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不易做——月下清泠
时间:2020-08-16 09:28:17

  迎春道:“这些人中不知还有没有奸细,可惜他们大部分是自己人,否则等我休息一段时间,我给他们催眠也能问出来。只是这江湖技俩对付敌人和犯人最好,若是对付自己人,人心易散,终非正道,不得已时才可用一二,万不可多。”
  这就像是特殊年代怀疑政治犯一样,也能让很多本有效力之心的人远离或者怠工,也就是失了人心的表现。所以没有点证据时,不能凭白地对所有自己人采用极端手法甄别,还是要一切**度与证据才能让人心服。天下大事,更讲格局,别说用人不疑了,有时疑人都要用,这也是为什么绝无一个靠移魂**坐着高位的人。
  却说迎春与司马煊前往林如海家里,为其诊脉、施针,迎春还以似乎一阳指的点穴功夫为他治些沉疴。有她这样的神医出手,总能延续林如海几年寿命,她自己却累瘫了,近日绝不能再擅动真气了。
  ……
  话说京都的荣国府内,薛宝钗进宫为妃之梦破碎,本想配了宝玉便算了。她也受邀去过王府,见识了皇家公主,又发现贾迎春居然还练武,女儿家实在出格了,没有什么规矩了。
  无论是远远见过的司马煊后,还是自己已经认识了公主们,这些“天梯”都又让生出些“热毒”来,说白了也就是利心太炽,欲毒过重。
  薛宝钗这边和宝玉识金锁、认通灵,另一边又盼着有机会再得迎春之邀去王府。
  迎春随司马煊南下之下,她对宝钗一个不熟的人绝不会提起。
  宝钗左右等不到迎春再邀姐妹们去玩,而黛玉、二春都把闲暇时间用来习武、吹笛了,那套“玉箫剑法”她们是很喜欢的。
  几个姑娘都没有找宝钗玩,宝玉也被排除在姑娘们圈子之外,宝钗倒与宝玉常在一处玩了。但是宝钗觉得宝玉是她有可能的夫婿,因而劝他上进读书,本来便爱漂亮姐姐的宝玉便厌烦了她。宝玉又重新去找黛玉玩,黛玉每回不多陪他,也只打发他去念书,宝玉没趣,只好粘着屋里的漂亮丫鬟。
  这回黛玉与二春在园子里耍,交流武功进益,正遇上薛宝钗。薛宝钗见她们身上带着竹笛,姐妹们试着耍弄,可只有她未得迎春传授,不通此中道理。
  薛宝钗道:“你们这样耍三天也不如上王府去问问你们的王妃姐姐,她要是指点你们一个时辰,也胜过你们自己瞎捉摸了。”
  探春道:“我们何尝不想这样,只不过二姐姐跟王爷姐夫出京去了。前日,寿康公主还问我们,有没有二姐姐的消息呢。”
  薛宝钗惊道:“你们前日还见了寿康公主?我竟还不知。”
  探春道:“是桂郡王妃赏花宴遇上的。”
  原来寿康公主等人是借着嫂子或婶婶的宴会派人来接了几个武功显然比她们高的姐妹去了,宝钗虽然有心奉承她们,但是寿康公主什么没有见过,偏是不太喜欢她,见她其实也不是迎春的亲戚,只是二房的亲戚,也就没有找她去。
  宝钗又一阵郁闷,黛玉此时仍然不太喜宝钗,也猜中她的心思,并不多语。
  姐妹耍到傍晚,前去贾母处用晚饭,忽听有婆子传信来,说是贾代儒家的瑞哥儿去了。贾母年纪不小,其实并不喜听这样的消息,只淡淡让婆子传话给贾赦贾政,只有王熙凤在旁眼神有异。
  贾瑞不是秦可卿,三日起经,七日发引,寄灵铁槛寺,之后下葬也是相对简单。
  再过了几日,贾府便收到林如海的信,因身染重疾,要接黛玉回去。
  贾母让人打点一番,又遣贾琏送黛玉南去,二人择期辞别众人,带领仆从,登舟往扬州去了。
