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娇艳媚人——李诗情
时间:2020-08-15 09:55:17

  “别。”她伸出手,软乎乎的推着他。
  康熙低低一笑,用鼻尖在她细嫩的脖颈软肉间磨蹭,一边笑:“别?”他看着近在眼前的殷红耳垂。
  从胸腔中震动出闷笑来:“真的吗?”
  姜照皊没搭理他。
  两人没羞没臊的腻歪了一会儿,努力平复急速跳动的小心脏。
  “发髻又乱了。”她不高兴。
  时下讲究用发油抿的整整齐齐,稍微蹭一下就会乱,这又饱又亲的,别说乱了,简直都快散了。
  “好看。”康熙夸。
  确实好看,有一种不一样的风情。
  发丝散下来几缕,将她强势的气势冲掉一点,变得柔媚起来,甚至隐隐还有几分楚楚可怜。
  这神情可是难的。
  她被宠的无法无天,谁也别想驳斥她一句半句的,养成的气焰恨不得冲天。
  鲜少有这般小白花一样的时候。
  “清仁如何都是美的。”说到这个问题上,康熙就在琢磨,等去木兰回来之后,要不要给清仁贵妃升个位份,如今后宫没有皇后,升个皇贵妃应当是成的。
  只是不知,太皇太后那一关应该怎么过。
  他得仔细思量才是。
  再有前朝后宫紧密相连,他还得考虑另外一个问题,姜中檩在宫外如日中天,他的女儿在宫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以来,姜家太过烈火烹油了。
  当人的权势到达一定程度后,他不确认会不会变。
  他的清仁贵妃,还是不是原本的清仁贵妃。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什么都愿意给,唯独不愿意看到这一点。
  但是他想清仁贵妃立在他身侧,接受万民朝拜,皇后定然是不成的,别说太皇太后会激烈反弹,外头的佟家、赫舍里家、钮祜禄家,任是谁,都不会放任的。
  这其中的利益相关太大了,没有人会去放弃这块蛋糕。
  若是不能服众,引起反噬,那就得不偿失了。
  到底应该怎么弄,他还得好生的谋划才成,侧眸看向一旁的清仁贵妃,她手里捧着书,夕阳那暖红的橘光照在她脸颊上,衬得她皮肤如玉般的白,又有几分恬静温柔。
  垂下的几缕发丝,许是有些挡眼,她会伸出皙白的指尖,勾住那发丝,别在耳后。
  像是别在他心口,微微的麻痒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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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年里的时候, 就盼着春天。
  总觉得过罢年,这春天就算到了,她也能够称心如意。
  行走在路上需要的衣裳物件, 她都已经齐备了, 甚至已经装箱完毕,就等着出发。
  然而康熙老神在在, 一直不曾行动。
  若是她问了, 便直接说,已经在准备着,叫她不要着急。
  她焉能不急。
  前世的时候, 那早上在海南喝椰子汁, 晚上去大连看冰展,那是常有的事。
  但是穿越到大清之后, 她别说早晚这般了。
  她去过最远的地方, 也就是房山了, 再者就是往畅春园溜达一圈。
  这不叫出门,这叫在家门口逛一圈。
  然而现在她要去隔壁省了,简直可喜可贺。
  “万岁爷,什么时候出发?”她随口问。
  问的多了,也没抱希望, 谁知道康熙直接道:“下个月就去。”现在太冷了, 倒春寒还会下雪, 出行定然不便。
  姜照皊眼前一亮,扭头就走了。
  康熙正等着她上前来亲香一二, 结果等了个空。
  含笑看着她离去,他也转身离去,既然要走, 这政务积压,也够呛了。
  他得提前把一切都安排好,也省的到时候忙乱不堪。
  既然陪她玩,就要好生的玩个尽兴,一边惦记着政务,这样焉能尽兴。
  小内阁如今很是成熟,他想了想,叫来太子,问他:“你是跟朕一道去木兰围场,还是留在宫中监国。”
  太子胤礽觉得这是个送命题,他小心翼翼的觑着自己皇阿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以他本心来说,他是想留下来监国的。
  但是这个回答太过敏感了,他如今才多大的年纪,就已经惦记着政务,如此一来,皇阿玛会不会觉得他居心叵测。
  在康熙催促的眼神下,太子抿了抿嘴,心念电转间,选了最稳妥的答案:“儿臣都听皇父的。”
