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说宋知羽就笑了起来,她能有什么经验之谈。
“葛妍,你忘了,我回国了,一直没再见面。”宋知羽印象中是跟葛妍说过的,怎么这人这个时候脑袋瓜子不灵光了,“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啊!”
“是吗?”葛妍呵呵的笑着,“那我可能没注意听。”
“你没事儿吧!”宋知羽总觉着葛妍似乎有什么事儿似的,这个点打电话来问她知道的事儿?
“没事儿。”葛妍的笃定声传了过来,然后也不纠结宋知羽的事儿,便开口询问她工作事宜,“明天你自己过来还是来接你?”
宋知羽又喝了一口水:“我自己去吧。”
她人在单易这儿,去接她,扑了个空才不得了。葛妍狗鼻子似的,现在不适合把她和单易的事儿告诉她。
等一切结束了吧,也快了,不急于这一两个月。
葛妍“嗯”了一声:“那行,你就自己过来,路上小心点儿,最近这些狗仔天天盯着你跟宿凯,你既然不愿意炒CP,就注意影响,你知道的,在网络这一块对女方的容忍度永远为零。”
“知道了。”宋知羽就觉着这葛妍只要一说起这些,能反反复复的唠叨你,说过的她能再说,孜孜不倦。
“嗯。”葛妍满意的一笑,“早点休息。”
宋知羽:“你也是,好好休息,别玩太晚,不安全。”
葛妍笑了起来:“现在轮到你管我了。”
宋知羽:“那倒不敢。”
葛妍:“挂了。”
宋知羽挂了电话,单易已经朝她走了过来,她顺手把手里的水杯递给他:“医院有事儿?”
单易接过水杯喝了口,才回答:“没事儿,是闻燃。”
宋知羽不明所以:“闻燃怎么了?”
单易把水杯搁下,笑瞧着宋知羽,道:“可能有点儿情况了。”
宋知羽眨了眨眼睛,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不由得调侃起来:“瞧你说的,就只准你有情况,不准人家闻医生有情况。”
单易眸色闪过一丝危险,唇角的笑意也更浓烈些:“所以,有情况的我能否邀请咱们宋大演员继续配合演个戏。”
宋知羽瞬间秒懂,抿唇一笑,朝着单易走了过去。
夜,漆黑静谧,客厅的那一些幽幽的光线带了零星半点的光影洒在距离卧室不远的地方,像是点上一个可有可无的氛围灯。
而窗外的风一个劲儿的吹着,丝毫没有要将风力稍微减小一点儿的意思。
城市车水马龙也好,五彩斑斓也罢,有人欢声笑语,有人深夜买醉。
每个人都在上演自己的故事,就像他们一样,一切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在这样的夜色里,似乎更能让人们跟深刻的感受到那一种归宿感,彼此眼中只有他们彼此,足以。
借着那没什么用的灯光,火似乎越烧越旺,在这寂静的房间里点亮的是彼此的眼睛。
“宋知羽。”
“嗯?”
“知羽。”
“嗯?”
“小羽。”
“嗯?”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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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寒风萧萧,冬夜绵延昂长,冷漠最是无情。
真的无情吗?
也不尽然,它虽然将冷酷和凛冽演绎的淋漓尽致,可它却又似乎是故意将这个世界冷冻起来。
我们被风吹雨打,却仿佛忽略了那些为你撑伞挡风雨,带你吃东西取暖的故事。
我们习惯了大雪纷飞的严寒,可是却未曾特别去留意,原来那些快乐和浪漫其实都发生在这一场场的雪里。
这个季节看似无情却最能让人动情。
又或许是,它的存在不过是希望那些埋着秘密,那些藏着孤独,那些迷了路,那些受了伤独自舔舐伤口的人能走到一起。
让他们学会相依相偎,学会吐露衷肠,学会互相取暖,学会用力去爱。
作者有话要说: 删完了,一点儿活路都不留,就酱吧~~~~呜呜呜呜~~~
第55章
卧室的床头灯不知何时被点亮, 房间里那一缕缕暧昧的气息还未曾散去,伴随着这萦暖的灯光,像是无声电影里最美好的尾声画面。
宋知羽被吃/干/抹/净后连动一下都困难, 阖着眼,脑袋是昏昏沉沉的。她的意识还不怎么清醒, 浑身黏腻的躺在另一个坚硬而粘腻的怀里。
“洗个澡?”单易伸手将宋知羽黏在脸颊上的发丝给她理到而后,手掌在她露出来的直角肩上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
宋知羽皱了皱眉, 眼皮很重,嘴里嘟嘟囔囔:“累, 你去洗吧。”
单易沉声一笑, 在姑娘很是红润的小嘴上亲了亲, 开始口无遮拦:“一直是我在做运动,怎么你还累的不行, 嗯?”
