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娇女——一笑笙箫
时间:2020-08-19 10:03:06

  为你弹奏肖邦的夜曲,纪念你即将死去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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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煜星:我妹妹不能受委屈,她付出了就要有回报。
  秦蓁:我妹妹不能受委屈,她付出了就要有回报。
  郑煜星:我们想个法子?
  秦蓁:自信点,把“们”字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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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秦蓁放轻脚步踏入池晗双的房门。
  房内的冰台化了一半,好在不是很热。
  池晗双正在翻看马图鉴,陡然伸过来一只手拿过图册,她“哎哟”一声吓得捂住心脏:“表姐,你进来也不说一声。”
  秦蓁翻了翻:“哪里来的?”她冲池晗双扬了扬:“这个好像不在我给的考试范围里头。”
  池晗双饮了一杯凉茶:“菡菡给我的。”
  秦蓁挑眉:“郑芸菡?”
  池晗双:“表姐指定的那几本书我已经全看完了,这是菡菡从郑三哥那里要来的,虽然不在表姐划定的考纲范围内,但挺有意思的。若我们以后要学这个,总要对马驹足够的熟悉吧。”
  秦蓁没说话,将图鉴还给她。
  池晗双抱着图鉴正要继续看,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的望向秦蓁:“表姐找我有事?”
  秦蓁弯腰给她添了一杯凉茶:“今日我碰到郑煜星,他说芸菡也十分用功的在准备,我见你二人一样勤奋,想着日后能做个同窗,挺有趣的。”
  池晗双双目放光,重重点头:“就是这个理,表姐放心,我和菡菡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讲学。”
  秦蓁笑了:“不怕姨母了?”
  池晗双果然缩了缩脖子。
  怕,倒是不怕,就是头疼。
  “反正我已经下定决心,我就不喜欢她拿婚事堵着我,难不成因为我支持一下表姐,就把说亲的人都吓跑了?这样的人,多吓几个也不亏!”
  秦蓁看着她没说话。
  池晗双警惕起来:“表姐,你该不会是替我娘来说话的吧!”
  秦蓁见她指尖有墨渍,用帕子沾了沾洗笔缸子里的清水,一点一点为她擦干净,漫不经心道:“你觉得呢?”
  池晗双贼兮兮的凑过来:“我觉得不会。”
  陈家和秦家的事情,她起先差点就被表姐骗了,还以为她真没经受住打击性情大变。
  事实证明,表姐就是表姐,还是那个配方,还是那个味道。
  “所以……”秦蓁把她的手擦得干干净净,将沾了污渍的帕子叠起来,自己握在手里:“你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万事有表姐。”
  池晗双动容,扑进秦蓁怀里:“表姐,你真好。”
  ……
  三日
  的准备时间一晃就过。
  这场匆忙的入学考试,就设在陛下的乾坤园。
  秦蓁姐弟和郑煜星一同负责今日的监考,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要过他们的眼。
  秦蓁出任博士于太仆寺中授课本就猝不及防,随行至万宝园的也都是重臣勋贵,所以今日参加考试的,总共二十人,男女各十人。
  郑芸菡这几日备考规划的很充实,昨日并没有熬夜掉书袋,吃的饱饱的早早睡了,今日精神很好。
  她换了身雪青色的骑装,秀白色芍药花,绑同色额带,恰似个俊俏小郎君。
  郑煜堂和舒清桐一起送她来的。
  一路上,郑煜堂一本正经的与她传授经验,一堆忌讳:“拿过后先大致看过题目,仔细审题再动笔,切莫下笔千言,离题万里。天气较热,切忌滴汗污了试卷……”
  郑芸菡听一句点一下头,捂着并没有吃饱的肚子,可怜巴巴的和舒清桐交换眼神。
  原本,舒清桐给她准备了十分丰盛的朝食,都是她喜欢吃的,结果被郑煜堂截走了。
  他说,动脑子之前切忌吃太饱,吃太饱动不了脑子。
  舒清桐看一眼认真嘱咐的丈夫,头朝她一倾,放低声音飞快道:“让人做了你喜欢的霜花冰糕,出来就有的吃。”
  郑芸菡立马笑开:“大嫂疼我~”
  郑煜堂眼锋扫过来:“你有在听吗?”
