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不易做——月下清泠
时间:2020-08-16 09:28:17

  其它内廷五尚:尚宫、尚服、尚食、尚寝、尚功的女官配制也是一样。贾元春擅琴,进宫当了司乐女史之一。
  迎春这时若再没有反应倒太过小人得志样了,于是道:“啊,你是大堂姐身边的人吗?”
  现在族中姐妹互称也不会加个堂字,抱琴一怔,却点头道:“女史进宫已久,二姑娘年纪小,怕是忘了。”
  迎春笑道:“你可别赖我,我记性素来很好,便是两岁的事也记得清清楚楚。只不过一来我本与抱琴姑娘不太熟悉,二来你进宫多年,模样也变了,我刚才没在意,所以才没有认出来。你和堂姐近些年可好?”
  贾元春这才上前又做了一礼,说:“劳二妹妹挂念,我一切都好,只是有些想念家人。这时偶遇妹妹,冒昧上前问候,还请见谅。”
  迎春笑道:“你来问候我也是一片心意。我倒没有那么挂念你,最挂念你的是二婶吧。”
  贾元春不禁抹了抹泪,说:“母亲年岁也上去了,身子可好?”
  迎春道:“二婶是荣国府的当家太太,有何不好的?如今又有我琏哥哥和琏嫂子帮她管家,二婶也松泛许多了,整日吃斋念佛的,定能健康长寿的。”
  贾元春又道:“老太太身体好吗?”
  迎春道:“老太太有宝玉承欢膝下,心情愉快,身子也硬朗。”
  贾元春道:“宝玉该是很大了吧?进学了吗?”
  迎春道:“我听说珠大堂哥十四岁进学,宝玉也才十一岁,又能比珠大堂哥强去了?听说上年宝玉的业师回家去了,如今还在家呢,我想二叔也自会有所打算。”
  “进学”不是指启蒙,而是指参加州、府、县的科第考试,考中后就是生员了,最次的是县童生试,若是中了,就算是“进学”了。
  若有那聪颖非常的造化之人,十一岁进学也是有的。
  元春也尚未封妃,从省亲时就看得出来,她自进宫后就从未见过家人,自也不知外头的情况。
  不得皇帝允许,往内宫传弟消息是极难的。
  贾元春心中一急,道:“二妹妹可否传话给母亲,不可让宝玉一直荒废下去。”
  迎春道:“我若见到二婶便和她说说吧,但我可也管不了二叔二婶和宝玉的,他们如何做,我可也不能追究。”
  贾元春又不是笨人,也看得出来迎春没有那么待见她,此时回思过往,她当年除了顾及自己的前程之外,把精力都放在了可爱的亲弟弟宝玉身上,也看不起大房一个庶出的木讷胆怯的丫头,不但是因为大房二房的爵位之争,也因为觉得迎春于己无用。迎春这时莫非是记得自己当年对她不够好,这一发达才懒得搭理自己。
  贾元春心中不忿,暗想:花无百日红,你少年气盛,将来总有罪受,今日我奈何不得你,将来总有别人奈何得了你。
  ……
  不久,萧北辰寻了来,迎春只好与诸位公主道别,乘车出了宫去。
  难得“玉郎”清醒,迎春还叽叽喳喳与他说起红楼同人的事来,又说今年只怕林如海要病重仙逝了。
  原著本来是说年底时扬州传信来,林如海病重,贾琏送黛玉南归,之后王熙凤还在算贾琏行程就传来秦可卿病逝。
  之后是停灵,王熙凤料理丧事,秦可卿停灵五七就出殡了便有人来传信,说是林如海逝世于九月初三。
  这时间上就完全自相矛盾了。
  好在这里是同人世界,这些矛盾都圆上了,秦可卿不会死在年底就行了。但是林如海的病是救不了的,只来得及留下遗命,将黛玉许婚给同人男主便死了。
  迎春倚在他怀里,说:“好玉郎,你就带我去吧。”
  萧北辰温柔地抚着她的发,说:“你怎么能出面给林如海治病?若是他脏腑皆衰,你的医术再好也是救不了的。”
  迎春道:“你那时候未必清醒,只凭你今生的记忆,可没有那医人的本事。”
  萧北辰道:“人总是要死的。”
  迎春道:“同人中的林如海总不会太差,巡盐御使也掌着朝廷的钱袋子,你救一个对你皇族有用的人,你的气数不也强一些吗?”