  沉默。
  空气中一片寂静。
  康熙冷冷的盯了他片刻,沉声道:“那你便监国五日,后快马追去木兰围场。”
  小小年纪,他问了,想去木兰围场便去,想监国便监国。
  他是太子,什么样的回答都可以。
  模棱两可就不成。
  他也八岁了,是时候锻炼锻炼。
  这一次
  的惩罚,就是叫他长长记性,轻易不要揣摩他的心。
  太子垂眸应下,并不发一眼。
  “詹士府不是摆设,多交流些。”他道。
  他是太子,未来储君,当君子端方。
  “是,谨遵皇父旨意。”太子躬身行礼,抿着嘴不说话。
  室内一时只有青烟袅袅,在两人之间缓缓散开。
  “《左传》中,襄公三十一年的有威仪也,后头跟的什么?”康熙转动着手中的佛珠,目光平平的直视着太子。
  这句话一出来,太子脸上的血色尽褪,他躬身行礼,弯着腰作揖,半晌才缓缓道:“故君子在位可畏,施舍可爱。进退可度,周旋可则。容止可观,作事可法。德行可象,声气可乐。动作有文,言语有章。以临其下,谓之有威仪也。”
  一字一句的背出来,每一个字,都是打在脸上的巴掌。
  他没忍住,眼泪汪汪。
  康熙看了他一眼,只觉得怒气上涌。
  冷声道:“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谁都可以哭,做太子的他不可以。
  他实在有些娇养了,养在深宫,被他护的严严实实。
  长此以往,如何担当大任。
  康熙在这头做的决定,晚间就跟姜照皊说了,她有些不明所以,看向他,忍了忍,还是轻声问道:“钿子今年多大了?”
  “八岁。”他道。
  其实也就七岁多,但一般都说的虚岁,故而说是八岁。
  这么大的孩子,放前世是小学二年级,然而康熙怎么教育他的,是要他自个儿骑马追大部队。
  “您不觉得,有些小吗?”她委婉道。
  关于太子的事,她一般不发表意见,不过这一次不一样,出省这样的事,纵然有奴才跟着,让一个八岁的孩子来做,也有些残忍了。
  姜照皊叹了口气,并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道:“教育孩子,是理所应当的,这严父自然是对的。”
  但是没得八岁的孩子,什么都没有发育好的时候,说什么都有些多了。
  现在不管怎么说,也应当是以学习为主,而不是这样的身体教育。
  骑马跑那么多远,但凡有点安排不妥当的地方,就有吃不完的苦。
  康熙沉默,半晌才缓缓道:“他是太子。”
  剩下的话不用说,清仁贵
  妃想必是明白的。
  姜照皊想了想,历史上的太子,确实一手好牌全给打烂了,强硬些也好,他到时候是要继承皇位的,自然越有才能越好。
  帝王原本就不能当寻常人养。
  前世的小学生是不会经历风雨,但是他们也没有皇位继承,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这么想着,她忍不住轻笑出声,捏了捏康熙的脸颊,笑道:“您想怎么教育就怎么教育,俗话说的好,屁股决定脑袋,谁叫他是储君呢,就该好生劳累。”
  再说了,这孩子养出来什么样,康熙心里明白。
  不经历挫折是见不了彩虹的。
  谁知道康熙道:“不光太子如此,其他阿哥,也当如此。”他道。
  皇阿哥身系大清命脉,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他说这话的意思,也是想告诉清仁贵妃,她膝下的两个孩子,到时候也是一样待遇。
  姜照皊不置可否。
  她很随意,孩子严养或者是散养,除了先天气质之外,还有后天自我形成的性格。
  原生家庭是非常重要,但是从读书起,获取的信息,就已经改变了。
  见她没有反应,康熙反而诧异了。
  他索性明说了,谁知道对方依旧不在意。
  这倒真是叫他不敢置信了。
  “你竟然不是娇养孩子的?”他问。
  姜照皊有些迷茫的看向他,皇阿哥,没有办法娇养。普通世家娇养不过养出个纨绔子弟,祸害一方罢了,这皇阿哥娇养出来,她害怕大清给祸祸没了。
  这国家倒是无所谓,只是这民众何其无辜。
  正说着,就听梁九功禀报,说是有要事禀报。康熙就跟清仁贵妃示意,转身走了。
  等到路上的时候,就听梁九功道:“是兵部的大人来了,等着您传唤呢。”
  康熙点头。
  等回乾清宫之后,果然在门口见到侍立的兵部侍郎,传他进来之后,对方就直接道:“郑经死了。”
  这话一出,宛若石破天惊。
  康熙猛然回神,双眸如电,冷笑着重复:“郑经死了?”
