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腰控——执葱一根
时间:2020-08-14 08:28:00

  辛葵还是第一次坐他的保姆车,左看看右摸摸。
  相比较她的,贺云沂的保姆车多了些用以放置物品的储藏暗格,偌大宽敞,后座的还有绵软的毯子,看起来就很舒适。
  看到这儿,辛葵自发感慨了番,“你这儿真大。”
  “大?”贺云沂慢悠悠地开口,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字,不怎么了解似的,咬字格外得重,“你说说,这是个什么意思?”
  喝了酒的贺云沂攻击力很强,并且完全像是换了个壳子。
  他说的这句话,肯定带了那么点儿颜色。
  辛葵假装没听懂,呐呐道,“反问什么呀,别想多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哦?”贺云沂拖长了音调,“我还以为你是在讨伐我今天在后台说的那句话,看来不是。”
  “想多的是你吧。”他笑笑,附在她腰侧的手开始缓缓上移。
  辛葵瞪圆了杏眸。
  而后彻彻底底反应过来。
  什么好话都让他说尽了是!吧!
  左右说不过他,辛葵推了推贺云沂,干脆开口呛他,“那你的手干嘛还这样放呢,你不是世界上最纯洁的人了吗,你快拿!开!”
  “我也没承认我是。”贺云沂紧紧箍住,而后凑到辛葵脸侧,吮了下她小巧的耳垂,“在你身上,我永远纯洁不了。”
  这样的话本来就让人承受不来。
  偏偏说这话的,还是贺云沂。
  辛葵嘤一声,软在他怀里。
  不过贺云沂也只是浅尝即止,没再继续往上。
  他闭目养神的时候,怀里的那团软香又开始唧唧歪歪了。
  贺云沂静静听着,也没应。
  辛葵神奇的点就在这儿,虽然贺云沂没吭声。
  但她知晓,他一定听了进去。
  两人明明也没事先熟悉太久,有时候却是无比默契。
  就是很神奇的,无比的,了解对方。
  “等等.........刚刚没问你呢。”辛葵总算问到了关键处,“我们去哪儿啊?”
  “这么晚了能去哪。”贺云沂开口,“去我家。”
  辛葵抬眸瞪他一眼,径自拧巴,“你那儿有什么好的啊,又不好玩。”
  冷冷清清的。
  关键是连飞行棋都没有,她家好歹还有好多乐高呢!
  “我不好玩?”贺云沂睁眼觑她,抬手拍拍她的小脸蛋儿,“任葵宰割。”
  辛葵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我要是真的宰割你,我不要命的啦!”
  “不过你都说了这么晚――”辛葵毕竟是女孩子,心思细腻,想的又是另一面了,顿了顿后复又补充道,“会不会不方便啊?”
  “不会。”贺云沂手掌覆盖在她的头顶,“你整天就是在想这些?”
  辛葵还没来得及反驳,车子稳稳当当地停在地下车库。
  司机的声音通过传接器,响了起来,“贺神,到你这儿了,我先回家了啊。”
  贺云沂“嗯”了声,“辛苦了。”
  说着,他长臂伸展,拿起辛葵乱放的小包包,“到了,我们走。”
  ---
  电梯入户到贺云沂家门口的时候,辛葵乖乖地跟着他。
  中途她还老是偷摸摸地去观察,看他敛眸垂眼的模样,盘算着他到底是醉到了哪种程度。
  一来二往,她过于专注,甚至于连贺云沂这儿的密码音改变了,都不知晓。
  今天的率先迷乱,在门板后。
  贺云沂托着她的腿|弯,一进门就发了狂,抵住她就压过来。
  两人上半部分,缝隙未留。辛葵身前是他清劲的肩膀胸膛,身后则是冰凉到使人蜷缩的门板。
  之前贺云沂没在车上造次,辛葵还以为他转性了,哪儿曾想,更大的冲击,则是在后面等着她。
  唇齿交渡之间,贺云沂身上的冽然气息,多了些迷醉的酒味儿。
  不难闻,反倒像是在红酒里浸泡久了的檀木,幽然着迷。
  这样的吻,是以往都不曾有过的,辛葵特别喜欢,双手搭在他的脖子后,唇间有一搭没一搭地勾回去。
  贺云沂被她激得力道更重,印吮的狂了些,以至于两人唇瓣分离之时,还发出“啵”的一声。
  辛葵几乎觉得自己是醉了,腿被放下的时候,站都站不稳。
  就这样还被贺云沂扶了把,揶揄了几句。
  “我去给你拿睡衣,鞋柜里有你的拖鞋,自己穿。”贺云沂野狂之后的温柔,体现在他不断地啾嘬。
  辛葵觉得自己的脸颊肉肉都要被嘬烂了,抬手拼命去捶他。
  贺云沂欣然接受之余,笑笑,长腿一迈,往衣帽间去了。
  辛葵单手捂住脸,半蹲下来,去找自己的鞋子。
