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Arkin2799
时间:2020-08-13 09:06:41

  “至于卫国……”
  “卑鄙小人,挑唆战争,间接使莒国百姓流离失所!”
  说到激烈处,那夫人剧烈地咳嗽起来,嗓子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好像曾经受过很严重的伤。
  季卓又害怕,又不得不上前∶“夫人,你还好吗?”
  她止住了咳嗽,嘶哑的声音略显虚弱∶“流言,足以毁灭一个国家。”
  “卫国就是遍体鳞伤的一条狗!打死它,不要让它活命。”
  “就让正义的墨家弟子,去做吧。”
  莒国守城战,墨家弟子再一次展现了惊人的作战能力,仅用五十人就抵挡住了齐军三万多人的进攻!
  他们不要金银珠宝,不要高官厚禄,那就给名声!
  帽子戴得高,他们就会在赞美声中,认为自己在做正义的事。
  季卓明白了,准备回去就着手操控舆论。
  “我派人送夫人回去吧,齐国之行下官一个人就可以了,”
  “昨日宫中传来消息,说君上半夜又在念您了。”
  “是吗。”黑纱下的双眼很漂亮,里头盛满不屑。
  “往齐国去,我暂时不想回去面对又老又蠢的人。”她坐直身子,忽然看向车旁的季卓。
  季肥其中一个孙子,今年才过弱冠,年轻俊美。
  “季卓。”
  季卓低头∶“是。”
  “你靠近一些。”
  季卓靠近了一步,马车中忽然伸出一双手,将他下巴抬起来。
  嘶哑的声音依旧,她说∶“上车来。”
  .
  时月扶着腰,在宫里爬楼梯,
  太子宫短短的二十几阶楼梯,被她上上下下地爬啊,爬啊。
  每天清晨和黄昏,宫人们都能看见她尽心尽力爬楼梯的身影。
  银杏心疼她腰难受∶“您每天在这儿上上下下个什么劲儿啊?回去躺着不好么?”
  当然不好!
  孕妇最忌讳躺着不动,到时候不好生的!
  只可惜她也没生养过,不知道孕妇瑜伽怎么做。
  还记得头三个月的时候,时月劈了个叉,结果当场把银杏吓晕过去。
  这丫头醒过来以后,哭着喊着求她别冲动,人生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从那以后,时月就专注散步、爬楼梯。
  “没事,我再爬一趟就结束了。”
  时月歇了歇,感觉身体状况还可以,又把腿搭在台阶上,松了松筋骨。
  忽然,她朝屋顶望去∶“谁!”
  银杏和身边的宫女也抬头望去——空空如也。
  “没、没谁啊……”三四个人张着嘴∶“您看见什么了?”
  “……没、也可能是我看错了。”时月摇摇头。
  刚才那一瞬间,她感觉好像有人在偷看。
  可是等看去时,却什么都没有。
  “算了,不重要。”或许是看错了呢。
  她又不会武功,哪有那么神奇的感知?
  时月顿时抛弃了那点疑惑,继续在阶梯上锻炼。
  “来来来,抬进来,小心点啊!”
  宫门口,黄芮指挥着一群人,小心翼翼地把一截截东西抬进来。
  “时先生!”
  时月的肚子藏不住以后,就很少出门了,除了少数人,例如黄芮这样知道她身份的,偶尔会来汇报生产进度。
  “这是……”时月从楼梯上下来,惊喜道∶“我的大陶管??”
  “对啊,先生要的东西,可不得抓紧烧造。”
  黄芮介绍着∶“按您的要求,一截陶管三尺长,口径足足有五尺!”
  直径一米多的陶管,也为难他们居然能烧出来了!
  陶管的壁厚一寸半,整体特别特别重,时月敲了敲硬度,觉得还可以。
  “不错不错!哎,黄大人送去景先生那了吗?”时月问。
  黄芮点头∶“这一窑是两天前烧成的,出窑后景先生立马看了,他与公子机正在试白泥。”
  小号的陶管,是用来将污水从收集点引入系统的。
  而这些污水太多,将它们输送到城外,就需要更大更粗的陶管。
  小陶管好烧,大的不好烧,因为太大,受热不均匀就会烧不透,烧不透会导致有的地方硬,有的地方脆。
  五个砖窑不知烧废了多少次,终于在一个月后,烧出了合格的陶管。
  “所有收集点的陶管已经装好了,就等这个大家伙了!”黄芮道。
  “好好,黄大人监督烧造,居功至伟啊!”时月特别满意,绕着这截陶管走了一圈。
  “真的特别好!”
