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娇艳媚人——李诗情
时间:2020-08-15 09:55:17

  “可拿出什么具体证据了。”他道。
  证据自然是没有的,梁九功摇头,看着康熙阴沉的面色,噤若寒蝉。
  “打回去。”他板着脸道。
  他现下还明确表示,要护着姜贵人,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诡计都往她身上使,就是按头让他放弃她。
  康熙缓缓吐出一口气,弄姜照皊就是弄他,他不答应。
  梁九功垂眸应下,对于姜贵人的得宠程度,进一步得到认知。
  不管皇上是怎么想,碰到巫蛊这样的事,他都不愿意妥协,不
  管找什么理由借口,那都是放心上了。
  他刚刚跨出殿门,又被康熙叫了回来。
  “将姜贵人接到乾清宫住两日,把翊坤宫好生的清理一遍,别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康熙冷声道。
  “喳。”梁九功躬身应下,皇上这心偏到咯吱窝了,下的命令也极有意思。
  说是不信有这回事,没有证据给打了回去,却又让他把姜贵人请过来,清理翊坤宫。
  而姜照皊看着梁九功说出这样的话,也是有些诧异的。
  “住乾清宫去?”她不敢。
  闲疯了才要日日和康熙凑到一块,这远香近臭的,万一闹出点什么不更加难过。
  可是康熙都已经发话,那自然是不容置疑。
  “成。”姜照皊无所畏惧。
  这翊坤宫的任何一件东西,都出自乾清宫,她去游玩几日,以后可以跟孩子吹嘘,当年她也是在乾清宫住过的人。
  这个只能住帝王的宫殿,也被她染指过。
  施施然的拍拍手,姜照皊起身就走。
  临走前用系统扫描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遗留,这才笑吟吟道:“走呀。”
  梁九功躬身,他这会儿也有些相信姜贵人没有猫腻了,能走的这么潇洒,身后必然干净。
  再说这翊坤宫每一个物件,基本都经了他的手,有什么和没有什么,他比姜贵人还门清。
  姜照皊带着田田和白蒲、白苏,这就往乾清宫去了。
  郭络罗氏欲言又止的看着她,目光中满是担忧。
  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她施施然便走了,留下梁九功善后,她的身姿过于潇洒,以至于郭络罗氏很难将她跟大祸临头联系在一起。
  等到了乾清宫,康熙正在忙,没有空安置她,还是一个宫人安排的,就在康熙住的东偏殿挨着的抱厦,地方虽然小,但是这地界不一般。
  “贵人您安心住下,皇上交代了,您若是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奴婢便是。”这宫人约莫二十出头,收拾的很是利索。
  姜照皊笑着应下,好奇的看着室内,瞧的出来,这里头的一应摆设,都是刚收拾好的,地上的水痕还未干。
  在炎热的夏季,倒是显得阴凉舒适了。
  “成,我知道了。”
  送走宫人之后,就听白蒲道:“这是皇上跟前的大宫
  女,名唤书香的,她瞧着最是慈和不过。”
  瞧着两个字用的好,将剩下不能说的话,就这么明确的表达出来。
  “唔。”乾清宫大宫女啊,这样的职位,比一些不得宠的小庶妃还有脸面。
  毕竟天子面前说得上话的人,哪能是一般人可以比拟。
  闲闲的靠在榻上,姜照皊懒洋洋的摇着手中团扇,皱眉思索,今儿这唱的哪一出。
  倒像是康熙知道了似得,但是她有些不大确定,毕竟这种处理方式,也太过匪夷所思。
  把被告给接到乾清宫来,这是明晃晃的庇佑。若是张氏和幕后指使知道了,岂不是又气的肝疼。
  害,这么一想还挺爽。
  姜照皊闲闲的吃着樱桃,心里五味陈杂,她现在所受的优容,总有一天会有另外一个妃嫔接手,到时候就是她尝遍康熙的冷漠无情了。
  她特别安然惬意,一点难受劲都没有,就这么安安稳稳的看书休憩,当真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寝宫了。
  等晚间康熙忙完,终于想起来她的时候,还担心她不习惯,便先问了书香:“姜贵人如何?”