  郑芸菡连忙道:“听了,大哥说到把控时间,语言精练完整答题,切忌比啰嗦逾时,答案残缺。”
  舒清桐暗自佩服,她都没留意郑煜堂在说什么。
  一心二用这本领,郑芸菡是真的很强啊。
  ……
  乾坤园门口,三三两两的停了不少人。
  陛下身边的内官正在于几位大人说话,皮笑肉不笑的做些鼓励。
  等会时辰到了,内官就会开始集合考生,统一检查验身,然后一起带进去。
  郑煜堂本想带她去附近的亭子坐一坐,顺道再传授一下答题技巧,强化一下她的应考心理,园外忽然一阵骚动——怀章王来了。
  让人一头雾水的是,堂堂怀章王,是来监督内官验.身的……
  这就很迷惑了。
  入学考一事,是秦家姐弟和郑煜星全权负责,如果换了别人,少不得被揣测是上赶的找事情想要
  在陛下和太自殿下面前露脸,跪舔来了。
  可这人是怀章王啊。
  太子对他不知道多敬仰钦佩,还在救灾一事上立了大功,同时平了昙州和并州两地灾情,根本不需要在这种事情上找事做。
  退一万步,他即便要露脸,也该是在里面,和陛下,太子一同坐在上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考生作答,早早跑这来帮着验.身,算怎么回事……
  卫元洲换了华贵的亲王礼服,一脸肃穆的站在乾坤园门口,原本和几位大人说话的内官忙不迭跑过去向他见礼。
  卫元洲简单问了问陛下和殿下的准备情况,内官连连作答。
  说话间,卫元洲眼神一抬,精准的落在某一处。
  郑芸菡正歪着头看他,哪怕隔着一段距离,卫元洲都能从她黑亮亮的眸子里看到大大的疑惑——你来这做什么?
  做什么?
  卫元洲冲她微微一笑。
  自然是来给你鼓劲的。
  没想到,这一抹微笑刚刚投递过去,一向温顺和气的小姑娘忽然别开眼,细细回味,那转眼的姿态,像是翻了他一眼。
  卫元洲蹙眉。
  她……在不高兴?
  为什么?
  怎么就不高兴了?
  难道是没有准备好,或者害怕考试?
  一旁,内官刚刚说到考试的流程,抬眼忽见眼前这尊大佛眉头蹙着,表情不太开心,心里一咯噔:“王爷可是觉得哪里不妥?”
  卫元洲垂眸望向内官,沉声道:“没有。”
  内官暗暗滴汗,您这表情,不像没有的样子啊。
  卫元洲出现时,郑煜堂和舒清桐同时想到了上次几兄弟聚首说的事情。三弟会提出怀章王,不会是空穴来风。
  当初舒清桐差点说给卫元洲,所以她对卫元洲这个义兄十分避嫌,如无必要,不会轻易来往。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不动声色的观察起来。
  怀章王虽与内官说话,但眼神的确有意无意往这边飘。
  郑煜堂和舒清桐猛地提起!
  郑芸菡在卫元洲出现后,的确往那头看了,但她神色淡淡的,根本看不出什么喜怒情绪,短短一眼就撇开了。
  就……很寡淡的一眼嘛。
  夫妻二人的心又慢悠悠落回来。
  原来是这样。
  至少,小妹对怀章王是没那个意思的。
  ……
  “菡菡!”池晗双在池逸的陪同下也到了,她一眼搜寻到好友的位置,拉着兄长过来说话。
  池逸为人稳重,被妹妹拉着小跑,有些尴尬,待走近后,立马整饬仪容,搭手作拜:“失礼了。”
  郑煜堂笑笑:“池兄也来陪池姑娘?”
  池逸无奈笑笑,他与郑煜堂是同届考生,起初也去过弘文馆,后来被提到翰林院供职:“是啊,怎么都没想到,有朝一日,在下还要亲自送妹妹来考试,这阵仗,与科举无二了。”
  这话其实重了,科举是要考几天的,可这场考试,顶多一个时辰。
  池逸目光落在郑芸菡身上,笑容温和:“郑姑娘可有信心?”
  郑芸菡俏皮笑道:“该读的都读了,尽人事听皇命。”
  池晗双一点不客气,挤到好友身边:“不是我跟你吹,我觉得这次要压你一头。我可是我表姐嫡传弟子!”
  郑芸菡挑眉:“你当我会让你不成?我还是三哥亲传弟子呢!”
