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看到对方戏谑的眼神的时候,又忍住了。
“正主来了,那我先上去了,待会儿记得别从正门进去。”
齐娜看着下来的人撇了撇嘴,噔噔噔踩着自己的高跟鞋就进了门。
“怎么来了?”
说话的女人语气不怎么开心,也不怎么不开心,平淡的让人摸不着底。
石岸不知道怎么回,
“我...”
话没说完,对方却接了上去,
“跟我来,”
说话的女人转过身去,快步走进大楼的左边,啪的一声推开了那扇应该是非常少有人使用而有一些灰尘的楼梯门。
石岸很快的追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的爬起了楼梯。
不好坐电梯,以免被人看见,可实际上江流也不应该下来,因为一样或许会被人看到。
石岸跟在人身后,不知道走了几层楼,默默想着。
忽然觉得自己撞到了前面人的身体,下意识往回退了一下,但没能真退回去——
对方抓住了他的肩膀,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他便像是被蛊惑了,跟着那抓住自己的力量,从容的被推靠在了一扇冰凉的门板上。
。。。。
。。。。。
。。。。。。
。。。。。。。
忽然被捏住的下颚被迫开启,迎接到的便是暴风骤雨似的亲吻,还来不及挣扎,又或许其实也根本没想过挣扎,头晕目眩的男人一下就沉沦了下去,双手环上了对方的腰间,
“乖,告诉我,我是谁?”
“...江流...”
“还有谁?”
“呃?”
不太满意的女人再次开口,
“除了我,还有谁?”
“...啊?”
双目发红的男人忽然有点生气,环在人身上的手臂下意识便有了推拒的姿态,感冒的症状和眩晕都像是被这六个字砸中了,继而生气起来。
“除了你还有谁?!”你以为除了你,我还会允许哪个人,这样对我?!
湿漉漉的双眸带着恨意,那种被曲解被亏待甚至误会然后委屈又愤怒,的恨意。
推拒的姿势里用了力,便真的将还和自己腻在一起的女人推了开来,可推拒的那双手,却迟迟没有松开。
但真的是生气。
“你以为除了你之外我还会这么不要脸的...贴谁?!”
“你以为,除了你之外我还会允许谁这么,下,下...的对待我?!”
“你以为...”
推开人之后没有松开的手指缓慢的脱离,细长白皙又骨架均匀的指头捂住了主人的脸,
“哈哈,”
被捂住的面孔下发出带着气音的笑声,苦笑声。
“如果能接受别的女人,如果能接受别的女人...”
几乎是带着恨意的,
“如果能接受别的女人,你以为我还会这样死皮赖脸的缠上你?!”
“你知不知道我恨你!”
“我恨你在我根本还来不及感受情爱的时候就让我的感情定型成你要的样子又不要它!”
“可这具愚蠢的身体,就因为被你拥有过,根本就不想再被人拥有!”
“你问我还有谁?”
“你说呢!”
“你说我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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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净)
035
气呼呼的男人浑身上下都像是冒着烟。
面孔绯红一片,明显是气的狠了。
对面看着的女人却很没有良心的笑了起来。
于是男人很不想理会的侧过面孔,不看她。
对方却轻快的向他走来,而那两片刚吻过自己的唇,红艳艳的凑上来,
“生气了?”
漫不经心的疑问句伴着愉悦的吻,轻轻落在嘴角边上,石岸被吻的颤了颤,
“别生气嘛,你一直那么乖,来来回回相亲都只是吃个饭就没下文的,突然冒出个前女友,我不舒服。”
说话的女人声音轻而柔,微微的吐息跟着它的主人一块儿侵略性极强的环绕上了人,而那种声音,几乎是在哄人了。
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人,下意识绷紧了身体,连面孔都益发的往侧面去,双手却毫无骨气的回抱了回去。
但到底还是记得自己的委屈。
“哼!”
然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相亲,”只吃饭没下文。
感觉到对方环住自己腰肢的手,江流神情益发的放松起来,笑笑的吻了吻近在咫尺的白乎乎的耳朵,
“你说呢?”