宋知羽睁开眼,抬起下巴望着单易,这副妖孽的模样真想让他单位的同事和那些花痴们瞧瞧,好好的瞧瞧清楚。
“我为什么这么累,你心里没数?”那冲锋陷阵的翻来覆去,她都怀疑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了。
“那……”单易笑的倒是挺神清气爽的,哄着怀里的姑娘,“总归是没什么经验,不懂分寸, 我反省反省。”
“知道就好。”宋知羽说着又把眼睛闭上了。
单易见这姑娘怎么又要睡了,对她循循善诱起来:“洗了睡,乖。”
宋知羽是真没劲儿,她不想洗吗?她想。
这黏糊糊的她不难受吗?难受。
可是大脑和身体彻底分离了,现在是动动脚趾都觉着费劲儿。
“我真没力气了。”宋知羽说着这话, 连带着嗓音都是有气无力的。
“我去把浴缸的水给你放好,你进去躺。”单易说着还坏笑了起来,“我得把床单换了,湿成这样,没法睡了。”
宋知羽一听蓦地睁开眼睛,对上男人如墨的眸,这言下之意不就是提醒这他们刚才太过于激烈,连这让她好好睡觉的地方都不堪入目了。
“嗯。”她强装从容的样子闭上了眼睛,“你去吧。”
然后是听到他淡淡的笑,伴随着起身的动作,本来人应该顺理成章下床去了,却又突然凑回到她耳边吐着热气,染着沉沉笑音:“脸红什么?”
宋知羽掀起眼皮瞪他一眼,突然就有力气转身了,拿背对着男人。
单易瞧着她白皙光洁的美背,暗自一笑,先去拿了条裤子穿上,这才不疾不徐的往浴室走去。
把浴缸的水放好了,单易出来绕到床的另一边去喊宋知羽:“水放好了。”
宋知羽本来刚酝酿出来一丝睡意就被这么无情的打断了,她拧了拧眉心,翻了个身。
单易见这姑娘的模样,心中一片柔软清宁。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这样一座孤岛,能看到远航的过路人,能看到夜空中的繁星明月,能看到各种飞禽鸟兽,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
可它也只是看着,因为他们都不过是短暂的停留过后又离去,孤岛继续成为一座孤岛。
可是,孤岛没想到那条它总是远远看着的鲸鱼有一天会栖息在它所在的这片海域。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与之互相陪伴,互相守护。
他暗自叹了口气,坐过去捞起他的姑娘,搂在怀里,情不自禁的在她唇上吻了吻,声音越发的温柔。
“听话,洗了睡,好不好?”
宋知羽慢慢的睁开眼睛,耷拉着眼皮瞅着单易,伸手圈住他的后颈:“那你抱我去吧!”
“好。”他轻声应下,抱着心爱的姑娘往浴室走去。
宋知羽是整个人见了水才算是活了过来,按摩浴缸里泡着还挺舒服,浑身的粘腻劲儿也没有了。
等泡好了准备去冲,单易进来了。宋知羽差点踩滑,被他给伸手捞进怀来。
“我还没好,你进来干嘛?”这随便自然的就跟老夫老妻一样是什么道理?
“不是没劲儿么。”单易说着把宋知羽推到淋浴间里去,一脸正经的拧开淋浴的开关,“我帮你。”
宋知羽拗不过单易,好的,她放弃。但该警告的还是要警告,毕竟她也是晓得这男人素久了一旦开了荤,那就绝对没完没了。
“说好洗澡就洗澡,你不准啊!”
“我就是好心帮个忙,你还多想。”单易还真的不带任何欲望的再给她洗,一边洗还一边普及知识,“姑娘家事后一定要把自己处理好,弄干净,不然容易得炎症。”
宋知羽抿唇闭眼,所以找了个医生男朋友,就可以用医学角度随口就来讨论他刚才的禽兽行为?
“采访一下。”她实在是没忍住问道,“你是怎么做到医生和禽兽转换如此自如的?”
