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Arkin2799
时间:2020-08-13 09:06:41

  邻家奶奶来拉孙子吃饭, 多看了一眼这姑娘——像是个学生。
  “叮咚。”门铃被按响, 可许久不见人应答。
  妈妈说她这几天在家的,昨天还打电话通气了。
  时娜等了一会,有点不耐烦——要按时家以前的家境,她不至于一间小单间都租不起。
  可是锦城房价越来越贵,房租也跟着水涨船高,她一个小姑娘不可能去住乱糟糟的城中村, 整租租不起,分租又不放心,也不甘心。
  她妈妈才出主意,让她来姐姐这碰一下运气。
  “叮咚叮咚。”时娜一急,门铃多按了几次。
  时月在楼上换衣服,慕容野盘腿坐在楼下桌前,一脸苦大仇深地看历史纪录片。
  门铃不停地响,时月喊:“野哥,去开下门呀。”
  慕容野视线总算从屏幕上挪开,赤着脚去开门。
  时娜都快放弃了,里面忽然有了动静。
  时娜想住在这,这里太繁华,地段太好了!
  鼓起勇气,她扬起一个元气又亲密的笑容:“姐姐……”
  开门的不是她姐姐,是一个男人。
  时娜下意识后退一步——这男人太高了,也太好看了,恍惚间她还以为敲开了哪个明星的家门。
  慕容野不耐烦,他正看到关键处,打开门那人跟哑巴一样。
  他没工夫跟哑巴耗时间,当即就要关门。
  “等等!”时娜拽住门把手:“你好,我叫……时娜,我找我姐姐时月。”
  时月听到动静下楼:“谁呀?”
  她来了,慕容野就懒得应付别人了,又一脸苦大仇深坐回桌边了。
  “时娜?”
  时月差点没认出来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上次见,时娜刚高考呢。
  “姐姐!”时娜长得比时月平凡,但她年纪小,看起来还是很青春洋溢的。
  时月看见门口的行李箱,知道是继母昨晚提的事,人大老远来了,总不能连杯水也不让她喝。
  “进来吧。”
  时月不太热情,时娜感受到了,不过她都提着东西来了,没道理临阵脱逃。
  更何况,她姐姐居然不声不响找了这么好看的男朋友,全家都不知道呢!
  慕容野习惯盘腿坐着,双手放在双膝上,恍惚间还以为他坐在王宫大殿上,面对着群臣百官。
  时月将他往里推了推:“你太占位啦。”
  他一个人几乎把沙发全占了。
  慕容野半边身子靠在落地窗上,含糊不清应了句,他现在没工夫搭理这姐妹俩。
  时娜坐在慕容野斜对面的矮凳上,时月递给她一杯果汁:“你妈妈说,你要来锦城找工作?”
  “对。”时娜点头,眼神不自觉地往慕容野那边瞟去,没办法,他的长相和气质实在太出众了。
  “姐。”时娜强做打趣问:“你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啊,爸爸妈妈都不知道呢。”
  “我什么时候可以改口叫姐夫呀?”她朝慕容野一笑,单纯,温良,像个打趣姐姐的可爱妹妹。
  按正常人,再怎么忙也会抬个头和小姨子打个招呼。
  但慕容野显然不是正常人,时娜的笑容僵在嘴角。
  “前不久。”就昨天,跟你前后脚。
  时月不欲多谈,道:“我们一会正要出去呢。”答应慕容野,带他出去玩的。
  “你房子租在哪啊,我顺便送你过去。”
  时娜要是聪明就该知道,她没有收留她的意思。
  时月知道继母打什么主意,但是她没打算让私密空间进来第二个人。
  浴缸这东西,慕容野用了就用了。
  时娜用了,她得从里到外消毒三遍。
  “姐,我还没找住处呢。”时娜知道住的事算是泡汤了,时月和男友同居呢,哪有同居还带着小姨子的。
  哪怕时月和男朋友同意,时娜的妈妈也不能同意,瓜田李下的,传出去多难听。
  “这样啊,你公司在哪,我问问同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时月拿起手机。
  “富平科技呢。”时娜微微一笑。
  富平科技,时月研究所的总公司。
  时娜和她的专业方向是一模一样的,甚至她的导师和时月的导师都是师兄弟,进富平估计也做差不多的工作。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分配到她们实验室来。
  不会这么巧吧?
