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Arkin2799
时间:2020-08-13 09:06:41

  “你来啦!”时月眼前一亮。
  越女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眼李诗兰∶“你姐姐?”
  时月为她俩互相介绍∶“诗兰,我姐姐。”
  “揽星你知道的,越国公主。”
  越女哈哈大笑∶“离了越国我还算什么公主,一个无家可归的人罢了。”
  时月余光瞥见李定邦来了,他和李锦乐一跨进门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时月对越女说∶“你用早饭了吗?我带你吃饭去?”
  越女自然也看到了人群中闪闪发亮的李定邦,她嘲弄着说∶“你掩饰什么啊,他那么大一个杵在那,我又不是瞎子。”
  诗兰有些紧张∶“公主,大哥他没有……”
  “好了,左右我也跟他没什么关系了。”越女打断她。
  “不是请我吃饭吗,吃吧,我都饿了。”
  说罢,她率先入席,李定邦看见了她的身影,又低头同悼公说话。
  时月和诗兰对视了一眼,诗兰苦恼地说∶“那陆姑娘的事以后,阿娘怎么跟大哥提成亲的事,他都不应。”
  “上次逼急了,几个月都没回家。”
  林氏看着儿子,眼眶都红了,轻轻捶打了他几下,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娘娘,吉时快到了。”银杏走到时月身边,轻声说。
  “那我先去抱棉棉了。”时月同诗兰和越女打过招呼,回到寝殿。
  小棉棉刚洗完澡,被慕容野按着穿衣服。
  白白胖胖的小女娃,金光灿灿的红裙子,穿起来别提多可爱了。
  “别动。”慕容野吓唬她。
  棉棉简直傻大胆,边被她爹按着,边用脚踹慕容野的脸。
  慕容野忍无可忍,拍了下她的小手。
  时月闷笑∶“谁当初不许我打她的呀?”
  “现在知道棉棉是个小坏蛋了啊?”
  慕容野看了她一眼∶“上哪去了,来这么迟?”
  “招待客人呐。”时月上来给他帮忙,三下五除二就帮棉棉穿好了衣服。
  慕容野不舍得下手,但这个年纪的孩子哪有商量的余地,就得快准狠。
  “你送给棉棉什么礼物呀?”时月问。
  慕容野从袖中取出一只小金锁,挂在女儿脖子上。
  时月吃力地辨认着上面的名字∶“瑜?”
  “美玉。”慕容野道。
  时月先是一愣,接着笑∶“皮成这样,名不副实嘛。”
  棉棉蹬了蹬脚,仿佛是对娘亲污蔑的不满。
  她一岁了,时月有点抱不动她了,果断扔给了她爹。
  慕容野单手抱着女儿,另一手将同样的一只小金锁挂在时月脖子上∶“你的。”
  “我也有?”时月低头看看,同样的款式,只是她的大一些,同样凿着她的名字。
  纯金打造的,沉甸甸的,时月嘿嘿笑着将它收进衣领里,推着慕容野∶“快走快走,要迟了。”
  喜气洋洋的棉棉被放在大殿地上,一群大人将她围了一圈。
  面前是各种各样的小东西。
  时月一手牵着小季益,一边鼓励她∶“棉棉,抓呀,看喜欢什么。”
  棉棉坐在原地,兴奋地拍了拍手,压根不知道她娘让她抓什么。
  李丞相又喜又愁∶“这愚儿。”
  林氏掐了他一下∶“不要胡说,我们棉棉聪明着呢。”
  棉棉终于在时月源源不断地引导,和大家持续的起哄中,慢慢朝刀剑爬去。
  越女挑眉∶“这丫头有出息啊。”
  李定邦望了她一眼,没想到棉棉看了会刀剑,又朝算筹爬去。
  李锦乐大喜∶“做生意多好啊,跟小舅学做生意!”
  算筹也不是她最终停留的地方,棉棉又看上了纺锤。
  轩辕王后和林氏双双说∶“女子能织善造也不错!”
  棉棉就像一个花心的大蝴蝶,这个看看,那个闻闻,没有一个想抓在手里的。
  她爬向书本的时候,李丞相欣慰,但是很快她就转向了一枚纽印。
  时月看向慕容野——那不是他的私印吗?什么时候放下去的??
