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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二更
刚开始的确是见色起意, 可这么久了压根没看腻过他的脸,甚至越看越想看,直到现在都经常会有一种跟初恋一样的悸动的感觉。
而且……
她家盖盖玩的不是以色侍人, 人家勾引她靠的是内在呀。内在加厨艺, 直接把她迷得七荤八素的。
很多人觉得他们俩在一起得不会太长久,可事实是他们在一起大半年了, 也依然是处于热恋状态, 腻味是什么?他们可不知道。
于善于玩弄感情的富家子弟中, 他们俩简直就是两朵奇葩。
霍悠我忙了一下午,饿坏了,索性从给沈概买的一大袋长寿面中抽了一些出来给自己煮了点面吃, 垫了垫肚子。
她准备等给沈概过完生日, 再给他煮碗长寿面当夜宵。如果时间太晚了, 就明天再给他煮。
沈概在外面吃完后便回了御溪湾, 出电梯的时候还在给路涟回消息。
路涟给他寄了个生日礼物,但是快递延误了得明天才到, 她跟他说生日快乐, 还有就是让他明天多注意一下, 记得收礼物。
沈概的回复也很简单:好,谢谢。
他对生日并不重视, 从没放在心上过。对他而言这只是一个平常又普通的日子,根本没什么特别的, 也没什么值得庆祝的。
沈概从来没过过生日,不仅没兴趣,甚至还觉得有些幼稚。
唯一特别的一点大概就是他会给路涟买点东西,虽然不会说什么,但意思挺明显——她生他辛苦了。路涟也会给他送礼物, 跟他说生日快乐,如此也就简单地过去了。
微信里还有许执那几个吵着要他出去过生日,说他们已经到晋城了,沈概拒绝得很果断:不过。
回完消息,沈概收起手机,开门。
打开门后,他顺手开了灯。却在灯光亮起之刹那,屋中骤然响起生日歌,四面八方的环绕音。
他微怔地看向拿着两个气球扑向他的人。
霍悠我乐颠颠地拿着顶生日帽试图往他头上戴,却被他拦截住动作——他伸手搂紧了她的腰,“喔喔?”
霍悠我也不纠结生日帽,把气球一扔,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就往他身上蹦,“盖盖!生日快乐!”
沈概抱住她,眸光微深。
她穿着露腰白色短t和短裙,他刚才下意识搂住她腰后才发现他的手指和她的皮肤亲密接触,没有任何布料阻挡间隔。指尖温度传来,他只觉有些烫手。
他抱着她往里走,拍了拍她屁股,“不是说去饭局?嗯?小骗子。”
霍悠我不高兴了,“我给你准备惊喜欸,你居然说我是小骗子。”
“那好吧,我的错,小宝贝。”
霍悠我耳根骤然一红。
啊,这个狗东西,怎么这么会说话。
“那,那你觉得惊喜吗?”
走至客厅,客厅中的装扮也入了眼,各式各样的气球——正中间是“happy birthday”字母气球,旁边还有心形气球彩色气球。
……沈概人生中第一次过这样的生日,他的嘴角忍不住轻扬。
“嗯,惊喜。”他淡笑。
沈概正想对这个俨然还没察觉到任何危机的女人做点什么,可她动作很快又从他身上蹦了下来,跑到他卧室门口,神秘兮兮地说:“这都是小意思,惊喜还在后面呢。”
一个客厅而已,一眼就看得到,一进门就没了惊喜感,霍悠我准备的惊喜才没有这么浅陋,那必须是深层次的需要挖掘的才行。经过深思熟虑,她选定了他的卧室,也一整个下午都在他卧室里装扮准备。
沈概跟了过去,眸光掠过她的细腰,又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我看看?”
霍悠我摇头,“要有密码才能开。”
“什么密码?”
“沈盖盖,我要亲亲抱抱举高高。”霍悠我扬了扬下巴,明艳的小脸上潋滟动人。
沈概欣然答应。
不知道是不是霍悠我的错觉,她总觉得沈概答应的时候有些迫不及待。
而下一秒她就被他圈住腰往怀里一带,他俯身亲吻,吻住她的唇瓣。
其实霍悠我说的“亲亲抱抱举高高”只是字面意义上的亲亲抱抱举高高,吻一下嘴角,抱一下,再举高高一下,就结束了。
但这个狗男人似乎并不是这样理解的。
只是一个吻,他就并没有轻易结束的意思。
霍悠我感觉时间都过去了一个世纪,他被她坚持推了不知道多少下才推开,而此时她已经浑身娇软地窝在他怀里。他的手指还在四处煽风点火,偏偏她今天穿的衣服格外容易被占便宜。霍悠我又羞又恼,“沈盖盖!”
