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武器收集员——原谅花
时间:2020-08-24 10:25:32

  注:此句为原著语句“花无错来了,他背上还背了一个人。”
  因为这个场景太经典了,所以没有全部绕开原著线,在之后会尽量避开,嗯……以上。
  爱你们。么么啾~
 
 
第94章 图报
  汴梁城内, 雨已停。
  城郊瓦子巷的一处院落里,沈琪正坐在院前杏树下的藤椅上,逗着一只不知从何出来的橘色野猫,猫儿乖顺端庄地立在藤椅的扶手上, 一双淡褐色的猫眼微眯, 瞧着眼前满地的坛子, 喵喵叫了几声,就从藤椅上一跃而下, 不知溜到了哪里。
  沈琪也不失落,收回撸猫的右手, 望着这地上满满一百坛的女儿红, 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送酒过来的大汉只说这是金风细雨楼的白副楼主命人送来的,至于那白副楼主是谁,也是不言而喻。
  雨夜之事刚过三天, 白愁飞竟已成了京城两大势力之一的顶尖人物, 而王小石, 那个总是笑盈盈的俊秀青年, 也成了京城中的新秀,与白愁飞一同,成了苏梦枕的结义兄弟。
  他们只做了一件事, 那就是帮助了苏梦枕。
  他们帮助苏梦枕解决了‘苦水铺’的危机,并在刚拜为兄弟的第二日,杀了六分半堂的四堂主雷恨, 五堂主雷滚。
  她也帮了苏梦枕,还救了师无愧和沃夫子这两个苏梦枕的得力干将。
  若她是个争名逐利,或者爱权爱势的人,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就是去找到苏梦枕, 投奔金风细雨楼,因为有白愁飞和王小石这两个前车之鉴,她能得到的绝对不少于他们。
  但是沈琪想得到的只有苏梦枕的红袖刀。
  其他的东西,对她而言,还不如一只能撸的橘猫。
  不过要刀的事并不急于一时,眼下汴梁城内波云诡谲,金风细雨楼与六分半堂之间的矛盾愈发不能调和,他们已到了必须分出胜负的时候,依苏梦枕表现出的为人来看,她跟他要刀对方未必会不给,但是她此举无疑就会减损金风细雨楼在决战前的战力。
  ——苏梦枕欠了她一个人情,红袖刀这个收集目标暂且可缓上一缓了。
  但是她不会运气好到能让雷损,方应看都有欠她人情的机会,而且雷损和方应看也不一定是会为了恩情付出佩刀佩剑的人。
  苏梦枕也不一定是这种人。但沈琪却相信他是的。
  这大概是一种直觉。
  她拢了衣袖,望着瑟瑟落下的杏花,突然想起了白玉京,白玉京临老的时候,也是喜欢在庭院里躺着躺椅,一旁放着剑,脚下窝着一只黄狗。寂寞,自在,洒脱。
  ——他总是能把生活过成令人羡慕的样子。
  沈琪从藤椅上直起身,绕过那些堆积成山的酒坛,准备回到屋里,然而刚走没几步,她的脚步却蓦地顿住。
  院落外忽然传来了两个快速又迅捷的脚步声,大门被一脚踹开,一个声音高喊道:“不准动!”
  红衣女子乖乖地转过身,一双深邃幽幽地眸若有所思地瞧着来人。
  那是两个穿着衙役服的人,朝廷的人。
  他们一人冲上来想要按住她,却被沈琪轻巧地躲过,另一人则是直接冲到了院子后的主屋,推开门后,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转过身道:“把这个胆敢在天子脚下行凶的人绑起来押入刑部!”
  透过衙役那不甚宽阔的身影,沈琪看到了主屋中的景象。
  两具尸体,脖颈处两道如红线般的细长剑痕。
  她是早晨金风细雨楼送酒的人来时出的屋子,后来出去吃了顿早饭,散了会儿步,又在院子里撸了会儿猫,酒香压住了血气,所以她竟一直没发现屋子里何时有了两具尸体。
  她一个刚来京城的人,谁要来针对她?
  细想起来,她为了让苏梦枕欠她人情,在苦水铺一役里帮助苏梦枕治好了他的两个手下,还冲破了剑阵,致使六分半堂的布置付诸东流,说是与六分半堂结下瓜葛也不为过,莫不是六分半堂干的?
