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娇艳媚人——李诗情
时间:2020-08-15 09:55:17

  姜照皊将信将疑:“真的?”
  肯定的点点头,康熙说起别的来,不再提蛇这一茬。
  “现下大封六宫的章程基本上定下来了,你是
  想记着住自己宫,还是换一个?”康熙问。
  这也算是提前给她剧透一下,毕竟是现阶段最得宠过的妃嫔,这点子特权还是有的。
  这大封六宫过后,宫中高位、主位增多,就不能再随意调换了。
  姜照皊想了想,觉得翊坤宫挺好的。
  “不必换了。”
  这翊坤宫里头的庶妃,她也已经摸清楚性子了,都不是爱闹幺蛾子,爱鬼的性子,个个识时务知本分,比什么都强。
  康熙有些意外,毕竟翊坤宫的位置好,但不是顶好的。
  “宫里头的庶妃可要迁出去几个?”翊坤宫里头住的人比较多,这到时候大封六宫,地位都有所上升,这伺候的人也跟着增长,必然会愈加局促。
  “这个可以啊,您看着办就是。”姜照皊随口道。
  她不知道自己即将失去蛮腰小庶妃,康熙第一个挪出去的就是她。
  这么说着,她把蛇的事给忘了,转而开始琢磨,升上嫔位之后,她的局限也小上很多,不必只戴镀金簪子,可以用纯金了。
  可想到簪子就想到细长条,想到细长条就又想到方才的蛇。
  姜照皊深深的吸了口气,她现在觉得浑身都不好了,感觉随时都会从前后左右冒出来一条蛇。
  不能想了,她告诉自己。
  然而惊吓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消的,康熙陪了她一会儿,便回乾清宫忙政务去了,剩下她一个人,瞧着东偏殿哪哪都不对劲。
  索性捧了书来看,刚开始还有些分神看不下去,等真正沉浸下去的时候,这蛇的事情已经被她忘了。
  天阴的时候,室内暗的也早,白蒲蹑手蹑脚的进来掌灯,就见姜贵人捧着书睡着了,巴掌大的小脸抵在书上,那泛黄的书页衬得她愈加白嫩精致。
  小心翼翼的在她身上盖上毯子,这才又蹑手蹑脚的出去。
  等姜照皊醒来,外头都已经擦黑了,雨倒是停了,这会儿只天阴着。
  “白蒲,洗漱。”揉了揉眼睛,她还是觉得有些困顿,但是天都要黑了,再睡晚间又该如何,索性起来吃东西。
  “储秀宫娘娘送来谢礼,说今儿多亏你了。”不管蛇毒不毒,对方把蛇赶走了,就免了她出丑,这跟救命也不差什么了。
  毕竟她心怀大志,这脸
  面比命重要。
  因此真心实意的赏了许多东西,都是姜贵人用得着的物件,没有虚头巴脑看着好看的。
  姜照皊看着礼单,能看到钮祜禄妃的一片心意,她若有所思的翻着礼单,突然丛总悟出一个道理。
  宫中固然人心浮沉,可也是要呆一辈子的,和人维持社交,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以钮祜禄妃的高位,在这个时候,都能折下身段,认了她的情。
  可见斗的跟乌鸡眼似得,都是下头妃嫔。
  毕竟上位者更讲究爱惜羽毛,行事不能太过肆意。
  还是得往上爬,只要你爬的够高,一般人就够不着你,更别提把你拉下来,这后宫真真像是熬鹰养蛊,这剩下来的那个不是身怀百计五毒俱全。
  “都收进库房里头去。”提起库房,她终于高兴起来。
  这家当也攒了不少,就算骤然间失去康熙宠爱,只要不被人算计的丢了性命,往后余生,定然吃穿不愁,再也不会过上冷宫那种日子。
  白蒲笑吟吟的应下,柔声道:“奴婢去归纳,您要不要去瞧瞧,有什么喜欢的就拿来用。”
  毕竟好多东西都是直接收库房里头,看都没有看,净放着落灰了。
  姜照皊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跟着一道往库房里头去,一进去,她就忍不住怔了怔,这实在是有些壮观,各色珠宝、布匹在烛火下流转着光芒,瞧着就令人心折。
  “这件是谁送的?”她指着一件小地车问,这东西是小朋友的玩具,原主小时候就挺喜欢拿来过家家的。
  车上连着细棍,只要捏着细棍滚动,小车就能往前走,还挺好玩的。
  这和寻常玩具不同,瞧着是银质的,更显精致。
  “这是万岁爷早先赏的,一套玩具,您那日有些不舒服,扫了一眼就让放起来了。”白蒲仔细回想,认真回答。
