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一个穷书生——枝呦九
时间:2020-08-05 09:21:21

  这种性格,在京都贵女圈已经得罪了不少人,众人都有些嫌弃她。
  于是今日前来,没有伙伴相约,只有她一人一马,横于街头。
  这般的………莽。
  折晚之前升起的斗志便全没了。跟这么个………人斗嘴,其实毫无意义。
  而且,这孩子难道没有羞耻心吗?这么明目张胆的堵住她,表明自己想掠夺已经有了妻子的男人,她难道就不知道,这般一来,全京都已经没人敢娶她了?
  折晚晕晕乎乎,怀疑人生——这,就是她将来要面对的京都贵女吗?
  不过蠢是蠢了点,却也挺恶毒,如果今日不是她,而是真的自卑的人呢?
  她不满的吐出一口气,思考者当众开干还是回去之后给人套麻袋。
  她有点倾向于后者。毕竟此时人越来越多,她已经被当成热闹来看看。
  但正在这时,这位自我介绍就直接为“影姐儿”的马突然伸出了它的蹶子。
  马惊了。
  附近的人吓了一跳,其他小女娘都好歹带了仆从,可是影姐儿确是孤身一人来的——她怕她爹知道。
  于是,马惊之时,便只有折晚离这位目瞪口呆继而呆若木鸡,最后尖叫的似公鸡打鸣似的影姐儿最近。
  其实,当时,折晚虽然是离的最近,但是也不算特别近,所以,她做了一件十分具备攻击性的,侮辱性的动作——她反手从马车上取下挂在旁边的鞭子,长长的鞭子先是一下子甩在了影姐儿的身上,当即她的身上就有了一条鞭子印,然后再次一卷,将人用鞭子卷了过来。
  但是马开始跑了,折晚骑射好,马术也好,她飞身上马,结果影姐卷在影姐儿身上的鞭子不知道为什么没甩掉,就这么着,马背上骑上了一个累赘。
  齐婉君看着疯了似的马,再看看闺女骑着马瞬间跑出了这条街,担忧又恨恨的心中痛骂:“关她什么事情,管什么闲事。”
  降服惊马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但是对于折晚来说,却并不是那么难,因为她力气实在是够大,她有意将马用蛮力屈服着,赶着它去了一条小胡同,待停下来时,附近还没什么人。
  于是,折晚便弯起嘴角,在影姐儿的肚皮处狠狠的捏了几下泄恨。
  她准备要开打了。
  入京第一天,没吃着京都有名的猪蹄,没啃住小沈先生嫩嫩的脸,却被来了这么一招,是个人都生气。
  她翻身下马,一只手一提,将人像小鸡仔似得提溜下来,一只手一拧,将刚刚还吓呆了的小公鸡又拧的吃痛打鸣。
  折晚:“........”
  这尖叫的声音委实太奇怪了。
  让她打人的心都瞬间淡了下去。
  折晚只好将人放下来,往墙上一扔,一只脚横跨过去,身子往前倾斜,头稍微靠近,轻蔑的道:“就你这胆子,也敢说我不配?”
  影姐儿被她压着,竟有些想开口说一句:“我不配!”。
  可她到底只是这么先了一瞬,更多的却是屈辱,可这屈辱在强大的力量面前,却又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于是,她便多种情绪幻化,最后委屈的打了一声嗝:“咯!”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不失约,我先在九点前发一更短的,还有一更在凌晨
 
 
第98章 怜惜
  可能因着这声“不同凡响”的“咯”, 折晚很奇怪的,原谅了一个对沈汀有觊觎之心的人。她甚至好奇的提出疑问:“你这么来找我,你父母不管么?你将来不想嫁了么?”
  影姐儿就有些生气。
  这是她不想提起的事情, 也是她不愿意说的东西,若是平日里, 按照她娇蛮小姐的脾气,定然是要发作一顿的, 可现在她半歪半靠在强上,膝盖是半弯的,对方一只脚踩在墙上, 正在她脑袋不远处。
  识时务者为俊杰, 影姐儿既不想答,又不想惹到折晚,就怕她又拧她的肚皮和手臂。
  于是, 她十分懂事的, 小声的说了一句, “沈大少夫人,你这般站姿,是为不雅。”
  折晚:“.......”
  第一次见着人是这般的。
  怕不是有点傻?
  她彻底没了兴致,只狠狠瞪了她一眼, “如果以后, 还看见你出现在沈汀的身边, 下回就不是揍你这么简单了,知道吗?”
  折晚说完这话,本来是想着用些权压制压制的——再怎么说,她的背后是皇后娘娘对不对,她可是皇上和皇后亲自赐婚啊。可她预料中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 这只,啊不,这个一受到惊吓就发出咯咯咯的姑娘,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折晚:“.......”