  沈琪凝眉思索,那衙役再扑过来想要制住她时,她又旋身躲过,右手微动。
  ——逃了,就是逃犯。
  ——被制住,到了刑部,就是落入他人之手。
  沈琪忽然又想到,若是她若入刑部,孑然一身,无可求援,岂不是只能用出那个‘人情债’,所以这种陷害的事,金风细雨楼也是有可能会去做的 。
  ——她的任务目标有三把都在汴梁城内,她不能逃。
  那衙役已被激出了三分火气,陡然间扬起了腰间佩刀,却见眼前一花,那原本一直躲闪的红衣女子不知何时竟已贴近了他,只听得‘叮叮当当’几声脆响,他的佩刀已断成了四节。
  “你莫不是罔顾律法……”他咬牙掩饰住心颤,色厉内茬道。
  “啊?哦,抱歉。”沈琪低头看了一眼那掉在地上的碎刀,笑了笑,“只是你一拔刀,不小心吓到我了,不就是跟你们走吧,我走就是了。”
  衙役一怔,旋即半信半疑地掏出绳子。
  “能不用绳子绑吗?”沈琪笑道,“你一拿绳子,我也害怕,我一怕,就容易做出不好的事情。”
  “那就不用绳子绑,你且老实点!”另一个衙役查看了一下尸首,然后转过身走上前,恶声恶气道。
  沈琪乖顺地点了点头,那两名衙役一前一后,簇着她往外走。
  京城乃繁华之地,不下雨时的街道更是热闹非凡,但是那两个衙役却带着她专挑僻静无人的小道走,将她带到了衙门后,在堂前询问了几句,沈琪自然是一问三不知,最后自然而然便被投入了大牢里待审。
  做了这么多次任务,坐牢还是第一次。
  沈琪新奇大过不安,甚至还有心思在这狭窄无光的小屋子里四处转悠着除老鼠,待到牢门传来动静时,她已经用剑气弄死了七只老鼠,其中四只大鼠,三只小鼠。
  锁链被打开,一个神情凄婉,发丝凌乱的女子被衙役一把推了进来,沈琪躲了一下,看着这女子趴在了稻草堆里,不由得张口提醒道:“姑娘……”
  那名女子身上带着斑斑血痕,吃力地扶着稻草堆爬起来,疲惫地叹了口气,然后看向沈琪,眸中透出问询之意。
  沈琪看着对方已经安稳地窝在了稻草堆上,话语在口中转了几圈,方干巴巴道:“那个稻草堆里,有死老鼠……”
  那名女子怔了一怔,竟全不似寻常女子般惊吓异常,反而一动不动,抱紧了双膝,轻声道:“只是死物而已,又有何惧?”
  “……也是。”沈琪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二人之间沉默了许久,末了,那名女子许是有些无聊,因此主动问询道:“姑娘,你是因何事来到这里的?”
  “我租的那处宅院的主人死在了房里,我是唯一的犯罪嫌疑人。”
  “犯罪……嫌疑人。”那女子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汇,捂唇轻笑了一下,笑容中却只有涩意。
  沈琪问道:“你呢?”
  女子答:“按姑娘的说法,我应当也可称作为犯罪嫌疑人吧……不,更确切的说,没有嫌疑,杀人的就是我。”
  “哦。”沈琪点了点头,沉默。
  女子眼神奇异地瞧了她一眼,好奇道:“姑娘不问我什么吗?”
  沈琪低着头找了一处干净的地面,盘膝坐下,托着下巴看她:“你想让我问你什么?”
  女子道:“我……我只是想找个人倾诉罢了。”
  她说罢,不待沈琪开口,便接着道:“我本是一处豆腐店的帮工,每个月月初老板只需缴上一成的收益,一个月也便能平平淡淡地过去了……只是没成想,有一日,那收钱的人偶然瞧到了我的面貌,便,便强迫与我……”
  她语露哽咽,眸中含泪,虽姿态落魄,却已可窥出几分动人之姿。
  “那之后我只觉得心如死灰,便趁他最无防备之时,用簪子扎入了他的心口。”
  “我杀的,是该杀之人……如今却要为了那混账东西偿命。”她哭的倦了,声音渐渐低哑,“金风细雨楼的人,便可这么仗势欺人吗?”
  正把玩着指甲凝听着墙角动静,准备再解决一只老鼠的沈琪蓦地指尖一抖,那缕尚未凝结的剑气便逸散开来,柔柔地割断了一片稻草。
  女子正在伤心处,且并无内力,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之处。
  沈琪挑眉问道:“你说的是‘金风细雨楼’?那奸污你的人是金风细雨楼的人?”