  ……
  且说李朔调了浙江军入了扬州,拱卫司马煊,此时事也不担搁,便由迎春带了韩勇等人及五百神机营精兵和五百步军扈从前往天长府境内寻找账本。
  迎春为林如海治病后经过五天休息,情况好转,账本太过重要,她也不放心交给别人。
  迎春看过幻境,虽然从她的角度看到的东西太少,但是她也猜出按原来的路子,新皇应该没有在这回夺回财权,没有控制住江南。否则他就不用仍然弄出广封嫔妃,麻痹这些人,然后推出妃嫔省亲这样挖人根基、烈火烹油的招数来了。
  直到几年后,甄家老太太、太妃死了,甄应嘉才完蛋,那个时候新皇应该重新布置好了。
  要说其中的区别,迎春估计在玉郎转世的司马煊身上,这时候太早了,若是新皇没有一个自己人有司马煊的身份和能力,现在是动不了淮扬的。
  漕帮也十分配合迎春,派出人马,在水域间保护,以防甄应嘉、漕运总督的人半道迫害。
  潘秀卿带着迎春亲自上了山,这座小山附近也已被漕帮的人坚壁清野。找着那座“先父孙公远兴之墓”,令人撬开墓碑,抬出了棺材打开,里头放着两个箱子。
  抬出箱子打开,里头正是一本本账册,是漕帮涉盐的总账册,近十二年的总账册全在这里,每年都有十二本。
  迎春大喜,笑道:“潘姐姐,代我跟潘帮主道声谢,这回那些国家与人民的罪人,总算要完蛋了。”
  潘秀卿笑道:“那事儿,王妃娘娘可答应了?”
  迎春笑道:“漕帮这么大,我要是入了帮,肯定会有事要管,我这人太贪玩了,只怕坏事。”
  潘秀卿道:“王妃若是会坏事,那么世上就没有人做得好事了。”
  原来,当时迎春和潘帮主谈判,虽然是潘帮主先提了,他提出一个要求,要迎春加入漕帮,他可以把证据交给她,并且配合钦差查清盐务。
  迎春知道漕帮帮主也担心朝廷因私盐的事怪罪,毕竟不管是官盐私盐,要运进来运出去都需要漕帮,他们也得了运送的钱的。
  迎春当时没有答应,只是直说了他们的最重要的关切所在,以身家性命保证,又说她是女子加入帮会之事也得问过夫君。
  潘帮主也便理解让步了,与她击掌而誓,才派儿女下属全力协助她。
  因为担心走水路时遇上风雨等不可抗的因素,返回走的是陆路。官民数千人员扈从,迎春和两箱子的账本寸步不离。漕帮也已与附近的江湖人都打过招呼,现在官民合作,一路倒无人敢拦,便回到了扬州。
  因要与林如海家有的官盐账本对账计算出私盐数据,便把这两箱账册全抬进了巡盐御史林府。
 
 
第271章 黛玉南归
  巡盐御史林府,内堂。
  司马煊看着这两箱子账册,心头感慨万千,叹道:“这些官员俸禄良田何曾少了,一得功名,朝廷也不曾亏待,何至于此。”
  迎春坐在一旁喝茶,挑了挑眉,说:“谁会嫌自己钱多?”
  站在司马煊身后的李朔不禁好奇地看着迎春一眼,他也是从杭州调兵回来后才知毓王妃居然是贾迎春。
  之前见礼时,司马煊称“内人贾氏”,他还没有想到过是她。
  李朔认识司马煊也有许久了,知他崖岸高峻,对着身量未长足的漂亮的洛丽塔小妻子却态度温柔。
  当时他一觉古代女子成亲真早,二觉古代男人的癖好真的让人无语,连司马煊这样的谪仙人都好这一口。
  李朔自己绝不会反醒自己想娶林黛玉的计划也有问题,其实林黛玉也才十岁出头。
  现在李朔才知这绝对有问题,贾迎春不是嫁给中山狼的懦小姐吗?这个王妃精气神却一点都没有懦弱之态,而且据说她武艺绝顶、医术极佳,小小年纪,怎么可能从荣府学来?