  萧北辰这才深思,想着林如海虽是父皇的人,他可否为父皇、皇兄化解一二,若是能保下这能臣一命,他既然借了这王朝王气,王朝多兴盛几年,对他也更好。
  萧北辰笑道:“若是夫人能为朝廷效力,林如海哪及得上?我更受用气数。”
  迎春枕在他肩头,扣着他的手,说:“我那路子可太狠了,我现在是这么个身份,哪里方便了?况且,今上也是一个中兴之主,这勋贵、吏治都是他要整顿的事,哪有我什么事?我只想当我的掌门宫主。”
  其实古代什么玻璃、肥皂都有的,只不过因为非工业生产和原料差别,成本不同和效用有区别罢了。她不能改变现实的非工业的生产方式和原材料的供应,她来做这些未必比现在行业中人强哪里去。
  真要赚钱,路子也有:小则做些美容产品,加强农庄管理;大则发展海上贸易。
  萧北辰本是想清醒多陪她些时日,可是又一阵强列的疲惫袭来,本尊意识到底是魂魄不全的。
  他倚在马车沿闭上眼,不一会儿再睁开眼睛。
  司马煊完全不知道今天进宫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看看枕在自己肩头的迎春,再掀开窗帘看了出宫去的方向。
  司马煊道:“念萱,又是‘他’来了?”
  迎春抬头发现是司马煊,叹道:“你是司马煊?”
  “叫夫君。”
  迎春说:“‘他’担心没有记忆的你应付不了今天。对了,他让我转告你,今天皇帝和你谈了江南赋税的事。”
  从前每当萧北辰处理过什么非常重要的事,他是会写字条放在自己衣襟内的,这样司马煊醒来就知道了。
  司马煊忽然又道:“‘他’来了,‘他’有没有亲过你?”
  “……”
  “你是我的王妃,‘他’既然做主为我选了你,就不该来打扰我的生活……”
  迎春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出轨的妻子一样,这酸爽……
  司马煊说:“念萱,是‘他’好还是我好?”
  迎春遇上了一个极难回答的问题:就像某韩剧中,如果李民亨问郑惟珍,姜俊尚好还是他李民亨好,也不知道郑惟珍会怎么回答。
  迎春说:“过去的我觉得‘他’好,现在的我觉得‘有你真好’。”
 
 
第265章 三朝回门
  司马煊看了她许久,说:“你已嫁了我,为何还要想着‘他’?”
  迎春非常想要买块豆腐给自己撞一下,玉郎为何要这样无理取闹?
  “你这记忆分段的毛病也不是我造成的,我嫁你本是从前的因果,现在你要求没有这因,却要这果,你要我怎么办?”
  司马煊想了一会儿,说:“那你答应我,等你功夫圆满了,你可不能跟‘他’圆房。”
  迎春闹了一个大红脸,只觉还是前生的郭辰天真多了,他是技术型的男子,天真地拥有迷之自信。而司马煊果然是皇家出来的,小小年纪发现了自己精分的秘密,还能瞒住,在十六岁之前还能隐忍不露绝世身手,之后还可自行圆谎。
  夫妻两人回了王府,天色尚早,司马煊传来管事太监、嬷嬷拜见王妃,与王妃的陪嫁司棋、绣橘及另两个二等丫鬟互相见礼,派下初见的赏赐。
  然后司马煊问起他的奶嬷嬷李氏明日回门的礼品准备得如何,李氏取了礼单给他看了。
  司马煊道:“虽说王妃不是将军夫人所生,但是给她的礼岂能与荣府二太太一样?岂不是让人说我不知礼节?荣府中老太太重三分,岳父次之,将军夫人再次,二叔二婶再减半。王妃的兄弟姐妹便全都一样,小辈们就别分大房二房表的堂的了,左右王妃也没有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
  这也因为司马煊知道迎春和黛玉、探春、惜春最好,所以也不好分。迎春大婚,客居贾府的薛家见了热灶就烧,给迎春添了妆,此时自也要给薛蟠、宝钗一样带点礼,不然要让人说不知礼节。
  李氏恭恭敬敬点头称是,要下去又另作安排了。
  迎春见司马煊冷面对人,但是下人都对他很是敬畏。为数不多的下人全都是有司职的,不似荣国府不算田庄就赫赫扬扬数百人。
  司马煊开府才几年,他几次跟着新皇办差,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住王府,又延迟至今才大婚,根本不需要多少人侍候。
  还未摆饭,司马煊才带着她到王府各院落走走,也只有正院住着主子,东西还有四个大小院子还都没有主子,司马煊也都封存着。他府中上下井然,难有那种爬到他头上去的奴才,更无如贾琏那种对着赖大也要叫爷爷的。
  迎春因问起来,司马煊笑道:“这有何难,我左右都是个皇子,再往上也是父皇和皇兄,他们还能让父皇皇兄偏袒他们吗?守规矩会做事的留下,待遇不会差了,不想干的,我就遣了人。留下来又很不守规矩的,我头年就杀了好几个,余下的全不敢犯了。对待下人,不可太松,不可太近,时不时要处理几个人几遭事。当下人对你没有一分惧意时,你再施恩于他们,他们对你也就没有多少感激,只觉理所当然。若是平日最讲规矩,再不外人情,大部分人都会感激一点。父皇那么多皇子,当年就数三哥与我府上最干净。”
  迎春暗想司马煊这法子其实倒和现代公司的末位淘汰一样,保持人员的动态变化,这些人的规矩会好一些。
  迎春道:“你说得很是道理,下人就是打工者,给钱就做事,不做事就不能给钱。在这个时代,他们是卖身者,咱们也给他们选择赎身不干的自由,便是仁至义尽。如贾府赖家那样的下人,真是贾府粟仓里长的硕鼠,咬主人家的根子。还有我的奶嬷嬷,说什么她的血化成奶奶大了我,她若把吃了我家的、用了我家的、花了我家的钱全还我,才是对我恩重如山,我可以如生母一样奉养她。那一家子趴在我身上吸血,还总是拿大骗我欺我坏我名声,谈什么情分?!这种时代,多少人找不到工作,下人的洒扫浆洗工作没有难度,找个人还不容易?要我说,但凡厨房做不好饭的就把厨房都给撤了,你好歹是个王爷,咱们天天上酒楼吃也不是吃不起,断没有被奴才辖制的道理。倒是他们出府去后,又做什么工作?”
