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长得帅的深井冰都喜欢我[西幻]——我这次一定填坑
时间:2020-08-13 09:07:57

  我侧过头, 冷哼一声。不予理会。
  嘛。最后的结局果然还是这样。
  不交流是不可能的, 只有交流才能救得了哈德雷默。最终的优化方案还是按照我的想法进行了下去。虽然艾德文这家伙一脸“我是被逼的”一般的苦大仇深, 但身体却很诚实的继续工作着。
  他的内心还是过于混乱。
  理性与感性的交织,自我与自我之间的矛盾。这是无法避免的。但比起给他来一套心灵鸡汤让他慢慢想清楚,还不如让我强势的带领他奔向一个方向。
  做出选择永远比原地踏步好。无论这个选择的结局怎样。
  至少我是如此认为。
  整个六月的时间都被我们用于寻找“时缓”的平衡点。我和索菲轮流记录哈德雷默的身体状态,阿诺德和艾德文继续对魔导器的潜能进行研究。除了我和索菲有点累以及艾德文的脸色有点臭外,没有其他的问题。
  “最近没有看到艾德文啊。”
  哈德雷默坐在床上和我闲聊着。他穿着方便进行各种抽血以及检查的布衣。过分宽大的袖口中露出一截布着细小针孔的小麦色手臂,显得违和又令人伤感。
  “……他和阿诺德一起在快乐爆肝。”我收回了微垂的视线, 落在手里惨白的纸上。将魔导屏上的数据一个个仔细而快速的写下, “一个不用睡觉一个每天只要睡三小时。学不来。”
  “哈哈!从以前开始就是了。这家伙即使熬夜第二天也能很精神。这点在我上学的时候特别羡慕啊。”
  “很久以前就想问了。”我停下笔, 看向靠在垫子上表情怀念的男人, “看他的反应他是不知道你重病的吧?那为什么之前要对‘时停’的魔导这般执着。”
  “啊——这个啊。”
  微阖的赤金色眼眸镀着一层暖色的光。男人笑了一下。用略带感慨的低沉声音说道, “他大概是觉得只要好好研究魔导, 就算我真的挂了也能随随便便把我救起来吧……别看这家伙长得清隽, 其实他脑回路一直很粗暴。”
  这何止是粗暴。简直是对神的亵渎, 仗着自己名为“努力”的才能的不知天高地厚。
  即使没有天赋,也依靠着自己的努力获得过成功。正是因为艾德文·拜德是这样的人,所以才会有着如此的自信。然而这次的“现实”过于沉重。自信动摇,自我怀疑。然后便陷入了迷茫和焦躁。
  “别太累了啊。”
  “……唉。”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即使你这么说,艾德文他也不会听的吧。”
  “不是说他,是说你。”
  黑色的瞳孔微缩。我猛地抬起头,发现赤金色的眼眸正安静的望着我。
  “你身上的压力不输于艾德文。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男人略显沙哑的声音在我开口前响起了,“别太苛刻自己。我们还不至于让一个孩子承担这一切责任。”
  我没有说话。胸口的沉闷却宛若魔女的手般,温柔的厄着我的脖子。
  没有人会把哈德雷默的康复归功于我头上。同样的,也没有人会把哈德雷默的死归咎于我。
  但我只是。
  单纯的对这个求而不得,却又不得不失去什么的世界感到痛苦和愤慨罢了。
  ……
  经过一个月的探索总算是找到了平衡点。虽然减缓的速度没有之前的多,但至少依赖性的问题得到了控制。
  时间已经到了七月中旬。我们“魔导”能做到的事似乎都做到了。艾德文直接被索菲一个手刀打晕,扛在焰马上回去休息。阿诺德则是代替我,继续观察哈德雷默。
  而我没有休息。立马去了“医学”学院一趟。
  穿着深色长袍,抱着书的学生一个个与我擦肩而过。不同于工坊的清冷。医学院的大楼人来人往,充斥着年轻男女的声音。
  我随便拉了个学生,借着老古董的名号问他医学院的老师在哪里。也许是因为艾德文的形象过于深入人心吧,那年轻的学生瞪圆了眼盯着我,颤抖着的说不出话。
  过了会儿。好不容易缓过神的他深吸一口气对我喊道,“你居然是那个阿诺德的女朋友?!”
  不。不是。我是他妈。
  似曾相识的场景令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而就在我不得不做个复读机重新说一遍自己的问题时,年轻的学生又惊呼道,“那个大帅哥的女朋友居然长得那么普通的吗?!”
