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娇艳媚人——李诗情
时间:2020-08-15 09:55:17

  她道。
  魏珠有些不高兴,觉得白苏不说实话,但是在宫里头混这么多年,他城府也深,并不多说什么,只笑眯眯的道谢。
  等回到岗位上的时候,他就有些愁。
  这拜庙门拜错了不成,竟叫人无所适从。
  仁妃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早有耳闻,自己身边的大宫女一个不顺眼都弄死了,早些年也是见过的,那可真是张扬跋扈,叫人看见都要躲很远。
  后来又霸占着皇上,在乾清宫也住了几日,偶尔他见了,只低着头行礼,并不确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难受。
  他连回去孝敬梁爷爷,叫对方教他几招的心都有了。
  然而他不敢,既然做了翊坤宫的奴才,就不能再和乾清宫勾连。
  姜照皊却没管那么多,日子按部就班的过,她抄写《诗经》三遍,手腕都觉得要断了。
  这怀孕的时候,就会格外娇气。
  胤祐抱着自己的小老虎,鼓着脸颊过来,不高兴道:“为什么我的小老虎是粉色的?”而胤祚的就不是。
  胤祚也举起自己手里的小老虎,示意真的不一样。
  确实不太一样,一个是照着小女儿心做的,一个是按照传统男孩子心态做的。
  “那以后询问你好不好?”姜照皊道。
  这种性别标签,她觉得还是少贴一点好。
  胤祐点头,高高兴兴的和胤祚交换了小老虎,又手牵手出去玩。
  看着他们这样,姜照皊摇头失笑,甜宝扒拉着她裤腿,想要抱抱,她顺手抱起来,笑着道:“去瞧着他们。”
  奶母赶紧应下,也跟上去了。
  现在两小只身边放了好几个侍卫,跟着他
  们一路跑,保护安全。
  毕竟他俩太野了,寻常的小太监根本反应不过来。
  姜照皊并不阻碍两人爬高下水,早先前两天的时候,胤祐还下手舀了一通小蝌蚪上来,说要养鱼,祸祸了她的玻璃水缸,没几天功夫,全部都死了。
  胤祐还哭了一场。
  康熙心疼她,直接给了一缸锦鲤,胤祐不许旁人养,自己整天忙活着换水、喂食,现下还活的好好的,就是她人小,鱼缸清理不干净,那玻璃有些发灰了。
  胤祚就在边上养河贝,说到时候养大了,他要用贝壳做扇窗户出来。
  这是看了宫里头的明瓦,看着眼馋,也就要照做。
  姜照皊统统都答应,就是这水有点养蚊子。
  刚开始还不觉得,这怀孕之后,比较招蚊虫喜欢,就有些扛不住了,每天被蚊子绕着飞。
  熏了艾叶也没用,蚊子就爱围着她转。
  她难免想起前世一个段子,好像是一个小品里面的,什么我劝皇上雨露均沾,他偏独宠我,偏独宠我。
  如今这蚊子也是这个意思,绕着白苏飞,到她这里却不肯走。
  她随身挂了一圈香包,才勉强止住。
  一到黄昏的时候,就到处点燃驱蚊草,省的她被蚊子给包围了。
  没过几天,她就有些扛不住,许是她身体好,血液格外香甜,所以让蚊子格外偏爱。
  “把这水缸搬出去,趁两个小东西不在的时候,勤换水,好生清理一遍。”姜照皊吩咐,这蚊虫就喜欢在死水生卵,这样周而复始,很快就繁衍开了。
  白苏应下,看向魏珠。
  这些活计,都是太监的,但是娘娘名下,如今就他一个太监。
  魏珠心里有些苦,他在乾清宫也是一等太监,怎么到了这里,就这般可怜。
  想了想,他大胆进言:“娘娘不如多叫几个太监进来。”说着他开始绞尽脑汁想太监的好处,未等他想出什么,就见仁妃点头:“成。”
  这么快就答应了,魏珠有一种自己是佞臣的感觉。
  却不知道仁妃心里想的是,左右不是田田,那便是谁也无关紧要了。
  说选就要选,一口气叫内务府送过来二十个,她好生挑一挑,往翊坤宫送,定然都是些品相好的,这相貌首先就得一等一的好
  。
  不说英俊迷人,也得俊秀可人。
  姜照皊坐在主位上,看着下头一水跪了二十个十来岁的小太监,突然诡异的明白萧姐姐的快乐。
  “抬头,伸手。”魏珠肃容道。
  小太监依言照办。
  姜照皊闲闲的晃着手中折扇,依次望过去,二十个人中,只一眼,就瞧见了中间那个,她用团扇指了指,轻声道:“叫什么?”