  时月不太高兴,时娜这个妹妹,和她没什么明面上的矛盾,但就是恶心人。
  她们是南方人,时月为了逃离家庭大学报了京城,结果时娜前后脚考了进来,还是同一个专业,让时月整个大学生涯都很难捱。
  毕竟时娜能拿着家里给的生活费过一个美好的大学时光,时月只能在家教和大学之间疲于奔波,自己供自己上学。
  有同学第一次知道她们关系的时候,惊呼了一声:“你们是姐妹啊?”
  一个穿着时髦,出手阔绰,另一个也谈不上多抠门,但总归手头不如人家宽裕。
  因为这个,时月太膈应时娜了,偏偏她还三不五时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说她是好心吗?大学几年也没见她分时月一块半块生活费。
  时月傻了才会信时娜对自己真的有亲情。
  好容易研究生又考走了,时娜毕业后又和她选了一个方向考研。
  还好她第一年没考上,而等她考上的时候,时月已经毕业了。
  如果说考大学是巧合,研究生绝对是时娜母女故意的——那么西北的院校,还是农学专业,时月感兴趣才甘愿去念,时娜呢?
  “你有想住的地方没有?”时月问。
  时娜之前想住她这,这不是泡汤了吗,她想了想:“想离公司近一点。”
  “整租也不贵,十五平米三千吧。”时月打开了某租房软件:“还是两层呢。”
  就是又老又破,没有独卫,更没有厨房。
  而时娜知道,时月不是故意坑她的,实在是锦城太繁华,物价太高了。
  时娜囊中羞涩,又不好意思说,只说:“破了点。”
  这还嫌弃呐?时月在心里哼了一声——她当年来锦城的时候,可是和同事挤在一张床上睡了两年多呢,就为省俩租房钱。
  继母说家里治病没钱了,果然不可信。
  慕容野动了动,顺势将重量压在时月腿上,他刚看完一集,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不出去了?”
  “出去呀。”时月绽开一个笑容:“你起来穿鞋。”
  她今天特意化了个妆,原本就姣好的小脸,顿时更精致了。
  慕容野忽然伸手,在她唇上揩了一下:“擦的什么东西?”
  口红染在他指尖,时月笑容落了下来——这还斩男色呢,斩下来了吗?
  时娜闷笑,触及慕容野目光的时候,微微坐直了身子。
  慕容野把口红擦在时月手背上——丑是丑了点,比那个还是顺眼一些的。
  时月拿起钥匙,时娜也跟着站起来,不过她没有拿行李箱的意思。
  时月在门边站住:“时娜啊,你还是把行李箱拿上吧,我俩一会要去隔壁市,今晚不回来呢。”
  饶是时娜脸皮再厚,也没有主人家说这么明显的情况下,还留在这里。
  她拉起行李箱,眼眶红红地走了。
  慕容野站在门边等时月,听见电梯门关前一刻,时娜哭喊着打电话:“都是你的臭主意!我再也不来了!”
  时月背上包,自然地挽住了慕容野的手。
  四户一梯,时娜把电梯坐走了,他们就得等一会。
  慕容野看着锃亮的电梯门,终于问:“那是你妹妹?”
  “对啊。”时月勾起嘴角,笑意却没有进眼底:“不像吗?”
  慕容野回忆了一下,再看看身边这个:“长得不像。”
  哪怕慕容野这样不重色.欲的人,都不得不承认李时月长得很好。
  时月今天穿了件青色的包臀裙,搭白色蕾丝领衬衣,手包也挑了很出挑的姜黄色。
  她身材比例又好,皮肤还白,一双长腿靓丽地让人无所适从,
  若隐若现的衬衣十分修身,掐得小腰不堪盈盈一握,又撑得她前凸后翘。
  慕容野撇开眼:“你们这的女人都这么穿?”