  儿不嫌母丑。但现在我真的很想把你暴打一顿。
  也许是我的死鱼眼太过深邃了吧。那学生在第三次开口时终于回答了我的问题。而我也不多解释什么,只是冷笑了一声后便朝着他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医学院的研究室需要专门的钥匙,而理所当然的,我没有。透过靠外的玻璃,可以看见浮动于魔导阵上下的荧色光点代替了灯,将整个房间笼在一层神秘的辉光下。
  那些是检测记录用的魔导。只要是被光照的地方都属于被监控的范围。而那些浮动的光点看似无害甚至还有些漂亮,但却是逮捕用的“链”。只要是光感应到移动的物体,它就会化为锁链追击过去。
  这种魔导阵老古董的工坊里也有。不过不是用来抓人而是用来抓老鼠。没办法。毕竟拜德也是百年老校了,而他们又不愿意拆了重建。
  不过既然启用了这个,看来研究室里是没有人了……怎么办呢?
  我站在门口思考了片刻。然后打开了斜挎包。无比平静的从里面拿出一个按钮式的魔导器,随意的贴在了门上。
  砰——!!!
  巨大的爆破声席卷着尘灰于面前炸开。我面色平静的站在原地。任如镜般破碎的魔导阵碎片击在周身的结界上化为光点,翻滚的声浪呼啸着吹起我的长发和衣袂。
  果然以我的实力想强行炸开实验室的门是不可能的呢。
  散发着强光的魔导阵如凋零般的迅速隐下。我看着毫发无伤的深色大门不满的“啧”了一声。伸出手拍了拍肩上的灰。
  “是哪个混蛋敢硬炸医学专业实验室的大门啊!!”
  急促的脚步声伴着一阵年轻的咆哮迅速逼近。深知接下来的剧情会是怎样的我在他再次开口前高声打断道,“伽德莉切·索里。奉艾德文大学士之命前来。”
  噗通——
  不是什么爆破声。但这重物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听上去挺疼的。
  我瞪着一双死鱼眼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看着以匍匐式趴倒在我不远处的少年。不同于拜德学生常穿的深色长袍,这个人的袍子是绣着金色镶边的白色。看来并不是一般学生。
  大概是管理员一类的人吧。
  我走到年轻的管理员身边,半蹲着向他伸出手。抬起头看向我的他愣了愣,后知后觉的搭了上来。
  “把医学院的学士叫过来。”凭借着看似纤细实则充满力量的手腕,我轻轻松松的把他一把拉起,“就说是艾德文要找他们问问哈德雷默的病情。”
  “……那可是拜德学院的学士啊怎么可能说来就来。”年轻的管理员顺着我的力道站了起来,吐槽道,“就算是艾德文大学士的命令也需要时间啊……不过。”
  轻拍着沾上灰的衣摆,他低声嘟囔,“如果是哈德雷默大学士的病案的话……我还是知道一点的。”
  我猛地凑近。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知道了。我会说的,我会如实说的。请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求生欲真是强烈啊。
  努力收敛了表情。我撤回身,板着脸,只用一双深邃的死鱼眼幽幽的盯着他。
  “……明明这种表情也完全不好到哪里去。”
  年轻的管理员忍不住说道。随即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他的表情黯淡了下来。
  “唉……”耷拉着肩膀的他长叹了一口气,“要说哈德雷默大学士的治疗的进展啊——那就是完全。完全没有进展——哇好痛!”
  熟悉的听上去就很疼的声响伴着惨叫声响起。莫名其妙挨了我一拳的管理员捂着自己的脸,转过头一脸委屈的怒吼道,“混蛋为什么要打……!”
  怒吼突然卡住了。看着我的他只是捂着红肿的脸,一脸呆愣。
  原因我也很清楚。因为那从眼眶蔓延而下的湿润触感无比清晰的告诉了我。
  我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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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坑是不会坑的放心
  只不过三次元最近也很忙
  简单说就是和旧的恋情告别和新的恋情继续吧!