  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小姐妹,竟在这里比了起来,惹得兄长们无奈摇头,连连低笑。
  池逸语气也松活了不少:“成,你们一进去,咱们就在外头支个局押宝。”
  池晗双拉住池逸:“押我押我!”
  郑芸菡拉住大哥大嫂:“押我!”
  又是一片哄笑。
  卫元洲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头。
  看来,她也并不需要他的鼓劲。
  ……
  时辰终至,内官集合了二十个考生,准备验.身入内。
  郑芸菡和池晗双对他们作别,手拉手去排队。
  刚走近,郑芸菡发现前面站了个熟人。
  哦不,是两个。
  白秀月和商怡珺在说话,察觉到后面有人,都转过头来。
  商怡珺笑容淡淡的:“郑姑娘也来了。”
  白秀月根本懒得理郑芸菡,大大方方翻了她一眼。
  池晗双歪着头瞅了一眼,直接跟郑芸菡换了个位置,让她往后排了一个,挡在她和商怡珺之间。
  她还记得有次和好友去茶馆喝茶,看到商怡珺的马车和安阴的一起出城,后来发生那些事,她直觉这个商怡珺不是善类。
  至于白秀月……
  啧,大约是曾被忠烈侯府那位刘氏继母拉了红线想要许给大公子,结果这白秀月过于积
  极讨好未来婆母,对好友摆起大嫂的谱来,言语间夹着她不敬嫡母的训斥,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郑煜堂直接拒了她。
  商怡珺再转头时,池晗双笑眯眯道:“商姑娘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考题啊?”
  商怡珺扯扯嘴角,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意味深长:“谁知道有没有呢?”
  郑芸菡听得真真切切,心头猛地一沉。
  看来,大家都知道秦博士是晗双的表姐,可是晗双分明很努力,若真的得了好成绩,保不齐这些人会胡乱揣测。
  这样太打击晗双了。
  郑芸菡没让池晗双再与她们计较,拉过好友低声道:“若你能赢我,我就包下你明年一整年的樱桃酪和樱桃酒。”
  池晗双的确被商怡珺那句话膈应了一下,听到好友这么说,哪能不知道她是鼓励她不要因此畏缩,她笑道:“好啊,你要是能赢我,我就帮你酿出武陵桃源酒!”
  郑芸菡愣了愣,无趣道:“没诚意。”
  她酿了几年都没酿出来,这赌注太没诚意了。
  池晗双看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叉腰道:“因为你不可能赢我啊。”
  郑芸菡瞥她一眼,笑了。
  ……
  验.身环节男女分开,顾及到这些都是高门贵女,所以是由皇后身边的嬷嬷来验。
  卫元洲站在两列队伍中间,眼神有意无意落在郑芸菡的身上。
  终于轮到她时,郑芸菡眼观鼻鼻观心,按照嬷嬷的指示抬手转圈,还把额带拆下来给检查。
  卫元洲趁机看了一眼她额头上的伤势。
  已经不肿了,只剩一片暗紫色。
  嬷嬷帮她绑好额带,遮住了那片伤,郑芸菡目不斜视的往里面走。
  忽的,迎面一阵风吹来,没系好的额带忽然被吹起。
  她轻呼一声,转身要抓住。
  额带落下,往前是男人精致的黑色靴子。
  卫元洲蹲下,捡起那条额带,走到她面前。
  郑芸菡眨眨眼,向他伸出手:“有劳王爷。”
  卫元洲指尖摩挲着额带的缎子,依依不舍的递出去。
  郑芸菡接过额带,原地转身将其系上。
  “不要紧张,我信你可以。”
  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有意压低了些,但与她而言,清清楚楚。
  郑芸菡动作一顿。
  自从那日说话被打断之后,她仔细审视过自己与卫元洲之间的关系。
  从前不曾正视时还不觉,一旦掰开碾碎,一点点计较起来时,好多地方都让她脸红心跳,觉得不正常。
  但不管有多少的脸红心跳,多少少女遐想,都在他那一声克制的打断中粉碎成渣。
  虽然有点挫败失落,但她很快想明白了这里面的道理。
  从前看晗双给的话本子,她还不太理解,现在则是懂了——陷入情爱的少女若情路不顺,十个里面有九个不是败在男人身上,而是败在自己的胡思乱想里!
  因为爱慕对方,就容易把对方再寻常不过的举动强行上深情款款的深意,这才是泥足深陷的罪魁祸首!
  冷静的郑芸菡在经过一系列反思后,觉得自己的问题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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