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娇艳媚人——李诗情
时间:2020-08-15 09:55:17

  她这样,倒是让她心中警醒,随着这得宠日子越久,她就越可能有孕,张氏整日虎视眈眈,就想着把她弄死,这样的威胁,她如何能放心。
  等回到翊坤宫之后,姜照皊就趴在软榻上,闷闷不乐的发呆,宫里头真不是你想做个好人,就真的可以做个好人的,她方才下了决心,见了张氏一面,瞬间就打消念头。
  她还是
  张扬跋扈吧,最起码轻易没有人会欺到她头上。
  害,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张氏倒还好,这宫里头还有江北晚还有乌雅氏呢,个个都是她的拦路虎,如今尚未出来。
  夏日烦闷,日子一天天的过,眼瞧着进入盛夏,那真真是睡着一身汗,起来一身汗,让人恨不得抱着冰盆子,什么也不做。
  姜照皊蔫哒哒的窝在康熙怀里,说起话来都有些有气无力:“今年是不是特别热啊?”
  她从原主的记忆中,每年夏天确实热的人没地方钻,但也不至于就真的热成这样了。
  “你竟这般畏热?”康熙摸了她额间一把,手上就尽是大颗的汗珠子。
  他仔细回想,去岁的时候,姜贵人是否也是如此,但是那时候她得宠,也不过一个月一两次罢了,他一般不留宿,向来就是吃完就走,从不曾细细看过她,也没想过去了解,自然不知道具体情况。
  “是吗?”又应了一声,姜照皊蔫哒哒的摊着,小小声道:“嫔妾先睡会,实在困的受不住了。”
  也是这几日太热,人又苦夏,整日就没精神,只想窝在那睡觉。
  这头窝着甜宝打盹,那头窝着她打盹。
  主宠俩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同时睡了个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
  白蒲听着,插了句话:“也就这几日,许是小主儿身上不舒坦,不若叫太医来请了平安脉才是,怎么的这般没有精神。”
  一般情况下,小主儿都是活蹦乱跳,精神十足,再热的天也不是没有过,只没有像今儿这样。
  康熙想了想,就挥挥手,示意她去叫。
  却被姜照皊拦了:“就是苦夏罢了,这天热的人懒得动弹,没得巴巴请了太医,教人笑话嫔妾娇气。”
  你可以怀疑她智商,但是不能怀疑她的健康。
  “行了,都说是平安脉了。”这也是常有的事,但凡心里有疑心,都可以请的,就她一直不爱请平安脉。
  姜照皊拗不过他,有些不高兴的鼓着脸颊赌气。
  康熙慢条斯理的轻抚她脊背,看着她跟猫似得,头一点一点的打盹,神色也放松下来,不由得笑了,这姑娘平日里张牙舞爪,实则最是奶里奶气,爱被人哄着宠着。
  “太医来了。”白蒲低声
  通传。
  康熙轻轻嗯了一声,只将她细细的手腕子递过去,一边压低声音道:“就是有些苦夏贪睡,也没旁的毛病。”
  太医把了许久的脉,久到康熙关注,视线盯着他。
  在冷厉的视线下,太医皱着眉头,半晌才问:“敢问一声,姜贵人小日子……?”
  他话音还未落,白蒲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呆呆回答还有两日功夫,只一直不大准,会往后推两日,故而也不确定。
  太医神色中透出一抹了然,见康熙的视线愈加鹰隼一样,倒是不怕了,只笑着道:“许是有喜了,不过日子浅,脉象隐隐约约,还不能确定,这些日子注意些,过几日再诊脉,便什么都知道了。”
  他这话一出,康熙就挺高兴的,瞧姜贵人还睡的舒坦,就压低声音道:“朕知道了。”
  东偏殿的奴才登时喜气洋洋,个个高兴的跟什么似得。
  明知道一时半会没有是正常的,可总想着趁皇上还冲着她,早早的生了儿女才是。
  如今太医这么说,那就稳当了,只不过这月份太浅,不能明说罢了。
  康熙温柔的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仔细的给她掖好被子,这才转身走了。
  等回到乾清宫,想想她还睡着,又忍不住摇头失笑,冲着梁九功招了招手,这才轻声道:“吩咐下去,姜贵人享嫔例,到时候册封排位……”康熙沉吟一瞬,紫檀木的折扇柄敲了敲手心,这才温声道:“排第一吧。”
  她值得疼着宠着,给了脸面也接得住,再说他就爱她这一口,别人有的牌面,她也要有,甚至要更多。
  想想张氏素来爱在她跟前挑事,他便又道:“张氏的撸了,安在郭络罗氏身上。”
