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远在乡下的父母外祖父母爷奶这时候跑来横滨看我,为了不让他们知道我卷入了危险,只好骗他们我和福泽谕吉—同居了。
作为三十岁还没结婚的我在老家人眼里简直是[请和废柴的我谈恋爱]的女主角。
我也对福泽谕吉颇有好感,忍不住升起了将错就错的邪念。福泽谕吉因过度认真刻板的性格,与我是朋友的妻子一直和我保持安全距离。
而此时,我们俩平静的同居生活随着森鸥外的上门打破了。
留学时邂逅的英俊军官纪德在失去了一切和存在的意义后,想起了因为要为国家奉献一切而抛弃的我。从而跑到横滨要与我再续前缘,听完了我和森鸥外、福泽谕吉的绯事,并不把两个老年人放在眼里。
别有居心来到横滨的组合的首领菲茨杰拉德·盖茨比(雾),竟然把我这个普通的花店女老板当成攻略横滨势力的关键点,伪装成英俊多金丧女的忧郁男子,试图激起我的母性情怀。
年过30的我,居然在一次意外中觉醒了异能力。
偶遇了当初心动过的意大利男子里包恩,更让我心绪复杂。
名为空条承太郎的男子也因为我在埃及偶遇的英国男子迪奥,找上了我。请我一起去埃及找迪奥救他的母亲,后来我才知道,这名比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都成熟稳重可靠强壮的…孩子,居然只有17岁。
声称我是从迪奥手中活下来的唯一一名没被当做食物的女人。而迪奥竟然是吸血鬼,怪不得,我从来没有在白天见过他。
第12章
这恐怕是百年来第一次出现,如此大的范围,官府就是想掩盖也掩盖不了吧。
“那是……不知火?”太宰治少见的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大概是什么异能力吧。
相信科学的太宰治如此想到。
“太宰!”国木田独步冲了进来,“抓到老虎了吗?”
有人通风报信了,怎么可能抓不到的。太宰治想着,捏了下兜里的纸条。
没看到其他人,国木田眼神落在了中岛敦身上,“就是他吗?”
通信的人虽然没指名道姓,想来并不完全承认自己是个下作的人吧。
“是他。”
“你们打算拿他怎么办?”我看明白了,他们是来抓老虎的猎人。
“别紧张伊藤润小姐,我不打算对敦君做什么,事实上,我想邀请他加入侦探社。”太宰治气定神闲地报出侦探社的大名,本以为会收到憧憬的目光,然而他失望了。伊藤润富江从来没听说过武装侦探社的大名。
就算日本政府无能到放任横滨治安变成这样也不可能容许合法私人武装存在,这是一个爱国武士本能的想法。
“这件事必须要和大家商量才行!太宰。”唯恐太宰治私下决定,国木田独步警告道。
“你还真是无趣啊,侦探社应该招募新人了,最近总是人手不足。”
成员要么是异能力者要么是咳咳,招募起来哪有这么容易,更别说迅速形成战斗力了。国木田独步看向中岛敦,虎糟糟的少年人像雏鸟破壳似的可怜巴巴地望着穿华服的平安时代的青年——这人谁啊。
“伊藤润小姐?”那种令他失控的感觉又冒出来了,国木田独步捂着胸口后退了一大步,太宰治见状再次摸了他一把。
摸的是脸,吓得国木田汗毛竖起,“你干什么啊!”
太宰治嫌弃地在他衣领上擦了擦手,“有脏东西。”
国木田独步非常在乎形象地背过身撕下一张笔记本的纸变成了镜子,脸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太宰!”他怒气冲冲地质问同事。
太宰治认真地指着海面上,“范围又扩大了,这种范围,应该是异能力不受控制爆发了,我们要加班了国木田。”
“你先呆着不要动,我和社长汇报下情况。”尊师重道的国木田拿起手机拨通了社长福泽先生的电话。
“喵~~”
电话接通了传来一声猫叫。
国木田独步:“…………”
“社长?”
“喵~~”
“请等一下,独步。”社长的声音很远,国木田独步不由得联想到社长又半路逗猫又不敢摸手机掉了被猫压在肚子底下束手无策的模样——话说社长竟然会使用手机也是武装侦探社的一大不解之谜,第一大当然是太宰从前是做什么工作的了。
太宰治名跑到哀川润身边来了个欠身礼,“美丽的小姐,可否告知芳名,我能请你和我…唔唔!”
在自杀癖患者说出殉情前国木田英明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喂?国木田?”