膝盖像是被射中了,差点跪下身去。
石岸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发烧,神志不清?
这句话的意思是,她并没有自己所以为的那样,毫不关心他吗?
“我,”
“我们进去做吧!”
因为说话而转过头来的男人方启唇,对方便黏上来,抵着自己,说。
说完话的女人大力的推起了自己,石岸有点狼狈的被推着往后,然后发现自己背后的门忽然就开了,他差点儿仰躺下去。
如果对方没有抱着他的话。
门背后是一间房,装修的风格简单明了,一看就是这抱着自己的女人随随便便让人弄的。
但被人抱着站在这里,熟悉的风格却让他有点不自在了起来。
这种装修的风格,让他不太喜欢。
过去有太多次的潦草欢好都是在这种环境里,每次被像个牛郎一般用过就赶走或者单独留下的感觉...太糟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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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善如流的俯下身,吻上对方,感受着对方的热情似火,江流有点不太习惯,但也只是因为非常态的不习惯,肢体和情感上,反倒益发满足。
......
石岸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窗外的夕阳一片橙红,整个小套房里面全是橙色。
感冒原本就头晕目眩的,在来了一场格外激烈的□□,做完没多久他就迷迷糊糊的,只恍惚间觉得身边的人似乎起身要走——这种感觉真糟糕。
于是直觉的趴上去,他似乎,说了什么来着?
是别走?
还是别留下我一个人?
抬手扶了扶额头,
所以,虽然请求了,可还是走了吗?
有些颓丧的坐起身,滑落的薄被下是一具单薄的男性躯体,有点儿瘦,却也同时有种病态的美。
江流推门而入的时候入目的便是对方光着的上半身,而那些被遮住的部分,她也见过。
“醒了?正好过来吃点药。”
手里拿着水杯和一板感冒药的女人踩着自己十公分的高跟鞋走了进来。
石岸一愣,对方却已经走过来坐到了床边,甚至伸手便探上了他的额头,
“比之前稍微退了些,不过还是有点烧,先吃点感冒药,实在不行我们去医院。”
“呃?”
“怎么傻了?还是本来就是个傻的?感冒发烧不在家呆着到处跑什么,我晚上又不是不回去。”
说话的女人似乎忘记了自己之前因为生气而冷淡的对待对方的样子。
“你会回去吗?”
男人却从这话里听出端倪,伸出手握住对方递过来的杯子,和手。
出声,声音因为感冒和之前的...什么,格外沙哑,
“...会啊,如果因为一个前女友就把你丢在那里自生自灭,我会后悔的。”
江流好笑的看着对方因为自己的话而瞪大了眼睛的样子,觉得实在是奇妙。她对面的男人,比她还大了半岁的样子,已经三十多了,可诡异的,总让她觉得对方有种少年感——
或许便是这种懵懂而干净的样子,最终打动了她。
“听着,石岸,”
说话的女人抬手摸上对方的脸,
“愿意成为我的人吗?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只属于我一个人?”
“迟来的占有欲让我很不习惯,所以我很暴躁,但我更不喜欢犹豫,就像当初不想要了就分开一样,现在我想拥有你,极具占有性的,唯一的,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你愿意吗?”
“或许不会结婚生孩子,甚至不一定相互归属,我只想要你的专属权,怎么样?”
说话的时候,手指细细的感受着对方面上肌肤细腻的触感,缓慢而带着留恋,渐渐摸到那双漂亮的嘴唇,
然后被人轻轻咬住。
像只刚出生的小奶狗,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含在唇里,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波光潋滟...
江流忍不住用了点力而对方配合的实在是...
有些颜色。
“这是答应了?”