  小季益蹲下去看妹妹,棉棉伸手朝慕容野的印抓去。
  悼公既欣慰又忐忑∶“这丫头,是要女承父业啊。”
  然而,花心大萝卜时棉棉小朋友,在抓的一刻又反悔了,径直朝着小季益爬去。
  在众人惊讶、怀疑的眼神中,她一把抓住了小季益!
  小季益被妹妹抱得不知所措,棉棉很开心地往哥哥怀里钻∶“咩~”
  围观的大人们都傻了,李锦乐说∶“抓住小季益是什么意思?”
  “棉棉以后要嫁给这小子吗?”
  他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小季益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六岁的他已经知道什么是嫁人了。
  棉棉搂着他,咿咿呀呀地说着只有她自己懂的语言。
  “妹妹……不行。”小季益推着她。
  慕容野一把将女儿抱了起来,斜了小季益一眼,仿佛在生气女儿为什么什么都不要,偏偏看上了这小子。
  “开宴。”
  这一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太子宫的气氛,时月搂住小季益∶“益儿,别放在心上。”
  小孩子长大了,心思敏感多了,小季益犹豫了好一会儿,抬头问时月∶“姐姐。”
  “季家,是不是来人接我了?”
  季家来人了?
  时月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当天晚上,她和慕容野躺在床上。
  “你是不是有事没告诉我啊?”时月轻轻顶了他一下。
  慕容野将手从额上拿下来∶“什么?”
  “季家来人了吗?”
  鲁公薨逝,太子临继位,原本被狠狠打压的三桓又有了卷土重来之势。
  这次不一样,季卓死了,季肥这一脉只剩下几个没什么能力的庶子。
  他们忽然就想起了流落在外的小季益。
  毕竟他是季康的嫡出子,是季氏唯一的嫡系。
  慕容野点头∶“孤以为,你不想让他回去。”
  时月确实舍不得,他这么小,季家又那么乱。
  可是今天小季益对她说,想跟着那些人回去,想给他爹娘报仇。
  时月这才发觉,这孩子比她想的早熟很多。
  慕容野将她拥入怀中∶“孤早跟你说过,你养孩子太仁慈。”
  “只能养出来绵羊,养不出狼。”
  时月锤了一下他的胸膛∶“你这是在说我不行啊?”
  “盛世才需要绵羊,乱世之中只有狼才能活下去。”
  慕容野将她往怀里一按∶“无妨,你与孤的儿子,将来孤亲自教养。”
  “你哪来的儿子啊?”时月白了他一眼∶“做梦梦来的?”
  说到这个,慕容野也很疑惑。
  明明怀棉棉的时候特别顺利,甚至在两人没有丝毫防备的时候,她就来了。
  但是他们成婚有大半年了,前后脚成婚的李诗兰肚皮都圆滚滚了,他们的二胎仍然没有动静。
  慕容野问她∶“孤不够勤快?”
  时月想推开他∶“你还不够勤快?饶了我吧。”
  “知道什么叫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吗,这东西强求不来的。”时月得意洋洋。
  慕容野的手贴在时月的小腹上,威胁道∶“怎么强求不来,孤若非要强求呢?”
  时月心叫不好,想溜下床又被他拽了回来∶“我跟你说着正事呢!”
  “那你继续,在被窝里……慢慢叫夫君饶了你。”
 
 
第99章 099[正文完结]
  悼公四年隆冬, 濮阳。
  临近年关,不少活动和生意渐渐停了。
  昨天,城门外的招聘处出了放假通知, 他们只工作到腊月二十五, 让有意愿找份工作的百姓抓紧时间。
  九娘搓了搓手心,牵起儿子的手∶“别紧张, 先生平时怎么教你的, 就怎么写。”
  小水抱着笔墨,哭丧着脸∶“不行娘,我害怕, 算数学得最差了!”
  惊锁好门,将儿子的脑袋一按∶“考完试跟先生道歉去。”
  九娘附和∶“就是, 辛辛苦苦教了你一年, 就学成这样?”
  学堂正值期末考,小水最害怕的算数课是最后一门考试。
  清早,九娘要送儿子去考试,惊则要去衙门当值。
  小水垂头丧气∶“爹、娘,那我还能跟你们回村过年吗……”
  “我想哥哥姐姐们了!”
  九娘嗔他∶“你是想回去玩了!”
  惊说∶“衙门有十日年假, 回家也得。”
  九娘说∶“当然得回去,咱们土里刨食出身,到哪也不能忘了自己的本分, 我给阿翁阿姑准备了东西, 到时候带回去, 保管羡慕坏她们!”
