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首富官宣了[娱乐圈]——楚扬灵
时间:2020-08-09 09:46:33

  然而他长腿宽肩,身材是挺拔优越,那一身儿在他身上,平白便没得落拓潇洒起来。
  朝凌婳走来,他一双桃花眸微眯了,积蓄着淡淡眼光。
  人靠衣装这话不假。
  但另一句话也是真。
  若是衣架子般的人,便是套只麻袋,也能分分钟去高奢秀场来段开场走秀。
  周毓棠便是这般人。
  是了,来人正是歌手中的顶流、顶流中的歌手,周毓棠。
  一曲《云梦》凭空出道,此后便是天纵奇才般的,只一首歌爆红,从此霸占各大榜单整整一年,而热度始终不减。
  因处女作名为《云梦》,因而彼时,公司便为周毓棠生拉硬造了个人设。
  “万千少女的梦”。
  是周毓棠。
  人说,是因天赋异禀,才能出道即巅峰。
  然而自周毓棠出道时起至如今,他便从没从巅峰上下来过。
  巅峰之上,何须更多仰望。
  触及那一道影,凌婳稍微加快了脚步,走到周毓棠身边,开口:
  “哥哥。”
  周毓棠嗯了声,也未多看,直接走向角落处的SUV。司机和助理都在,也均认识凌婳,因而是见怪不怪,熟稔地打了招呼,笑吟吟的客气。
  前脚上了车,后脚便发动了。
  落座在了后排,周毓棠摘了墨镜,长腿交折,仪态疏懒而自在,出声是沉磁好听的,“我听洛苑说,你是今天进的组。”
  周毓棠的父亲与凌婳的母亲是兄妹,按照血缘辈分,凌婳喊周父是舅舅,喊周毓棠便是表哥。
  在周毓棠成立独立工作室前,便是签在美成娱乐,彼时经纪人正是洛苑。
  也是因为周毓棠这一层关系,凌婳才会签的美成娱乐。
  凌婳应了,又问:“哥哥,你新歌拍好了吗?”
  周毓棠最近正在准备新唱片,这次出国便是为了拍新歌的MV。
  “差不多吧。”周毓棠如无意般淡淡问道:“洛苑说……本来让你试的是女二,结果定了女一?”
  凌婳点头:“对的。”
  “挺好。”折着两条长腿,周毓棠气定神闲地评价:“当时我就想跟洛苑说了,反正你演了女二,女一就只能是你的陪衬。最后效果肯定喧宾夺主,倒不如让你直接演女一省事。”
  凌婳:“……”
  “洛苑那意思我也明白,大概是怕你太年轻,挑不起大梁。事实是她想多了,”周毓棠呵了一声,风轻云淡:“有这么优秀的哥哥珠玉在前,你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凌婳:“……”
  前排的司机师傅与小助理听的均是唇角抽搐。
  周毓棠其人,容貌出众,歌喉动听,有“流量的长相、歌手的嗓子”一称,出道即巅峰,第一首处女作《云梦》即火爆出圈。然而后也非是江郎才尽,上音乐节目,出新歌,一首接一首的爆。
  有颜,有才华,因而可以让人忽略其性格上的……嗯。
  说得好听是自信,说得难听……
  司机师傅与小助理对视一眼,彼此间心领神会。
  说得难听,当然就不敢说给这位哥听了。
  闲碎几句,周毓棠想起了什么,忽而便转了吊儿郎当的姿态,一本正经地道:“婳婳儿,我可跟你说了,进圈子不要紧。可在圈子里找男人谈恋爱就要仔细点,有人了要带到你哥面前把把关。”
  谈及这里,他半偏了头过来:“有的男人长得好看但人面兽心,有的男人虽然有钱但除了有钱一无是处……明白?”
  周毓棠话题转得太快,那逐字逐字便不连贯地落在耳膜。
  长得好看……有钱……
  蓦然,她眼前浮现那副四方油画出来。
  星空海洋,浓墨重彩。
  FU。
  傅先生。
  语速快了一步,意识过来时,凌婳已经说出了口,“……有的长得好看还有钱。”
  周毓棠:“……”
  周毓棠多瞟了她几眼:“婳婳儿,你吃了几粒花生米?”
