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她在掌心纵情撒野——木厘枝
时间:2020-08-15 09:35:14

  时静的身体在颤抖,时欢的也是,单危抱着时欢,语气旖旎:“当着你和你妈妈的面,不然你们觉得我说的是假的。”
  时欢:“……”
  梁晓霜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闭上眼睛,不去看时欢。
  时欢深呼吸一下,对单危说:“不要造孽,你既然想和我结婚,你就不要犯罪。”
  单危问:“我不犯罪你就和我结婚么?”
  时欢点头:“我要你完完整整,没有瑕疵。”
  单危为难道:“可是不解决了他们,他们会报警。”
  时欢说:“只要不伤害他们,他们以后肯定会三缄其口。”
  单危点头:“还是欢欢乖,但是有个人,我必须解决了,免得以后生出祸端。”
  时欢心里一惊,但是面色依旧未改,她问:“傅臣么?”
  单危说:“是他,挑战我极限很久了,今天他必须死。”
  时欢问:“你刚答应我不犯罪的。”
  单危笑道:“杀他,不算犯罪。”
  时欢:“……”
  时欢原本以为她可以拖延点时间等民警救人,但没想到,傅臣也在单危的计划之内。
  时欢和梁晓霜眼睁睁地看着时静被人剖了肚子,单危的刀子在时静的肚子上划开,时静哭喊着,挣扎着,梁晓霜直接崩溃晕过去了。
  时欢也被绑了,单危强迫她看着他,时静的血溅到了单危的脸上,时欢眼睛通红,四肢冰凉。
  刚剖到一半,又有人来报告:“老板,又有人来了。”
  单危知道是傅臣来了,他让人把时欢带走,用胶带把时欢的嘴封起来,让人带到外面的草丛里去了。
  时欢挣扎着,她也知道傅臣来了。
  傅臣只身赴约,在山下的时候被民警拦住了,但是傅臣说什么都要上去,为了给民警争取时间,傅臣只得亲自去羊入虎口。
  他拄着拐杖,上坡路走的比较艰难。
  但是在他们那里并没有看到时欢,只看到肚子被慢慢剖开的时静和已经晕过去的梁晓霜。
  傅臣扫视了一圈,被一群人围着,单危笑着问:“舅舅你来了啊。”
  傅臣看着单危,只是问:“时欢呢?”
  单危说:“你死了,她自然就出来了,舅舅,我现在不杀你,你让我挑断手筋和脚筋,我就放了他们。”
  傅臣问:“如果我答应了你真会放了他们么?”
  单危笑着道:“那是自然。”
  时静已经在流血了,痛地身子打摆子似的颤抖着,傅臣面对这样的场景,却是异常镇定,单危越看越气,起身一脚就踹在了傅臣的腿弯处,狠狠地几脚,单危咬着牙道:“你怎么不跪下求我啊?不是能耐了那么久么?求我啊!”
  傅臣的腿在颤抖,他得想办法把单危引出去,这个房间太小了,民警都不好救人。
  傅臣说:“咱们出去外面说,这里太血腥了,既然你想挑我的手筋和脚筋,那我们去外面。”
  单危料定了傅臣不敢动手,一脚就把傅臣踹着退了好几米,傅臣靠在了门上,单危又是一脚,直接将门都踹翻了,傅臣滚了出去。
  四周的人都围了上来,单危手里拿着刀子,笑的像个变态:“舅舅,别挣扎,乖乖地让我挑,免得我不开心,这把刀子直接进你的心窝。”
  傅臣没答话。
  他深呼吸一下,认命地躺倒,对单危说:“要下手就快点。”
  时欢应该没事吧,毕竟这个变态只是为了逼迫时欢,他真正恨的人,应该是他傅臣。
  恨他抢时欢,恨他抢夺傅家的财产。
  他都知道。
  所有的怒气都是冲着他傅臣来的。
  时欢不会有事的。
  *
  时欢被一个人看着,她心里着急坏了,不知道民警什么时候才动手,她想说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地挣扎。
  正挣扎着,突然感觉四周有人,那个看守他的人拿了枪四周环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在手上一枪,紧接着几个民警出现直接把他按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另一边也响起了枪声和嘈杂声,时欢吓得头发和衣服均已经湿透。
  这一声枪响虽然声音很小,装了□□,但是还是引起不少轰动,时欢被救以后,指着小屋的方向急的满头大汗:“他们都在那边!”
  领头的队长吩咐人带时欢从另一条小路离开,剩下的都交给他们,时欢担心梁晓霜和傅臣他们,非要和他们一起去。
  无奈之下只得让时欢同行。
  时欢怎么也没想到看到的一幕竟然是傅臣躺倒在血泊里的一幕,单危直接割了他的腿腕,时欢赶到的时候,傅臣全身颤抖着躺在血泊里。
  他的双脚边,血液已经染红了肮脏的泥土,单危和一群人已经被民警制伏,单危在一边笑的像个变态:“傅臣我成全你了,你下半辈子只能坐轮椅了,哈哈哈……”
  时欢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下子跪倒在傅臣面前,傅臣只是瞥眼看了看时欢,伸手给时欢,时欢眼泪不断地落,一把握住他的手,傅臣这才慢慢地出了一口长气:“你没事……就好。”
  救护车的声音很快就响彻了山野,梁晓霜和时静被人抬走了,傅臣还躺在那里,时欢一边抽泣一边道:“不是不管我了吗,为什么还要来……”
  傅臣没答话。
  他怎么能不来呢?他不来又怎么安心呢?
  看着傅臣的血越流越多,时欢大喊:“快救他,快救他!”