  视线定在鞋柜里好一会儿,她总算明白刚才在车上,她提出「不方便」这个质疑的时候,贺云沂那副丝毫不在意的表现。
  敢情他是早就准备好了,就在这儿守株待葵呢。
  不过刚刚倏然被摁在门板之上,也让辛葵之前心底的疑惑有了底儿。
  贺云沂是真的醉了吧,今天完全收不住。
  辛葵暗自忿忿了几声,复又觉得心情很好,开始小声哼歌。
  贺云沂给她准备的是绵软的拖鞋,和之前送她的包包,是同样的牌子;只不过这次的葵花图案,倒是十分得明显,散落在鞋面之上,看起来怪可爱的。
  辛葵趿拉着拖鞋,“啪嗒啪嗒”走到客厅的时候,贺云沂去而复返。
  “等会儿洗完你穿这个。”
  她接过来,是和拖鞋配套的棉质睡衣,也是向日葵的花纹。
  “你真好!”辛葵趁他不备,扒过贺云沂的脖子,迫使他低下头来。
  而后随着自己的心意,用力地捏了捏他的脸。
  一朝被偷袭,贺云沂也没说什么。
  他目光沉沉。
  只是开始缓缓地脱衣服。
  明晰指尖搭在领口。
  “............”
  辛葵有点儿被惊到了,至于吗这!人!
  贺云沂看她一副又羞又不好意思继续造次的小模样,顿时觉得心情大好。
  而后他勾唇,笑了起来。
  这样一笑,堪比冰雪消融,万物皆春了。
  辛葵这才反应过来,他又在逗她。抛开这些,她努努嘴,又用手指了指拖鞋和手里的睡衣,“你这都什么时候买的?”
  “上次你来过之后。”贺云沂倒也没拐弯抹角,很快就应了下来。
  上次.........
  记忆跑远了。
  如果真的是上次的话。
  还是他生病她跑过来送药的时候了。
  居然那时候就――
  思绪回笼,辛葵不免有些讪讪,他也真是完全没想着为自己隐瞒。
  “那时候就惦记着人家.........”辛葵低头,揉了揉自手里的衣服,小声逼逼。
  贺云沂扬了扬眉,长腿刚要迈过来,辛葵怕他真听到了要算账,率先投降,“你先洗你先洗!”
  “一起洗。”
  “............”
  辛葵在这一刻,宁愿自己聋了。
  他说什么来着,哦――
  一起洗。
  一!起!洗!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她还没做好思想准备呢。
  小姑娘低着头,怎么也不愿意抬起头来,长卷的睫毛翘着,颤抖得厉害。
  “你想什么呢?”贺云沂缓缓开口,“我这边两间浴室,不用我先,可以一起洗。”
  听他的语气,格外得正经。
  仿佛她是什么采花大盗一般.........
  辛葵刚要抬头,又听到贺云沂出声,“还是说,你就是想我们用一间?那我完全没意见――”
  “我有意见!”不等他说完,辛葵利落地打断,拿起睡衣就往旁边跑。
  “辛宝。”贺云沂看着她的背影,呼喊了声。
  辛葵没理,步伐急匆。
  过了会儿,不过是几秒的事儿,她又灰头土脸地走回来了,一副欲哭无泪的小模样,“你为什么不和我说那边是书房。”
  贺云沂语气很是无奈,“我刚刚喊你,你没理我。”
  “............”
  辛葵这回是彻彻底底地炸毛了。
  当然,现在这情形,她只敢自己默默地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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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云沂把有浴缸的那间大的,让给了她。
  是他卧房里连带的。
  辛葵迈进去,在里面磨了好久。
  今天主持,她全程踩的都是细高跟,腿都是酸痛的。
  泡澡的全程,贺云沂都没来打扰她,也没催促。
  中间的时候,辛葵听到开门而入的声响,大抵是他洗完了过来休息。
  等到泡完澡再冲澡,辛葵才反应过来一个既定的事实所在。睡衣是有了......可是贴身的内衣.........
  辛葵傻眼了。
  这时候让贺云沂去给她买吗?那得多不好意思啊――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轻轻抖了抖睡衣。
  而后,不期落下两件很是轻薄的东西。
  辛葵凑近了些许,定睛而看。
  是葵花籽图案的可爱小胖次。
  相比较之前的不好意思。
  一想到贺云沂这样的人亲自挑选了这般的贴身衣物,她面颊上的热意怎么消也消不下去了。
  呜呜呜真是害人不浅啊这个扰人心房的男人!