沈概圈着她的腰,手指在她腰上摩挲,眸光深得犹如深潭深不可测,连声音都哑得不像话,“还有抱抱和举高高。”
“……不用了,鉴于你表现良好,后面两项就免了。”
霍悠我感觉得到身下硌得慌,坚硬又滚烫,心有些慌,哪里还敢让他继续下去。
“不行,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觉得还是得进行完。”
霍悠我被这男人的厚颜无耻给惊到了,忙道:“我说行就行,就算有家规那也是我定的,我想改就改。”
小姑娘一脸蛮横。
沈概只得无奈地妥协,“那好吧。都成家的人了,还能怎么办。”
霍悠我推了他一把,瞪他。
又占她便宜!谁跟你成家了!
而且便宜都被你占完了你居然还一脸委屈!厚颜无耻厚颜无耻!
沈概揉揉她的头,假装没看到她一脸愤愤,柔声道:“那可以开门了吗?”
霍悠我很不满地瞥他一眼,“那你要做好充分的期待的准备。”
她眼神里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你要是没有做好充分的期待的准备,那你直接两罪并罚扔进火葬场吧。
沈概感觉压力很大,他并非是个情绪外放的人,突然要他外放一下,他还真怕把握不好那个度。他硬着头皮点点头。
霍悠我这才打开门,献宝一样的:“当当当当~”
卧室中和客厅里俨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场景。
沈概也无需去故意控制情绪,他真真切切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住了。
屋里没开灯,所有的光亮都来源于蜡烛。蜡烛座是个半人高的黄铜底座,很有复古感,宛若带人走进了十九世纪的欧洲。
屋中是铺天盖地的玫瑰花瓣,宛若一个玫瑰花海,震撼着视野,冲击着心脏。氛围营造堪称满分,和客厅的装扮相比截然不同,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仿佛是两个人布置出来的。
欣赏了一遍场景的布置,目光不知不觉就落在了床上。床上放置着九个锦盒,这九个锦盒围出了一个爱心的图案。
沈概没想到她会给自己准备这样的惊喜,一时间喉间生哽,有些说不出话。
是她的声音唤回了他的神思,“盖盖盖盖,喜欢吗喜欢吗?”其实也不用他回答,她已经从他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她的盖盖从来没有这样震惊过,她从来没在他脸上见到过这样的神情。
忽然就觉得,这半年的准备都值了。
霍悠我有些小得意地笑得欢快。
看吧,盖盖,你能给我一个惊喜的生日礼物,我也能。
你爱我,我也正在尝试着、学习着、努力着爱你。
你的偏爱让我大为震撼,而我也在尽我之力偏爱于你。
沈概搂过她,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喜欢。很喜欢。”
他的小姑娘费尽心思给他准备的惊喜和仪式,他又怎会不喜欢。
沈概闭了闭眼,心中大动。
他第一次觉得过生日是件挺开心的事情,也是第一次正视了“生日”二字。如果以后每一次都有她为他费着心思,那这一天的确就变成了一个让人期待的日子。
他搂着她腰的手越发收紧。
霍悠我推推他,“拆礼物啦!我还给你买了生日蛋糕哦。本来是想自己做的,但是我学了一礼拜了成品还是很糟糕。”
霍小公主的动手能力有时候很堪忧。
沈概笑了下,“买就好了,别做了,很容易受伤,你要是为了做蛋糕受伤,那我也不会喜欢那个蛋糕。”
霍悠我埋在他怀里蹭了蹭,“好。”
她抓着他一根手指带他进去,兴奋又得意地指着床上的锦盒,“快拆礼物吧!”
“喔喔准备了这么多礼物?”
“对呀。”
其实在数量上也是有她的小心思的。九,久,长长久久。
这是她陪他过的第一个生日,她很重视,每个细节她都在用心。
“我很喜欢。”他说。
“你还没看呢就知道喜欢了?”
