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娇艳媚人——李诗情
时间:2020-08-15 09:55:17

  “这后宫在太皇太后、皇上的治理下, 清的跟泉水似得。”
  “您若是想拿这等招数,来排斥异己,怕是用错了法。”
  她纵然无力,也强撑着咬牙也说出来,如果不能说服仁妃,由着她查下去,若是真查出来,她就危险了。
  敬嫔垂眸,声音软下来,低下来:“就像您说的,嫔妾也没这个本事不是。”
  姜照皊嗤笑,还未开口,就听门外传来低沉的男声。
  “你本事大着呢。”
  两人抬眸觑看,就见康熙大踏步走了进来,许是走得近,袍角飞舞,都来不及落下。
  “敬嫔。”康熙皱眉看了她一眼,转身又拦住要行礼的她,轻声道:“你身子不好,何苦劳累,直接交给慎刑司便是。”
  姜照皊有些懵,这后宫妃嫔,都是要脸面的,一般情况下,不会查出有罪什么的,只会默默的没了。
  重病也好,暴毙也成,左右不能是有罪。
  “敬嫔病重,闭门静养。”康熙一锤定音,叫梁九功亲自押送敬嫔入慎刑司。
  姜照皊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了仁善二字,向康熙求情。
  毕竟被谋害的人是她,总觉得这样说,会显得她特别蠢。
  “万岁爷,要
  不……”她眨巴眨巴眼睛,劝的心不在焉,谁知道话刚说出来,就被撅回去了,康熙直接捏了捏她的脸,笑骂:“朕给你张目呢。”
  姜照皊就不说话了。
  原本就不想劝,她何苦为难自己。
  康熙推着她进了内室,笑吟吟问:“可曾出气了?”
  “不曾,睡过去了。”姜照皊随口道。
  这也是实话,她这个嗜睡的毛病,真真叫人无可奈何,欺负人都赶不上趟。
  康熙显然也想到了,闷笑出声,接着神色又黯然下来,她越是如此,他就越难受,心心念念的盼着她好。
  刚开始还有点侥幸心理,觉得她说不得几日就好了。
  如今过去这么久,仍不见丝毫改善,他的心就有些稳不下来。
  笑吟吟的看着她,康熙允诺:“你快些好起来,朕想好好宠着你。”
  年前的时候,都说她得宠,只有他自己知道,什么宠不宠的,他只是懒怠入后宫,她又可心了些,每每便来找她。
  若说真的多喜欢,那也是没有的。
  相较于其他人的无宠,她的偶尔有宠,便显得扎眼起来,若真是宠的天上地下,太皇太后头一个找事。
  姜照皊听到这话,轻笑出声,什么宠不宠的【公/众/号:】,也不在意了。
  “嗯嗯,臣妾盼着。”她笑。
  康熙倒没察觉出异常来,但凡入了宫,后妃必须以宠爱为食,有时候他觉得可怜,可又觉得省心的紧。
  他细细打量一番姜照皊,有些不确定的问:“是不是丰腴了些?”
  之前瘦的脸颊都凹进去了。
  姜照皊捏了捏自己脸颊,有些意外的发现,好像是胖了点。
  “许是肉吃多了。”鸡腿啃多了。
  一说胖了点,两人都高兴,这要死不活的状态下,若是能胖些,说明气血消耗的没有那么快,倒是能够好生养养,说不得就死不了了。
  “要不称一称?”姜照皊随口道。
  穿越之后,她还没有称过体重,宫里头没见体重秤,她身材也没变形过,就没关注过这一块。
  康熙一时怔住:“怎么称?”
  现在倒是有大秤,可以称猪羊等,但那时把猪羊绑在杆上,才好称的。
  “人能站上去的称,没有吗?”姜照皊道。
  “没有。”康熙回。
  “造
  啊。”她道。
  康熙有些窒息:“这东西哪里是说造就能造出来的,胡闹。”
  “您不造,那永远都没有。”姜照皊不服气:“原本还没有玻璃呢,现在不有了?”