“早就是你的了啊,挣扎也没用。”
“我只爱你啊~”
☆、第 36 章
036
另一边,简尔被电话打击后伤心欲绝,可又不想放弃,他有直觉,如果一旦放弃,对方肯定很快就会像翻过的书一样把他抛诸脑后。
这个世界上会有跟他妈一样又蠢又固执,一味把个垃圾当宝拼着命也要去给人当三儿的女人,自然也会有活得恣意潇洒,全然只顾自己的女人。
他是个私生子,老头子是个所谓名流人士,谨遵的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政策,除了他那个愚蠢的妈之外,四儿五儿六儿,七□□怕是都有。
他长到十八岁,除了干净东西没见着之外,什么玩意儿都见过了。
但就在几个月之前,那老东西家里大老婆生的儿子飞机失事,直接game over,所有牛鬼蛇神全都跑了出来,他妈居然想让他去那老东西家里表演父慈子孝给她争宠然后挤掉正室,他一恼火直接就跑了。
其实要说的话,那老家伙对他还算不错,除了那个他已经嗝屁的所谓的哥哥,外面这些乱七八糟的所谓兄弟姐妹当中,那老东西最看重他,也一直想要把他带回那个‘家’。
或许是因为,他品学兼优?
其余的傻帽们为了寻求关注,似乎都是走的叛逆路线,脑子似乎也都差点什么,只有他,从小开始就各种优秀。
但问题是,老子认真读书,为的就是离你们这些傻逼们远一点,你现在让我跳进去?
老子是有病才听你的!
十七岁的少年离家出走,当然是带了脑子的,除了现金和值钱的东西,他什么都没带。
所以那老家伙和他那个蠢妈用金钱当威胁让他回家的时后,他冲着电话骂了句傻逼就挂断了。
但之前的十七年里,除了读书之外他什么也没学过,因为脑子好使读书倒是真的挺不错,可他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这会儿出来,连个基本的服务生也当不了。
少爷当惯了的人,你让他去伺候人?
幸好他带的钱够多,起码三年内不乱花的话,他暂时是不用回去的。
一个人心情不好,半路上认识的些牛鬼蛇神们说去酒吧,他无所谓也就跟着去了。
环境是真吵,他坐那儿,来来回回男男女女,老有人想来找他,烦!
可这嘈杂的环境到真特么的能让人什么都不想,那些鬼东西爱谁谁谁。
一开始的几天他就给那乱糟糟的环境里坐着,巨大的音乐声,男男女女扭动的肢体,各种暧昧和荷尔蒙的味道...
换了位置的年轻的男孩就坐在角落里,用一双漆黑又嘲讽的眼睛看着。
这特么就是人。
渣男贱女。
虽然坐在角落,但男孩出色的外表依旧让有心人各种心动。
没几天简尔就被酒保送酒来的时候问道要不要来做少爷——当然那个酒保差点让他给揍了,但到底没凑。
两人渐渐熟悉起来。
“我说,你小子长这样天天给我们店里坐着,来来去去的土豪富婆都流了一地的哈喇子,但你不下场,这有什么意思?”
“老子又不是出来卖的,你管得着吗?”
“下场玩玩儿憋,你小子还没开过荤吧,咱们这漂亮姑娘多的是,年轻的也不少,找个随便玩玩也好啊。”
习惯了酒吧里各式各样的‘一见钟情’酒保笑眯眯的说,在他看来来这里的,谁还不是找个乐子?
这小孩子有点奇怪,但到底也还是来这儿玩的。
简尔被说的有些意动,但多少又有些不甘心——为什么他不能找个更好的人呢?
虽然人坐在这里,但在此之前日常生活虽然鸡零狗碎的事情多,可毕竟还是个学生,总觉得来这种地方寻求感情寄托的人,都和他爹差不多,烂。
“其实,如果不想呆的话,干嘛不回家呢?”
酒保的声音在简尔迟疑的时候再次响起,
简尔抬起头看着对方,但神色不太好。
“啧,和家里吵架了?”
对方毫不在意他的眼色,笑嘻嘻的。
“看来猜对了!”
拿着个大酒杯摇晃着里面的冰块,酒保有点儿得意,
“怎么,不想提他们?”
“其实也简单啊,来点这个,这可是我特地给你调的,”
摇晃酒杯的动作加快,里面的冰块儿被撞的哐啷哐啷,
“喝了之后可愉快多了,什么烦心事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