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埃塔还没有财务自由,零花钱很少,输钱了不高兴,可怜巴巴的看着路易。
“得了得了,你看你就要哭出来了。这些都给你。”路易很是大方,将自己手边的金币全都推了过去。
“陛下跟克劳德玩过纸牌吗”
“还没有。他纸牌玩的好吗”
“玩的不错,不过要是跟您玩牌的话,他不敢赢。”
“那我可以特别准许他。再说,我牌品很好,即使输钱我也不会发火。”
“是吗可是大郡主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小时候嘛。”他有点不好意思。有个年长许多的大堂姐的坏处就是她记得你小时候做过的傻事。
“不玩了。几点了”她问仆人。“该吃晚餐了,对了,陛下,明天的游园会您要参加吗”
“参加。”
“听说会有不少年轻小姐参加。”这种王宫主办的大型活动是最好的相亲场合,贵族夫人们总要带已经到适婚年龄的小姐参加。
路易起先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特地点出这一点,想了想才明白,“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可爱的美人。”
“没准会有。”很淡定。
“但都不会比你更美丽。”
她得意的昂起下巴,“那当然。”
他拉过她的手,倾向她,飞快的吻了一下她脸颊。
亨利埃塔羡慕的看着阿比盖尔,“你们总是亲来亲去,亲亲是什么味道”
“就是这样。”菲利普也倾向她。在她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亨利埃塔摸了摸脸,随即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亲亲这里。”
菲利普便凑过去,捏着她的脸,在她唇上亲吻。
阿比盖尔想着他俩从小在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又是表兄妹,至少菲利普不会讨厌她,这可要比路易跟另一位表妹的婚姻幸福多了。
亨利埃塔不算早熟,14岁,不大不小的年龄,玛丽娅王太后可能还没有教过她男女之间的事情。阿比盖尔是14岁半的那个冬天,来了生理期后,母亲就教了她一些。亨利埃塔还只是孩子,因为据公主的侍女透露,公主还没有初潮。
女孩子的初潮是大件事,玛丽娅王太后有点焦虑,担心亨利埃塔初潮来的太晚。
她想着自己的生理期似乎大概也该到了。
这个时代的女性护理用品乏善可陈,睡相不好会弄得床单上都是血,堪比凶案现场,再小心也没用。她刚到卢浮宫没几天就来了生理期,结果那几天她的活动范围就没超出奥地利安娜的寝宫。
女人没有内裤可穿,但会有短衬裤,这时候就能派上用场了。总之,仍然是很不方便很麻烦的几天。在家里她可以躺在床上不随便乱动,床上垫着棉花絮的垫子,不方便还是不方便,可是比走来走去好一点。
女人可真麻烦
男人就不会有这种烦恼,也不会承受怀孕的痛苦和疲惫。
想想克里斯汀,她也才18岁呢。她现在应该已经回到家了,不知道她和拉伍尔能不能顺利结婚
拉伍尔要是认为克里斯汀已经“不纯洁”了,抛弃她,也不能算有错,毕竟是克里斯汀无法拒绝诱惑在前。但克里斯汀也没有什么错,毕竟,拒绝国王是不可想象的。国王可以强迫她,而这个时代根本没有“国王强奸别人”的概念。国王想要享用某人的身体,那是天经地义的,是上帝赋予国王的权力。
女人可真惨
她不太高兴。
“你怎么了不好吃不喜欢吃还是杂耍不好看”路易习惯就着杂耍或是舞女的舞蹈用晚餐。
“吃饱了。”她没精打采的。
“你这几天精神好像不是很好。”
每晚要折腾小半个晚上,她睡眠不够,精神能好才是奇怪。
“我睡得太少了。”
他伸手摸着她大腿,她不耐烦的拍他手臂,“拿开”
“我要他们准备一些甜点,等会儿到你床上吃。”他低笑着说。
臭流氓整天就惦记着一件事情小心精尽人亡
她心里翻着白眼。