  姜照皊点头表示明了,就算现在,她瞧着觉得有趣,也不会真的拿来玩。
  转过这里,又走进一条夹道,这东西就愈加贵重了,瞧着都是玉件,她随手摸了一条玉鱼在手里把玩,羊脂白玉的,温润剔透,还挺好玩的。
  大小也正好,凉凉的窝在手里。
  “这个拿出来玩。”
  随手丢给白蒲收着,她又往前走,
  看到许多被自己忽略掉的东西,索性将室内装扮尽数都给换了一遍,摆设之类,都给换了。
  仔仔细细的弄了一通,她有些困了。
  “皇上今儿没来?”她问。
  白蒲小心的觑着她神色,小小声的回:“并未。”
  姜照皊点头:“今儿你睡脚踏。”若是没有人陪着,她怕半夜做噩梦害怕。
  她打小亲缘薄,做噩梦醒了都是自己强捱着,偏偏一闭眼睛就是噩梦,教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打从上小学到青春期,一直都是这么度过的,后来上大学,有了宿舍之后,有个妹子经常跟她挤一张床,缓解了这种持续性做噩梦的情况。
  今儿瞧见蛇,怕是又要做噩梦了。
  提前备着,比什么都强。
  白蒲笑着应了,对于这个,她是乐见其成的,毕竟主子越是离不开她,她的地位就越是稳固。
  商商量量的说好,姜照皊便洗漱去了,歪到在床上,出乎意料的是,她一点都不怕,也没有胡思乱想,转瞬就睡着了。
  康熙披着月色来,还未进屋,就见白苏在外头值夜,见了他连忙请安,又连声道:“白蒲姐姐在陪着。”
  这是怕他认错人,闹出事情来,到时候不好收拾,这做主子的都好,这做奴婢的,就没脸做人了。
  康熙脚步微顿,停在门口,骄矜的冲她点了点下巴:“去把白蒲喊出来。”
  想到姜贵人那打翻了醋坛子的小心眼,他觉得还是稳妥起见,毕竟对白蒲他是一点心思都没有。
  白苏低头进去,很快把白蒲也给叫了出来。
  看着她二人守在门口,康熙这才大踏步的走了进来,看见姜照皊正规规矩矩的睡着,睡颜恬静温柔,他忍不住唇角也挂上轻笑,悄声的脱了衣裳,躺在她身边。
  雨夜寒凉,姜照皊不怕热了,那缠人的功夫就又上来了。
  熟悉的‘比’字型缠在身上,康熙满足的舒了口气,也闭上眼睛很快睡着。
  他什么都不用做,光是躺在这里,让姜照皊能摸到他,闻到他的气息,那睡梦中尚未成型的噩梦,便变了。
  甚至都没有想到蛇,这个梦就散了。
  一夜安稳。
  姜照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太阳火辣辣的挂在天上,俯视着大地
  。
  “昨儿下雨凉快,又不喜欢,今儿不下雨倒是挺好,又热成这样。”她不耐的挥动着团扇,大清早的一起床,就热的人汗津津的。
  门外的石榴树倒是格外青翠欲滴,瞧着涨势又好了些。
  姜照皊看着那果子,心情就平静些许。
  她喜欢红红火火的石榴花,更喜欢石榴果,是她贫困时最渴望却最买不起的水果,在她心中就是神仙。
  苹果还能混个三分饱,这一个对于当时的她来说很贵的石榴,却只是一口水罢了。
  再就是甜桃了,她吃的一般都是软溜溜的毛桃,这东西便宜。
  而像水蜜桃之类,就要贵上许多,再甜再催她都舍不得买。
  这么想着,她有些想吃枇杷了,宫里头种的有枇杷树,但是气候不对,并不长果子,就算养的好长出果子来,那也是又酸又小,压根不能入口。
  这么一想,纵然在这清宫是比较尊贵的存在,比起现代来,局限性仍旧不小,那些司空见惯的,倒是这辈子最难得了。
  夏天的风燥热。
  姜照皊挥了挥团扇,最后还是回到了风轮边上,到底有股子凉气,热还是热,没那么严重了。
  “去做冰酪来吃,这热的实在不像话。”她道,摇了几下扇子,又细细道:“淋上新做的玫瑰酱。”
  甜津津凉丝丝,想想就觉得好吃。
  “青红丝放不放?”白蒲问。
  “那不要。”小时候吃什么都要放青红丝,她不爱这一口了。
  看着白蒲离去,她又盘算着自己做点什么来吃,这时候没有防腐剂,做了也就吃上三五日,要一直做才有的吃。
  但凡断上一天,立马没得吃。
  正思索着,就听宫女禀报:“储秀宫钮祜禄妃请您去喝茶,定了明儿的日子,先来问问您可有时间?”
  姜照皊有些诧异,便问:“都有谁?”