  康熙被她说服了,想想有个直接往上面放东西都能称东西,确实方便许多。
  心里暗暗记下,想着扔给工部的人,叫他们头疼去。
  说过这一茬之后,索性又叫御医来瞧瞧,还是什么都瞧不出来,众人都认定了是天罚。
  但凡中毒类,必然有其他征兆的,且没有毒药的持久性这么好,除非是一直摄入。
  然而翊坤宫都被检查好几遍,自然什么都没发现。
  姜照皊忍不住笑了:“就是天罚呀,这敬嫔谋害,只是刚好撞在枪口上,这才被抓了。”
  想想还挺开心的,这么一个人,隐在暗处,不停的往她身上使劲,这谁扛得住。
  康熙看了她一眼,没忍住笑骂:“傻子。”
  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的。
  真的没辜负她仁善的名头。
  姜照皊一噎,别开脸不愿意再理他。
  她不死不活的吊着,后宫众人等的望眼欲穿,也不见她有丝毫动静,倒是敬嫔之前病了,这几日悄无声息的没了。
  可敬嫔什么样的体格,这宫里头跟她打过交道的人多着呢,怎会突然就病了,众人都知道,那日敬嫔被仁妃叫走,就再也没回去。
  但是谁也不敢说。
  敬嫔没了,仁妃还活着。
  过了几日,仁妃跟前的榴红也病了,却治都没治,直接发配到浣衣局了。
  再结合仁妃不时吐血的样子,众人心里有数,看来这病逝是假,犯事是真,一时间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些日子,纵然大家都积极想要争宠,但是阴司手段用的还是少。
  毕竟太皇太后和皇上盯的严,谁也不敢在刀尖上跳舞,谁知道真有人在刀尖上蹦跶。
  这一发现就直接弄死的手段,叫人着实有些恐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姜照皊也有些唏嘘,敬嫔就这么没了,榴红那狗奴才也被发配了,身边一时清净下来。
  等到蝉鸣声愈加聒噪的时候,她已经偶尔能起身了。
  她这样吊着,要好不好的,康熙被她折腾的烦,只一个劲道:“你且赶紧
  好起来吧,如今在病中,越发的会磨人了。”
  原本就不是好性,她这身上不舒坦,哼哼唧唧的软撒娇,叫人拿她没法子。
  “臣妾倒是想好起来,谁成想这整日里缠绵病榻。”姜照皊鼓了鼓脸颊,唏嘘不已,要死要活给个痛快,她也撑不住了。
  她啃了一个月的鸡腿,对系统深恶痛绝。
  好在今儿就变了,她满心满眼祈祷是清水,毕竟系统出品也分三六九等,而清水显然是特等。
  等康熙走后,她就虔诚的净手焚香,叫宫女在外头伺候,这才努力的凹姿势。
  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先是祈祷过:“清水清水清水。”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怀着一颗期盼的心,她忐忑的睁开眼睛,一瞧就笑开了花。
  清水。
  如愿以偿。
  有了清水,她的身体好的就快了些,总算不再动不动就溢血,就算是仍旧起不来身,偶尔能半坐起来,自己端着碗吃饭了。
  姜照皊感动的热泪盈眶,终于不是残废了。
  她一天天的好起来后,后宫诸人倒是不高兴了,一口气梗在心口,差点出不来。
  祸害遗千年。
  众人怒骂出声,在心里扎无数小人,盼着她能直死。
  可惜仁妃一天比一天好,众人想的熬不过冬天,却没想到,冬天没来,她身体彻底好了。
  “害,又坐了个大月子。”姜照皊笑。
  秋高气爽,她摇着团扇,溜溜达达的在御花园里头走,正笑着,就听田田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脸疑惑道:“太皇太后传唤。”
  姜照皊仔细在心中想想太皇太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半晌只记起一张板着的脸。
  说来也是,以前她身份低,每每只是远远的看一眼,并不能真正了解到三巨头之一的想法。
  “走吧。”御花园和宁寿宫之间隔了六宫,顺着长长的夹道过去,她已经有些累,小脸白白的,特别虚弱,走路都没力气了。
  好在宁寿宫到了,等她进去请安过,就见皇贵妃领着一个面生的妃嫔候着。
  她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乖巧站立。
  太皇太后知道她大病初愈,便赐了座,姜照皊嘴里说着当不得当不得,屁股却稳稳当当的坐在绣凳上。
  皇贵妃瞟了她一眼,心想
  这位的脸皮又厚了些。
  “不知老祖宗传唤臣妾来,所谓何事?”她不自觉的揉了揉眉心,到底身体底子不好了,如今劳累些,便有些缓不过来。
  纵然她现在是妃位,太皇太后话语也简薄,直接道:“皇贵妃你来说。”
  姜照皊目光转向皇贵妃,等着她说话,心里有些茫然,这瞧着有些三司会审的意思在,问题她一直病中,简直老实的有些可爱了。
  谁知道这事还真是跟她有关,并且关系不浅。
  京城外头,有人借着她的名头卖官鬻爵,这可不是小事,而事关人命。
  这事儿揭出来,也是因为这个小妃嫔,原先在延禧宫里头,后来江贵人研制出来玻璃,就遣到了长春宫,那时候跟江贵人的关系也好。
  她姓常,只是个最低等的答应,但是江贵人待她好,她心里一直感激。
  后来江贵人没了,她不敢相信,那么一个好人,突然就没了,她更倾向于是仁妃想要霸占她的功劳,故而才把她弄死了。
  但是答应和妃位,相差太远了。
  她没有任何办法,好在仁妃在外头卖官鬻爵,卖到她兄弟头上去了,她兄弟写信进来问,她这才知道了。
  原本以为仁妃就要死了,自然按捺着没有说话。
  但如今瞧着她越发好起来,她就有些不想忍了,直接把这事揭了出来。
  她不怕的原因也在于,这事着实办的有些大,人员牵扯特别大,彼此之间牵连成一张网,如今各处都要扎根了,六部就没有仁妃没下过手的。
  姜照皊听完有些懵:“臣妾做的?”
