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娇艳媚人——李诗情
时间:2020-08-15 09:55:17

  不管现下禁不禁,等到小脚汉女入宫,必然上行下效。
  “才过去十余日呢,有些损失轻微的,已收拾好了,有些倒塌房屋,清理已是不易,重建更是难。”这缺人手也缺材料,京中艰难。
  姜照皊趴着窗框上往外看,一边若有所思。
  古代这效率不高,确实不能急。
  很快就出了城楼,这越往外城,就越能看出来,逐渐破败,众人的精神状况也不太一样。
  姜照皊一行人,就算是侍从也穿着锦衣,轻易没有人敢靠过来,都是远远看见就跪下了。
  她看着那衣衫褴褛的样子,忍不住唏嘘,当初在冷宫,好歹还有一线希望,但是真的穿成平民百姓,她的日子就难了,像是做生意什么的,太难。
  指望着父兄考科举,更是难上加难,叫她下地干活,她约莫是不会的。
  瞧见毛毛虫、菜青虫,她会吓得有多远滚多远,而在田地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虫子了。
  她也不喜欢顶着太阳薅草,也不喜欢冒着雨栽苗抢收,扬麦子她也不会,烧火也不会。
  这么一想,穿越到农家,还挺绝望的。
  如果家里富裕,能养得起鸡鸭鹅猪等家禽,还得在小小的空间共处一室。
  就挺。
  姜照皊想,她吃不了这个苦。
  若是穿成优伶娼妓之家,那更惨了,一句通买卖,就道尽心酸。
  这么想着,她回头在康熙脸上啾了一口,笑吟吟道:“爱你哟。”
  康熙红了耳根。
  有些结巴的开口:“胡、胡闹。”
  姜照皊倒没有注意他,而是看着不远处的人点,不由得拿手当枪,比了一下。
  当年她玩某枪战游戏,虽然没玩明白,但是留下一个看到小黑点人就想开枪的毛病。
  康熙看她怪模怪样的,没再关注他,便自己出声:“做什么呢?”
  姜照皊笑了笑,半晌又板起脸,看着方才被她比过的小人,现在已经倒下,她觉得有些不对。
  “您瞧瞧那。”她指了指。
  康熙一看,便叫两个侍卫过去:“纳兰你带着万喜过去瞧瞧。”
  纳
  兰侍卫应下,策马过去了。
  没过一会儿功夫,就见他开弓射箭,将一个不远处开始奔跑的人影射倒。
  “回禀万岁爷,那人被杀了。”所以他才把人留下。
  姜照皊皱眉,有心想过去瞧瞧,又觉得害怕,毕竟她自己就这么比了一下,对方就真的死了,有种撕裂时空的不真切感。
  “行了,你去处理。”康熙随口说道。
  这一人被谋杀,还轮不到帝妃出场,只纳兰侍卫去,都是大材小用了。
  姜照皊想着方才的情形,情绪有些不高了。
  “去皇庄。”康熙见她有些昏昏欲睡,将她搂到自己怀里,细细的抚着背,哄她睡觉。
  以前也没惯成这样,就是她病成这样,有时候睡的不踏实,康熙哄了一次,一来二去的就习惯了,有时候专门趁她没睡赶紧过来,奶母怎么哄胤祐睡觉,他就怎么哄仁妃睡觉。
  效果还不错,他高兴的赏奶母二两银子。
  姜照皊被他一哄,原本只是有些困,这下更是倒头就睡。
  感觉到马车停,她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就听康熙柔声道:“没事,马车停在门前,朕给你抱进去,接着睡吧。”
  她现在走不动路,菜鸡的一塌糊涂。
  姜照皊含糊应了一声,又睡下了。
  待醒来,室内只她一人,并没有奴才伺候,衬着这功夫,她生无可恋的在床上摆出系统规定的姿势,获取鸡腿一个。
  赶紧把鸡腿啃掉,她有些生无可恋的想,大概半年都不会再碰鸡肉了。
  系统流批,一举让她戒掉鸡腿。
  说实话,系统出品的鸡腿非常好吃,明明都只是鸡腿而已,但味道各不相同,吃的时候很可口。
  但是耐不住吃一个月,她现在瞧见鸡腿就怵。
  纵然鸡腿是类似于救命的存在,她也权当是喝药了,跟黑黢黢的苦药汁子比,好似也没什么区别。
  你一瞧见,喉咙就自动往外让,完全不想下咽,可怜可悲。
  “要死就赶紧死,要活就别吊着。”姜照皊哀哀戚戚,依依不舍的抚着手中的汗巾子,认真考虑上吊的可能性。
  “朕不许!”一声暴喝响起。
  这雷霆出声,吓她一跳,猛然看向门口,就见康熙面色黑沉的立在屏风处,一脸风雨欲来
  的表情。
  姜照皊手里还不由自主的捋了一下汗巾子,被康熙看到了,快手夺过,劈头盖脸的骂:“朕知道你难受!”
