知会是什么情形。
  季秋阳有些心烦意乱,草草的用了早膳便准备回房温习功课了。
  季老太看着他道,“于翠花和她娘的事儿你跟你媳妇解释一下,免得日后见了面再闹出个不好来,于家人不好相与,莫因为她们影响了夫妻感情。”
  季秋阳一顿,眉头微蹙,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只是他忘了,如今他成了亲,房间里多了个人,而他回了房的时候就见姜靖怡正对着镜子鼓捣着什么。
  季秋阳顿时一阵头疼。
  姜靖怡原本坐在铜镜前端详自己的相貌,听见有人进来,便扭头看向季秋阳,而后嫣然一笑,“我美吗?”
 
 
第3章 
  姜靖怡就是故意的,说了这话不算还故意垂眸抿唇一脸娇羞的看着他。
  作为一个读书人,季秋阳自认为是个正人君子的。
  可正人君子对上姜靖怡这小妖精的时候心突然就漏了一拍,让他险些忘了这女人之前是如何不知廉耻的往他怀里钻还将他摁倒在榻上的了。更别提他娘方才提醒他解释于翠花的事了。
  姜靖怡见他脸突然红了,嘴角噙着愉悦的笑意,煞有介事的点头,“我忘了,之前夫君就已经承认过我美这件事了。”
  这是说的早饭前于翠花母女的事儿了。
  季秋阳眉头微蹙刚想解释就见姜靖怡又朝他凑过来,顿时恼怒,呵斥道,“休得放肆!你怕不是忘了昨晚的君子协议了。”
  “君子协议?”姜靖怡柔柔一笑,“君子协议上可写了不让我梳妆打扮了?”
  季秋阳移开目光,冷声道,“未曾。”
  “那你让我记什么?”姜靖怡逼近他,双眸盯着季秋阳的双眸,“还是说你觉得我很美你心慌了?”
  季秋阳早知她不知廉耻,可没料到除了钻他怀里让他负责外这女人还能如此……哪家女子能如她这般明晃晃的问一个男人她是不是很美的问题。
  心里憋了一口气,可难听的话他也说不出来,季秋阳冷哼一声坐到桌前拿出书本开始温习功课。
  “我要温习功课了,你请便。”
  姜靖怡笑了一声心情莫名其妙的好,她只当没听出季秋阳话中撵她的意思,又坐回桌前让樱桃拿了其他的衣服给她看,又指挥樱桃把需要改动的地方记录下来。
  轻柔的声音与以前嚣张刁钻的语气相差太大,但共处一室难免就钻进季秋阳的耳中。那娇嗔的声音从耳朵慢慢下移,丝丝绕绕的将他闹个不休。
  季秋阳端着书却看不下去一页,心烦意乱。他将书合上站起来直接往外头走去。
  见他落荒而逃,姜靖怡忍不住噗哧笑了声,“还怪有趣的。”
  一旁的樱桃战战兢兢的看着她,不明白这事儿到底哪里有趣了。之前两人没成亲前她们姑娘喜欢季秋阳喜欢的死去活来,日日不能安睡,临嫁人前还担忧季秋阳会厌恶她不与她好生过日子。
  可如今她们姑娘预料到的都发生了,反倒不悲伤不难过,还说出这么令人惊悚的话来。
  樱桃突然瞪大眼睛,难道她们姑娘又有新的主意收拾姑爷了?
  姑爷好可怜!
  姜靖怡却不知樱桃的心思,自顾自的想今后的问题。
  “姑娘,明日回门穿这件衣服可好?”
  姜靖怡抬头,就瞧见樱桃拿了一件桃红色衣裙出来。她摆手道,“找件素色的,最好能让人看了就觉得我很可怜的那种。”
  樱桃一惊,“姑娘?”