  辛葵又在里面暗自磨蹭了许久,这才缓缓地从浴室里迈了出来。
  毕竟是即将入冬的时节,即便房间里常年恒温,还算是温暖,但腿上的水汽被拂开,还是让人在不经意之间小小地打了几个寒颤。
  辛葵目光落到床边,贺云沂穿着休闲的家居服,半坐着仰躺在床头,手臂横着。
  正在休息。
  辛葵放慢了脚步,走到近前的时候,抬腿蹬掉自己的拖鞋,双膝都跪在床沿,低头去瞧他。
  顺带还拨弄了下贺云沂的下巴。他穿家居服的模样,更是无害了。领口微敞,锁骨精致。辛葵抬手,复又在上面戳了戳。
  意料之中的,贺云沂没睡。
  辛葵不过拨弄了几下,他单手挪开手臂,直接用了点儿劲儿,利落反转,将人仰面摁在了深灰色的床褥之上。
  辛葵没忍住,嘴角高高地翘起来。
  这人有时候看起来如君子般清贵,每每这时候,却跟饿狼扑食一样。
  “笑什么?”贺云沂双手撑在她两侧。
  辛葵没回应,继续笑,而后就这样躺着,仰头看他,“你今晚喝了点儿酒,等会儿直接睡会不会不舒服啊,我看我爸爸要是喝酒了,妈妈会让他喝醒酒汤,顺便再吃点药。”
  “你会做醒酒汤?”贺云沂俯身靠得更近。
  “我好像真的不会G......”辛葵摸了摸鼻子,“要不你自己做?”
  “不了。”贺云沂拒绝得很干脆,在小姑娘疑惑的眼神里,他言简意赅地应下,“有这时间,还不如做正事。”
  “.........什么正事?”
  贺云沂覆在她上方,屋内灯光落下,被他的脊背挡住,在周遭围出一圈的光辉。他的面容隐着,看不太清。
  但辛葵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的动作。
  贺云沂又亲了过来。
  原来他还把这当成了正事,辛葵迷迷糊糊地承受,复又被他捏住下巴,像是命令,“专心点。”
  卧房内很是安静,唯有深灰色的床褥之上,泛起微动。
  起初两人还好好的,像是之前有过的那般,安静地吻。可或许是深夜,或许是这般的场景,又或许是在贺云沂的卧室里,一切的一切,都在朝着另一个态势发展。
  贺云沂埋在她的颈侧,掀起衣摆之后又往下,在以往用手覆住的地方,用唇替代。
  辛葵无声呼吸,眼眶酸涩,模糊了一片。
  吊灯的光被刻意调低了亮度,但仍然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分明刚洗完澡,却像是又被蒸腾着氤氲了遍。
  就在辛葵以为结束的时候,她腿那儿的根处,清晰地感受到了不一样。
  是别样的被硌着的感受。
  辛葵唤了他几声,发出的嗓音都不是自己的了。
  贺云沂终究是放过了她,只是胸膛起伏得厉害,应该是在平息。
  他很少有情绪这般显著的时候,辛葵抬手抱住他,心中天人交战,最后还是问了句,“.........是不是很难受啊?”
  贺云沂像是笑了,嗓音很沉,“你觉得呢?”
  辛葵拍拍他的肩,动作轻柔。
  贺云沂望着小姑娘柔美的面容,莹润白皙的肌肤和深灰色的床单,是鲜明的对照。她就在这儿,在他的房间里,在他的怀中。
  或许是泛滥的醉醺麻痹了人的神经,些微的酒意让身体更为苏醒,他从未像此刻那般收不住。
  良久,贺云沂鼻音浓沉,带着她的手牵引过去,“帮我。”
  ---
  凌晨好几点了。
  贺云沂卧房的浴室,灯光仍是亮着。
  辛葵站在洗手池前,面色爆红,认认真真地搓。
  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却是一句话也不肯和贺云沂说。
  就是听到也装作没听到那般,彻彻底底的,完完全去的没理他。
  贺云沂还想逗她,但也知道这时候再逗,辛葵接下来可能都要冷战了。
  他杵在门口,看辛葵一直机械地重复同样的动作,终究是提醒她,“总该洗好了吧?”
  “我觉得没有就没有!”辛葵像是给自己壮胆,特意提高了音量。
  贺云沂倒是心思活泛开来,眉眼如画,惬意得不行。
  .........她呢!
  辛葵是真的羞,她宁愿贺云沂这时候直接睡下了也不愿意他老是在她身边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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