  她仔细想了想,表示姜贵人很好,甚至比在翊坤宫都好。
  康熙不禁失笑:“果然是个蠢的。”
  一边笑着,一边往她那去,到的时候就见她翘着腿坐在廊下,一点拘束劲儿都没有。
  这么一想,她是真的相信他,不由得更高兴了。
  “看什么呢?”康熙问。
  姜照皊将手中的书展示给他看,都是瓷窑相关的书,她却看得很是入迷。
  “你看的懂?”康熙问。
  这书枯燥又晦涩,非常难读,他也只粗略的翻了,没有太过深入。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她笑着应了一句,又接着说道:“当初在冷宫的时候,嫔妾魂飞天外,一直以为自己是要死的。”
  姜照皊将书合上,神色安详:“后来嫔妾侥幸没死,就想着能不能做出点什么事来,好让自己没白活一场。”
  “原本的姜照皊已经死了,嫔妾在心里缅怀她,也希望她能永久留存。”她抬眸,宫灯的光芒照耀在她眼里,熠熠生辉,漂亮极了。
  见康熙神色中有些心疼,她不禁笑了:“其实也不打紧,人生各种机遇,生既是死,死既
  是生。”
  说完她神情恬静的窝进康熙怀里,软声道:“嫔妾在家里的时候,得了一块小小的碎玻璃,水晶似得透明,能在阳光下折射出完美的光泽。”
  “那一小块,让嫔妾可威风了,小姐妹想要看一眼,是要夸十足才成的。”她骄矜的抬了抬下颌,在康熙意味深长的眸光中,柔声道:“好听话都爱听嘛,您别笑。”
  这一番类似剖心的话,康熙尽数听在耳中,摸了摸她顺滑的发丝,他笑:“行了,心比天高,多少匠人都没研究出来玻璃怎么弄的,被你一个小女子弄出来,岂不是太过打脸。”
  这话她就不服气了,但是她也不能反驳,毕竟明清时期,对于女子的压迫,那是一年比一年严苛,到了这时候,满人的习俗也被侵蚀不少。
  她小时候还能随心所欲地打马出街,但是现下已经不行了,姑娘家出门知道羞赧了,要坐在有遮挡的马车里头。
  胆大的就打开窗户,若是计较些的,就覆上薄纱,再没有以前的潇洒痛快。
  而这些事,随着时间的推移,将会越来越严重,渐渐的裹小脚都会出来。
  “您且等着,您看这泥土都能烧出精美的瓷器,嫔妾相信这敲门肯定是在原料上,到时候一样一样的换!从泥土到石头、到矿石、金属等,挨个试一遍,嫔妾就不信了。”
  “我泱泱大清,还比不得蛮人。”
  她做了总结语,那精致的下颌都快翘天上去了。
  康熙看的高兴,她的想法新颖大胆,都说她变了,叫他瞧来,还是原本的样子,整天不着调,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常人能想到这一茬吗?也就她骄纵跋扈,有时候折腾人,就是这法子,让人挨着换,做不好就罚。
  “随你高兴,找点事做也不错。”省的跟后宫其他人一般,无事生非。
  想了想,康熙决定还是给她透个信儿,将今儿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毕竟巫蛊大事,着实太过严重,这一次陷害不成,必然是有第二次的。
  “嫔妾知道,已经烧掉了。”她老老实实的回,一边觑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道:“是嫔妾起夜瞧见的,一打眼瞧见了黑影在忙活,吓得魂飞天外,当时就是诸天神佛一顿祈祷,
  幸而无事,等那人走了,便挖出来瞧瞧是什么东西,一看是这玩意儿,当时就烧了。”
  见康熙神色不明,姜照皊摸了摸脸颊,小小声道:“肯定是嫉妒嫔妾得宠。”
  歪打正着,还说对了。
  康熙摸了摸她的脸颊,没有多说。今天听她絮絮的说了这么多话,了解她心中些许想法,还挺令人高兴的。
  “憨憨。”他笑骂。
  姜照皊一梗,将脸埋到他怀里,懒得说话了。
  紧接着就被打横抱了起来,康熙蹭着她鼻尖笑:“朕的憨憨。”
  可别。
  她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了。
  康熙登时闷笑,小心的把她放在软榻上,这才柔声道:“行了,朕去沐浴,你要泡香汤吗?”