  姜靖怡头都没抬,“照做。”
  作为唯一的陪嫁,哪怕姜靖怡对她态度不好,樱桃也是站在姜靖怡这边的,既然她吩咐了,樱桃便麻利的翻看起来,好歹从一箱子衣服里找出一件素色的衣服。
  虽然达不到姜靖怡的要求,好歹也能凑合了。
  姜靖怡又问,“我外祖家离这边可远?”
  樱桃道,“清水县离着这边不远,离着镇上大概二十来里地。”
  这倒好办了,姜靖怡坐到季秋阳的书桌前拿出纸笔准备写封信出去。可惜毛笔她不怎么会用,一笔下去就是一坨。
  姜靖怡索性也不为难自己了,出门见季秋阳站在堂屋门口与季老太说话,便面带笑容的过去,“夫君,可否帮个忙?”
  听她这称呼,季秋阳险些吓了一跳,他面带警惕的瞧了过来,“何事?”
  “过来嘛。”姜靖怡仍旧笑眯眯,声音跟能掐出水是的,妥妥的小娇妻跟丈夫撒娇的样子。
  倒是季老太想的不多,见她态度温柔可人的模样还挺满意,她对季秋阳道,“过去吧,在家好好歇两日,旁的不用你操心。”
  季秋阳颔首,朝屋里过来的时候满心都是警惕,总觉得眼前笑眯眯的女人比之前张牙舞爪的时候更可怕。
  姜靖怡只当瞧不见他的异常,转身回了屋,待季秋阳进来,便说,“夫君能否替我写封信?”
  季秋阳惊讶,“写信,给谁?”
  姜靖怡笑道,“给我外祖家。”
  闻言季秋阳倒是没多问,他坐下瞧了眼桌上写废的纸总算明白姜靖怡为何让他来写了。说实话他挺心疼这纸张的,好好的白纸落了一坨,根本瞧不出写的什么字来,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季家家境不好,笔墨纸砚这些东西都是消耗品,而他自己也不敢胡乱去用。所以看到这张废了的纸张时,季秋阳眉头就皱了起来。
  姜靖怡将那废纸收起来,而后道,“敬爱的外祖父、舅舅。”
  见她开始说了,季秋阳提笔便写。
  姜靖怡继续道,“自打六岁母亲去世,一别竟是十年。靖怡十年未曾去外祖家,心里万分惦念。只靖怡有心无力,家中有恶毒继母阻挠,还有渣男爹爹……”
  “等等……”季秋阳皱眉打断她,“父母亲人怎能用如此言语形容。”
  姜靖怡有些不高兴了,“怎么不能了?难道他们不坏不恶毒?”
  季秋阳低头看着纸上,什么恶毒继母,渣男爹爹。这是作为女儿能写的?可随即他又看到上头自打六岁母亲去世十年未曾去过外祖家这两句。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
  说到底姜靖怡只是个自幼丧母被继母养大的孩子,若是继母良善悉心教养,怎么也不会养成这般模样,远的不说,只姜家二姑娘,便是姜靖怡继妹,在镇上也是小有名气。与眼前的姜靖怡却是天差地别。
  以前的时候他只瞧的见姜靖怡的无礼和不知羞耻,却没想过她长成这样的根源。
  季秋阳摇了摇头提笔将姜靖怡的话原封不动的写上了。
  见他如此姜靖怡颔首继续道,“还有渣男爹爹娇宠恶妇,靖怡不知不觉间竟失了本性,忘了母亲在时对靖怡的教导,听信恶毒继母的谎言,做下许多错事,还与外祖家生分多年不见。”
  “如今靖怡已经嫁人,继母曾说会通知外祖家,可昨日婚礼却未曾见到外祖家亲人。靖怡心中想念异常。而靖怡今日写信也情非得已,靖怡自认不配得到母亲嫁妆,但靖怡也不忍母亲嫁妆落入奸人之手。故写信于外祖父和舅舅,恳求外祖父和舅舅明日能到姜家一叙,顺便将母亲嫁妆带回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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