  “日日哄着你,就是想要你舒坦些。”
  说着他又觉得难受,自己心尖上捧着的人命不久矣,这叫他如何接受。
  她面上总是笑吟吟的,私下里独自一人的时候,却又想着要不要上吊,真真叫人想想就难受。
  “仁妃。”见她似是被吓到,康熙缓了缓神色,才低声道:“乖,别想那么多,都过去这么久,你还好好的,可不就是会一直好起来。”
  康熙神色阴霾,他想到自己的阴谋下毒论,一时不能确定,总想着回去的时候,好生调查一番才是。
  见仁妃不以为然,他索性将自己的猜测给说了,姜照皊听罢,只觉得康熙的想象力还挺丰富的。
  “是因为琉璃繁缕吗?”她问。
  康熙点头,这世间太多看似平平,随处可见的小花小草,却蕴含着致命毒性了。
  姜照皊意动,支使系统扫描,最后得出没有下毒的结论。
  说来也是,但凡毒物,就没有真的无色无味的,以她五感敏锐程度,想要给她下毒,哄骗她毫无所觉的吃下去,还是比较难的。
  “身边都是您赐下的人,如何会有人下毒?”她随口道。
  康熙想了想也是,人都是他这里出去的,他是没有这个意思的,其他人想要买通,也不容易。
  “出来用膳。”康熙道。
  原本就是唤她一道用膳的,这一进门就听到她说死啊活啊的,一时间都忘了。
  姜照皊点头,由着他抱进轮椅,推着往客厅走。
  中午吃的简单,都是农家饭,瞧着有竹笋炒肉、凉瓜丝、金玉豆腐等常见的菜,烧的法子也是按农家来,她倒多吃一碗,笑道:“粗茶淡饭才长久呢。”
  这么说着,若日日叫她吃,她也是吃不下的。
  康熙点头,他用的也香甜。
  等用过膳,两人便推着轮椅,在皇庄内随意走动,这里对她来说是有些新奇的,瞧瞧这里又瞧瞧那里。
  “还有人养鸡?”她问。
  一群半大的鸡崽子,上蹿下跳,追狗撵猫,瞧着皮实的厉害。
  “原本就是农庄,这村里人都不知道背后靠的是朕。”
  康熙遗憾的咂咂嘴,啧啧有声:“朕难得无条件善心一把,在这农庄里头弄了学堂,谁知竟是外村来的多。”
  可见不是所有机会,都能顺手抓住的。
  “就那中秀才的,也是外村多些,这庄子里头的少。”康熙随口道。
  姜照皊看着他们衣食无忧,应当更有精力读书才是。
  “一饮一啄皆有定数。”康熙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看仁妃目露不满,这才摸着鼻子解释道:“就是因为衣食无忧,反倒失了斗志,再加上人的眼光总是狭隘的。”
  读书是看不见的前程。
  可种地不是,你今儿多下一份力,明儿就能多收一斤麦,实打实的粮食。
  姜照皊了然,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可指摘的。
  “成也萧何败萧何。”她笑。
  康熙也笑,是这么个道理。
  对于他来说,这一个村的秀才,还不至于让他关注,不过是自己想玩个养成,纵然没上心,但是失败了也挺唏嘘的。
  两人又转悠了一会儿,引的家家关门闭户,不敢出来。
  姜照皊笑:“想不到本宫如此美貌,竟吓得旁人不敢出门,啧啧。”
  她这促狭劲儿,叫康熙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头上带着二品官帽呢,纵然村里人看不懂,可那珠宝还是知道的。”康熙道。
  人家躲的是这帽子,不是她这个人。
  “我知道。”她说。
  原本就是说着玩的。
  又晃了一圈,她有些累,正想说不如回宫去,她想瘫着了,就见不远处纳兰侍卫一脸懵的走过来。
  纵然没有明说,但很显然有一种三观震裂的感觉。
  “说。”康熙道。
  姜照皊也一脸好奇的望过来,就听纳兰徐徐开口:“死的人叫柏胜。”
  这名字一出来,康熙和姜照皊顿时明了,毕竟之前见的也多了。
  “他不是丁忧了,怎么会被杀了?”康熙随口问。
  姜照皊也有些好奇,盯着纳兰侍卫看。
  纳兰躬身,细细说来,这柏胜是御医,是给仁妃请平安脉的御医,早在地动之前就丁忧了,轰轰烈烈带了一群人回老家。
  那么现在这个只身一人出京,瞧着就知道有鬼。
  康熙吸了口气,再联想到自己的猜测,不由得问:“他可是犯什么事了?