猫叫消失了,福泽社长变回了成熟稳重的中年人,仿佛刚才的猫叫是幻觉,国木田也精明地不去提起。
“我们在十九号船坞这,海上出现了不知火。”
见多识广的福泽谕吉卡了壳,“不知火?”
“是的,和传说中的不知火很相似,范围大概有数海里,我怀疑是异能力初次爆发。”
福泽谕吉简明扼要地问,“还有谁在那?”
“我和太宰在调查食人虎事件,‘人虎’已经捕捉成功,太宰有意让他加入侦探社。”
国木田没详细说中岛敦的情况,一句太宰有意足够说明一切了。
“按照社里的法度办理。”
“明白了,不知火还如何处理。”
“你们去调查,小心行事,看好太宰。”
通话期间太宰治一直趴在国木田背上,跟个背后灵似的,听到社长这么不信任他太宰治可不乐意了,“社长,我可是你最可靠的部下,下任社长是我吧?”
福泽谕吉耿直道:“最有可能接替我的人是独步。”
国木田独步稍息立正挺胸抬头收腹站好,“咳,我还有很多不足之处。”
“那国木田死后让我做三代目怎么样啊,三代目一听就是会活很久的类型呢。”太宰治又想到了什么,拍了下手心,“然后被中意的弟子杀死,这种戏剧性的悲怆死法太优美了,啊!我都迫不及待了。敦君,你当我的弟子怎么样啊,然后因为理念不合杀了我?”
国木田忍无可忍了,“太宰,你终于要从自杀进化成被杀了吗?”
“因为我很强,被杀的可能性很低嘛。”太宰治换上了神秘又强大的面孔,“我很看好你哦,敦君,有杀了我的潜力。”
“请、请不要这么说!”中岛敦觉得他必须说点什么了,“太宰先生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虎敦非常真诚地祝福到。
可这对于太宰来说就是最恶毒不过的诅咒了,他看着都变成石膏像了。
国木田独步不厚道地笑了,“要长命百岁哦太宰。”
不管是国木田还是太宰都没问起富江二人穿的这么奇怪跑到海边干什么,既然要寻找不知火的踪迹,五个人一起偷了条独木船下海。(因为机械的没有钥匙开锁doge脸)
国木田独步拿着船桨咆哮“太宰你也给我划啊”!另一边的中岛敦万分不熟练地拿着桨摆弄。
太宰治虚弱地不行地靠在船舷上,“我刚刚才打了一架,没有力气。敦君的本体是那么健壮的老虎划个船不算什么吧。”
当然不算什么,觉醒了异能力的还是强化变形方面的动物系中岛自然不缺乏力气。
我瞄了哀川润一眼,这个声称要让我体验风驰电掣小木船的女人正摆出了和太宰治一样的柔弱脸,根本不提划船的事。“”
“附近没有船也没有小岛,莫非是能在水下活动的类型。”国木田分析着,忽然一辆快艇飞速朝他们开过来。
“脑子没下达命令,身体不受控制地动起来了”这一经典的英雄自白出现了,国木田独步在快艇溅起的浪花朝他们拍打过来前飞快地用身体护住了伊藤润富江。
其他人都淋成了落汤鸡,唯独伊藤润富江只被打湿了衣角。
探照灯打过来,快艇尖角的护栏内并肩站着两个男性,一个人是森鸥外,此刻他正笑里藏刀。
另一个是浅色长发长相格外严肃的深色和服男子。
“社长,你怎么来了?”国木田独步撸了把头发上的水问。
福泽谕吉冷淡地看了眼得意门生,对森鸥外说:“这是我不成器的弟子,国木田独步。”
国木田独步此刻一脸懵逼,不久前电话里还表明有意让他接替社长的位置,转眼的功夫怎么就变成不成器的弟子了?
世界变得太快他看不懂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福泽谕吉:逆徒!竟敢对我兄弟媳妇你的师娘有好感!
国木田:师傅你这话是嘛意思,到底是谁的媳妇谁的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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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情报】
伊藤润富江
和男二见面了
认真起来就算是老干部也能让他娇喘给我看(被动技能)
第13章
“咳,孩子们都淋湿了,让他们上来吧。”森鸥外非常腹黑地用老基友衬托着自己的和气。
森鸥外出现起太宰治就在观察他的表情,从15岁成为他的部下20岁离开他,太宰治对这个男人的真面目非常清楚,谁要是以为他是表里如一的类型,下场可能会非常惨。
哀川润露出得救了的表情,脚跟一点,轻松跳到数米高的快艇上,惹的森鸥外和福泽谕吉多看了他一眼。
身手什么的先不提,穿成这样跑到大海上来这个孩子是有病吗?