  果然不能小看古人的手艺,陶管内外十分平整,厚薄基本一致,在没有机械帮助的年代,凭的全是一双巧手啊!
  黄芮笑道∶“下官分内之事,既然您看过了,那下官就先走了!”
  陶管被留在时月这里做纪念,他很快带人走了。
  时月扶着腰,走向院子东南角,那个半成品厕所。
  没有电力机械,想建一个东西可真难啊。
  大量的人力物力,最重要的是时间成本太多了,从她打算建开始,到现在过去了快三个月,才有一点点曙光。
  “还是得用机械来解放人力啊。”时月嘀咕着。
  化粪池已经修好了,由内到外抹了一层白泥,这东西防水性很好,颇有水泥的样子。
  然后上方盖了三块石板,浇铸了一个铁耳朵,以后清污的时候提起来就可以了。
  厕所是蹲坑,时月想等大管都埋好,找个木匠还是泥瓦匠,做个马桶。
  不然她一孕妇,实在不太方便。
  “终于快好了,可等死我了。”她又喃喃自语。
  忽然,她猛地又一回头!
  刚才那种奇怪的,被盯着的感觉又来了!
  可是依然什么也没有。
  银杏担心地问∶“真的有那种东西吗?您不会自己吓自己吧?”
  “什么东西?鬼啊?”时月问。
  “呀,您怎么能说出口呢!呸呸呸,不算数不算数!”银杏拉着她,赶紧做了个合十祈祷的动作。
  “哎呀,好啦好啦。”
  时月挣开她∶“这世上哪来的鬼啊,多的是人在作祟。”
  “这人心啊,恶起来比鬼可怕多了。”
  时月拍拍她的肩∶“小黑呢,让他来见我。”
  “是……”银杏道,指了一个宫女∶“去把小黑找来。”
  不一会儿,他来了。
  小伙子最近老在外面跑,晒得黑不溜秋的。
  “姑娘,您找我啊?”
  时月将他招过来∶“黑啊,我跟你说个事。”
  小黑把耳朵递上去,时月嘀嘀咕咕了半天,说∶“我也不能肯定,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去查查看咯。”
  “这……”
  时月让他去查查这阶段濮阳的外来人口,可是濮阳是卫国的都城,每天进进出出那么多人,怎么查得到嘛。
  “笨呐,他们进来要走哪里?城门楼啊!”时月敲他脑壳。
  “进来后要住哪里?当然是驿馆,要不就是认识的人家啊。”
  “上个月刚做好的人口普查,你忘啦?”
  说到人口普查和户籍制,是慕容野搞出来的。
  时月当时提了一句∶“弄个户口本啦。”
  慕容野问∶“什么是户口本?”
  “就是一家人,上面记录家里有几口人,籍贯是哪,家住何方。”
  “比如你我,加上它就是一家三口,住在太子宫就是地址。”时月指指肚子。
  “再比如我阿爹阿娘,夫妻两个,并家中长子、次子、长女、次女……哎呀你干嘛?”
  不知道哪句取悦了他,慕容野将脸埋在她胸前,然后往下移,又盯上了她的肚子。
  “它今天动了吗?”
  自从胎动愈来愈明显后,慕容野闲暇时又多了个活动,摸胎动!
  时月觉得这人是真无聊啊!
  从她怀孕一个多月开始,孜孜不倦研究了四个月,他能研究出什么啊到底?
  从那天以后,卫律中多了条户籍制,规定卫国百姓都要去官府进行户口登记,家中新生孩子、新来人口都要上报,定期有人检查人口。
  若是被发现瞒报、漏报,是要吃官司的!
  政令一下,各地快速执行起来,最早做好的是濮阳城,它不仅登记了濮阳城的居民,大部分的流民也记录在案。
  小黑一拍脑袋∶“属下怎么忘了,您放心,我立刻去查。”
  “去吧。”时月点点头,让小黑走了。
  他离开以后,时月又心有余悸地看向周围的屋顶,那种被窥伺的感觉,真的很不怎么样!
  “殿下呢?这么晚了还在忙吗?”时月准备去慕容野那避避难。
  “殿下在书房呐。”银杏道∶“您要过去么?”
  “嗯,我过去看看。”
  .