  行吧,这就是京都的姑娘。
  她将脚放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核桃,轻笑着将核桃一捏,一碎,一吹,再次警告:“虽然你挺听话,可你要是不听,这就是代价。”
  ——核桃是她常备的吓唬人玩意。这般被利用,折晚十分满意。
  她也很满意今天能碰见一个能被捏碎核桃就吓住的脑袋不太灵光的傻姑娘。
  一切都很完美,她整理了下衣袖,淡然转身,从胡同里慢慢走出,等走到巷子口时,就见那群小女娘慢慢正好赶来。
  折晚不喜欢这个傻乎乎的影姐儿,但是更不喜欢这群赶着来看热闹的人。
  但她之前表现出了“强悍的武力”,跟流利的雅字,更何况她如今走路的姿势,说话的语气,都显示她学的是正规的宫礼。
  这是很多刚富贵起来的小官之女都没学过的东西。
  整个京都学得很好的人——还未曾婚嫁的小女娘们,也不过十几二十个,其余的人家,有的是请不到有名望的宫妈妈,也有的是觉得没必要,还有的纯粹是姑娘学不会。
  这种站姿走姿,十年如一日的训练才有所成。
  于是,当折晚朝她们点点头,示意过后,便目不斜视的从她们身边走过。
  胡同出口便是齐婉君的马车。
  折晚走快几步,赶紧上马车,一上马车就先跟齐婉君诉苦,“早知道沈汀这般能招惹人,我当时就不要他了,都怪阿娘,但是贪人家的秀才功名!。”
  齐婉君正要骂她莽撞,被她这般一抢白,气的直接往她身上招呼,“我打不死你!”
  等打了一通,骂了一通,齐婉君就想不起刚开始要骂什么了。
  直到马车进了折家的门,她指挥着众人开始拆箱子,这才想起来,便恨恨的骂道:“我还没说她呢!这京都城下,随便打个人,不是皇亲国戚就是世族贵人,哪个是我们惹的起的?”
  平妈妈就光拿着鸡毛掸子在那扫扫扫,一点儿也不接话。
  齐婉君没拉到同盟,便有继续骂:“可你瞧瞧,她一来,便这般的莽撞,那位姑娘,说不得是高官之女,若是出了好歹,咱们怎么办?总不能回回都麻烦皇后娘娘吧?”
  平妈妈便嘀咕一声,“可人家都欺负上门来了。”
  她说是嘀咕,可是声音可不少,于是齐婉君的声音立马便拔高了,骂道:“我可不是说她今日做的不对,我是说她以后。”
  “这京都哪里是云州那般,以前王妃护着她,如今——”
  平妈妈便瞬间有理起来,她瞪一眼齐婉君,小声道:“如今怎么了,如今也是皇后娘娘母仪天下!”
  齐婉君要说的话便咽下去,都要被气哭了,“你还没去她家呢,你就帮着她欺负我了。”
  平妈妈哪里还敢横哦,她哄道:“若是说黛姐儿,可能会做出莽撞的事情来,她是个倔性子,可你如今看晚姐儿,滑不溜秋的,你担心什么?”
  齐婉君是真想给折晚一个教训。
  “她今天那一鞭子甩过去的时候,我的心都要停了。哎,算了,等沈汀回来,我跟他说。”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便让夫婿教她吧。
  可是小沈先生敢教折晚吗?
  沈汀一进门,就听说了刚刚在巷子里的事情,然后心思忐忑,提着荷叶包的酱肘子就往里屋去,他已经在外间见过丈母娘了,也知道了自己今日还担着“关门教妻”这重担。
  可还是那句话。他敢吗?
  不敢。
  非但不敢,他还要进行自我的反思,总结,吾日三省吾身。
  “是,当时打马游街的时候你又不在,我何必要穿那么好呢?”
  “是我的错,我就该在脸色涂点灰痕,当时的脸为什么要那么白净呢?”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沈汀站在一个劲的反省,折晚就哼哧哼哧的吃肘子。等沈汀说完了,她也吃完了,气就消了一大半。
  她拍拍肚子,挺了挺,腆着肚皮道:“撑着了,你揉揉。”
  沈汀就过去给她揉肚子。
  肚子软乎乎的,虽然几月不曾摸了,可还是有熟悉的感觉。他的手一放上去,就条件的反射的揉了起来,可见之前没少实际操作。
  揉着揉着,自然是要搂着抱着的,他就问她,“可想我?”
  若是平常的新嫁娘,可能会娇柔害羞别过脸说一句想,也有可能口是心非的说一句不想。
  可折晚不是普通的姑娘,她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是个实诚的姑娘,不能说谎,便实话实话。
  “刚开始还挺想的,可是后来日子久了,我还忙着编书写字,哪里有时间想你哦。”
  沈汀的心便拔凉拔凉。
  这没良心的!