单易倒是乐了,把宋知羽翻过去,一边给她冲洗后背,一边在她耳边笑的邪气:“比如……现在。”
所以,宋知羽在不知道是怎么一个情况下,就又把人给招惹了,又再来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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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宋知羽偏着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红印她忍了,可这脖子上的怎么办?
单易正好洗了出来,见宋知羽转身瞪她,就乐了,还明知故问:“怎么了?”
“我明天要拍戏。”宋知羽特地歪着脖子朝向这个罪魁祸首,“这个怎么办?”
单易扯掉毛巾,走过去弯着腰,把脖子伸到姑娘的嘴边,笑道:“为了公平起见,你要不也给我来一口?”
宋知羽就这么被气乐了,哭笑不得的伸手去捏单易的耳垂:“耍无奈是不是?”
“我的错。”单易赔笑脸,“那不是情到浓时,下嘴狠了点儿,这个我以后也特别注意一下。”
说完,他一委身就把宋知羽抱了起来,走出了浴室。
宋知羽被吓了一跳,她现在是真不敢招这个人,一招就完蛋。
“你……你,我……不可以了。”她都有点儿语无伦次了。
单易笑着把宋知羽抱上/床,然后自己也脱了拖鞋上去,顺手把床头灯关了。随即将姑娘揽进怀里,才开口:“已经两点了多了,快睡。”
干爽柔软的床单和被子,还有抱着她男人身上沐浴露的淡香都让她倍感安稳。
就是,被他给弄清醒了,又洗清醒了,现在有点儿睡不着。
“单易。”
“嗯?”
宋知羽又往他怀里凑了凑,才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嗯?”单易瞬间就明白了,低沉的嗓音在静谧的房间尤显得磁性,“你第一天住我这儿,那晚去给你买卸妆水顺便买的。”
“哦。”宋知羽在他腰上轻轻掐了一把,“早有预谋。”
单易无所谓的“哦”了一声:“家中常备,有备无患。”
这话给说的,感冒药呢?
“还疼不疼了?”想起那会儿在浴室跟她结束以后,才发现自己好像确实过分了一点儿。
说起这个,宋知羽突然醍醐灌顶了,就说应该还有个什么事儿怎么想不起来了,就是被这个男人迷的五迷三道的完全抛诸脑后了。
嗯,这会儿总算记忆回归。
“对啊!”她抬头看向单易,“所以几年不做,也会疼?”
单易见这姑娘一本正经的询问,就跟患者问诊似的,不由的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连带着胸腔都在震动。
宋知羽不明所以:“笑什么啊!”
单易笑够了才问宋知羽:“你真的以为你当年上了我?”
“不然呢?”宋知羽彻底蒙圈,“难道没有?”
“没有。”单易还在笑。
宋知羽蹭的坐了起来,有些惊讶的对上单易的眼睛,重复:“没有?我们没有?”
单易双手往脑后一枕,瞅着这个小迷糊,点了点头,字字清晰入耳:“没有。”
“那我那天早上起来为什么会痛?”宋知羽回忆起那天早上起床的情景,两条大腿就像是被扯了似的。
单易好整以暇的瞧着眼前的姑娘,对她说:“因为你喝醉了跟我表演劈叉……”
宋知羽打断单易:“那我劈叉也不会有那种后劲儿啊……等会儿?你说我喝醉了表演……劈叉?”
“嗯。”单易点点头,勾着唇角笑,“还磕到了。”
宋知羽彻底风中凌乱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其实,就是你跟我告白了以后,你非要扯我衣服,然后你就吐了……”单易娓娓道来。
当时的情况就是本来挺美好的一个画面,很快就变成了宋知羽吐了自己和他一身。
因为确实衣服上太恶心了,所以他就帮她换了衣服,顺带把自己的换了,然后统统交给了客房服务帮忙干洗。
顺便让酒店的女客房服务帮忙给她洗一洗,等把这个祖宗伺候干净了以后,给了小费,自己才去处理自己。
然后人一出来,就看到小祖宗发酒疯。
一会儿要给他表演一个下腰,一会儿要给他表演一个劈腿,反正是花样百出的各种闹腾。最后再压着床沿劈个叉,起来的时候脚一滑磕到了床沿边,摔到了地上。
看样子是磕痛了,半天不起来。他过去扶她,反被她拽着要给他唱歌,唱到隔壁来投诉,他才捂着宋知羽的嘴让她赶紧闭嘴。
折腾了大半夜,这姑娘才睡了过去。
“我当时就应该给你录下来。”单易瞅着宋知羽警告:“以后不准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