  一家三口的背影渐渐远去。
  ……
  城门口, 一辆牛车缓缓靠近,士兵上前阻拦∶“停!把你们的验都拿出来。”
  「验」是一种身份证,上面写着持证人的姓名籍贯家庭住址,还有兄弟姐妹一类,用来验证身份。
  车婆婆握着竹牌做的验∶“这就到……城门啦?”
  她眼睛看不见,只能靠耳朵听∶“这小子是西山村的口音哩,俺认得,俺认得!”
  英娘手里也攥着一个∶“对呀婆婆,你有好些年没来过濮阳城了吧?”
  验身份的是个新兵蛋子,今年才十六岁∶“对啊老姨,俺就是西山村的,你耳朵好。”
  “俺也是西山村的,后来嫁去桑村。”车婆婆凭着声音把验递过去。
  “哟,老姨还跟俺是一家人啊。”小兵验完身份∶“老姨高寿,都七十啦?”
  “这验您拿好!”
  车婆婆笑眯眯的∶“现在年轻人,真懂礼。”
  驾车的是老族长,他爽朗大笑∶“阿姐你是许久没来了,咱们濮阳城现在不一样了。”
  士兵验完,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老族长扬起鞭子∶“多谢,俺们走了!”
  牛蹄子敲击在青砖街上,城门士兵引导他们走辅道∶“铜雀大街主道是不样牛车上去的,您得走旁边。”
  老族长连连点头∶“这条新路来过,俺熟,多谢小哥。”
  车婆婆眼睛看不见,但是她耳朵里听见的都是热闹非凡的叫卖声。
  “红糖嘞!鲜柘熬的红糖,甜得嘞!”
  “红枣糕,香甜软糯的红枣糕!”
  “咣咣咣!”这个是官府的大铜锣∶“精盐来了!”
  “今天下午,到后天晚上,三天,记住了是三天!衙门在东市、西市各有摆一个盐摊,想买盐的,记得拿着各里的盐引去买!”
  “今年最后一波了,记得找各里的里正,拿盐引去买!”
  车婆婆问英娘∶“英娘啊,咱家的盐……”
  英娘说∶“婆婆放心,咱家的盐上个月就买好了!”
  老族长笑∶“英娘能干得嘞,以后嫁给三山,臭小子有福气了!”
  英娘的脸羞得通红∶“老族长你说什么呢。”
  牛车前忽然跑过一个小孩,一个小女孩追着他∶“守福,不许跑啦,姑姑都找不到你了!”
  “吁!”老族长连忙拉停了牛头∶“谁家的孩子,咋这么乱跑嘛,撞到了咋办?”
  “老爷爷对不起,这是我弟弟。”守娇死死圈着到处乱跑的小守福,朝老族长鞠躬∶“对不起。”
  老族长摆摆手∶“走开走开,老水牛踩着你们可不是闹着玩的。”
  牛车慢慢走远了,守娇打着弟弟的小手∶“让你乱跑,等下姑姑和姑丈来了,我要告诉他们的!”
  小守福拼命摇头,张开手心∶“姐姐,给你。”
  胖乎乎的手心里握着一条小小的红头绳,是新的。
  守娇瞪眼∶“你从哪来偷来的?”
  小守福委屈∶“不是偷的!守福不是偷的!是攒钱买的!”
  “明天是姐姐生日……”小守福扭扭捏捏地说。
  守娇一愣∶“给我的吗?”
  “嗯!”守福点头∶“晒谷的时候,桃子姐姐她娘给她买了新头绳,阿娘舍不得买,守福给姐姐买!”
  “你……”守娇跺脚∶“有这钱干什么不好,买个肉包子吃也好呀。”
  虽然这么说,但小女孩哪有不爱漂亮的,他解开大辫子,把旧头绳宝贵地收进兜里,再绑上新头绳。
  “好看吗?”守娇转了一圈。
  “好看。”守福嘿嘿笑着。
  “守福守娇!”英子挎着篮子跑过来,十三两手都提着东西,跟在她背后。
  “你们两个去哪里了?吓死姑姑了!”英子把篮子往地上一放。
  “城里人这么多,又快过年了,不怕被人牙子抓走?”英子看向守娇∶“守娇,你是姐姐,弟弟不听话你也跟着胡闹。”
  守娇低下头∶“姑姑我错了。”
  十三费劲地把地上的篮子挎起来∶“好了,别骂了,明年要送守娇和守福去学堂,这束脩没买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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