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尔,就是目前帝国最伟大的驯兽师,能够同时驾驭两头S级灵兽作战,没人敢跟他单打独斗。
艾伦咧开嘴笑,还能听到哥哥的黑历史!虽然不能到处爆料,他也能在心里偷着乐。
埃博尔拉拢了房间所有窗帘,同时在四角布置了四个水晶球,有白色的雾气从水晶球里弥漫出来,渐渐占满房间,雾气越来越浓,魏安一眨眼,刚才还坐在她右边的玛佩尔看不见了。
整个空间好像就剩下她一个人。
“静心!”
从虚空中传来埃博尔苍老的声音,他一声喊,魏安收回了心思。
“闭眼,照着我说的做!”
魏安闭上眼睛。
“你的呼吸是和缓的,慢慢的,从鼻腔里探出,再收回来。一连重复八个来回,你会发现,你的意识附着在呼吸里,从鼻腔里一路进入了身体的内部,从咽喉到心脏,再到胃部,一吐一吸。”
魏安闭上眼睛照做,她发现,的确有一股微弱的白气跟随呼吸,在身体里涌动,最开始,那股白气比头发丝还微弱,混杂在呼吸里,稍不留心根本看不到它。但八个呼吸之后,微弱的白气增强了,能发现它了。
白气流过的地方,每个细胞都在拼命呼吸着,然后沉醉于它的味道,极享受极享受。
不过除了最初的呼吸后,那股白气就不再增长,只是在身体里流传,越来越流畅。
“现在,你的呼吸会慢下来,再慢一点,就像困倦的午后,远远的传来蝉鸣,同时,有人在轻轻的喊你的名字......”
“醒来,醒来,我再数三声,你们就该醒来,三,二,一!”
魏安豁然开朗,猛的睁开了眼睛!
刚才消失无踪的玛佩尔,其实一直都坐在她的旁边,如梦初醒的睁开眼,“我刚才,好像.....”
“我也好像......”艾伦同时开口。
“好像睡着了!”玛佩尔不好意思的开口,“睡的可香了!”
安德烈没说什么,但是神情舒缓了很多。
“睡着了很正常的,精神进入了放松状态,人是很容易困倦的。”埃博尔导师没生气,还出声安慰学生,“多来几次,就好了。”
他这么一说,魏安也不好高调的说自己发现了什么什么,她准备等私下找导师再问,别自己随便练练,最后迷失了。
她刚想换个姿势,才发现自己和导师都悬浮在白色雾气之上,往下看,都是翻滚的云朵。
“哈?”魏安小心的把腿放了回来。
“这是埃博尔导师教导的特色。”艾伦把头靠过来,“薇薇安多几次就适应了。”他还很闲适的捞了一朵云彩放在手心,那朵云不情愿的挣扎,又从手心溜走了。
努力适应,努力,稍微有点恐高的魏安打直脊背。
埃博尔大概讲了些冥想的要点,总算是大发慈悲,挥手放人,白雾散去,又重新回到空旷的教室。
脚踏实地的感觉很好,魏安揉了揉发麻的腿脚。
下午的时间自由支配,安德烈眼睁睁的看着魏安先回了宿舍。
魏安虽然有心多做个护身符吧,但也不能可着白泽一个兽薅毛啊,薅秃了怎么办?她觉得最好带着护身符的残骸回去问个清楚。
回去时,白泽很难得的待在客厅,闪耀的太阳照在他身上,反射的光线差点照瞎魏安的眼睛。
闪亮生物,过于闪亮了!
她放下护身符,先抽了个卡,第四次召唤,又是卡片。
道具:变小卡。
说明:再庞大的生物,变小也会萌萌哒!勇于尝试吧任务者!(变小效果持续三小时)
又是不知道该用在哪里的道具,魏安扔到了卡槽。
“你带回了污秽。”白泽说了进门的第一句话。
“鼻子这么灵?!”魏安伸出一根手指头,捻起碎掉的护身符,“诺,这个。”
“好难闻的气息。”白泽伸蹄想要捂住口鼻,这操作过于艰难,他试了几次放弃了。“快扔掉扔掉!”
“别扔啊!说不定罪魁祸首留下了什么痕迹呢!”魏安指着灰烬说,“这是你昨天的鬃毛留下的灰烬,都成这样了,岂不是看不起你白泽的威严!挑衅!这是绝对的挑衅!”
白泽刚想说什么,魏安抢答,“你先别说,让我来猜猜。”
白泽没开口,等着她的高谈阔论。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鬃毛有什么效果,看你自信满满,该是治失眠的特效药?还附加了神力的那种?”魏安一边说一边觑白泽的表情,好判断自己说的对不对,“白泽大大能打能奶,鬃毛也不一般,这才一晚上就成这样了,必然不是自然产生的,应该是人祸!”