  热恋期的男女都是很忙的你们懂得x
  还有一些想说的……但是室友睡了以后再说吧w
  感谢你们的陪伴。无论发生什么。有你们真是太好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宛若神降下的“罚”。男人必死的结局毫无慈悲的嘲笑着不断努力,妄图改变命运的我。
  【什么叫‘完全没有进展’……开什么玩笑?!你知道我们为了救活哈德雷默有多拼命吗?!】
  【我们也是啊……!不。从四十年前开始我们就努力了!整整四代的人!为了治疗这个疾病而奋斗着!!】
  哪有不想救活病人的医生。
  只不过有太多事情不是光靠努力就能实现的。
  年轻的管理员用压抑的声音对我这般低声说道。带着我比谁都更能明白的情感。
  不甘。愤怒。不想屈服。不想放弃。
  整个拜德。整个学院。整整四代人。再加之那些虽然无能为力, 但也为之祈祷的陌生人……成百上千的人。希望他能活下去。
  与其说是对“哈德雷默·伯特莱”这个个体。不如说是诞生的瞬间亦意味着死亡的开始的人类, 对“疾病”与“死亡”的抗争。
  【……抱歉伽德莉切阁下。我失礼了。】
  年轻的管理员冷静了下来。他神色复杂的望着沉默的我。紧抿的双唇在几番挣扎后最终微微张开。
  【我知道您也很辛苦……我们都尽力了。所以请不要——】
  我摆了摆手。制止了他想说的话。
  ——请不要过于自责。你我和大家都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不曾留有遗憾。即使现在我们对它仍束手无措, 但我相信, 将来我们的子孙一定能找到救治的方法。
  如果是这样毫无意义的话就不要说了。毕竟我才不是为了“人类的未来”才如此拼命。我之所以做那么多只是为了救活哈德雷默罢了。
  果然。我讨厌一切努力也做不成的事。而偏偏这种事占绝大部分。
  “病例太少。迄今为止有记录的只有哈德雷默和罗兹罗尔吞两起。数量少的连正式的名字都没有取一个。”
  “极少的病例导致研究难度极大,几乎毫无进展。而且四十年前并没有保存□□的技术。罗兹罗尔吞的遗体早就化为元素消失。完全没有留下任何可供研究的部分。”
  “……所以呢?”
  “嘛……说了那么多。其实就想告诉你。”
  黑色的眼眸微垂, 视线落在深色的长袍旁。青石子的路面凹凸不平,浅浅的覆着一层被踏平的泥土。七月的中旬正是花草生长茂盛的时节, 我看到蒲公英的种子落在上面,连着像伞一样的白絮。
  真可惜。如果风能把它带的更远一点就好了。
  脑袋在毫无目的想着。嘴巴却以一个称得上平静的语调继续说道,“哈德雷默应该是活不了了。”
  “闭嘴。工作。”
  “……好好。知道了。”
  少逼逼多干活。不愧是艾德文·拜德。果然脑回路简单粗暴,比我还倔。
  深色的袖摆在空中划过一段弧。我笑了笑。跟着转过身的老古董一起走进了工坊。
  只不过这次笑的有点苦。
  日子还是如往常般日复一日的过着。调整魔导器, 轮流照看哈德雷默, 记录他的身体状况。一串串熟悉的数字还是那样冰冷,毫无讨价还价的余地。而且我很清楚的知道再过不久, 他们就会如雪崩般崩的一塌糊涂。
  “你好久没笑过了啊。伽德莉切。”
  笑不出来啊。实在是笑不出来。
  放下手中的记录板。我转过头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
  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变得如皱起的老旧纸张般枯黄, 脸色却苍白的可怕。隐在宽大病服里的身体更加消瘦。死亡的气息光是靠肉眼就能察觉。
  令我熟悉的。如今只剩下了那双赤金的眼睛和依旧潮的不行的半边头。明明那天艾德文想剪个普通的发型来着, 却最终拗不过他又剪成了这幅模样。
  【哈哈!不愧是做魔导器的!手真是巧呢!】
  从那具消瘦的身体里传出沙哑却豪迈的笑声。明媚的七月阳光透过落地窗,倾洒在围着白布的他的身上。连带着那一地棕色的头发和艾德文漆黑的脸一起。
  “你是知道的吧。”看着沐浴在阳光中的男人, 我低声问道, “就算是这样……也笑得出来吗?”
  “嘛……为了你们我也要努力的笑啊。”
  消瘦的手臂抬起, 然后枕在脑后。哈德雷默并没有看向我, 而是看着窗外。七月的夏天, 阳光璀璨到耀眼,而倒映在那双微垂的眼眸中的,还是随风舞动的深绿的叶。
  “不知道是从几岁开始。我明白了……‘比起死去的人,被留下的活着的人反而会更痛苦’。”
  “对你们也是一样。无论再怎么绝望的情感,都会随着生命的终结化为光点消失。相反。活着的人会长时间的活在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之中。”
  “伽德莉切。”
  赤金色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对着站在房间阴影处的我,他笑着劝道,“如果结局无法改变的话。至少让我们笑着分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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