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白月光重生了——花惜言
时间:2020-08-27 08:32:29

  她便找了农舍的那个老婆婆:“婆婆,你这里有热水吗?我想洗洗脸!”
  老婆婆早就注意到这个苏沅儿,小姑娘虽然看上去狼狈不堪,但是实在是长得太好看,就像天上的小仙女,而且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和这帮军爷一起回来了?
  是不是小姑娘被山匪抓住了,让这些军爷给救了?
  但是老婆婆可不敢问,连忙到灶上烧了些热水,用木盆端了送到隔壁的厢房。
  苏沅儿关了门,洗了脸,又把粗布手巾蘸湿了,擦了擦头发。
  她也只能这样简单的收拾一下,再打理的事情,没有丫鬟,她自己是弄不来的。
  苏沅儿看了看自己沾了匪徒血迹的寝袍,这衣服她可是再也不能要了。
  可这也没有干净衣服,她也不想向老婆婆这样的陌生人借衣服,而且老婆婆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是补丁落补丁的,看上去也不会有衣服能借给她。
  苏沅儿想了想,找了宁玚的贴身护卫,要了件宁玚的外袍。
  护卫心里想着这小姑娘,和王爷抱也抱过了,有管王爷叫上表哥了,这表哥表妹历来是“一家亲”,说不定以后就是王爷的人了,便忙给她拿了一件。
  苏沅儿换了宁玚的外袍,此时天光还没有亮,她也是又困又累了!
  可是今夜她经历这么多事儿,看了那么多杀人、死人的场面,受了惊吓,她可不敢自己呆在厢房里。
  她本能的就想找更光明、更让她安心的地方!
  她想着前世宁玚说过,他身上人命无数,煞气大,恶鬼都不敢近他身的。
  但是这农户家穷的,连床都没有,宁玚睡的东厢房屋里,只有一间土炕。
  苏沅儿看厢房屋里倒有两个木头的长条凳,便让贴身护卫抬了放在宁玚的坑边,拼在一起,勉强可以躺一个人。
  侍卫一看,这表妹也太主动了吧?!不过能大庭广众抱在一起,这都不是事了吧?!
  苏沅儿合衣躺在长条凳上,屋里点着蜡烛,橘黄色的灯光摇曳在她身上,旁边是宁玚沉稳的呼吸声,她闭上眼睛,只片刻便睡着了。
  期间她惊醒了两次,但看了炕上宁玚,便又睡了过去。
  贴身护卫看了,苏沅儿实际上相当于睡在他家王爷的脚边了,不过,这一幕莫名的让他觉得就是那么和谐,宁静……
  侍卫把自己的身子又往墙角尽量缩了缩。
  宁玚睡了一会儿便被热醒了,醒来他就觉得鼻端有股淡淡、令人舒服的香气,这香气他好像在哪里闻过。
  宁玚睁开眼,侧过头,就看见苏沅儿身子挨着炕沿,头冲着他的脚,正躺在他的身旁……
  这么近的距离!
  宁玚就觉得他头发、汗毛都炸立起来了,妈蛋,这算是抱了他后,又睡了他?!
  他下意识的就要伸脚去拨开她。
  可是他刚一动腿,就见苏沅儿也动了动身子,竟然在睡梦中伸手拍了拍他的腿,呢喃道:“宁玚,别闹,好好睡!”
  说着还哼了一句儿歌。
  宁玚的腿立刻动弹不得了,他的心猛地一跳。
  这儿歌是他小时候,母妃哄他睡觉时,唱过的!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
  娘的宝宝,闭上眼睛,睡啊,睡在梦中……
  在这一句温柔的歌声里,庞然暴燥的黑蛟龙身上竖起的尖刺鳞甲忽的就软掉了,有些不知所措……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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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同 车(修)
  苏沅儿呢喃了一句歌,便又睡着了。
  宁玚怔怔的看着熟睡的苏沅儿。
  小姑娘躺在长条板凳上,她的乌鸦黑发披散开来,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青丝如墨”!
  她穿着他的外袍,那袍子对她来说就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将她整个身子都盖住了。
  更衬得她的精致小脸仿佛只有他的一巴掌大小。
  ……她怎么会唱这首儿歌?难道是她的母亲唱给她的?但是为什么她会在梦中无意识的状态下唱给他听?
  贴身护卫见宁玚醒来了,便想上前问宁玚有什么需要。
  但见宁玚一摆手,示意他不要出声。
  侍卫忙又把身子往墙角里缩了缩,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宁玚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若论行军打仗,此时他早就能想出最佳的计谋来了。
  可眼前的情形是他从来没遇见过的,也是他不擅长的。
  但他脑袋里朦朦胧胧的也有了一点点的想法。
  这时他耳朵一动,就听到院门外传来马嘶声,应该是吴骁他们回来了。
  不过如果他们进来看到苏沅儿这样和他躺在一起,那他和苏沅儿可就再也说不清楚了!