  她就是穿越者无疑了,可是她若是现代的穿越者,普通女子哪会极佳的中医,现代女子哪里会有连他这个特种兵连长都不会的点穴和轻功?特种兵的功夫都是杀人的手段,没有丝毫花俏,一击即中,不需要点穴后。
  难道是古代穿越者?
  司马煊发现李朔正瞧着迎春好一会儿,不禁不悦,说:“浙军的将士可用吗?”
  李朔回神,说:“王爷,浙军骑兵不行,但是用来镇慑江苏的犯官也足够了。”
  迎春呵呵一笑,说:“恐怕不够。”
  李朔问道:“怎么不够?”
  迎春道:“抄家是一个技术活,浙军现在能能直接用吗?抄家这事,李将军还得理个章程出来才成。还有现在各级官员应该在未雨绸缪隐匿财物了,怎么都给他们像掏老鼠窝一样掏出来。这些事对于李将军来说,可比打胡人还难吧?王爷审案处置贪官,我负责理账,李将军负责操家,一样都不能少,但是最重要的还是把贪污亏空的钱给运回去跟皇上交差。”
  李朔点头:“王妃所言甚是。”
  林如海带着几个盐吏、账房,又向司马煊见礼。
  “你身子不好,就别多礼了,免得内人还要为你多费真气。”
  “下官知罪,下官深受王妃大恩,没齿难忘。”
  迎春道:“姑父就坐下吧,你让人找几个账房协助我,然后便在榻上歇,我有有疑问问你,你再告诉我就好了,别的不需多操心。过几日,林妹妹该是回来了,她若见着你病殃殃的样子便要伤心,还只当我们为难了你,我岂不冤枉?”
  林如海笑道:“王妃言重了,如海怎么担得起?”
  林如海觉得迎春一点都不像贾家的人,并不是说贾家的女儿不好,而是她这样的气度和本事不像是一个闺中女儿。但是,迎春的来历到底有什么妨碍,林如海并不想深究,只知这女子于他绝无害处。其实便是贾家知道她的本事可疑,身份可疑,凭贾家也动不了她,更不会那么傻,跟这样的能人权贵不做亲戚做仇人的。
  林如海又介绍了盐政衙门和林府内部的十二个账房先生,迎春点了点头,说:“很好。我这才想起,还需要一些手巧又本份的丫鬟,最好识字,为我们磨墨、校阅、装订。”
  林如海道:“我府上有几个丫鬟,就怕不够用,认字小厮也有几个。”
  迎春道:“都好,凑合着用。我要的记账格式纸张,给我印好,我临时画就太麻烦了。其实总账也不难理,难的是私盐涉案各家各账,便于追讨和审案有凭有据,以服天下有识之士。再则理出这些账后,淮扬盐政便可改革——官盐盐引到现今到底定为多少才合适,既不能让私盐盐商挖了根,但也要留钱给盐商赚,这商人促进物资流通是极重要的。”
  原来漕帮这账册都突发性的记账,何人何时把盐从哪里运到哪里,是帮内的谁负责的。这样的流水账,就比较混乱了。
  一切准备好后,就把耳房也都征用了,司棋、潘又案管着理账时的纪律,韩勇带兵守在四周,防止人来捣乱。迎春也就一头栽进去了。
  等到私盐的总额算出来,司马煊又写了加急奏折呈京,说明现在的基本情况,事情比他想的还要严重,杀到什么程度,还得皇帝给个准话。还有,新皇必须派些候补官员来对接,不然江苏就要出现权力真空了。
  此时有了私盐证据、污点证人朱明,他第一步就派了李朔去将漕运总督一族下狱,李伯彦本人押来扬州审理。
  另一边凭借着手上的几个污点证人和亏空数额,也令新帝的心腹扬州知府在浙军的保护下前往金陵,把甄家、吴家先控制住。甄应嘉、李荣前来扬州已被司马煊软禁。