“就算里面是空的我也喜欢。”
霍悠我愣了下,旋即嘴角一咧,显然对他的回答甚是满意。
不愧是她的盖盖,每一句话都深得她心。
但说是这么说,拆肯定是要拆的,沈概本是想从心形的最底下开始拆,被霍悠我眼疾手快地拦住,指着心顶上,“从这里开始啦。”
最底下是压轴的礼物,必须得放在最后一个拆。
沈概随着她说的做。
深蓝色的丝绒锦盒,一股郑重的肃穆感和仪式感。
打开以后,是一枚手表。表盘很简单,唯一的特殊之处就在于正中间的一颗钻石。
钻石,代表永恒;一颗,代表唯一。
款式简约,又很适合沈概这样的高端商务人士佩戴。
这是霍悠我专门请一个巴黎的知名设计师定制的。
“好看吗?”
沈概定定看着,像是想将它记在心里。
“好看。”
霍悠我催他继续拆。
袖扣、领带、皮带、钱包、车载香水、剃须刀、戒指。
看得出来,每一样都不知费了多少心思。
沈概拆到戒指的时候,意外地挑了下眉,第一反应就是套进无名指试试。
……太大了。
套进中指也不太合适。
套进食指,正好。
霍悠我看得出他有几分怨念,心中腹诽,也不知道这人整天在想什么呢,她怎么可能这么直接地送个能戴在无名指的戒指呢?人家很矜持的啦。
她保证,她要是敢送,这人就敢蹬鼻子上脸地来一句“看来喔喔想当沈太太了”。
——她可真是太了解他了。
沈概不无遗憾道:“再小点就好了。”
小一点,就可以戴在无名指上。戒指戴在食指和戴在无名指的差别可有点大。他看到戒指的第一眼就在期待能不能戴在无名指。
霍悠我:“……”
她威胁:“不喜欢?”
“喜欢,很喜欢。”他立马戴好。
掠过这些礼物,他回想起她好像问过他送男性朋友什么生日礼物比较好,当时他的回答跟眼前这些礼物几乎是重合的。
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好像是,半年前。
沈概恍然般的大悟。
当时她问的时候他也只顾着吃味,不曾想过她问的问题是在为他的生日作准备。毕竟当时距离他的生日还那么久,他实在想不到他的傻姑娘会提前那么久就开始准备他的生日礼物。
沈概嘴角微动,伸手揉她的头,有些心疼,“怎么悄悄准备了这么久。”
“你就说感不感动?”
“嗯,很感动。”怎么可能不感动?每一样,他都恨不得天长地久的用一辈子才好。
“开不开心呀?”
“开心。”沈概第一次像个傻小子一样笑了下。
“那我准备再久也值了呀。”霍悠我听到这回答,心满意足地弯起了眼。 而且这是她第一次给心上人准备生日礼物,她还挺乐在其中的,就是为了看他今天的感动和喜悦。
过生日嘛,仪式感她来给!
沈概亲了亲她的嘴角,“我拆完最后一个再犒劳一下我家喔喔。”
霍悠我扬扬下巴:“拆吧拆吧。”
最后一样,就是她昨天才收到的、她精心准备的、压轴礼物。
不是沈概给的建议,也不是任何人建议的,是她自己绞尽脑汁想出来的。
这礼物有点冷门,她想好要送这个后,又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听上去很棒很□□的设计师,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和诉求,请他做了出来。这设计师单子很多很满,而且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人插队的那种,她排队排得都怀疑人生了。
沈概打开了最后一个锦盒。
盒子里是一枚纽扣。
深蓝色的纽扣,深海一样的颜色,里面是无数星星点点的细碎的光芒,每个角度看都会有不一样的折射的色彩。
这礼物太特别,特别到沈概一时猜不出她为什么要送这个礼物。
看出他的疑惑,霍悠我得意地开始解释:“你可以把它缝在衬衫的第二个纽扣的位置,因为那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沈概的心脏感觉被重重地撞击了下。
霍悠我浑然不觉,继续说着:“男孩子要是喜欢一个女孩子,就会把这个纽扣送给她,但是你这么钢铁的人肯定不知道了,那就让我来送给你吧,这也是一样的!”
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她只是在进行普通的解释,殊不知对他而言,这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话。
沈概不知道怎么表达内心中翻滚沸腾的情绪,喉间涩得他说不出话。
活了二十九年,这是他过得最难忘的一个生日。
毕生难忘。
沈概把她抱着,声音低哑:“嗯,我的确不知道,可我知道,你不是离心脏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