  “请了几个活泼的小庶妃,也请了张氏。”
  宫女垂手认真答道,这个答案就比较有意思了,活泼的小庶妃和张氏,看来钮祜禄氏这是想说和她们两个,毕竟若是闹的太僵了,她这个高位不好做。
  “成,你去回,就说明儿准时道。”姜照皊想了想,还是不能不去。
  这跟张氏和解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给众人
  一个信号,她和张氏和解了,所以关于四公主的巫蛊之事,必然是虚无的。
  钮祜禄妃这是想压着张氏低头,替她扫清障碍。
  投桃报李,也无怪乎她能稳稳当当的坐在妃位上,得到一片赞誉,从上到下,就没有不说她好的。
  能做到这一步,也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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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既定下要赴宴,姜照皊便好生的准备起来。
  先是挑了明儿要穿的衣裳, 再配套的首饰鞋袜都一并备好, 甚至连妆面基调也给定了,这样第二日才能从容不迫的准备, 不会临时出岔子。
  第二日一大早,姜照皊便好生的收拾过,这才往后头的翊坤宫去。
  天色还不错,天是阴的, 倒尚算明朗,吹着凉凉的风,丝毫不见往日燥热。
  她心情也跟着疏朗起来, 以前看着皇宫,看着宫里头的人,她总是飘浮的,很不能融入其中,如今细想想,就算她明儿又穿越回去, 但今日活着的地方,就是大清皇宫。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身边的人,也是有血有肉, 会哭会闹, 会因着自身利益对她态度转变,会因为她态度温柔些,就受宠若惊。
  她想, 若往后余生都困于宫室,又何苦像旁人那样,女人为难女人。
  失了康熙宠爱,谁也不比谁好受半分。
  这刚刚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往后要做个温柔似水端庄贤惠的小妃嫔,瞧见张氏的那一刻,她心里头所有铺垫都灰飞烟灭,只想上前跟她干架。
  那似笑非笑中带着狠毒恶意的眼神,着实让人想收拾她一顿。
  姜照皊抿了抿嘴,脸上的笑瞬间挂了下来。
  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她施施然的往储秀宫内走去,看着宫女交涉传报,等钮祜禄妃叫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盏茶的功夫。
  她等的有些无聊,好在身边有个神情不断变化的张氏供她乐呵。
  刚开始的时候,她觉得张氏膝下养着的孩子身体不好,早先皇长女还夭折了,性子偏激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但是这自己孩子自己不疼,乌鸡眼似得盯着她,又算是什么道理。
  就算被旁人算计着,哄骗着说是她行巫蛊之术的缘由,可当初四公主身子不好,她还未进宫,现下她依旧得宠,四公主却好上许多。
  简直就是不攻自破,可张氏一眼就看不到,就钻牛角尖里头不愿意出来,教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咳。”她故意清了清嗓子,见张氏惊了一跳,赶紧收回目光,不由得笑了。
  她心情越好,张氏的心情就越差,看着她恨不得
  直接掐死她了事。
  “嫔妾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两人的眉眼官司姑且不论,这请安倒是一个比一个乖巧。
  姜照皊用余光打量着储秀宫,不由得惊诧,这妃位和贵人位之间,着实天差地别。
  这储秀宫正殿用富丽堂皇来形容也不妨多让,和乾清宫的威压大气不同,这更符合女人审美一些,到处都是精致华贵的摆件,瞧着好看又排场。
  她细细回想东偏殿的装饰,比不得比不得。
  她一边出神,一边听着钮祜禄妃说着说和的话,她猜的没有错,对方就是投桃报李,想要让两人和好,再不济,有了今儿这一出,只要明面上说和了,往后再出什么事,就是张氏的错了。
  这样偏帮,她心里是高兴的,毕竟被帮的那个人是她。
  但是张氏心情就没有那么美妙了,她是宫里头的老人,说句不好听的,比钮祜禄妃的资格也还老些,就是太皇太后见了,也会有几分面熟的。
  如今被两个小辈夹在中间,一左一右的挤兑,她焉能甘心。
  只恨的跟什么似得,心情极其不高兴。
  她的女儿,她再也见不到了,这一切都是拜姜贵人所赐,只要她回到冷宫,不再受宠,她的一切就回来了。
  小四儿会好的,在她跟前好好的。
  姜照皊话说的也漂亮:“原就是一家子姐妹拌了几句嘴,哪里有什么事,倒累的娘娘跟着忧心。”
  张氏虚虚的笑了笑,原本的草包如今都学会迂回了,着实有些不容易,可见她长进了有算计的本事。
  那巫蛊之术,倒也有可能了。
  当你心里认定什么的时候,不管什么都会侧面去印证,直到自己深信不疑。
  姜照皊瞧着她这样子,突然就有些懒得搭理,好言难劝将死鬼,她一直都要这样,总有一天犯下大错,毁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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