  李伯彦不日便押到了,司马煊首先守的就是他。朱明知道的事太多了,否则灭口毁迹的事也不会交给他。李伯彦的死士还控制住朱明的家小,朱明抱着希望一时又不敢说了。司马煊让朱明放心地交代,反正有漕帮的证据在,就算挖不出李伯彦有牵系的官员的具体罪证,从而加大李伯彦自己的罪名,李伯彦也完了。
  司马煊将李伯彦的四个儿子提了上来,和朱明说:“本来李伯彦的儿子们不至于全杀了,但是你若不指证交代清楚李伯彦和相关官员的具体问题,我也仍可杀了他的所有儿子。等凭着理出的私盐账处置非法盐商时,盐商们自会的指证他,到时我将之满门抄斩,也合乎律法。”
  李伯彦没有遇上过这样冷酷的人,官场中人都是官官相护的,哪有这样心狠手辣的?
  朱明便对李伯彦道:“老爷,放了我的家人吧,你放过我的家人就等于是为你的家人争取一线生机。”
  李伯彦道:“只要我还活着,你家人没事。”他也默认朱明向司马煊交代,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也交代一些。
  李伯彦为首的漕运官员也几乎无一幸免,再有他下一级的江苏官员和甄应嘉涉及大半。倒是金陵四大家族在金陵还没有什么实权官,没有到这个层面涉及盐税亏空及大量的走私,他们主要是家族庞大,奴才众多的问题。
  有了李伯彦的指证招认,司马煊再审甄应嘉和吴荣。那吴荣还罢了,不一会儿只能招认,而甄应嘉却扯着上皇南巡花费的事,说无论是私盐赚的钱还是盐税挪用,钱都是填补那个窟窿了。
  司马煊道:“私盐、盐税亏空都花在上皇南巡了?那上皇南巡花费可有细则账册?”
  甄应嘉道:“事过多年,早就因走水烧没了。”
  司马煊道:“且先不说你爱放火的事。就算上皇南巡花费,这私盐、盐税挪用在这上头,你甄家在户部欠下200万两欠银又怎么说?不会又是上皇南巡花的吧?上皇南巡难不成一个人吃两人的饭钱?”
  甄应嘉道:“圣人南巡何等排场?这几次南巡,两千万两银子还是紧着花的。”
  司马煊笑道:“好,我是讲道理的,我先不定你贪污之罪。张主薄,甄大人的供述可都记下了?”
  张主薄道:“全记下了。那就让甄大人在核对供述,准确无误后,让他画押吧。”
  张主薄把甄应嘉的审理案卷记录交给他核对,甄应嘉见果然全是按照他的供述写的,也没有定他的罪。这时候让他画押,他也推脱不得了,于是画了押。
  司马煊拿着案卷,又道:“张主薄,立马将此案卷封起来!”
  “是!”书着,张主薄将案卷卷起,收入一个长竹筒中。
  司马煊又道:“王武、赵平,你们带此案卷八百里加急送进京去给皇上,让皇上转呈上皇!就让皇上转达,上皇白花用了甄大人家这么多钱,现在还欠着呢!像甄大人这么忠心为主的臣子,本王处置不得他。便请上皇派人运银子来,本王作为儿子亲自给运去金陵甄家,善待忠臣。若有必要,本王代上皇跟甄家致歉也在所不惜!”
  甄应嘉一听先是傻了,反应过来后暗道:上当了!
  “不可!”甄应嘉当真没有见过如此不按官场和贵族规矩不的人,这还是一个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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