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两个蒙面人见状吓破了胆,知晓这老翁的下一攻击对象必是他们两人中的一个,他们忙丢下刘正风与曲洋,分左右逃窜。
可是这两人也忘了,他们的功夫本就比刘正风与曲洋还低,这一分神逃窜,立即各中了刘正风与曲洋一掌,同时倒地毙命。
第20章 相亲的芹娘与举报丈夫的岳灵珊
救下刘正风一家,徐白襟与芹娘从衡阳城回转华山,转眼已是半个多月了。
话说这天夜里,重新放到了徐白襟身上的玉镯又被捂热,徐白襟闯进芹娘房间,将玉镯递给了芹娘。
芹娘睡眼朦胧地接过玉镯,她打着哈欠便传回到现代社会。
按照往日规律,回到现代社会里的芹娘照常出现在她上一次消失的地方,也就是她的单身公寓之中。
摸到自己公寓里的床铺,芹娘倒头又继续睡下。
……
第二天天亮,芹娘换上现代服饰,拎着带回来的一些古代土特产,她起身去了隔壁的一个小区。
这隔壁小区里有芹娘父母的家,接下来的三天,芹娘都要在这儿蹭饭。
当然,这蹭饭偶尔也是有代价的,且这代价多半是被迫与人相亲……
譬如这一次芹娘敲开门,看到母上大人笑眯眯的一张脸,芹娘就有了不妙的预感。
飞快丢下手中的土特产,芹娘转身就要逃跑。可惜她动作慢了一点,被埋伏在一旁的父上大人一把抓住了胳膊。
“爸、妈,你们别逼我相亲了!”眼见自己逃脱失败,芹娘马上转变方式,她可怜兮兮地向母亲与父亲哀求。
“你都二十八岁了。”芹娘的母亲丝毫不为芹娘的哀求所动,她一挥手,命令芹娘的父亲将芹娘拖进屋,并关紧大门。
“这一次你乖乖去相亲,我奖励你红烧肉一碗。”进屋后的芹娘母亲回身诱惑芹娘。
“红烧肉……”芹娘舔了一下嘴角,这次在笑傲的世界里连续奔波了数月,她还真有些馋这一口。
在芹娘犹豫中,芹娘的父亲松开手,他再加上一个筹码:“你要是答应去相亲,我另外再给你两千块零花钱。”
“成交。”芹娘当即拍板,她现在没有了工作,这两千块钱她非赚不可。
“不过我们可要提前说好了,你这次去相亲,不许像上次那样,随手捡了一破蛇皮袋的空矿泉水瓶,活活把人给吓走了。”芹娘的母亲警告芹娘。
“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女儿去了偏远的山区做支教,捡这些空矿泉水瓶是给那些山里的孩子们手工课上用的……”芹娘撒谎不眨眼睛地忽悠她母亲。
“那也不行!”芹娘的母亲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芹娘。
说完,芹娘的母亲打开身后阳台上的房门,露出了一阳台的各种空瓶子。
“瞧,我们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走的时候想拿多少就拿多少。”芹娘的母亲得意说道。
芹娘抬头,看见了这些五颜六色的空瓶子,她霎时呆住。
半晌,十分感动的芹娘开口:“妈,你们对我真好!我有一个秘密,也不打算瞒着你们了。”
“什么秘密?”芹娘的母亲与父亲一起竖起了耳朵。
“这秘密就是……”芹娘扭捏,“我在山里面其实有了一个相好的。”
“什么样的人?”芹娘父母同声询问。
“年龄比我略大,经常爱凭窗眺望,可以一整天不说话,唯一的爱好就是读书……”芹娘形容徐白襟的傻爹。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知识分子……”芹娘的父亲推断。
“那他长相如何?”芹娘母亲的关心点显然与芹娘父亲不同。
“高高大大,英俊潇洒。”芹娘脸色羞红。
“人品呢?”芹娘的母亲追问。
“我经常与他同床共枕,他碰都不碰我一下。”芹娘害羞地垂下脑袋。
“这怎么可能,你也长得不差啊,他莫不是那方面有问题?”芹娘的母亲担忧道。
“妈,人家都生了一个儿子!”芹娘白了她母亲一眼。
“有儿子了?那你岂不是小三!”芹娘的父亲顿时垮下脸,他转身去找扫帚。
“他妻子三年前病故了。”芹娘赶紧申明。
“原来是丧偶……”芹娘的母亲明了。
想了想,芹娘的母亲对芹娘又道:“你这相好的听起来似乎不错,但我与你爹都没见过真人,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这次相亲你必须去,什么时候你将他带回家,我们见了满意了,你就不用再相亲了。”
“好吧。”芹娘沮丧地低头:“那我这次什么时候去相亲?”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中午。”芹娘的母亲拿出手机开始拨打。
……
倒霉的芹娘被她父母逼着去相亲略过不提,但说华山上的徐白襟,在芹娘走后的第二天,却是被岳不群支派了一个苦差事,要负责每天给在思过崖上反省的令狐冲送饭。
至于这令狐冲为什么好好地又被罚上了思过崖,则是他在福州假传师父旨意,诓骗劳德诺一起救人的那件事情,不慎被人捅了出来。
虽然这件事情令狐冲做得让岳不群非常满意,但欺骗同门终究是不对的,岳不群为了服众,也只得让令狐冲卷铺盖上了思过崖待些时日。
而原剧情里给令狐冲送饭的岳灵珊为何替换成了徐白襟,原因也很简单:岳灵珊现在不仅仅是令狐冲的小师妹了,她还是令狐冲的娘子!