“是有人通过不知名的方式,让安德烈持续失眠,这东西还得是一直跟在安德烈身边的,才能持续产生效果几年之久,现在问题来了,该怎么驱除呢?”
“找到那样东西,毁掉它不就好了?”白泽淡淡的说。
“你虽然神力无边,还是不懂人心呐!”魏安叹息,符咒或者诅咒会失效的,能够持续让安德烈失眠,岂不是意味着,他身边出现了叛徒吗?
第9章
话题暂时打住,魏安试探的问,“我在护身符上看到一团黑气,现在都没散,这是......”
“恶臭的东西。”白泽嫌弃脸,“千米之外都能闻到这个味道,你可别带回来弄脏家里。”
“现在快出去解决掉,不解决掉就别回来了!”
魏安一脸懵逼的被推了出来,咋地,自己的宿舍不让回了?
她闻了闻刚才摸过护身符的手指,明明之前没味道,现在还真的能闻到隐隐的恶臭。
魏安:嫌弃脸。
借着流水清洗,那股味道才散去。
魏安心想既然知道了安德烈失眠的源头,自己也能处理,仗着胆子大,她独自出去了安德烈的宿舍。
安德烈下午原本安排了练习,他并不喜浪费空余的一分一秒,只是知道能解决他失眠之症后,他独自待在客厅,直到从阳台看见薇薇安远远走来,他才恍然大悟似的跳起来,后辈上门,他作为前辈至少该做好招待吧?
可他习惯独居,管家只会两天一次安排人上门清洁,连待客用的红茶都没有。
魏安拿着玛佩尔留下的门牌号地址找来,老远就看见独栋小别墅,庭院里的玫瑰欣欣向荣,迎风招展,草坪整整齐齐。
这么大的房子好像只住了前辈一个人?看起来这前辈的家世不错啊,魏安若有所思。
她刚想摇动门口的门铃,安德烈已经提前开门了,他颇有几分拘谨,“薇薇安进来吧。”
“谢谢。”魏安点头,跟着进门。
“这里是客厅,这里是练习室,这里是卧室,”安德烈大致介绍了房间布置,“昨天,我把护身符放在枕头边,晨起时发现它破了。”所以还有新的吗?
“先别忙,护身符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再说她也不能天天去薅白泽的鬃毛,魏安摆手,“让我现在屋里看看。”
管家经常安排人打扫的,安德烈咽下这句话。
“嗯,护身符本来能用很久,一晚上就坏了,应该是昨晚发生了什么,我想看看有没有留下痕迹。安德烈你放心,如果我找不到,就长期提供护身符。”
“刚开始失眠时,导师也曾经试过药剂,查过诅咒,都没任何发现。”安德烈也不是傻瓜,失眠这么久,能想到的办法他早就想到了。
可就是一无所获,要不是他意志足够坚定,早就崩溃了。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就当给后辈练练手了,安德烈想的很开,找不到再说。
魏安从进门开始探寻,一寸寸的感应,房间里平时打扫的很干净,连卫生死角都干净的不得了,像毛毯,摆件的下面都是干干净净的。
她从一楼一直找到三楼,连储藏室都去了,什么都没发现。
那就奇怪了,难道非要等到晚上,那扰人清梦的东西才会出现吗?
不对不对,不论是诅咒还是其他,都是时时刻刻起作用,没听过昼伏夜出的,真要那么智能,诅咒师也不会沦落成末流小道了。
“安德烈,要不,你先出门去?”魏安试探说,“我自己检查?”她知道这个提议很突兀,要是
安德烈出去了也找不到东西,她就彻底失去信用。
好在安德烈也是打定主意让她折腾,只要最后能拿到护身符就好。他爽快答应,“好!”
他出去别墅外,远远的站在草坪处,魏安也跟着出来,等待了半小时,重新推开了木门。
那半小时她也没空等,调整着呼吸进入了冥想状态,把全身的感应状态提到最高。
门厅里没有,客厅里没有,卧室里没有,按理说作怪的东西会长期接触到啊?魏安在这三个地方一寸寸的寻找,愣是没有找到任何有嫌疑的东西。
难道这次真的吃枣药丸?
魏安突然就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臭气,在鼻端晃了晃又消失不见,她顺着那点气味到了练习室,气味又消失了。
宽大的练习室,光线明亮,一览无余,里面什么可疑的物件都没有。
但是魏安就是很肯定里面出了问题,她的直觉告诉它,里面有问题!锁定目标,找!