  他的手轻轻的压了压她的肚皮,搂着舒服的躺在自己怀里的人,低头狠狠的咬了咬她的脸颊。
  折晚一下子惊叫起来:“沈汀!你别学狗啊!”
  沈汀:“…………”
  折二姑娘的嘴,坏气氛的鬼!
  可耐不住人家已经不是连小手都没牵过的折二姑娘,而是在床上翻滚过的沈少夫人了。她的可塑性实在太强,于是也不要沈汀揉肚皮了,两只手往他脖子上一攀,一搂,一紧,就开咬开啃了。
  她整个人都坐在了沈汀腿上,最近又重的很,索性刚刚两人打闹,都是在地上,于是沈汀就两手反手撑在地上,被压的头往后仰。
  折晚哪里肯哦,立马又啃过去,惹的沈汀一口一个祖宗,你慢一点。
  沈汀被啃的飘忽忽,正要反守为攻时,就听见外头咳嗽几声。
  然后便是平妈妈的喊声:“摆饭了。”
  沈汀:“………”
  他第一次抱怨起来,“今晚不睡娘家,咱们回沈家怎么样?你还没看过咱们家的宅子呢。”
  本来定着今晚先在折家休整收拾东西的。
  折晚就点了点头,还有些没良心:“要不,先哄着平妈妈在这边住几日吧?”
  她回去肯定要啃好几天沈汀,平妈妈若是看不过去要她禁~欲怎么办?
  沈汀一听,连忙摇头,“可不敢,可不敢!”
  若是今日平妈妈不去,折家众人都会以为是他挑唆的哟。
  这般拒绝!折晚哼了一声,站起来哒哒哒往外走,对还反手撑地瘫在地上的,仰着脑袋的小沈先生,毫无怜惜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昂
 
 
第99章 7.7
  在沈家床上度过第三天后, 折晚终于有兴致有时间出来看院子和接待小伙伴们了。
  “你家沈汀身体挺好啊。”,邹晴晴磕着瓜子调笑道:“我这贴子递了好几天,好家伙, 都不带回我一下。”
  折晚一点儿都不脸红,“本来小别胜新婚, 何况我们本来就是新婚!这新婚又新婚的,自然是要恩爱些的。”
  她说着说着, 就问起颜舒来,“委屈你了,听说日日都要哭一回?”
  颜舒无聊的甩着帕子, 打了个哈欠道:“也还好吧, 刚开始哭着还挺费劲,后来就习惯了。你不是说我眼窝浅吗?以前我还不信,如今是真信了, 我这眼泪水呀, 说来就来, 吓得他好几次跟他母亲争执。”
  那就是还过得去。
  折晚便调头问邹晴晴,“你这个又是怎么回事?我听闻,你的名声可不怎么好。”
  邹晴晴也学着颜舒甩帕子,打哈欠——怎么的, 以为就她会呀。别以为她不知道, 一般甩着帕子, 打着哈欠的,动作大还有声音,瞬间就将晚晚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
  她轻声哼了一下,道:“外面名声是不怎么好,可我在周家的名声, 再准确点说,是在周三他娘和嫂子哥哥们面前的名声可是好的。”
  她见折晚来了兴致,一副准备细细听八卦的姿势,高兴的很,还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颜舒。
  “周三虽然是个嫡子,但他不是长也不是幼,这个没用的,根本不讨他父亲欢喜。”,她撇嘴道,“而且,我那个公爹,因为是庶子出生,闯了大运,娶了我婆婆那般的高门媳妇,却不懂得珍惜,一个妾室又一个妾室,左一个庶子又一个庶子的,周家啊,若真要谈起分家,周三还真分不了什么家当。”
  “所以我再彪悍,再磋磨周三,他娘都无动于衷,甚至还隐隐有些欣慰。我自己揣测着,估摸着觉得我嫁妆多,能帮她儿子,哎呀,我也不知道她具体怎么想的,反正,她对我挺好的。”
  邹晴晴就道:“后来我觉得他娘够意思,便也对他好了几分,他嫂嫂受庶子媳妇的气,我还出过几回头,这般的,竟然也相处融洽起来。”
  “可他实在太过分了,我才给了他一分颜面,他竟然还想开染坊,让我喝个通房丫鬟的酒。”
  折晚就津津有味的嗑瓜子,“再后来呢?你可用我那一招了?”
  邹晴晴就有些得意,“晚晚,不得不说,你这一招挺缺德的,但也挺管用。我将周三的日子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货真价实,价格还公道,一晚只需八两八。”
  折晚和颜舒笑的喘不过气来。
  邹晴晴就道:“你们别笑,笑什么?管用着呢,先时还有人不信,只周三怒火冲天,可总有第一个想吃螃蟹的,于是就递了银子过来,我将周三往那丫鬟那一推,说已经喝了这丫鬟酒和收银子了,不去睡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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