  裙子这么短,还这么贴身,简直有伤风化。
  “对啊。”时月笑眯眯道,将他的手臂挽紧几分:“跟你生活的地方不大一样呢。”
  慕容野的手撞在一团软绵绵上,他差点推开对方——若不是她今天看起来实在娇,他怕这一推摔坏她。
  “我们这,男人要工作,女人也要。”时月朝他俏皮一笑:“就说我吧,比大部分男人挣得还多呢。”
  电梯恰好到了,堵住了慕容野想问话的嘴。
  顶层没什么人上来,但下去的过程中,人越来越多。
  时月看到了慕容野眼底的躲闪,心说年纪小也不错啊,反应多稚嫩。
  她退到角落里,四周都是西装革履的上班族,时月将慕容野的两只手放在自己腰上,在他耳边轻声:
  “虽然很安全,可你也得保护我呀。”
  双手扶住的是李时月的腰胯位置,她的腰细,慕容野两手几乎能全部握住,往下又是圆润的丰满,一丝赘肉都没有。
  她的身材实在曼妙,而慕容野的眉头自进了电梯就没松开过。
  像李时月说的,这个时空很安全。
  哪怕她穿成这样……别的男人也只是投来惊艳的目光,然后就撇开了。
  可毕竟是看了,慕容野心里突然生出一点点不爽。
  甚至想让她回去把这不三不四的衣服换了。
  不过他现在对李时月无情无爱,不至于把这种话说出口。
  “叮。”一楼到了。
  人群陆续出去,时月牵起他的手:“走呀,去看看我们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胡汉三回来了!
  这几天会比较稳定地更新,时间是下午或晚上。
 
 
第105章 105[番外六]
  时娜哭哭啼啼地诉完苦, 母亲保证会给她做主。
  其实电话一挂,她对时月也没什么办法。
  人家从来没把她当妈,她用什么身份去说人家?
  病床上的时父醒了, 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娜娜怎么了?”
  时娜去投奔时月的事, 他知道。
  不仅知道,还觉得挺好,姐妹互相照顾挺好的。
  时母想了想,柔声道∶“娜娜说, 小月有男朋友了。”
  “这孩子,怎么不跟我们说呀。”
  “要知道她有男朋友, 肯定不能让娜娜去打扰他们啊。”
  时父一愣∶“小月有男朋友了?”
  “都住一起了,怕是差不多了。”时母掩了下嘴,嗔道∶“他们大城市的年轻人, 住一起就住一起了, 又没什么。”
  时父眉毛紧拧,时母站起来∶“我回家给你带饭,等我回来啊。”
  说着, 她将手机插在床头充电, 临出门前, 果然看见时父撑着身子去摸手机。
  她勾了勾嘴角。
  时父的电话打来时,时月正在博物馆。
  锦城发家早, 建国前就是对外码头, 经济腾飞得非常早。
  但它本身并没有很久远的历史, 青铜馆的展品多是从商都发掘出来的。
  慕容野盯着玻璃橱里的商鞅方升,四四方方的,模样像个小抽屉,浑身布满铜绿。
  手包里的手机不停地震动, 按掉再打,按掉再打,十分锲而不舍。
  时月不想打扰别人,只好拉了下慕容野的手,示意∶“我出去接个电话。”
  慕容野缓慢地点头,也不知道听见了没。
  不远处的解说员艳羡地看着两人,见人多了,尽职尽责地开始介绍∶“这是商鞅方升,也叫商鞅量,是秦国统一度量衡的标志性文物,出土于晚清……”
  .
  “喂?”
  时父起码打了二十几个电话,终于被接起来的时候,嘴突然就卡壳了,想说的话堵在喉咙里。
  时月背靠着博物馆外的大柱子,一双长腿随意架着,惹得过往的年轻人频频侧目。
  “你有事吗?”时月多问了一句。
  时父这才找回声音∶“你很不耐烦?”
  时月换了个姿势拿手机∶“我现在有点忙,闲扯的话,没时间。”
  干脆利落,把时父堵得哑口无言。
  时娜平时跟他唠叨学校的饭不好吃,室友不好相处,读书好累就能扯半小时,轮到大女儿这里了,她居然一句话都不想说?
  其实平时他们联系,也是时父问,时月嗯嗯地答,但他沉浸在自己疼女儿的想象中,竟也不觉得对方态度敷衍。
  今天两人要说的话题不一样,时父心里原本就憋着气,时月的敷衍就显得格外刺耳。
  “你你……那房子是你租的,还是那个男人租的?”时父虎下脸。
  “要是你租的,把他赶出去,让女人养算什么本事!”
  “要是他租的,你赶紧搬出去,有手有脚住在男人家里,也不嫌丢脸?”
  “时月啊,爸跟你说……”
  时月果断挂掉了电话。
  大半年没联系,开口就是说这种不知所云的东西,也亏他说得出口。
  手机嗡的一声,时父的电话又打来了,这次时月没有再接。
  她觉得自己刚才没把嘴碎的时娜一脚踹出去,就是个错误!
  慕容野看完所有的展品,才发现身边的女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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