也没听说横滨今天有需要穿和服的节日啊。
而且庙会之类的地方就算穿和服也是简单的款式,又不是拍大和剧,穿的里三层外三层……不热吗?
哀川润上去后想着忘了把伊藤润富江一起拽上来了,敲了下额头又跳回了船上,身姿轻盈,小船晃都没晃。
哀川润搂住富江的腰两人一起到了船上。
伊藤润富江的脸被照亮时,快艇上安静了一瞬,接着是太宰咋咋呼呼的声音,“国木田,我跳不上去啊,带我一起……”
国木田独步本不信太宰治真的受伤了,可他接二连三这么说,并不擅长分辨谎言的他忍不住询问道:“你真的不舒服吗?”他看向一边在状况外的中岛敦,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伤到太宰的呀。
“我是真的不舒服。”
国木田独步思索了下,“好吧。”
他先把中岛敦弄了上去,然后想跳下去接太宰,发现木船空空如也。
“太、宰、治!”
性格恶劣的青年双手抱着后脑勺说着:“虽然受伤了这点高度还是没问题的。”
因为老师在场国木田独步不想露出被太宰气的炸毛的不成熟的一面,冷哼一声放过了他。
福泽谕吉的相貌是很有威慑力的一款,从少年时代他就经常被同龄人当做前辈,几乎没有同龄人敢和他正常相处,用某人的话来说就是:“福泽谕吉,你是天生的上位者。”
福泽谕吉余光看向一边叛逆的小伙……老伙伴,见他正拿手帕递给穿阴阳师华服的女人,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福泽谕吉并不是八卦的人,可是森鸥外这棵老狗尾巴花难得长出个花苞,他于情于理都该关注下。
下次见到老师也有闲话家常说。
往常老师想跟他谈谈家常话他只能被动的点头,弄的老师非常扫兴,没办法,他没老婆孩子也没有什么乐趣,只能说工作上的事。想当年老师可是比他还忙于工作,一天到晚家都不回,差点被师母抛弃。老师常说要不是他所处的时代流行早婚,还没觉醒异能力前就结婚了,说不定会变得和自己一样……这话福泽谕吉听了很不舒服。森鸥外不是也没结婚,要说毛病,他的问题手指就能数完,森鸥外得用头发丝数!
夏目漱石一开口就是“你是我最操心的弟子”,他还能怎么办?只能听着、忍着。
而老师的年纪越大,越能唠叨。
他又瞟了眼森鸥外,他倒好,滑不留手,老师十次里能逮到他一回就算不错了。
我正享受着森鸥外的关怀,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没有问,不知火弄出这么大的场面他身为横滨的舵手不来看看才奇怪。
“并不知道你在船上。”森鸥外撩起伊藤润富江的一缕长发轻轻擦拭,“没想到你穿上男装会如此俊美,幸好你不喜欢女人,否则不知道多少男人会失恋?”
我并没有沾到多少水,森鸥外也并不是真心擦水,因有足够的理由,他将我的一缕头发缠绕在食指上把玩起来。
“不知道尾崎红叶小姐会不会失恋?”
没想到我会提起尾崎红叶,他明显愣了下,我顿时有点懊恼了,这不显得我像是个醋了的女人吗,认识森大夫十年了,我还没明确地表示过什么。这下可好,他一定非常得意吧。
然而我错误地估计了森大夫的情商,从他让尾崎红叶跑到我店里来买花我就不该再对他的情商报以多余的期待,果不其然森大夫脸上明晃晃地露出了“干尾崎什么事”的表情。
我心很累。
虽然早就知道他的情商和智商负相关,要不然我们认识十年也不可能只停留在±暧昧的阶段。
十年了就拉了拉小手,要不是他偶尔还算风情万种,我早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立在一边的森鸥外得力部下广津柳浪老爷子则觉得牙疼,他还没到老掉牙的年纪,可继续跟在现首领身边,瞧着没几年就得退社了,不知道港黑给不给发养老金,估计是没有的,幸好这些年他攒了不少钱……咳,都是正当途径来的。
“富江,这位是我的…老熟人,福泽谕吉。”森鸥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词形容他和福泽谕吉的关系,老朋友?二人针锋相对多年,又选择了不一样的道路,说是有几分打出来的情谊的敌人还更恰当。师兄弟的关系也不想宣扬的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