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美貌更甚——怡米
时间:2020-08-04 11:38:40

  裴乐野:“对啊。”
  裴雪娴避开沈枝,捂嘴道:“现在外面都在说,苏大人喜欢男人,所以冷落自己的妻子,你住这里多危险。”
  裴乐野恶寒,双手捂住前胸,“那是挺危险啊。”
  他也听说了。
  裴雪娴奸计得逞,一本正经问:“那搬不搬回府?”
  裴乐野:“不回。”
  “......”
  屋外的灯笼将熄,影影绰绰。
  苏黎安纚风沐雨而归,手里拎着两屉肉笼。
  他还未进膳,又不想打扰老齐休息,便顺路买了一些。
  看见正房的灯还燃着,有些诧异,走到窗前敲了下,“暖暖?”
  咯吱。
  窗扇被人从里面推开,沈枝揉着眼睛,“怎么才回来?”
  苏黎安心里有个猜想,她这是在特意等自己回府。
  心里有些异样,有这么一个人,在夜里燃着灯等自己回来,是件温馨的事吧。
  苏黎安推门而入,铃铛瞧见他手里的牛皮纸袋,问道:“姑爷还未进食?”
  “嗯。”
  “奴婢给你热热去。”
  “有劳了。”
  铃铛出去后,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苏黎安凝视她半饷,张开手臂,“娘子,为夫回来了。”
  沈枝想说他不知羞,但夜深人静,人容易脆弱多情,没多想,一股脑投入男人怀里。
  苏黎安合拢双臂,将她抱紧。
  沈枝:“怎么这么晚回来?”
  “都察院忙。”
  “注意休息。”
  “好。”
  苏黎安松开她,捋捋她的头发,“今儿都做什么了?”
  “放孔明灯。”
  “可有许愿?”
  沈枝困的不行,索性又钻进他怀里,“许了。”
  苏黎安被她这个动作取悦到,心里软的一塌糊涂,“能告诉我吗?”
  “不能。”沈枝半闭着眼,搂着他脖子,“我许的愿,都不会告诉你。”
  苏黎安失笑,“那要我如何帮你实现?”
  沈枝闭上眼,弯唇道:“我的愿望,是要我自己去实现的。”
  譬如,想要爱他。
  苏黎安看她困的不行,没再追问,搂着她往内寝走,“以后不必等我,困了便歇下。”
  等沈枝躺下,苏黎安吻了一下她额头,为她盖好被子,转身走出书房。
  铃铛将肉笼送过来,“姑爷早点休息。”
  “嗯。”
  苏黎安坐在窗前,一个人吃着肉笼,握筷的手上,清晰可见一道细长的伤痕,这是弹劾五军营副提督时,被暴怒的副提督当场砍伤的。
  幸亏他反应快,躲闪及时,否则这只手很可能会废掉。
  他没跟沈枝讲,就像小时候受了委屈,不会跟张嬷嬷讲一样,他想给予身边人温暖和保护,而非怯意和抱怨。
  吃完肉笼,他取来药箱,将伤口简单包扎,执起笔继续弹劾五军营副提督,以及内阁首辅等与贺硕有牵扯的官员。
  翌日天未亮,沈枝感觉身边有人,腾地睁开眼。
  苏黎安一身绛紫官袍,正弯腰替她掖被子,“睡觉不老实。”
  沈枝问道:“去上朝?”
  “嗯。”
  苏黎安捏捏她耳垂,“时候尚早,再睡会儿。”
  刚醒过来,沈枝眼里水汪汪的,懵懵地看着他。
  苏黎安眼中有笑,“乖,我去上朝了。”
  “嗯......”
  “记得晨练。”
  “......嗯!”
  等他走后,沈枝的瞌睡虫也跑光了,她裹着被子坐起来,实在是不愿意起床,又裹住头倒在床上,来回轱辘两下。
  铃铛靠在隔扇旁,摇了摇头,小姐明明动了心,却迈不出那一步,不知是太害羞还是怎样。
  “小姐,今晚让姑爷进房吗?”
  沈枝从被子里探出脑袋,“说什么呢。”
  “小姐明白。”
  沈枝捂住头,不想理她。
  铃铛乐了。
  看来,有戏。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动心了,嗯...先动心,再虐男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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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平凉王府来了一名小婢女,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一推就倒,一碰就哭。
  年轻的平凉王问她:“碰一下都不行,要你何用?”