另一边的菲利普心里也在翻白眼,不过又有点得意王兄完全没有发现我下午做的事情
他隐约明白到他其实可以无视王兄的警告,也可以不在乎母亲的告诫。母亲实际上没怎么管他俩,他就是在母亲面前亲吻阿比盖尔,母亲也不说什么。
阿比盖尔就更不在乎了。
他心里是很得意的,阿比盖尔愿意跟他一起玩点新花样,这带给他一种不同的体验。之前他认为自己只喜欢男孩,但现在看起来,他不是不喜欢女孩,而是对女孩的要求很高,普通女孩他看不上。
阿比盖尔有什么不一样的呢他说不上来,只觉得她什么地方都跟其他女孩不一样。
也许是她的大胆和放肆
也许是她诱人的美丽
或是身体
跟她在一起的体验是极为愉快的。做爱其实不外乎就那么回事,但有的人就是能让你欲罢不能。
他想着今晚是没他什么事了,但明天明天他一整天都要跟阿比盖尔在一起,他新发现了一个很妙的地方,想带她一起过去玩玩。那一定不同寻常,她会喜欢的。
于是他现在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哥哥。
“你明天晚上别过来了。”阿比盖尔松开发辫,让维罗妮卡给她穿上睡裙。
“怎么了你晚上要接待别的男人吗”路易难得的开着玩笑。
“不是。我明天可能不方便。”
“到底什么事”
“就是女人每个月都有的那几天。”
“那好吧。明天白天还是晚上”
“不一定,任何时间都有可能。”想着明天游园会呢,哎呀,这可不太妙。
“很准吗”
“差不多,就这两天了。”
“那我这几天怎么办”他苦恼的说。
“憋着”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你们会觉得王弟是小可爱,完全是错觉。,,
第51章
“就瞎说”他笑着从背后抱住她, 下巴搁在她肩头, “我又不是没见过女人流血,我不在意。”
“我睡相不好,会弄得到处都是血。”
嗯, 她睡相确实不太好。
“要是没事,你派人给我送一块手帕, 我就知道了。”
“好。”
她似乎忘了要他“憋着”的事。她有时候会表现出妒忌,但通常并不算很坚持。克里斯汀走了,可卢浮宫里还有几个他的情妇, 他不愁找不到女人上床。就是他真的不想让阿比盖尔知道。
他想好了, 他可以从密道去某个女人房间, 解决需求之后就回自己的寝宫,是麻烦一点, 但女人嘛, 多数时候就是解决生理需求用的,他很少留宿某个情妇,也不在某个情妇房间留宿, 阿比盖尔是唯一一个他会在她房间过上一整晚的女人。
跟她在一起很愉快。
大概是因为她不怕他, 当然也不怎么尊重他,不, 就是那种视他为跟她平等之人的感觉。她不高兴了会冲他发火,没什么教养的大喊大叫,还会动手打他,他现在承认, 被她揍居然也不会真的对她恼火,甚至还有点高兴
美丽又端庄的女孩到处都是,美丽而野性难驯的女孩,他只见过一个。
9月21日,王弟的18岁生日。
路易还没有离开,菲利普就进来了,“快起来快起来”
他急匆匆的喊着,跳上床,用力摇晃她。
“啊”她也喊着“放手你晃得我头疼。”
路易不让她在床上穿睡裙,她现在还裸着。手放下去摸了摸,拿上来看看还好。
“你干什么”菲利普好奇的问。
“我在看是不是到了每个月流血的那几天。”
“那就是没有。”他偷偷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
一块湿毛巾飞过来,砸在他身上。
“滚开。”
“王兄,我也要把我的睡衣放在阿比这儿。”他大着胆子说。
“放屁”
菲利普不高兴的低下头,小声说“我不跟你抢她,但你要是一直不宣布她是aitresse en titre,她就不能算是你的女人。”
路易想了一会儿,走过来坐到床边,“阿比,你想要公开承认吗”
“想要。”她坐起来,头发披散在胸前背后,一副乖巧柔顺的模样。
“我是想等我结婚后”
阿比盖尔微笑,“你什么时候结婚”
“主教正在跟西班牙谈判,大概年底能谈判完毕,明年订婚,之后结婚。”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等到你结婚之后”