  宁玚忙让示意侍卫到正房门口守着,然后猛的咳嗽了一声。
  睡梦中的苏沅儿被宁玚的咳嗽声惊醒了,迷迷糊糊的坐起了身子:“王爷可是嗓子不舒服,要喝水吗?”
  宁玚看着苏沅儿,她还是困的,说话间眼睛都没有睁开,但是她的动作、语气是那么的自然,带着令他措不及防的亲昵和关心。
  宁玚只觉得自已的脸更热了,他一定是又发烧了!
  像是为了掩饰自已突然间冒出的窘迫,宁玚故作粗声粗气的不耐道:“等会儿别人就进来了,你还准备在这里躺着吗?!”
  他的话音一落,就见苏沅儿像被惊到了似的睁开了眼晴,有些茫然困惑的看着他。
  她长长翘翘的睫毛如蝴蝶翅膀似的扇了扇了,忽然慌乱的从长条凳上滚了下去,一言不发的跑出了屋。
  宁玚有些懵,怎么这人又像见了鬼似的,逃得那么快!
  苏沅儿回西厢房,关了门,人靠在门板上,只觉得心蹦得扑通扑通的。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她又回到了前世,回到了与宁玚交颈同床的那些夜晚……
  “小姐?!”门外传来知书着急的声音。
  “我在这呢!”苏沅儿用手捂了捂胸口,定了定神,回身开了门。
  知书看了苏沅儿,立刻扑了过来,眼圈一红:“小姐!您怎么样?”
  苏沅儿忙道:“我没事,大舅舅怎么样了?”
  “舅老爷他们都没事,小姐,您?”知书看了苏沅儿身上的男式外袍,犹豫着不敢问了。
  “噢,我的衣服脏了,就借了王爷的衣服。诶呀,忘记告诉你带衣服来了。”苏沅儿皱眉,她这样子该怎么出去啊!
  知书在来时已经知道小姐是被谦王军的人救了,但是没想到小姐会穿什么王爷的衣服,但这种事可不是她做丫鬟的,能问的。
  此时连忙道:“小姐,我是坐您的马车来的,车上带了衣服!”
  说完,赶快去车上取了梳妆匣子和衣物,给苏沅儿重新梳理。
  等苏沅儿再出来,老婆婆看着穿着一袭淡绿裙子的小姑娘,头发梳成了两条辫子,也没插什么首饰,只点了几朵小珠花,清嫩得就像地里的小水葱似的。
  苏沅儿没有着急上车,而是站在宁玚房门口,看郎中给宁玚治病。
  那郎中五十多岁的人了,半夜里被人踹了家门,从被窝里揪出来,又被带着骑了马,颠簸了小半个时辰,到了这里,半条老命都没了。
  而且一听是给谦王看病,就更是吓得手脚无力,直喝了两碗茶才缓了过来。
  此时郎中仔细的看了宁玚伤口和眼晴,他看病的名声在外,山匪们其实也常抓他上山治病的,山匪的这点手段他心里是一清二楚的。
  忙道:“回王爷,您的眼晴因用獾油及时洗过,已无大碍,但还需连洗五日,再敷清目的草药,才能保证目力不会下降,而且这五日不能见强光,眼睛需用布围上。胳膊上中的确是蛇毒,但救治得当,如今只能是卧床养着!”
  “卧床养着?得多长时间。”乖乖的在床上躺着不动,宁玚可受不了。
  “王爷中毒还是很深的,若多活动,怕毒素会游走到身体的其它部位,如今年轻还看不出来,就怕年老了,骨头就会疼的。但王爷的身体还是很好的,躺上十五天左右,毒素就会排清的!”
  “还得十五天?”宁玚一皱眉。
  老郎中就是一哆嗦,但是有的话他还必须说清楚,否则谦王要出个三长二短,他这给看病的郎中可承担不起后果。
  “那王爷如今能动吗?”潘青问道,这农舍还是太简陋了,王爷在这各方面都不方便。
  “抬着走无妨!”
  苏沅儿听宁玚无大事,才扶了知书的胳膊出了院。
  此时天光已亮,苏沅儿刚要上马车,就听院内一阵喧哗,她回头一看,就见宁玚眼晴上围着块白布,手扶着贴身护卫的肩膀,出了院,然后来到火云身边,就要翻身上马。
  ……不是说不能乱动,需人抬着,怎么这人就自已走出来了?!
  这时就见潘青上来拦阻:“王爷,还是让兄弟们用担架抬着您走吧!”
  “老子的手脚都能动,又不是死人,抬什么抬?如果抬着走,什么时侯能走下山!”宁玚不耐道:“让开!”
  潘青看王爷发怒了,也不敢拦了。
  宁玚刚抬腿,这时就听身后传来了苏沅儿略带着急的声音:“王爷,您受了伤,就应该遵郎中嘱咐,怎么能自已骑马?”