  小婢女躲开他的手:“王爷自重…”
  平凉王冷眸:“嗯?”
  小婢女立马委曲求全:“奴婢…让碰…”
  深夜,小婢女抱着枕头,乖乖来到平凉王身边。
  平凉王问道:“为何委身于本王?”
  她明明一身的娇气,哪里会是无依无靠的可怜人!
  小婢女凝着男人手掌的疤,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或许他不相信,前世的因,种今生的果。阴鸷如他,也会有这么一个柔情似水的女子,愿意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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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一更
  这日, 陈远澈的养母忽然登门,来意令人惊讶。
  她是来给陈远澈的四哥提亲的。
  大户人家说亲,讲究三媒六聘, 陈母却未带媒人,自己行了纳礼。
  长嫂如母, 沈枝自然要承下这个事儿,招待陈母。
  陈家和景乡侯府是亲家, 陈母没把沈枝当外人,直接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陈家不富裕,但也算言情书网, 陈母觉得儿子能娶个世家贵女固然好,但怕世家看扁他们,而娶个寒门女子, 又觉得配不上自己儿子。
  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心思, 让她觉得苏茵茵再合适不过。
  沈枝听完陈母的话, 拿起盖碗刮了刮茶面,轻轻吹拂, “伯母喝茶。”
  陈母笑着端起来, 用余光观察沈枝。
  平心而论, 陈家与苏家结亲,算是高攀了,但以苏茵茵的心智, 想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属实很难。
  陈母:“我家老四踏实肯干,知道疼人儿,苏小姐若是嫁过来,会幸福的。”
  沈枝:“这是四公子的意思,还是伯母您的?”
  陈母笑, “不都一样么。”
  沈枝亦笑,但这笑就有些捉摸不透了。
  陈母心里不乐意,沈枝嫁人后,摆明着向着苏家人,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暖暖勿怪,我这不是过来问问,你们若是不乐意,咱就当没这回事。”
  沈枝:“茵茵心思敏感,我和夫君都希望给她寻一个懂得知冷知热的人,四公子…差了些。”
  陈母更不乐意了,她还没嫌苏茵茵脑子不灵光呢。
  陈母走出苏府后,与前来苏府的小儿子陈远澈刚好遇见。
  陈远澈最近与苏黎安交往甚密,也是因为这层关系,陈母才起了这个心思。
  陈远澈瞧见母亲,很是诧异,待询问完缘由,替母亲感到汗颜。
  “娘,苏小姐岂是四哥能觊觎的!”
  陈母火了,“怎么就不能了!苏小姐即便家世再好再漂亮,终归是个痴,老四娶她,是她的福。”
  这话刚好让出府采购的苏茵茵和张嬷嬷听见。
  苏茵茵低下头,很是委屈,可每每听见人们说她是痴儿,她都不敢辩驳,因为她学什么都慢,连小孩子的算术都不会。
  张嬷嬷掐腰,想替自家小姐出气,被苏茵茵拉住,“算了,嬷嬷。”
  她低着头,闷声从陈家母子身边经过。
  陈远澈心口发闷,想去解释,却又词穷。
  苏茵茵低头走路,不小心撞到隔壁首辅家的大小姐丁婉婉。
  丁婉婉向来高傲,瞧不起呆头呆脑的苏茵茵,呛声道:“苏小姐走路怎么不看道?莫不是连认路都要别人教吧。”
  张嬷嬷知道丁婉婉曾对自家主子有意,被主子回绝了,在这儿存着气呢。于是怼道:“那也比教丁大小姐做人简单。”
  丁婉婉一下就火了,一个苏府老奴敢这么跟自己讲话,传出去,她在贵女中的脸面往哪儿放?
  丁婉婉扬起手,作势要打人。
  张嬷嬷若是连这都怕,怎会跟在苏黎安身边多年,她挺着腰杆,一副“你打一个试试”的模样。
  丁婉婉恼怒,进退不得,这巴掌若是掴下去,非闹出两家的是非。
  但她跋扈惯了,一发狠,还是掴了下去,却被一股大力扼住。
  贺淮像是凭空出现,挡在了张嬷嬷面前。
  丁大小姐本想斥责,见对方是二皇子,吓得手抖,“二殿下……”
  贺淮松开她,语调偏冷,“不知张嬷嬷哪里得罪了姑娘?”