  便想司棋作为迎春的大丫鬟,吃个炖蛋都没有人理会,按说在那荣国府里,炖蛋并不是什么得上得了台面的吃食,连看门婆子吃得也比这好。可是迎春在府里没有脸面,连贴身丫鬟也没有脸。
  司马煊莞尔,笑道:“你在贾府连饭都吃不饱吗?”
  迎春想想原主,说:“奴才们迎高踩低,从前我……我还跟你一样还未记起从前的事,自没有人烧我这冷灶。”
  司马煊道:“你娘家内外确实是一团乱麻。其实官宦人家,只要男人不是废物,女人怎么管家怎么刻薄奴才,家都倒不了;若男人是废物,女人怎么管内务一把手,恩典奴才,奴才也要生异心,家也得倒。”
  迎春抚掌笑道:“玉郎说得狠是!以后咱们两个人过日子,府内干干净净,如赖大家那样的奴才绝不能有。”
  两人回了正院,进了司马煊的书房,只见有两架子的书,一套黄梨桌椅,还有一张暖炕。
  迎春道:“我也得腾个书房出来,我还答应了传公主们武功呢!我得写几套秘笈出来。”
  司马煊说:“你要看书用笔墨,我也随你,倒不必另置了。”
  迎春笑道:“你没钱呢?”
  司马煊说:“除了爵禄之外,我也只收些父皇、皇兄的赏赐以及冰敬炭敬,旁的是万万不收的,皇兄的性子便是不喜当初忠义亲王、五皇兄他们那一套。父皇也知那些年铺张太过,三皇兄是这种性子,可以无私为父皇办差收住这股风气,父皇才禅位于他。”
  迎春道:“好吧。”
  司马煊又带着她回了卧房,移开了屋中的桌子,掀开地毯,撬开青石板,下头有一个大坑,坑中有一个箱子。
  他戴了一双皮手套才将箱子取了出来,放在桌上,打开了箱子,一片闪闪发光,迎春只觉一阵眼花。
  司马煊一边脱了手套,一边说:“这箱子表面和夹层都涂有剧'毒,无论是外来的贼还是内贼,来取出箱子还是毁去箱子,必要留下人命。”
  迎春拍手笑道:“我喜欢!不过你这么宝贝的箱子里头,到底藏了多少巨款?”
  司马煊白了她一眼,才道:“我没有大婚,府中没有人,家中下人不可全信,只有用这种法子了。”
  迎春道:“人皆有私,确实难为。”
  司马煊道:“我府里公中只有一半的爵禄银子,库里倒有规制之物,厨房也收有庄里来的东西,如大婚事宜、四季衣服也有内府包办。这是我藏的东西,以后你也给我看着。”
  迎春问道:“有多少呢?”
  司马煊道:“也就五万两银票,还有这些珠宝比银子更值钱。”
  迎春笑道:“你在亲王中算是穷的了。”
  司马煊白了她一眼,迎春调笑道:“不过,我何时求过你的财来着,嫁给你不就是为了你的美色吗?”
  司马煊素来知道只怕自己的相貌当真是世上难寻第二个了,女子见他都是那副样子,连男子见他都有出神的,但是难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的。被她这一调戏,他好气又好笑。
  司马煊转开头笑了笑,又垂眸瞧着她,说:“你这样的女子,除了我谁敢娶你?”
  司马煊今生虽不识得她,却也像宝玉初见黛玉时就天然的亲近一样,两人才成亲,洞房花烛也只纯聊天,可他心中的感觉就是不同。
  迎春说:“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箱子中除了银票之外就全是价值不菲的珠宝,比公中库里的一些东西要好。他想取出来给她,但迎春只挑了几件自己平常用得到的。
  两人夜晚摆饭后,又回屋说话练功,没有特别事,且不提。
  翌日三朝回门,一大早贾府的主子奴才就起来忙碌了,自贾代善亡后,荣国府便久未有司马煊这样身份的人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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