  凌婳:“……”
  末了周毓棠正了脸对着前方,没正经两秒,便又是闲闲散散,“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能像你哥哥一样,长得好看又有钱。”他叹:“有我这么优秀的人在,其他人就成了将就——可能我活着就是一种罪恶吧。”
  凌婳:“……”
  司机:“……”
  助理:“……”
  周毓棠回云何市,美成娱乐又是老东家,且如今凌婳签在洛苑这儿,一群人便免不了组局联络感情。
  末了结束,周毓棠送了凌婳回云何影视城旁的盛世酒店。
  穿过明净辉煌的厅,凌婳笔直往电梯间方向走去。
  刷卡,走入,两道门逐渐收拢。金属冰凉质感宛如兽的獠牙,一口便咬断了廊道里明亮如雪的光线。
  要合拢,而尚未合拢。
  只余下了最后的光,摇摇欲坠悬在一线之间。
  “滴。”
  一声的,猝然响起。
  是电梯刷卡的声音。
  那两扇金属的门再度地打开了。
  循着那一声,无意地,凌婳抬起眸。
  自然而然,她撞入男人眼光。
  薄镜片后,他目如泼墨。
 
 
第23章 薄荷
  光线明净, 又有如实质般地填满了整个空间。
  凌婳微微地怔,瞳仁因为蓦然出现的倒影而放大了一些。
  “……傅先生。”她问:“你怎么在这里?”
  金边镜后,傅司南视线是沉且安静, 唇启, 一把的男声低沉,也温润如同落玉:“我就住在这里。”
  “……”凌婳便想起,这家酒店的名字,是盛世。
  抬了抬眸,她对他解释道:“我是在影视城拍戏。”
  “上次我跟你说过的。”
  想了想,她道:“你应该不记得了。”
  未接她的话, 只径自迈开两条长腿, 傅司南走入电梯。
  两道金属的门再度徐徐合拢, 倒映出男人脸容与身材的影。
  正装暗色, 唯独只两颗袖扣随着主人动作折过银质的光泽, 衣襟是偏硬的质感。镜面之中,他形容是挺直宛如山青竹般的, 银月风动,而他与她并立。
  斯文,低调,清贵。
  默半秒,男人低沉的声线撂下,他言简意赅, 却一字一句徐徐道来:“古代戏,女一号, 马场。”
  凌婳:“……”
  全是上次她跟他说的。
  他都还记得。
  没想到他都还记得清楚,凌婳有些意外,仰起脸向他:“你还记得啊, 傅先生。”
  不深不浅地,傅司南应声。
  便在她视线无法触及的时刻,男人镜片后的视线无声息地下沉。
  他当然还记得。
  那天是2019年1月2日。
  也是,他上一次见她的时间。
  低了眼睑,凌婳想了想,上一次见他是半个月前,新年第二天,2019年1月2号。
  电视剧官宣主要角色是元旦那一天,第二天她便随着冯翊去了云何现代五项运动中心。也是在那里,她第二次见到他。
  当年轻的运动员驭马而过,而马蹄隆隆从他与她身边疾驰而过。
  对视的瞬间,也是心如停跳的时间。
  ……
  她觉得,她脸上有一点点的热度。
  当然只是一点点,而不是亿点点。
  想要捂脸,但碍于他还在,她只能稍垂了眼睑。
  因而避开了镜中自己的脸,
  也,无知无觉地——
  避开了男人始终停驻在她身上的视线。
  -
  原本凌婳住酒店是标准间,不过周毓棠私下跟洛苑沟通过换了总套。
  平溪区盛世酒店总套统共就只有两间,坐落在四十九层。
  除了她便是他。
  短短几句闲聊后,电梯氛围窒闷。
  直至四十九层。
  ……
  走出电梯有些僵硬,和人道别有点生硬。
  直到刷开了套房的门,她心里的一口气才慢慢地松弛下去。
  他跟她住在同一家酒店。
  他跟她住同一层。
  甚至……隔壁对隔壁。
  ……
  好巧。
  -
  另一侧的套房,回了主卧,室内明灯如洒,益发衬托空间格局偌大。
  走回房间,傅司南随意脱了外衣,衬衫纽扣松开几颗,露出小片的胸膛,结实紧绷。
  镜片之后,是沉静视线。
  忽而铃响,宛若笔直针尖刺破气球般刺破了那寂静。往手机薄屏上瞟了眼,如玉修长的指骨按下接听,那边方正听的声音响起,“先生,明天我和司机七点半去鹿鸣苑接您。”
  傅司南浅淡打断了,“来平溪区的分店。”他言简意赅:“从今天开始,我住在这边。”
  方正听:“……”
  方正听:“好的。”
  搁下电话,方正听心里苦苦的。
  原本鹿鸣苑跟他家在一个方向,往返也方便。如今平溪区可是南辕北辙……
  固然对方是给他发工资的老板,因而是只能对不会错的。
  时候晚了,太太也早睡了,是以方正听是在家里阳台接的这通电话。
  接完电话,他也未立刻回去,一个人在凛冽寒风站了会儿。
  方太太醒了没见枕边人,寻着亮找过去,见自家丈夫一人站在风里,眉结微皱了微微出神,叫人叫了两声才听见,便问:“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哦,”对着太太,方正听笑了笑,自然地道:“想让少东家早日脱单。”
  方太太:“?”