  慕容野在见公子机,还有临县挖盐井的那些人。
  朝地下挖了几丈深,终于在十天前挖出了盐卤,黄黄的,咸苦咸苦的。
  “在下与大司空计算过,这口盐井打出来,一年起码能产盐万斤!足够卫国百姓两年的吃用了!”
  “多余的还能拿来卖钱!”蔡机道,递上盐井的图纸。
  “只是卤水在地下深处,挖出来仅有很浅的一层。”
  “如何把卤水从地下抽上来,我们实在没有办法。”
  大司空点头∶“听说墨门有先生在国中,是为殿下的客卿。”
  “天下皆知墨门弟子能工擅造,才比公输班,不知殿下能否请那位先生帮我们做一个东西,将卤水从地下打上来?”
  慕容野看着桌上表示盐井的图纸,问∶“一年当真能产盐万斤?”
  大司空点头∶“当真,起码三万斤盐!”
  蔡机补充∶“前提是能打出来。”
  临县叫“淇”,西靠太行,东临淇水,是卫国为数不多出矿的地方。
  不仅有盐井、白泥矿、石膏、花岗岩,还出消石(硝石)。
  消石和石膏都是药,听说以后牛老太医都高兴坏了,恨不得连夜跑去淇县看看。
  “好,好。”慕容野心里有数了。
  有什么是比守着一穷二白的国家,忽然发现脚下踩着金子更令人高兴的呢?
  大司空和蔡机汇报完这事,留下几本资料就走了。
  他们前脚离开,时月后脚就来了。
  赤金笑眯眯∶“您来了,殿下刚见完大司空和公子机。”
  “是吗?他们来干嘛?”时月随口问道。
  “这属下就不知道了,您请进。”赤金引她进去,说∶“属下叫厨下制两样糕饼来。”
  “啊,好。”时月点头。
  有了石磨以后,卫国百姓越来越习惯吃面食,什么谷物都能碾成面吃,因此折腾出来很多新花样,最近流行吃枣花馍,就是在馍里放红枣肉,吃起来甜甜的。
  慕容野正在专心研究着什么,时月蹑手蹑脚走进去,他也没发现。
  所谓恶向胆边生,时月坏笑两声,准备出其不意吓他一跳!
  “当心孤出手伤了你——”
  慕容野淡淡开口,时月的俩手就在他头顶几寸。
  没来得及敲下去。
  时月失望地收回手∶“你怎么知道啊?”
  她每次来,就会给枯燥的书房里掺进一丝明美,慕容野五感灵敏,察觉不到才怪了。
  “有事?”慕容野抬头。
  时月捡了他身边一个位置∶“没事不能来啊?”自发地把腿搁人家膝上。
  “揉揉,麻了。”
  除了半夜抽筋,水肿,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麻了半边身子,时月觉得怀个孩子是真不容易,都快怀出病了!
  “胡说八道。”慕容野怪道,将她手腕捉过来,探了探脉。
  “血气不足。”他道,随后轻骂∶“两个月前就说你血气不足,补了一个月怎么都未见好转?”
  “我哪知道?”时月瞪眼∶“太医开的方子都吃的呀!”
  慕容野皱眉,捏了捏她腰侧的肉。
  “每日吃那许多,也不见长。”
  时月也发现了,她这体质好像不太长肉,别看她怀孕五个多月,快六个月了,也就是肚子变大了,四肢依然纤瘦。
  并且随着孩子愈来愈大,有越来越瘦的趋势,活像掏空了自己在供养腹中的孩子。
  “再吃几天,不行换方子。”
  时月乖乖应声∶“哦。”这方面慕容野比她专业。
  她百无聊赖地靠在椅背上,让他揉腿,问∶“赤金说刚才大司空来了呀,说什么?”
  “淇县的盐井,没法挖。”
  慕容野对她复述了大司空的请求∶“大司空希望墨子期能帮忙,弄个凿盐井的东西。”
  盐井叫盐井,其实和井是一样的,只不过底下出的是卤水。
  但是,水井一般挖个两三丈就能出水,盐井则要挖数十丈,甚至更深。
  若是采用人工,起码要几年!
  并且随着愈挖愈深,井壁会坍塌,把好不容易挖出来的井又填上。
  现代机械容易啊,探测好方位,高速转动的钻头可以一天钻百余米,钢筋水泥往井壁一打,就能把土层固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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