  ……呀?!这苏沅儿竟然敢当众管他。她还真把她当成他什么人了!
  宁玚如听耳旁风,理都不理,又要抬腿。
  可没想到苏沅儿竟然跑了上来,拽住了火云的缰绳。
  宁炀的眼睛围着白布,目不能视,但是其它的感官却因此而变得敏锐起来。
  他感觉到苏沅儿就站在他的面前,吹气如兰。
  昨夜她抱他,与他同榻而眠的心悸感受不由得涌了上来。
  可他一个堂堂的谦王,怎么能让一个女人辖持了。
  “你走开,本王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宁玚冷冷道,还故意扬了扬手中的马鞭,想让她知难而退。
  潘青等人就是一缩脖,王爷这是要发火了。
  几个人忙看向苏沅儿,潘青还打圆场道:“苏姑娘,您还是先上马车吧!”
  可是没想到苏沅儿却像根本没感受到宁玚的如冰冷意,身子动也没动。
  “王爷您地位尊崇,论身份民女是没有资格置喙于您的。
  但王爷也是民女的表哥,这次还因救民女而受了伤,民女感激不尽。
  更主要是王爷为大祁国之栋梁,您的身体好坏是关乎朝堂社稷的。
  王爷既然体恤下属,不愿坐担架,民女的马车就在这里,还请王爷移步乘马车下山!”
  宁玚身边站着的贴身侍卫眼睛便睁大了!
  这小姑娘好厉害啊,昨晚睡在王爷身边,这又讲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实际就是在主动邀请王爷上她的马车。
  难不成王爷这棵铁树是真的开了桃花,还是女追男!!
  宁玚听了苏沅儿的话心中也是一楞,呦!没想到她还挺能讲,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虽大祁民风开放,他与苏沅儿也算是表兄妹,同坐一车也说得过去,但苏沅儿这样主动,总是失了点女孩家的矜持!
  可是他该不该答应她呢?
  答应她,他一个大男人坐姑娘家的马车,还要不要面子,还不如坐担架好听呢!
  宁炀想到这还准备上马,这时就听苏沅儿拉着怯怯的哭腔,莺啼婉转的唤了声:“表哥~~”
  潘青等都被这一嗓子喊得头皮都麻了。宁玚也好不了哪去,只觉得一口气呛到了嗓子眼里,猛地咳了一声。
  他看不见苏沅儿的表情,但也从这一声长长的哽咽中可以想象到,他若是不答应,失了面子的苏沅儿说不定马上就会抱着他的大腿嚎啕大哭。
  宁玚有些头疼了,又要抱,又要哭,妈蛋,这是威胁他啊!
  不过好像他身体的暗疾在苏沅儿竟是好了许多,难道这苏沅儿真有特殊之处?
  他总得借机会再试一试!
  那就上吧,那马车总不会比刀山火海还难闯吧!
  “真是麻烦!”宁玚色厉内荏的吼了一声,然后对自己的贴身侍卫道:“扶我过去!”
  潘青等惊讶得眼珠子都要瞪掉了,王爷这是被这小姑娘下“降头”了吧,到底是有抱过的情义了,是真听话啊!
  苏沅儿看着乖乖上了马车的宁玚,抿着嘴偷偷一笑。
  宁炀看着厉害,可他那人有个最大的软肋,竟是怕女儿家哭,前世她只要一掉眼泪,他便会乖乖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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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侍 疾(修)
  宁玚被贴身侍卫扶着上了苏沅儿的马车。
  侍卫是第一次进女孩家坐的马车,就像熊瞎子误闯了仙人洞一般,有些手足无措,忙把宁玚扶到榻上,就下了车。
  宁玚闻着车上幽幽的香气,他也是不自在的,只强忍住想下车的冲动,把身子半靠在车壁上。
  这时就听到苏沅儿说了句:"抬身子!"
  宁玚眼晴被遮住,不明所以的坐直了,就感觉自己的背后,塞进了两个软乎乎的大背枕。
  宁玚立刻有些僵住了,但好在苏沅儿也没再靠近他,而是又坐回了马车门边,离他有半丈远,宁玚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马车驶动,宁玚身子一晃,连忙靠在了背枕上。
  宁玚之前见苏沅儿的马车上就觉精致,舒适,如今马车走在崎岖的山路上,是颠簸的。
  但他后背靠在大背枕上,身下的茵席也是软软的,他整个人就像掉进了棉花堆里,让他不由得舒展了四肢,放松了身体!
  不过已过了一阵子了,这非得把他拉到车上的苏沅儿竟然没有任何动静。
  宁玚侧耳听了听,嗯?苏沅儿竟然又睡着了!
  这人得有多困啊!像个猪似的,刚醒没一会儿,又睡了!
  不过温热的阳光透过车顶窗照进来,鼻息间是苏沅儿身上的甜糯幽香,耳畔是她细细平缓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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