  ……
  挂断了电话,室内照明被关了大半,整个主卧便被包裹在成团的阴影里。
  厚层的窗帘被挽起,不知从何而来的风掀动余下薄纱,便有银月探出了半张脸,洒落若有似无清辉。
  落在单薄镜片上,便转折了一轮的光,亦将其后的视线遮蔽。
  微垂了眸,傅司南容色淡静。
  这世上并不存在那么多的巧合。
  至少,在她与他之间不存在。
  于她,所有巧合的因缘邂逅——
  全都是他一人预谋。
  蓄意已久。
  -
  按导演郑晓年的意思,第一天更多是预热,好让演员能尽快进入状态。
  第二天才是正式开拍。
  上午第一场便是重头戏,背景是宫廷晚宴,因而主要角色都在,其中当然包括太子良娣与太子妃。
  《帝心》原作中,太子妃曹冬青的家族——左相曹家,便是当年陷害与栽赃女主角苏蔓菁苏家的幕后推手。不止让苏父入狱,更兼之下毒,苏母设法,想尽办法买通关系见了苏父最后一面,也是彼时,苏蔓菁从临终而奄奄一息的苏父口中听见了左相曹家这几字。
  是以苏蔓菁是知道的,知道自己家族究竟为谁所诬害。
  而后苏父暴毙,苏母殉节,苏家满门男丁均被抄斩,妇孺则一概没入掖庭。因缘际会,尚且年幼的苏蔓菁被淳王设计带回了府第,对外传则是苏氏女已经死在掖庭。
  十年后这一回,苏蔓菁是作为淳王府第下人随行宫宴。
  也是,第一次亲见血亲仇家女儿,当今太子妃,曹冬青。
  “Action!”
  场记板一切,现场便从云何影视城转为玄元王朝。
  时候是上元夜,四方青琐城内灯如昼。今夜是皇宫大宴,各路皇亲国戚都当到场。
  最高座上,是当今的皇帝君上。手握着帝国与无上权力的男人。
  君王在上,筵席自是和乐模样。
  席间淳王容渊去给太子敬酒,宫女扮相的苏蔓菁便随着容渊脚步,一步一步,宛如是低眉顺眼的。
  无心亦无意,随着太子与淳王互相举杯,太子妃曹冬青亦婉婉地抬起眉目来。
  便于无声息处,撞上暗中灯线勾勒纤俏眉眼来。
  只觉是故人来,曹冬青不免惊骇。
  因曹冬青年纪比之苏蔓菁年长近十岁,是而当年曹相所作所为,曹冬青是全盘知悉的。
  因曹冬青彼时已嫁入东宫,身是太子正妃,是嫡妻,手中握有一定权力。因而,她不只全盘知悉,更亲身参与了苏家女眷没入罪籍的事宜。
  便是在当时,曹冬青曾与年幼的苏蔓菁见了一面。
  触及苏蔓菁的目光,决绝憎恨至令人深刻。
  那目光……怎像是一个六岁的孩子。
  便因那一道的目光,曹冬青记了近十年。
  直至今夜。
  触及那一张相似的脸,曹冬青只觉整个人如被定身,一动也不能动。
  那一双有神而如点漆的眼,此时正对着她,兀自的盈盈与璀璨。
  “CUT!”
  却是全程在监视器后的导演郑晓年出了声:“乔沙梨情绪不到位,你是心虚、害怕,然后强装镇定,不是直接就被定住了……重来。”
  一次NG原也正常。
  然而。
  “CUT!乔沙梨小动作太多。”
  “CUT!……”
  因那一场宫宴是大戏,几个主要角色如淳王、太子、太子良娣都在。因而到最后,几乎便成了全剧组的人去磨合乔沙梨一个。
  最后郑晓年亦是无奈,只能喊了停,而后中场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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