  省的位份上来了,觉得自己有仪仗,岂不是跳的更欢实,这位份抹了,她也得好生想想,到底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老人又如何,那也不能把他这个皇帝都给排到后头去。
  后宫诸人,向来以他的意志为意志,这般挑战他,着实不能忍,若是旁的也就罢了,好在事情做圆满一点,而不是这般空口白牙的污蔑。
  甚至连栽赃陷害都用上了,纵然还未查出幕后主使是谁,但是这宫里头就这么几个人,慢慢排查,就是很快就能
  摸出来的。
  后宫平静许久,现下又开始闹幺蛾子,是打量着他慈悲为怀不成。
  眸色深沉的看了一眼,他又捧着手中的《水经注》看,以前看过的,他见姜照皊时时翻看,不时又拿出《梦溪笔谈》看个不停。
  他知道她为了研制出玻璃方子,日日殚精竭虑,从不曾停歇。
  原本是给她拿来玩的,见她真真上心,他难免想要替她解忧,一个女人家,见识自然是不及他的,可他看来看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有类似相关。
  丝毫摸不到头绪。
  他耐着性子读,姜贵人把书都快翻烂了,古书上也没有类似玻璃的记载,他就往差不多形制上看,仍旧不得其法。
  现下对方怀着身孕,估摸着又没空琢磨这个了。
  他想了想,将相关书籍全都整理出来,还没有来得及自己看,就听梁九功道,说是翊坤宫那边要书。
  “姜贵人醒了?”他问。
  梁九功点头:“田田那小子说醒好一会儿了,这会儿又要书来看。”
  康熙摆了摆手,脚下跟踩了风火轮似得,直接往翊坤宫冲,他有过很多孩子,也期盼过无数次,可没有任何一个孩子,能让他心中踏踏实实的,不图是儿不图是女,只想着是他俩的孩子。
  这种陌生的感情,让他心中慰贴,却又不得其法。
  当见到姜贵人盈盈眉眼的时候,又忍不住笑,他上前一步,将那娇软的小身子往怀里搂了搂,这才轻声问:“现下觉得如何?”
  姜照皊看着他的样子,就这么怔在原地,他向来像高山像深海,总是不动声色的,不管是气还是笑,都教你猜不透是真是假,是装扮还是真情绪。
  像今儿这般柔和了眉眼,就连那双眼眸中,也盛满了温柔,瞬间就觉得心中一动。
  “并没有什么感觉。”
  姜照皊仔细感受了一下,确实没感觉,跟她说她肚子里揣了崽,她是一万个不信的。
  就算爱困爱睡,蔫哒哒的,这苦夏的时候,谁不是这样。
  康熙就忍不住笑,平日里总是神采飞扬的,这下子老老实实的,一举一动都小幅度,规矩的有些不像她。
  “刚开始,哪里这么快就有感觉了。”
  他笑,看着她头上插戴着绢花之类,便
  又问:“赏你的首饰怎么不戴?”
  女儿家不都喜欢那些花里花哨的装饰,头上不戴点金玉都难受。
  她现在戴的越来越少了。
  说起这个,姜照皊还有些没注意,刚开始她是真喜欢,满头热热闹闹的,小两把头都给插戴满了,什么金玉宝石,只要好看能配,一个劲的往上招呼。
  摸了摸头皮,她一脸惆怅道:“金玉首饰虽好,到底重了些,压的头皮疼。”
  再叫上像玉簪等,都不太防滑,要头发绷很紧才成,这样下来,晚上散了头发,那真真舒服。
  康熙知道她喜欢,有了新鲜物件就要赏过来,她那库房里头,光是首饰就占了一小半,许是见多了,反而没那么上心,只挑了喜欢的摆在妆奁里头赏玩,这头上就简单轻松就好。
  绢花多轻,跟没有似得,她怎么能不爱。
  “随你去了。”他说。
  左右他都喜欢,并没有什么其他想法。
  这样也好看,她的长相偏娇艳挂,但是眼神清正,不管什么样的装扮,她都压得住,也都好看的紧。
  “方才你要类《水经注》《梦溪笔谈》之类的书,可是要做什么?”康熙知道,但他还是想听她嘴里说出来。
  姜照皊便细细给他解释:“嫔妾细细思量过,这玻璃烧制……跟瓷窑定然是有共同之处,可能区别就在这原料。”
  摸了摸下巴,她百思不得其解:“可需要什么原料呢,窑里面使了许多土,都不成。”
  她对玻璃方子着实没什么印象,大概知道是什么,但是跟古代这些名称也对不上,她也不能真的开口说,哦,你去寻点什么样什么样的东西来。
  只得自己苦苦寻找,可以说艰难又困苦,全靠自己奋斗。
  “害,土不成,就换沙,沙不成就换石头,石头不成,就换矿……”姜照皊鼓了鼓脸颊,不服气道:“蛮子有的东西,我大清也要有。”
  毕竟玻璃这东西,一时半会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替代。
  想想小小一块西洋镜,放在后世十来块就能买到的东西,现在是有钱都买不到。
  价钱炒的贼高,你还不一定买的来,这算是什么事。