  ”
  纳兰侍卫躬身回:“柏太医被打的假死过去,后来又悠悠转醒,见了奴才脸色大变,后来倒是交代出来。”
  姜照皊想,这纳兰侍卫定然是写话本的好手,这吊人的功夫,就是她拍马难及。
  “他刚开始还嘴硬,什么都不肯承认,直说是下人谋财害命,他一个人逃到此处的。”
  可柏胜衣着崭新,怀揣巨银,见了他又慌张的不像话。
  若真是问心无愧,何苦见了他就慌,没有道理。
  后来经过他审问,才知道是在宫里头犯的事。
  康熙皱眉,“到底何事?”说了半天,铺垫了半天,一句关键话都没有。
  纳兰侍卫垂眸,认真的接着说道。
  刚开始柏胜什么都不肯说,后来还是他随意一句,说是仁妃娘娘救了他,他这才颤颤巍巍的跪下,唏嘘道:“仁妃娘娘不负仁善之名,倒是老儿小人了。”
  事情也非常简单,他发现有人欲谋害仁妃,还逼着他同流合污,最后没法子,他想出了丁忧的法子,打算早早的离开这场是非地。
  后来仁妃确实传出病笃,他心里就更加害怕,也来不及善后了,直接背着小包裹就要走。
  谁知道人家并不放过他,许是担心他泄密,直接在半路上杀他。
  后又被仁妃救了,不得不说,这其中自有定数。
  “微臣有罪,倒是不敢在太医院待了,这张脸啊,着实没地放了。”柏胜唏嘘。
  纳兰侍卫没应他,只说要禀告给帝妃,由二人定夺。
  康熙等了半晌,没见他有下一句,便问:“然后呢?”
  “回万岁爷,和柏御医交涉的就是个小太监,他也不知幕后之人是谁。”纳兰道。
  这说来说去的,就是知道有人想要谋害仁妃。
  可在这宫里头,原本就充满了阴谋诡计,不是在谋害的路上,就是已经在谋害中。
  至于结果,仁妃还好生的跟他游玩,就是最好的了。
  姜照皊想了想,她确实没有被毒到,说明对方也是一次失败的谋害行动,但是她说出来的时候,康熙不信。
  “你性子纯善,又如何知道旁人之恶?”康熙见惯了尔虞我诈,倒是习惯性的阴谋论。
  “是是是,臣妾性子纯善。”原先她觉得,说一个人纯善是
  骂人的,等进了后宫,见多了,她才知道,原来她确实纯善。
  那点子爱穿好的,爱吃好的,简直就不叫事儿。
  多的是杀人不眨眼,纵然后宫管得严密,一切都在康熙和太皇太后的掌控下,那也不能否认的是,宫里头的意外太多了。
  就像白蒲是真真正正意外没的,但是没有人心,大家都觉得,她是怎么惹恼了她,被她弄死了。
  又像是张氏上来就是巫蛊局,若她不能自证,那么被锤死在耻辱架上,不说她了,就是家族也得泯灭。
  更别提四公主这个孩子,年纪小小的,就知道怎么杀人不见血。
  一个莽撞的孩子,不小心扑倒临产的孕妇身上,造成的后果是不确定性的,要么一尸两命,要么平安度过,要么难产,孩子和母体死一个。
  这时候的接生技术,实在太差了,也没有急救措施,全靠命。
  可这命数,谁又能说的准呢。
  再比如这一次的地动,她救了那么多人,后妃有一算一,都没有人真切的感激,更多的是盼着她死。
  想叫她赶紧死了,好自己上位。
  她知道这种心理转变,毕竟康熙就像是一块香甜的大蛋糕,人人垂涎,如今奉在她一人桌前,不曾给旁人分上一星半点。
  想要吃蛋糕,自然想要弄死这个拥有的人。
  道理她都懂,但是盼着她死,就不对了。
  康熙看着她出神,原本略细的柳叶眼瞪圆了些,倒是跟猫似得。
  笑着刮了刮她鼻子:“你呀。”
  在外头玩了一会儿,姜照皊又困了,她鼓着脸颊撒娇:“想睡觉啦。”
  “等马车来。”他道。
  马车来的很快,康熙将她抱到马车里,好生的盖好锦被,这才道:“睡吧。”
  姜照皊身体不好,如今体现在方方面面,这嗜睡就是一条,一天总要睡上两回,轻易也叫不醒。
  康熙原本觉得她快好了,如今瞧着她这精神头,又觉的有点悬。
  去的时候她兴致勃勃,后来直接睡了一路。
  等到她醒,已经是华灯初上,早在庆云斋躺着了。
  迷迷糊糊的起身,吃了晚膳,这才精神了些,赶紧叫奶母抱孩子过来亲香一会儿。
  两个小家伙也是傍晚的时候刚打了盹,这会儿瞧见母
  妃,高兴的挥舞着手臂,乐的跟什么似得。
  “我的小乖乖呀,想不想母妃呀?”姜照皊含笑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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