  有民警过来把傅臣扶起来,背着傅臣就跑,时欢在后面一边抹眼泪一边追。
  这场灾难以单危被抓结束,时静被吓得不轻,当天晚上就早产。
  梁晓霜精神一度崩溃,还在昏迷中。
  傅臣双脚脚筋被挑,被送到了抢救室。
  时欢到了医院才给甄宇帆打电话,让他过来陪梁晓霜。
  而她,一直等在急救室外面等傅臣出来。
  民警第一时间找她做了笔录,还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那队长说:“幸亏他帮我们把人从屋里引出来,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时欢脸色苍白,坐在那里没说话。
  民警又说:“他帮我们拖延了时间,我们才有时间直接围攻。”
  时欢依旧没说话。
  是啊,要不是傅臣来了,单危所有的恨意都将撒在她和梁晓霜以及时静身上。
  傅臣来了,单危才转移了目标。
  时忠言一家都来了,甄宇帆一家也来了。
  唯独傅臣的家人一个都没来。
  他们都在担心家人的状况,没有人担心傅臣的状况。
  一个多小时后,傅臣从急救室被推出来了,时欢第一时间迎上去,问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说,傅臣只是被挑断了肌腱,伤口也不是很严重,接上以后要慢慢恢复,恢复后走路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时欢的心这才回到了肚子里。
  而傅臣只是对她笑了笑,时欢一边抹泪一边问:“疼不疼啊?”
  傅臣摇头:“不疼。”
  虽然这么说,但是傅臣的脸色却是出奇的难看苍白。
  时欢没想到她和傅臣几个月没见一次,再见面竟然是这种情况。
  傅臣被推进了病房,时欢还跟着,傅臣便说:“我没事,去看你妈妈吧。”
  梁晓霜没事,有甄宇帆陪着,可是傅臣没人陪。
  时欢摇头:“我妈没事,我在这里陪你。”
  傅臣便再什么话都没说。
  看着时欢哭的眼睛通红,傅臣只是对她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没能一直陪着你。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时欢一边落泪一边摇头:“没关系,我什么都不计较了。”
  很多时候,选择放弃,不是不想放弃,而是不得不放弃。
  傅臣希望时欢知道这个道理。
  然后,继续努力生活,没有他傅臣的日子,才是她最该得到的安稳。
  *
  时静早产生下个儿子,救了很久才救回来,但是从那以后孩子直接扔给单家,时静就再也没看过。
  梁晓霜大病初愈,一场虚惊差点要了她的命,从那以后她看时欢看的更紧。
  做笔录的时候知道傅臣也在医院,听闻傅臣为了救时欢,被单危挑了脚筋,还没恢复。
  梁晓霜第一次买了礼物去看了傅臣,傅臣躺在病床上还开着电脑在工作,看到梁晓霜来了,傅臣也只是微微颔首问了好。
  梁晓霜是道谢来的,她最终还是对着傅臣鞠了一躬。
  民警说如果那天晚上没有傅臣,后果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梁晓霜觉得自己之前可能做错了。
  她跟傅臣道歉:“如果之前梁姨做了不对的事情,你不要怪我才好。”
  傅臣笑了笑:“梁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时欢,我都明白。”
  梁晓霜还是愧疚道:“谢谢你救了欢欢。”
  傅臣点头,意思这道谢他收下了,便再也什么话都没说。
  态度冷漠又平静。
  又问他伤势怎么样了,傅臣也不想让她愧疚,便说:“恢复地很好,以后走路不是问题。”
  梁晓霜点头。
  看完傅臣之后,梁晓霜安心多了。
  时欢也经常去看傅臣,只是两个人的关系明显远了,傅臣的态度冷漠,时欢也不好和他多说什么。
  时欢还是要按时上大学的,等到傅臣出院以后她也该去学校报道了。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梁晓霜会告诉她,傅臣彻底坐上了轮椅。
  时欢在上大学,听到这个消息后,压下心里的恐惧,问梁晓霜:“不是因为没恢复好才坐的轮椅么?”
  梁晓霜说:“你甄叔叔说的,他问过了,傅臣的左腿彻底废了。”
  时欢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知道傅臣的左腿小时候就受过伤差点被砍断了,现在遭受这一遭,肯定是受不住的。
  时欢请了假回家去看望傅臣,傅臣还笑着和她说话,但是看着傅臣坐上轮椅,时欢真的忍不住崩溃了,哭的不能自持。
  傅臣也只是道:“没事啊小欢宝,哥哥以后会结婚,会有人照顾我的。”
  时欢哭的哽咽,她问傅臣:“那你有女朋友了么?”
  傅臣说:“正在找,找一个不嫌弃的人。”
  时欢一边哭一边求抱抱:“不要找了,余生让我来照顾你吧。”
  从未对时欢有过奢求的傅臣,一瞬间喉头哽咽地不像话,他故作坚强:“你不嫌弃我这个样子么?或许以后……我都没办法起来抱你。”
  时欢摇头,她从轮椅后面抱住傅臣:“你就是我无上的荣耀,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始终是我那个无坚不摧的傅臣。”
  傅臣的眼底,落了泪,他却还笑着:“不怕你妈妈威胁你么?”
  时欢摇头:“她不会的。”
  傅臣伸手按住时欢的手,抬眼看了看天空,终究是释然:“欢宝,你知道哥哥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时欢说:“我也是。”
  人生或许就是这样,不经历遗憾,又怎知重逢的珍贵。
  傅臣是时欢的宝藏,藏在心底也想拥抱的肖想。
  而时欢,是傅臣一生想要捧在手心的宝。
  千帆过尽,唯独她,还在原地守望。
  傅臣这辈子,方觉得也值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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