  那个小太监乖巧上前,低声道:“奴才潮平,叩见仁妃娘娘。”
  姜照皊轻笑:“潮平两岸阔,好名字。”
  说着骄矜的点了点下颌:“留。”
  这个字一出来,突然又体会到康熙的快乐,这就是选秀的时候,许多美人在下头等着他一人采选的快乐。
  潮平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柔和下来。
  剩下的都不如潮平,姜照皊想了想,不打算委屈自己。
  魏珠在一旁看着,觉得有些懵,这仁妃选伺候的人,什么都不稳,只看脸。
  简直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问题是一旁的白苏也不知道劝着,这内务府里头的人也真敢送,直接送相貌这么好的小太监,若是被皇上瞧见,想歪了可如何是好。
  后宫里头,一些相貌俊秀的小太监,是有可能伺候一些失宠的妃子。
  当然这个伺候,是伺候到床上去。
  也是一些秘闻,当不得准,可若是皇上当真了呢。
  他看着这翊坤宫,只觉得处处是漏洞,简直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姜照皊叫内务府的人把剩下的领回去,才看着潮平道:“今年多大了?”
  “回娘娘话,奴才今年十九,原先在太妃宫里头伺候的。”说着他看了一眼白苏,轻声道:“和白苏姑姑是旧识。”
  白苏迷茫的看了他一眼,并不太记得。
  潮平垂眸,乖巧的等待主子问话。
  姜照皊挥挥手,叫他跟魏珠作伴去,两个人生的都好,若不是穿着太监服饰,放在后世,那可都是班草、校草级别的人物。
  说起来也是,这后宫里头,能在皇上或者高位妃嫔跟前伺候,要么长相极出色,要么人品极出色,总是就没有平庸的人。
  她唏嘘一声,想着早晚要废除太监制,只是现在不成。
  “卫紫黛呢?”她问。
  白苏就道:“已经
  送出宫了,送到鸿胪寺,说是先学一下番邦语言,要不然到时候话都听不懂,自然也无从做事。”
  姜照皊点头,这学点英语也好,到时候这出海方便。
  说起来她也想学英语,虽然她原本就会,但是要拿出来,还是需要一个借口的。
  “本宫也要学,你去跟内务府说一下,找一个会的人来。”她道。
  白苏怔了怔,刚想说,主子学这个做什么,又想着主子向来有自己的主意,多学点东西也好。
  派魏珠和潮平两个人去了,她这才放下心来。
  姜照皊想着卫紫黛的事,有些愁,对方这能不能服管教还是个问题。
  毕竟这‘人见人爱’光环太过危机,若是她集结一圈死忠粉,反过来咬她,那岂不是养虎为患。
  这样想着,她还是叹了口气,只希望她到时候见识多了,就不再计较这个,要不然她下手处理她,也怪伤心的。
  这么想着,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又问了王佳常在的事,确定她已经换进冷宫去,这才放心下来。
  她又难免想到幕后主使上去,谁知道对方还会不会出什么新招。
  看向潮平俊秀的脸颊,她不由得想,总不能是美男计吧。
  主要她这念头起的急,说要个人就要了,幕后主使应当想不到,她有些不确定的想。
  潮平给人的感觉跟卫紫黛有些些,都属于绒毛昳丽那一挂,五官精致的不像话,她瞧着就觉得心生欢喜。
  说起来她身边的四个大太监,田田生的极好,有些小宫女见了都会脸红。
  而欢喜也不遑多让,只是瘦弱了些,不如田田身高腿长。
  魏珠也是清俊少年一枚,笑起来阳光又灿烂,还带着点小机灵。
  这潮平就跟田田不相上下了,好看的一塌糊涂,眉眼精致,他瞧着还是桃花眼,自带深情。
  而性格有些像欢喜,观察细致入微,伺候的不动声色。
  没几天功夫,就比魏珠还要先打入翊坤宫内部。
  偏偏他话不多,也不爱油嘴滑舌,甚至没有魏珠的开朗活泼小机灵。
  高手。
  姜照皊冷眼瞧着,他不过十来日的功夫,就打到她跟前来。
  想了想,她召见魏珠,开口就把魏珠给吓跪了:“你和潮平二人,可一同解手过
  ?”