  女子点头:“没错,我所在的那条长街,都是在金风细雨楼的庇护之下的,所以每月都需要缴纳给他们一定的银两。”
  “哦。”收保护费这种事,你情我愿,倒也没什么,毕竟京城里有两大势力盘踞,二者之间常有摩擦,在夹缝中求生存的平头百姓,想要安安稳稳的做生意,免不了要依附一方的。
  但是没成想,苏梦枕这般的人物,手下竟也有能做出这般肮脏事的人,虽然说一个势力太大,难免会有杂质掺杂其中,但沈琪还是不可避免地对‘金风细雨楼’降低了几分好感。
  在那之后,没过多久,这个不清楚名姓的女子便被带走,再也没回来。
  沈琪已等的有些不耐,她虽称不上有洁癖,但也是个喜欢日日洗澡的人,可是如今她已经三日没洗澡了。
  就在她已准备越狱出去洗个热水澡的第四天,牢房的门又被打开。
  ——“出来吧,有人来保你了。”
  来了。
  沈琪扬眉一笑。
  她倒要看看,是谁费心弄了这么个局来给她送人情。对方这送人情的手段可比她玩的高明多了,送完人情之后,是不是也要像她一样,来个挟恩图报?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了,吃了药之后困困的,隔壁文的存稿都没码,明天该怎么办哟,躺倒……
 
 
第95章 诶嘿
  被囚禁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长达四天, 骤然看到阳光时,会有什么感想?
  ——想洗澡。
  她眯着眼望着站在刑部大门外的青衣身影,他正笑着看向自己,笑容一贯的温和, 带着少年的赧然, 只是比起初见时还是有了些不同。
  他仍旧是个自由的人, 却又同时成了一个有权势的人。
  “你来接我?”沈琪走到他跟前,望了一眼街道上的熙攘景象, 她在昨日透过严实的墙壁听到了外面淅沥的雨声和雷电轰鸣声,因此对地上的潮湿并不意外, 令她意外的是, 来接她的人竟然是王小石。
  她怎么也想不到竟是王小石来。
  初入这个世界时,她未展露出半点武艺,是这个笑容带着几分潇洒, 几分温和, 几分腼腆的男子对当时尚心怀愁苦的她释放出了善意。
  她相信那善意是毫无目的的。
  ——但是现在呢?
  现在的王小石已不单纯是王小石, 他还是‘金风细雨楼’的三楼主。现在他的善意, 还是毫无目的的吗?
  “嗯,我来接你。”王小石道:“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些什么?”
  沈琪摇了摇头,因为心绪复杂的缘故, 连脸上的笑容都淡了几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嘱托楼内弟子注意你的踪迹,所以你一被衙役带走时,就有人转告了我, 只是近几日有些要事,所以来的晚了些。”王小石说罢,迈步走下石阶,转身含笑道, “我相信你不是随意杀害无辜的人,刑部也没有找到其他定罪的证据,只要有人作保,你便可以轻易离去,但我没想到你这几日竟真的都呆在牢里。”
  “因为我没有能捞我出狱的朋友。”沈琪道。
  “我呢?”
  “你有机会成为第一个。”沈琪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意味深长道:“不过成为我的朋友并不一定是件好事。”
  她这次的任务,要开罪的都是大佬,开罪了大佬,就等于要得罪很多很多很多人。
  当她的朋友,可能享受不到同福,但或许可以享受到同祸。
  王小石无奈地笑了笑,扭头看向沈琪,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他们之间的相逢并没有太多温馨的气氛,反而像是多了一层看不见的隔膜。
  这让他想起了那个清晨,倒在他怀中的女子浑身湿冷,湿衣紧贴着身躯,他的手触碰到她冰冷的肩膀时,仿佛也隐约触碰到了她的心。
  也正是那一刻,他对这个女子产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这感情不同于看到温柔时的放松与无奈,而是像初见时,那大雨已停歇的晨曦,屋檐的雨仍未断绝。
  滴滴点点,点点滴滴。
  “我猜你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洗澡。”王小石笑,“如果是我在衙里关了这几日,我定是也会这么想的。”
  “很好,你离成为我的朋友又近了一大步。”
  沈琪轻巧地跳下石阶,红袖翻飞,像是一只舞动的蝶。
  而王小石则变成了一个渴望蝴蝶栖息的小石头,小石头跟着红蝴蝶穿过了街巷,一路上将这几日发生的事都给她讲了个透彻,沈琪只把其他的当作故事来听,最让她在意的只有一段话:‘金风细雨楼’与‘六分半堂’明日便要决战。
  “明日?”
  “对,所以我来找你也可以说是大哥的意思。”王小石道,“你最好在决战之前便把你的条件提出来,因为大哥怕决战之后便还不了你的人情。”
  沈琪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顿了顿,她道:“若我要他自己斩断握刀的手,他会不会同意?”
  “在他同意之前,沃夫子和师无愧就会动手。”王小石忽然顿住脚步,沈琪转过身,看到他的神情露出一种少见的认真,“我也会动手。”
  “动手杀我?”
  “你既是因救了他们的命而让大哥欠下人情,他们又不能让大哥成为无情无义之人,便一定会把命还给你。在那之后,你们就没了什么人情债。所以大哥既不欠你什么,楼里的兄弟就会把你视作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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