  丁大小姐哪敢说什么,只能连连赔不是。
  贺淮没再搭理她,看向张嬷嬷,“可有伤到?”
  张嬷嬷鄙夷道:“柔弱姑娘,哪能伤到老身。”
  贺淮:“那便好。”
  他又看向苏茵茵,“苏丫头,拉着老嬷嬷干嘛去了?”
  苏茵茵:“去街市买鱼,给哥哥嫂嫂煲鱼汤。”
  贺淮语调懒懒,“又给子蕴调理身子啊。”
  张嬷嬷:“要不捎带着给二殿下补补?”
  贺淮似笑非笑,“比不得子蕴,我怕上火,没处降火。”
  苏茵茵不懂就问:“上火?”
  张嬷嬷捂住她耳朵,“非礼勿听。”
  贺淮朗笑,“闲着也是闲着,我帮你们挑鱼去。”
  “……”
  这得多闲?
  张嬷嬷也没客气,带着贺淮,边走边聊田里的麦子。
  回来的路上,张嬷嬷问苏茵茵:“一条鲫鱼一文钱,二条鲤鱼二文钱,一共多少钱?”
  苏茵茵掰着手指头算不明白。
  张嬷嬷眼含无奈。
  贺淮看向着急的苏茵茵,“别算了,用不着会。”
  “……”
  看小丫头实在难过,他安慰道:“不会算能怎样,日子还不是照常过,别强迫自己,开心便好。”
  苏茵茵头一次听到有人告诉她,不会又怎样,开心便好。
  她眨眨大眼睛,懵懂地“嗯”了一声。
  贺淮觉得她实在可怜,掐了一下她的腮帮。
  苏茵茵揉揉,“哥哥说我及笄了,不许这样。”
  贺淮笑,“嗯,茵茵是大姑娘了,避嫌避的好。”
  苏茵茵抿唇笑,“二殿下,你人好好呀。”
  贺淮:“你才知道?”
  苏茵茵对手指,“我学东西慢,了解一个人更慢。”
  贺淮失笑,“学的慢也没事儿。”
  苏茵茵:“你在安慰我吗?”
  贺淮笑的温柔,“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哦。”
  “茵茵。”
  “嗯?”
  贺淮感慨道:“喜欢你的人,是不会嫌你慢的,不喜欢你的人,你再快,也是徒劳。”
  苏茵茵哪里听得懂,歪头看他。
  贺淮想揉她的头,想起她刚刚的话,放下了手。
  *
  休沐日,苏府一行人外出游玩。
  沿途开满白桃,气氛盎然,沈枝随手为大家作画。
  苏黎安负责背褡裢,苏茵茵偷偷朝沈枝打趣,“哥哥好像樵夫。”
  沈枝扭头看苏黎安,见他肩膀上背了三个褡裢,走向他,“我背一个。”
  “不沉。”苏黎安拒绝。
  郊外的麦田里,人们正在忙着农耕。一行人也加入其中帮忙。
  秋日当空,沈枝直起腰擦了下额头,看向弯腰割麦子的苏黎安,走过去,帮他擦了擦额头。
  苏黎安揩了一下她的脸颊,“脏了。”
  沈枝不知自己脸脏了,用手背蹭了下,“你的手更脏。”
  男人笑,摊开掌心,“确实。”
  沈枝看他手掌上的老茧,皱眉,“怎么这么多茧子?”
  苏黎安:“小时候给姑母收拾田地,留下的。”
  苏黎安的姑母家家境殷实,家里仆人极多,并不需要苏黎安亲自下田吧。
  沈枝抓住他欲垂下的手,沿着他手掌纹路画圈,惹的男人心里痒。
  沈枝低着头,“你受苦了。”
  苏黎安有些不可置信,“心疼了?”
  沈枝犟嘴,“心疼茵茵。”
  苏黎安也不点破,“嗯,茵茵小时候是受过苦的。”
  须臾,男人们脱了靴子,下稻田捞鱼。
  稻田里的鱼硕肥鲜美,苏茵茵抹把嘴,指挥着裴乐野,“鱼在那呢,裴哥哥好笨啊!”
  裴乐野不满,“哪儿呢?小毛丫头别捣乱。”
  苏茵茵掐腰,“明明是你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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