幸好这里的东西也不多,她挨个挨个的探过去,墙角放的长条箱子最有嫌疑,只是锁的严严实实,魏安踌躇,她还是让安德烈自己来开箱吧。
安德烈看见是那箱子出问题时脸色很难看,他从贴身处拿出钥匙,轻轻转动锁芯,啪,盒子打开了。
魏安遍寻不着的黑气迫不及待的涌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窜进了安德烈的身体,整个过程没超过
一秒,她眼疾手快,伸手在安德烈的面门一转,只抓到一丝残留。
两人注视着魏安的手掌,她一张开,黑气再次飞速逃窜,钻的无影无踪,要不是气味还是那么恶臭,魏安会以为是幻觉。
“看到了吗?”
“看到了!”
安德烈拿出长条盒子里的东西,那是他用了五六年的佩剑,从少年时代一直跟着他,就算有更好的,他也没想过更换,只因为是重要之人送的。
“剑里应该有东西,要拆开吗?”魏安觑着他的脸色,这表情,啧啧啧,不太妙啊!看来她跟白泽说的猜测成真了。
“拆!”安德烈想想日日夜夜,他无法入睡的时候就会练剑,现在想想真是......!
!!!
那得自个动手了,安德烈最熟悉这柄剑,剑刃是实心的藏不了东西,剑柄上倒是装饰了很多红色宝石,他把宝石一一拆下,碾碎,最后发现,整个剑柄上画着奇怪的花纹。
整个就不是魏安的强项了,后续处理也跟她关系不大,安德烈铁青着脸,一脚踩断了剑刃,独独拎着个剑柄去找导师了。
“薇薇安谢谢的话我也不多说,多亏了你才发现这东西,以后你有需要,安德烈全力以赴!”
安德烈一脸郑重许下承诺。他虽然暂时还没掌握家族势力,仍有数不清的人希望能拿到他的一个承诺。
“啊,不用不用,我也没帮上什么大忙,”魏安谦虚摆手,“你先去处理剑柄,以后我们还要一起上课,多的是机会。”
“嗯。”安德烈对着魏安的时候还算平静,一转脸全是怒气勃发。
总要有人承担他的怒火。
魏安这次在外头洗洗洗,搓的都快掉皮,总算觉得手洗干净了,这才偷摸回自己的屋子。
她觉得自个像在外头猫咖吸够了猫回家的铲屎官,生怕家里的主子闻到什么味道,奋力的毁尸灭迹。
呸呸呸,这是什么破比喻!
她溜进门,这次白泽没在客厅,估计又在卧室里睡觉,一天二十四小时能睡出二十五的架势。
魏安登陆游戏,新的召唤又刷新了,所以,她又会接到什么主子呢?
魏安先把跟了她七十二小时的鸟蛋取出荷包,蛋壳微微有点裂纹,里面的生物快要出锅了,不过,出炉了?也不对,出窝了!
听声音,它在用尖利的喙啄蛋壳,透过壳膜能看见喙是淡红色,毛是淡黄色。
魏安产生了新的烦恼,是先召唤呢,还是先等鸟蛋孵出来?她手握两个彩蛋,正在想开哪个好。
不过鸟类出生时最好不好替他剥壳,经过挣扎出生的小动物才会更强壮,魏安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决定先召唤。
第五次召唤,金色的光线照满了房间,是灵兽!
“今天准备吃什么呢?任务者?”声线缓缓充满整个房间,懒洋洋的,但跟白泽那种漫不经心不同,他的懒洋洋,带着一点低哑,带着一丝期待。
一张绮丽的面容靠近魏安的脸,柔顺的毛从颈部滑下,淡蓝的瞳孔里魏安只能看到自己的脸,她结结巴巴的说,“吃,吃什么?”
“对啊,兽生在世,吃喝二字,连吃喝都不在乎了,还在乎什么?”淡蓝色的灵兽自顾自坐下,弯曲的角搁在桌子上,“你身上的味道,好难闻!”
饕鬄!绝对是饕鬄!
魏安惊讶,她点开游戏家园卡槽,第三位已经被他占领,金色的卡片上书,饕鬄二字,同样是天级。
魏安觉得有点晕乎,这是开局就送灵兽的节奏啊!她总共才抽了五次,已经抽到两个天级!至于饕鬄说她难闻,她就当耳旁风吹过,好的铲屎官不跟主子计较!
“好饿啊.....”饕鬄趴在桌子上,情绪很低落,“有什么吃的吗?任务者?”他眼眸转动,视线准准的对上了正在努力出壳的鸟蛋,“啧,任务者是打听过我的情报吗?这就是我最喜欢吃的鸟蛋!那我可不客气了!”他舌头一卷,就要把鸟蛋送进嘴!
“这个,这个不能吃!”魏安伸出双手去抢鸟蛋,两只手正正好送进饕鬄嘴里,心想这是药丸,两手都要送给饕鬄了!
“啧,不能吃就不吃吧!”饕鬄嫌弃的吐出了她的手,“换点能吃的来!”
“这这么也是你的同伴吧?怎么能吃呢!”魏安两手糊满了口水,黏糊糊腻歪歪,她顾不上看手,先看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