  她摇头,大热天的泡香汤那跟蒸桑拿有什么区别。
  夏日炎热,热的人心烦意乱。用凉凉的水冲过后,才觉得舒服很多,可惜穿个衣裳的功夫,身上又汗津津的,教人恨不得再回去泡凉水里去。
  等她回去,就见康熙斜倚在榻上,琵琶衫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连裤子也不穿了,只穿着亵裤,手里打着扇,神情明显的不耐烦。
  不像个日理万机的帝王,倒像是个小老头了。
  “要不吃个西瓜?”清凉解暑,夏日必备。
  康熙想了想,还是懒得动弹,稍微动一动,就是满身的汗,可又不到端午,天还没真正的热起来,不到避暑的时候。
  “算了,吃了还得重新去漱口。”他懒洋洋的回。
  姜照皊点头,她也懒得动,爬上床将康熙往外头拱了拱,留下她能摊开手脚的空地,这才心满意足的抱着被子。
  “睡吧。”康熙拍了拍她,示意她赶紧睡。
  这么热的天,连西瓜都不想吃,更别提是运动这种累活了。
  两人再次纯洁的躺在一张床上纯睡觉,姜照皊闭上眼睛,转瞬的功夫就睡着了。
  康熙艳羡的看着她睡这么快,不由得笑了。
  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上一个亲吻,康熙眉目柔和的替她顺了顺发丝,看她睡得七仰八叉,锦被踢到床角,又拽回来给她肚子盖好。
  他没忍住摸了一把她平坦的小腹,真真好看极了,非常美丽动人的弧线。
  “嗯~”感受到异物,姜照皊轻哼了一声,康熙便从
  她亵裤中抽回手,不再闹她。
  只是勾起的兴头,怎么也下不去。
  躺着静候片刻,依旧没有和缓,康熙无奈,又不忍心叫醒她,便只好闭着眼睛背佛经。
  太皇太后喜欢这个,他便也研究了些,更别提这宫里头的妃嫔,个个佛经不离手,他看得多了,自然也就会了些。
  笑了笑,康熙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着。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体验,他从来不曾压抑过自己,这是头一次。
  第二日一大早,康熙有些无法面对自己的亵裤,脱掉扔在一旁,又洗漱过换了新的,这才出门。
  梦里头的场景,让他回味无穷。
  姜照皊若是像梦里一样主动可爱,那该有多好,可惜她总是大胆又矜持,教人又爱又恨。
  细细回味了一番,康熙想,总得哄着她顺了才是。
  而姜照皊不知道发生的事情,对于她来说,乾清宫和翊坤宫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小小的宫室,不能随意走动。
  然而对于张氏来说,那就是晴天霹雳了。
  她真的没有想到,皇上会偏心成这样,实打实的证据拿出来,竟然视而不见,直接将对方庇佑到乾清宫,这不是告诉她,他保定她了。
  小四儿是他的公主,竟不如一个女人重要吗?
  她不服气。
  怀里的小四儿奄奄一息,眼瞧着出气多进气少,她这颗当娘的心,难受的火烤一样。
  瞧瞧,果然如此,这小四儿又严重了些,那女人便住进乾清宫了。
  皇四女睁开眼,虚弱的喊了一声额娘,便闭着眼睛不动了,她着实虚弱的紧,一声额娘便是拼了她全身的力气。
  这一声细细弱弱的额娘,便让张庶妃红了眼,她心尖尖上捧着的姑娘,为何要为她人铺路,全天下都没有这样的道理。
  “乖,睡吧,一觉睡醒,你都好了。”张庶妃擦了擦眼泪,动作轻柔的看着她。
  皇四女已经回答不了,她眼睫颤动,算是回应了。
  张庶妃看的心酸,她的孩子没了,她活在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不管如何,就算要了她的命,也得让姜氏哪个贱人陪葬。
  她打开衣柜,拿出那套保管的最好的衣裳,那是老款式了,衣裳还有些磨毛,陈旧的不成样子。
  瞧着也没
  有什么花样,不过是素青的袍子而已。
  穿上这衣裳,她不敢多动,生怕一不小心就撕裂了,一步一步的走向乾清宫,她像是走在了刀尖上,每一步都疼的厉害。
  怀里的小四儿没什么重量,她总觉得,还不如裹着小四儿的毯子重。
  小四儿睡着的样子可真乖,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
  为什么她的阿玛,不肯爱她一次呢。
  “容禀,张氏求见。”她垂眸,神情执拗。
  梁九功看到她,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人啊魔障了,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
  “小主儿稍候,奴才这就去。”他低低的回。
  等他回了大殿,康熙笑吟吟的问:“姜氏寻你?可是缺了什么?”
  梁九功呼吸一滞,垂眸低声道:“是张庶妃抱着四公主求见,万岁爷可要传唤?”
  “抱着小四儿?”康熙一听,心里就涌出怒气来,那孩子体弱,哪里经得起颠簸和暑气。
  “去,让钮祜禄氏将她领走,好生的教导宫规,既然她不稀罕小四儿,那便留到乾清宫,朕一并养着,不许她带回去。”
  原本想说给姜贵人养着,可若是个健康的孩子,给了也就给了,小四儿的脉案日日呈上他的案头,着实没多少时日了,给她就是害了她。
  万一站不住,到时候养出感情来了,她心里难受不说,也要受旁人攻歼。
  毕竟孩子是在她手里没的,这能操作的空间实在太大了。
  若是操作得当,一条戕害皇嗣的罪名,她都扛不住。
  梁九功躬身退下,看向殿门外翘首以盼的张庶妃,心里有些愁,这到底该怎么说呢。
  如实传达了皇上的意思,看着张氏一脸晴天霹雳的样子,他不由得惋惜,好好的不成吗?非得闹,闹到最后,还不是自损。
  “这怎么能成呢?小四儿这么弱,经不得风吹雨动,皇上日理万机,哪里能守着小四儿呢。”张庶妃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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