这时谁要是再让岳灵珊天天去给令狐冲送饭,岂不是暗中鼓励二人在思过崖上白日宣淫,好好的一个反省圣地,也定会让他们二人折腾成恩爱幽会之所!
所以,如此一来,这送饭的差事就只能落到了徐白襟身上。同时作为华山派最小最愚钝的弟子,徐白襟也没理由拒绝。
……
不过,大约是担心徐白襟不认识路,这第一天送饭,还是由岳灵珊先带着徐白襟走一趟。
两人提着饭篮食盒,一前一后往思过崖而去。
中途,岳灵珊好奇地询问徐白襟:“小师弟,你娘今天不见了踪影,她是不是去了那仙界?”
徐白襟点头,反正喜欢装神弄鬼的芹娘自己都不保密,他也懒得替芹娘保密了。
“不知道你娘回来时,会带一些什么物品过来售卖?我托她带的折叠伞与胭脂水粉应该也买到了吧?”岳灵珊悠悠向往道。
“应该没问题。”去过了现代社会一次的徐白襟安慰岳灵珊,他是亲眼目睹过现代社会里的大商场物资之丰盛,知晓芹娘代购绝无缺货之虞。
“但是那些东西可都不便宜,师姐你的钱够吗?”徐白襟提醒岳灵珊,芹娘是徐白襟的小娘,芹娘的生意也是他家的生意,徐白襟担心岳灵珊赊账。
岳灵珊结了婚后也是人精,她自然听出了徐白襟的话中含义,她得意地掏出钱袋告诉徐白襟道:“你师姐刚发了这月的例钱,你就放心吧。”
“师姐你的例钱好像也不够……”生性老实的徐白襟直言。
“我冲哥这月的例钱也在我手里。”岳灵珊鼻子一皱,“他是大师兄,可是除了我爹娘之外例钱最多的人!”
“但大师兄的例钱,向来不都是要拿去买酒喝吗?”徐白襟疑惑,“它如何落到了你的手里?”
“因为我是他娘子,他现在被困思过崖,自是只能由我代领!”岳灵珊一瞪眼:“他要是敢有一句怨言,我就让他再在思过崖上待一个月,把他下个月的例钱也一并没收了!”
“再待一个月?”徐白襟身子一震,他隐隐约约感觉,自己似乎触摸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徐白襟压抑着嗓音,他忍不住悄声问岳灵珊:“师姐,难道大师兄假传师父旨意的事情,是你捅出来的?”
第21章 被人骗了一生的风清扬与弄哑傻爹计划
徐白襟与岳灵珊说话间上了思过崖,他远远地就看见,令狐冲坐在那儿发呆。
岳灵珊抢过徐白襟手中的食盒,立马飞奔向令狐冲,并悲声喊了一句:“冲哥,我来看你了!”
徐白襟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切,对岳灵珊前后判若两人的表演大是佩服。
而当岳灵珊扑入令狐冲怀中,两人旁若无人地搂抱着耳厮鬓摩时,徐白襟只得郁闷地转过脸,走向一旁暂避。
不知不觉,徐白襟最终沿着思过崖的外沿,走到了思过崖的另一侧。在那儿,徐白襟瞧见了教他独孤九剑的风清扬,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棵树后。
这老不羞的,居然在偷窥令狐冲与岳灵珊亲热,徐白襟咳嗽一声,才将他惊醒。
清醒过来的风清扬忙掩饰地向徐白襟解释:“小哥,你别误会,我这是触景生情。”
“哦,你想到了你的娘子?”徐白襟猜测。
“不是,是想到了女人都很会骗人!”风清扬感慨。
“我年轻时,也被一个女人骗过……”风清扬拉住徐白襟,给他讲了一个故事:“那女人是我游历江湖之际,在江南遇见的一位美丽女子,她不会武功,却温柔贤淑,并精通琴棋书画。我很快被她迷住,陷入了她的温柔乡。”
“相识一年后,她终于答应了嫁给我,但却要我明媒正娶,并要在我的家乡正式拜堂成亲才行。”
“这条件很正常,我当时丝毫没有疑心,辞别师尊,我就下山回了老家操办婚事。”
“等婚事顺利完成了,我又陪伴了她三个月,然后才返回华山……”
风清扬讲述到这里,他的眼中突然流下来泪水,面目也变得扭曲。
“回到山上的我,看到的是一片狼藉,我剑宗中人死得死,散得散,竟然一个都没有剩,气宗的人也只余零零散散几个!”