  这是什么魔鬼话题,魏珠有些扛不住,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未曾,奴才们都有些忌讳。”
  都是没根的男人,有时候就算是解手,也不会往一起凑,只会默契的隔开,个上个的。
  毕竟都蹲着,自尊心有些受不了。
  “下次跟他一起,好生瞧着。”姜照皊冷着脸道。
  她这话一出,魏珠登时一个机灵,顿时明白过来,娘娘这是心里存疑,叫他看着呢。
  说来也是,这形容太监,总是少不了四个字——面白无须,但是潮平却有点男人味,刚开始看到的时候,他还有些酸。
  一点点细绒的胡茬,虽然说非常短细,但毕竟有。
  轮廓也比他要深邃些,下颌线分明,好看极了。
  “是,奴才定然盯紧了,不叫主子失望。”魏珠顿时干劲满满,他不怕身上的差事多,就怕没有差事。
  1不管是什么样的差事,只要给了就是好的。
  等回去后,他就开始跟潮平打关系,对方问他,主子叫他做什么,他就笑着道:“叮嘱着要细心办差,说我不如你踏实,要好生的向你学习。”
  说完他又有些酸,是这样的不假,这潮平特别的叫人有安全感。
  他身量颀长,高大英俊,话虽然不多,但是每句都在点子上,叫人不知不觉的就想听从。
  魏珠盯了三天,越盯越着急,最后阻丧的去找仁妃,实话实说:“潮平不肯一起,奴才也不敢勉强。”
  “不肯吗?”姜照皊若有所思。
  她笑了笑,叫他直接把潮平叫进来。
  魏珠一脸惊呆,难不成要现场验看,这就刺激了不是。
  潮平依言进来,见魏珠还在,就有些莫名,请安过后,乖巧的立在那,等待主子发话。
  姜照皊起身,手搭在魏珠的胳膊上,绕着潮平看了一圈。
  这人确实有勾引人的资本,立在那,就像是踏踏实实的一座山,如果她心里有鬼,说不得真能被他引的心潮浮动。
  那是一种不动声色的引诱。
  “十九了?”她问。
  潮平轻轻嗯了一声,和魏珠有些尖利的声音相比,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苏的一塌糊涂。
  可以说完全踩在她的点上。
  这幕后主使是谁,颇得她心意,这口味也差不
  多。
  “家里还有什么人?”她问。
  潮平就回:“无人。”
  那就是孤家寡人了。
  姜照皊若有所思,这样的人,到底会因为什么被人拿住。
  “几岁入宫的,以前在太妃宫里头,是做什么的?”她问。
  之前以为,他说跟白苏相识,是为了获取白苏信任,在白苏跟前做点什么。
  现在瞧着,说和白苏相识,是叫她放下戒备的。
  白苏是她的心腹,满宫的人都知道。
  姜照皊原本想帅气的用团扇挑起潮平的下颌,再霸气的问,男人,你是不是对本宫有什么想法。
  然而身高不够,只得遗憾放弃。
  “你主子叫你来,是做什么?”她问。
  这话一出,魏珠睁大眼睛,总觉得比方才还刺激,这都是什么,哪里直接问幕后主人的,那谁肯说实话。
  谁知道潮平开口了:“叫奴才勾着您的心。”
  魏珠卒。
  姜照皊笑了笑,很有兴趣的问:“然后呢?”总不能勾着她的心,满足她左拥右抱的心。
  潮平垂眸,目光平平的看向她,半晌又移开。
  “然后当着皇上的面,揭开。”
  怎么揭开最有效,当然是在床上了,潮平垂眸,看向自己的手,他学了太多取悦女人的法子,见到仁妃的第一眼,他就知道用不上。
  当魏珠这小子一直绕着他转,他就知道,娘娘发觉了。
  她那双眼,锐利的可怕。
  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将一切都看透了。
  “奴才并无此意,又不能违背原主,故而露了破绽,但凭娘娘发作。”他道。
  人生在世,毫无趣味。
  清酒一壶,浊酒一杯,他想要的统统得不到。
  想的心尖都疼。
  姜照皊瞧着他,笑了:“行了,好生办差吧,左右在这翊坤宫中,你原主也奈何不了你。”
  潮平想告诉她,他的主子是谁,然而看仁妃的样子,就知道不需要。
  躬身退下,顺便拉着目瞪口呆的魏珠。
  “蠢货。”他板着脸骂。
  魏珠一跳三尺高,跟被掐着脖子的鸡一样,愤怒尖叫:“你骂谁呢。”
  他在乾清宫里头,也可以说是聪慧有加了。
  然而想想潮平和仁妃方才的发展,他确实有些看不清,到底是自己蠢,还是对方蠢
  了。
  “不是,你说出来,不怕仁妃弄死你啊?”魏珠有些好奇的问。
  当初仁妃跟前的大宫女,叫什么白蒲的,还不是被仁妃说弄死就弄死了,他一个新人,怎么能笃定自己不会死。
  潮平被他缠的有些烦,停下脚步,冷冷的看他一眼:“真蠢。”
  魏珠被噎的出不来气,气势汹汹的走了。
  见他走后,潮平回眸看了一眼正殿,眼眸中露出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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