  她怎么不知道。
  皇贵妃缓了缓语气,一脸和善的开口:“本宫知道,你之前心里绝望,一时行差就错,也是常有的,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本宫纵然理解,却也不能纵容,还望仁妃谅解。”
  姜照皊听她话说的漂亮,却把罪名死死的扣在她头上,不由得笑了:“人证物证呢?”
  皇贵妃若是没有完全之策,也不会说拿到太皇太后跟前来。
  她有条不紊的拿出证据,包括常答应兄弟的书信,里头为了让常答应取信,也举了几例,是真是假,一查就知道了,没必要在这上头说谎。
  姜照皊细细回想,自己会不会在
  梦游的时候出宫,做出这些事来。
  以她时不时吐血的样子,想必是没有力气梦游的。
  “臣妾若说,这些都不是臣妾做的呢?”姜照皊笑了笑,柔声道。
  皇贵妃蹙眉,有些不理解她有什么可豪横的,这人证物证都在,可以说锤的死死的,毫无翻转可能了。
  “法典只讲究证据。”
  她低声道。
  姜照皊笑:“凡事总有动机,您倒是说说,臣妾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她心里也有点火气了。
  她不高兴的时候,也喜欢笑。
  皇贵妃反问:“你自知命不久矣,趁着没之前先捞一波,倒也可以理解。”
  理解个锤锤,看似逻辑严密,实在都是她自个儿的逻辑。
  “皇上所赏,足够臣妾几世无忧。”她道。
  皇贵妃听罢心里不高兴,冷冷反驳:“人心贪婪。”
  姜照皊不想跟她打嘴仗,扶着额头起身,先是躬身跟太皇太后道:“老祖宗容禀,臣妾这些日子身子不大好,时下出来的久了,有些体力不支,心跳加速,想要回去歇息一下,其余的请老祖宗彻查,还臣妾清白。”
  她来着容易,走着却难。
  不说太皇太后了,就是皇贵妃好不容易把她捏到手里,她轻易也不会放手。
  姜照皊见两人这态度,有些暴躁了。
  随便来一个小喽啰,说自己手里捏着她的把柄,就把她扣在宁寿宫里头,算什么道理。
  她态度也变得冷硬起来:“皇贵妃娘娘若是看臣妾不顺眼,直说便是,何苦辛辛苦苦的找理由找借口?”
  她冷嘲:“说臣妾卖官鬻爵,这倒是前朝的事,容皇上判决才是,哪里有您随意几句话,便能定生死了。”
  许是她素日里软萌惯了,倒叫人不知道她原本性子了。
  太皇太后看了她一眼,那唇色都白了,颜色淡的不像话。
  “行了,回去歇着,此事哀家会跟皇上说的。”她闭着眼睛,直接扶着苏麻喇的手回内室了。
  此事事关重大,叫姜妃过来,也是想听听她怎么说,不能光听皇贵妃一面之词。
  如今瞧来,这罪名扣的有些虚。
  旁人不知道,她心里明白,姜妃想要什么,一句话的事,完全没有必要卖官鬻爵,看着收成不错,还不敌她
  一副头面,她闲疯了瞎折腾。
  但人证物证又是确切在的,她皱了皱眉,没多说什么。
  留下的皇贵妃被下了面子,有些不高兴的起身就走,跪着的常答应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里有些不明白,这么硬实的证据,为什么对姜妃来说,还有些不痛不痒的。
  等回去之后,姜照皊越想越气,气着气着睡着了。
  田田原本紧张的跟什么似得,毕竟卖官鬻爵这样的事,碰上了就是污点。
  可娘娘鼓着脸睡着了,他就忍不住笑了。
  等康熙来,看到的就是她这幅情形,跟睡着的小兔子似得,总觉得眼圈还红红的,就连那细软的头发,清减的骨肉也显得格外可爱。
  软软的一团,没有任何攻击力。
  想到方才接到的消息,康熙压低声音问田田到底是怎么回事,田田一五一十的回了,有些纳闷道:“旁人不知娘娘是个什么情形,您是知晓的,卖官鬻爵的事,着实用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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