“我躲在暗处偷听,才知晓是在我离开华山的这段日子里,剑宗与气宗两边越吵越厉害,他们最终大战了一场,几乎同归于尽!”
“这时我还没想到这里面有阴谋,直到我踉踉跄跄地又下了山,回到家乡,发现那女人也不见了,她给了留了一封信,直言她其实是位□□,是有人要她诓骗我……”
“这背后的人是谁?”徐白襟听得心惊。
“还用想吗?肯定是那些气宗的人,他们害怕我在,他们赢不了,才使用此计谋将我支使开。”风清扬沧桑摇头,脸上慢慢恢复了平静。
“不,这不合理!”徐白襟皱眉。
“有什么不合理的?”风清扬好奇。
“气宗的人既然怕你在,说明他们谁也打不赢你,对否?”徐白襟反问风清扬。
“不错,我那时已经学会了独孤九剑,不敢说天下第一,但华山上绝无对手。”风清扬自负地一摸颌下长须。
“这就是其不合理的所在了,你既然武功第一,他们辛苦将你支使走,然后互斗到只剩几个阿猫阿狗……”徐白襟沉吟道:“等你回来了,不就是助你毫无阻碍地成为华山派掌门了吗?气宗为何要吃力不讨好地这么做?”
“我没做华山派的掌门!”风清扬辩解。
“那是你自己放弃了。”徐白襟提醒风清扬道:“设想你当时回山后不是偷偷溜走,而是站出来,请问:剩下的气宗几个人里面,他们能打的赢你吗?能阻止你当掌门吗?”
风清扬被徐白襟连续两个问题问得张口结舌,良久,他承认道:“后来当掌门的是你师父,不说武功如何,他辈分就低了我一辈,我要是站出来,于情于理,华山派的掌门确实应该是我。”
“所以,那女人的背后黑手绝不可能是气宗中人,除非他们的脑袋被驴踢了,喜欢给你做嫁衣裳。”徐白襟一耸肩膀,这动作,是他跟芹娘学的。
“那这黑手到底是谁?”风清扬茫然地后退一步,他喃喃地问徐白襟。
“我怎么可能知道啊,我就是一个农家小子。”徐白襟也是一头雾水,“但能肯定他是华山派的对头,不希望看到华山派兴盛,所以才设计支开了你,因为有你在,剑宗与气宗两边显然打不起来。”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风清扬有些恍然,他连连重复了数句,然后猛地咳出一口血来,他惨笑道:“我居然被人骗了一生,还将这怨恨一直放在了气宗的人身上,未去助华山派复兴,反而默默冷眼旁观,当真是亲者痛仇者快!疼煞我也!”
“别难受,现在想明白了也不迟。”徐白襟忙伸手轻拍风清扬的后背,助他气血平复。
“真的不迟吗?”风清扬苦笑着望向徐白襟。
“当然不迟,华山派又未灭亡,你也活得好好……”徐白襟以他朴素的农家少年思想劝慰风清扬,“就像种地一样,人在地在,什么时候都可以耕种,何以言迟?”
……
强大的剧情修正力,通过徐白襟与风清扬的一番对话,又将剧情的发展拨上了熟悉的轨道。
当天晚上,正在思过崖上打坐反省的令狐冲,他眼前一花,就看见一个老头出现在他面前。
这老头拿着一根树枝,要令狐冲起来与他比剑。令狐冲自是不肯,结果被这老头狠狠打了一顿。
这老头打完令狐冲,又强逼着令狐冲学习一种剑法,并放下话来,明晚他还会来检查的,要是令狐冲学的不好,必将再挨一顿毒打。
可怜的令狐冲,为了不被毒打,只好连夜练起了这古怪的剑法。
……
时间一晃而过,思过崖上的令狐冲陷入水深火热不说,思过崖下的徐白襟也转眼就到了第三天的下午。这天,徐白襟早早地守在院子里的井边,等待芹娘返回。
而时辰一到,听到井里噗通一声响,徐白襟就忙摇起了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