“我不能还没结婚就宣布有个正式情妇。”
阿比盖尔手伸到枕头下面,忽然抽出一根马鞭,对着他猛抽了好几下。
他猝不及防,也因为从小到大没人真的打过他,一下子被打懵了。
她气得要死,猛抽他“你滚吧我不想见到你”
抽了足有56下,路易格挡了56下,才想起来要夺下马鞭。
“疯女人”
“臭混蛋臭猪臭狗臭泥巴”她胡乱骂着,马鞭被夺走了,还能用手拍他,不过问题是不免会手疼。
“快住手”
菲利普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又打了起来,简直叹为观止,幸灾乐祸,热情围观。
打着打着,阿比盖尔又被他压在身下。
“你这个坏脾气的乡下女孩,看我不教训教训你”他坐在她腿上,一手按住她胸口,使得她不能起来;另一只手扬起手里的马鞭,在她左边胸口用力抽了一下。
她尖叫了一声,立即哭了,“你打我”
雪白的肌肤上很快出现一条淡红色的鞭痕。
路易立即心疼了,“天哪”他赶紧扔了马鞭,“阿比,阿比”
她头发凌乱,哭得十分伤心。
“抱歉,阿比,抱歉,我不知道”他慌了,不知道要怎么办。
“你走开,你走这儿是我的房间,我不要你在我房间里。”她哭哭啼啼断断续续的说“你没有雷尼奥对我好,也没有菲利普对我好,你对我一点都不好菲利普”
她挪到菲利普身边,抱住他,哭得可伤心了。
路易只觉心都要碎了,“阿比,你别哭了,你打了我好几下,我还没哭呢”
这个人蠢的没救了
阿比盖尔在心里想。
菲利普听不下去了,“王兄,这话我都说不出口,你是男人,阿比是女人,你居然打她天哪”这个哥哥不是一般的蠢。
路易烦恼的挠了挠脑袋,“你怎么才能不哭我都向你道歉了,我可从来没对别人道歉呢。”
“你打疼我了,你当然要道歉。”
“就一下”
“行啊,你让我抽一下,只抽一下,”她指了指他身体上的某个部位,“那就算我们扯平了。”
“会打坏的。”
“噢,会打坏吗反正我以后不用那里了,打坏就打坏吧。”
菲利普忍不住大笑,差点笑疯了。
可恶的弟弟
路易气愤的瞪着她。
“好吧,我今天就宣布你是我的aitresse en titre,你满意了吧”
“不满意,”她擦了擦眼泪,“这个头衔本来就是我的。你还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你想要什么”
路易为她整理头发,她哭起来其实一点都不丑,还很可爱,有一种楚楚可怜的脆弱。她发火她骂人她坏脾气,可她还是一个可爱的女孩,不,女人。
她还很会撒娇呢。
“你上次说把凡尔赛城堡送给我的,你都忘了。”
“好,我让邦当准备好文件。”
“你要花钱重修一下城堡,等你结婚了,我就搬去凡尔赛住。”她又掉眼泪,“我现在就开始妒忌那位幸运的公主了。”
“别哭了,”真的好心疼,“我不能给你王后的头衔,但可以给你其他的。将来,我们的孩子只要过了三岁生日,我就会承认他们是我的合法子女,给他们爵位和头衔,还有封地。”
“还有呢”她抽泣着问。
“还有什么”他实在想不出来了。女人要的不都是这些吗地位财产子女的将来。
她小声说“你没有说过爱我。”
他惊叹“真是个小傻瓜我愿意满足你的所有愿望,还不够爱你吗”
菲利普很是有点妒忌,“瞧你挨了一马鞭,哭了几分钟,就得到了一切。”
“说什么呢”她洗了脸,维罗妮卡正在为她梳头。“那都是他应该给我的。”
“应该”他摇摇头,“国王没有应该给别人的东西。”
他拿着昨天的油膏盒,掀开她的睡袍,打开盒盖,给她的鞭痕涂药。
“他都不说给你涂药。”他小声嘀咕。
“他是国王,想不到这点小事。”她淡淡的说。他用了很大力气,鞭痕火热的疼,油膏涂上去的清凉也没盖住那股疼痛。“叫你的仆人把你的一些衣服拿来吧。维罗妮卡,为殿下收拾出一个衣柜,或者你去库房找找;这边库房没有合适的衣柜,就去卢浮宫的库房找找。”
他在她脸上亲了亲。
过了几分钟,他高兴起来,“对了,今天我要带你去一个你没去过的地方”
“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