  “可有什么造东西比较有天赋的名士?”她约莫是没有天赋的。
  康熙
  无言以对,他有些纳闷:“你做什么对玻璃这么在意?”纵然是稀罕玩意,也比不得玉石半分贵重。
  可替代性太强了。
  姜照皊不知道怎么给他解释,想了想,柔声道:“这绢布糊的窗子,纵然薄透明亮,可嫔妾想着,若是用玻璃来糊,定然更加明亮,您批折子的时候,就不用那么费眼了。”她说的情真意切,康熙一听就信了。
  这人脑子直,肠子直,就不会拐弯。
  说什么都是心里话,更别提她努力这么久,都是为了他,更是让他高兴。
  “若为这个,你怕是不知道有明瓦。”康熙笑,他细细解释什么叫明瓦。
  明瓦就是用大贝壳磨成瓦片来当窗檐,这样以来,透光又透风。
  就是名贵了些,太费钱了,他有些舍不得,因此弄了那一个窗子,就没有多弄了。
  这玻璃也名贵,千辛万苦的弄出玻璃,是为了做窗户,也太过糟蹋东西。
  “那你想想,玻璃若是像瓷窑一样普遍,谁人都做的,家家户户都有瓷器,自然也可能家家都有玻璃。”姜照皊努力画饼,反正这玻璃方子,她是刚定了。
  “成,朕把书给你送来。”自己养的猫崽子有理想有抱负,这是好事。
  反正成也好,不成也好,他都不在意。
  姜照皊鼓了鼓脸颊,便没有多说什么,做不出来玻璃,说一千道一万都没有用,只有真真切切的把东西拿出来,才是正事。
  “先前已经叮嘱下来,你的份例按着嫔位走,若是送东西过来,你仔细着。”康熙道。
  他总想着能给她更好的,让她过更好的生活。
  对于这个,姜照皊倒是高兴了:“嫔位吗?”这一天多了许多不能吃的东西,像是比较珍贵的鹿肉等,嫔位以下都没有资格吃。
  像她以前想吃,那得康熙赏,但是康熙忙成这样子,自己吃饭都想不起来,哪里想得起给她吃。
  “那今天晚上吃烤羊排,庆贺一下嫔妾升迁了!”她高高兴兴的吩咐。
  康熙捋了捋她额间碎发,有些黑线,若他没有记错,这前些日子的时候,他已经明确告诉过她,大封后宫她会被记名。
  以她现在的地位,那自然是嫔位少不了,怎的现在才知道高兴。
  “您吃
  不吃?”姜照皊突然想到这一茬,康熙若是吃,便走他的份例,她的那一份,要留着他不在的时候吃,不能浪费。
  康熙焉能不知道他的小九九,含笑点头,柔声道:“想吃什么,尽管教人去乾清宫拿,左右就离这么点距离。”
  这小御膳房离翊坤宫的距离,比乾清宫还近。
  姜照皊高高兴兴的应了,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道:“都是托了他的福。”
  这么说着,她又有些愁,看着康熙正闲闲的发呆,瞧着心情不错的样子,就试探着问:“若是个公主,又该如何?”
  康熙诧异:“公主就不是朕的了?”
  姜照皊被他一噎,想想是这么回事,又觉得自己闲疯了想这些,不由得拱了拱手,又往床上一摊,躺了躺,又自己爬起来,软乎乎的撒娇:“想吃西瓜了,又大又圆的大西瓜,要脆的,不要沙瓤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口味,她现在就突然想吃脆的了。
  康熙点头:“成,让奴才们上。”
  她吃西瓜娇气的很,要用圆勺子挖成整整齐齐的圆,下头还要镇着冰,这样凉丝丝的才好吃,只她现在有身孕,白蒲不肯给她镇冰,她就忽悠着康熙给她要。
  毕竟她不吃,康熙也要吃冰镇的。
  可惜白蒲不是个傻子,非得上一盘,而是一人一盘。
  姜照皊看着康熙那透明的冰晶,酸溜溜道:“旁人怀孕都是随心所欲,疼着哄着,偏嫔妾连口冰镇都吃不上。”
  这么说着,到底馋冰,用他的盘子里叉一个出来,不等他说什么,直接啃了一口。
  小小的月牙,就出现在了西瓜块上。
  康熙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张嘴啊呜一口吃掉剩下的,慢条斯理道:“香甜。”
  气人哦。
  姜照皊面无表情的想,至于这么绝吗?偷吃一口都不给。
  好在惦念着肚腹中的孩子,她也不敢胡闹,乖巧的吃掉自己的西瓜,这才让白苏打了水净手。
  刚开始的时候,身边就只有一个田田,做什么都是自己来,她没觉出现在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而回翊坤宫之后,她又觉的,人多眼杂的不能被人看出异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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