  兵部侍郎慎重点头。
  康熙看着他身上石青色的朝服,想了想,终究没忍住翘了翘唇角。
  “郑克塽今年不过稚儿,台湾群龙无首,倒可一站。”康熙道。
  原本对于台湾的
  问题,他就是主战,更别提如今国库丰盈,定然要好生的收复才是。
  兵部尚书点头,只是此战还得好生的从长计议才是。
  “倒也不必,缺钱缺粮都从朕这里出。”他道。如今大清不缺银钱粮食,若是缺粮,倒是可以从邻国买一点。
  兵部尚书被他财大气粗的说法震了一下,想一想,还是委婉道:“战事所需钱粮数额巨大。”
  康熙摆摆手,混不当回事。
  若是以前,他必然要小心为上,细细谋划,但是如今倒不必。
  国库丰盈是真的丰盈,不曾有一丝掺假。
  兵部尚书带着疑惑,却仍旧回去做了战事计划书呈上。
  康熙当即就批了,随口道:“再多备一成,苦谁也不能苦了朕的士兵。”
  兵部尚书一脸懵,他大受感动,什么叫苦谁都不能苦了士兵,换句话说,那就是苦了谁都不能苦了兵部,焉能叫人不感动。
  “下去吧。”康熙轻描淡写的挥挥手,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如今台湾群龙无首,他对之的态度,就成了囊中之物。
  这国土扩大一分,就算花销巨大,这尽够了。
  他心里高兴,面对姜照皊的时候,就难免有些嘚瑟,高高兴兴将这事说了。
  原以为清仁贵妃又会平平无奇的哦一声,谁知道对方全方位的将他夸一遍,说的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夸的是真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厉害的一塌糊涂。
  姜照皊是真的夸他,他这个举措,她非常认同,因此特别真情实感,但是听在康熙耳朵里,就有些彩虹屁了,叫人羞赧不已。
  康熙抿了抿嘴:“倒也不必。”
  姜照皊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高兴道:“大清兵丁艰难,您应当给予特权和荣誉才是。”她道。
  那是最可爱的人。
  康熙点头,反亲回去,温声道:“行了,朕知道了。”
  他听着不高兴,竟然当着他的面,开始夸起旁人来。
  姜照皊笑了笑,侧眸促狭道:“啧,臣妾似是闻到酸味了。”
  这话一出,康熙没绷住直接笑出声来。
  因着郑经的事,这木兰之行,倒显得格外令人喜悦,瞧着像是提前庆功。
  ……
  “这日常用的,都清点一下,看数量够不够。”她道
  。
  白苏认真的点数,路上有七天,这七天一天三次,不能重样了,她仔细的数了数,这才点头:“已经够了。”
  姜照皊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胤祐瞧了不高兴:“您为什么不拉我和弟弟。”
  光牵着妹妹和小弟弟,也太偏心了。
  侧眸看了她一眼,姜照皊笑了笑,直接把走路还歪歪扭扭的龙凤胎交给她,柔声道:“你和胤祚当初要的孩子,额娘帮你养这么大,该你自己养了。”
  说着直接松开手,看着小龙凤胎站都站不稳,小胳膊飞快的挥舞着,努力的保持平衡。
  胤祐牵着两只小手手,方才的醋意已经忘了。
  反而有些屏息凝神,有些紧张的牵着两小只的手,就怕一不小心将人给弄倒了。
  她在记忆中翻腾,好像这孩子是她当初催的。
  “行吧。”胤祐想,额娘一直都在教,要承担起责任来。
  这妹妹和小弟弟,就是她的责任了。
  姜照皊甩手掌柜一身轻。
  说着又问;“你学院如今如何了?”
  说起这个,胤祐就很有话说,兴奋道:“前儿组织了诗社,倒是挺好玩的。”她道。
  还有很多运动的项目,她都参与了。
  但是她有些不高兴道:“儿臣不管做什么,都是直接夸的,听着有些不高兴。”
  但是她知道,这确实是这样。
  她是主子,轻易谁敢说她不好。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成。”姜照皊摸了摸她的脑袋,只要她还是公主,这样的事就少不了。
  甚至在她不表明身份的场合,只要她正常穿戴,就会受到不一样的待遇。
  她自己穿戴惯了,不知道,她这一身,加起来比学院地基还贵,倒也没有特意去给她置办,只是皇家公主,她手里好东西又多,有时候一些好东西,她自个儿舍不得用,都给几个孩子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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