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地府员工砸墙实录——荷叶子
时间:2020-09-02 09:19:25

  “那么你觉得……他们,又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呢?”
  话音刚落,伴随着刺耳的刹车与闪烁的灯光,列车猛地摇晃了一下。
  当光线再度稳定下来后,原本漆黑一片的窗外,出现了全新的景象。
  那是一副凌乱而抽象的三人像。一人,眼中涌出杂乱的“目”;一人,嘴中喷出源源不断的“口”;一人,痛苦不堪地捂着正涌出“听”的双耳。
  众人耳边响起了痛苦的呻///吟///声,就好像是画像中那扭曲的人形发出的哀叫一般。
  “你看,我不是说了吗。”
  巨大的壁画下,骑着自行车的男孩缓缓地沿着车窗,驶过众人的眼前。
  “它想给我们看到什么,我们就会看到什么。”
  “正男君是‘目’,他看到了什么,但却并没有当回事。”
  阿芜将视线从窗外移开,逐个扫过车内的几人。
  “有人听到了什么,却选择闭口不言。”
  身穿和服的中年女人满头大汗,神经质地摸着自己的耳朵,却不敢看向少女。
  “有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说得好像一切都是真的一样。”
  名为千代的少女面无血色地捂住自己的嘴,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至于……这位列车员先生……”
  阿芜眯起眼,嘴角依然挂着一丝弧度。
  “我……我真的只是不小心!”在她开口前,中年人崩溃地抱着头大喊。
  “什么!你知道自己碾到人了?!就这样都不检查一下,真差劲!”
  面对千代的指责,男人也仪态全失地为自己辩解起来:“我以为那只是猫而已,而且擅自停下列车查看会打乱列车的行驶时间的啊!而且你不也给那个警察作证说她是自杀的吗!”
  “唔……因……因为……如果提供了证词,说不定可以上新闻……我一直都想去做女演员……”
  千代的这一番辩驳,引起了中年女人不屑的嘲讽。
  “女演员?就凭你这张脸?”
  她好像是看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地,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当然,这个举动明显惹恼了原本惊慌不已的野本千代。
  “嘛,想出名也可以理解,不过用这种方式,不就得不偿失了吗?”
  在两人吵起来之前,阿芜先一步夺下了话语权。
  “另外,列车员先生也是,那条铁路上以前死过不少猫吧。”
  “诶?啊……是……是啊,因为是新建的铁路,周边没有什么防护措施,那附近时常有猫出没。”男人说着,下意识地开始抓挠起自己的双腿。“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动物这种东西呢……虽然一只的力量很薄弱,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趋近于无。”阿芜没有接着他的辩驳往下说案子,反倒是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景象,自顾自地说起来。“但若是多起来,只需要一个契机,就可以形成一个可怕的质变哦。”
  比如这次,市川节子那不甘的怨念,吸引了同样带着负面情感的猫儿的残念,才能在短时间内,形成了如此庞大的物怪。
  “所以啊,别老光顾着工作,给那些死去的小动物哪怕是提供点供品,好好忏悔一下。”少女话头一转,语气变得轻快了起来,“毕竟说不定死后,那些小家伙们就会在阎王面前告你一状呢。”
  这可是大实话。
  阿芜:“至于这位……女士?夫人?”
  身穿和服的中年女人被阿芜噎了一下,随即不忿地回答道:“……我已经结过婚了,还有,我有名字,姓山口。”
  “山口小姐,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究竟听到了什么了吧?”
  “哈?!为什么我……”
  “板井正二郎。”
  俊美的卖药郎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开口,他手中,握着刚才中年女人一怒之下,丢掉的车票。
  那名叫山口的女人,在听到这个名字后,愣住了。
  “山口小姐从一开始就不停强调,自己无意间卷进这件事中。”
  原本坐在座位上,似乎对整个事件都不怎么感兴趣的鬼灯,也总算是愿意开金口,为这场荒诞的闹剧添把柴火了。
  “这枚车票的所有人本来应该是一位男性,那你是怎么拿到这张票的?”
  “这……我……”
  在几人的注视下,这名姓山口的中年女人,终究还是吞吞吐吐地说出了实话。
  原来,那日清晨,与恋人同眠的她,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了桥上传来的争吵声。
  坂井正二郎,正是她现今的恋爱对象。
  然而山口作为寡妇,和已去世的丈夫的生母住在一起。警察上门来求证那日,她的婆婆也在家中,她自然就不能说出自己听到了争吵声这样的话。
  因为若是说了,她私会情人这件事就曝光了。
  “诶——真不敢相信!”好像是为了发泄不满似的,山口坦白了内情后,千代立刻拖长了声音,极尽嘲讽地道:“你明明听到了却不说,要是说了,说不定就不会被定性为自杀!节子小姐——好可怜啊——!”
  “对警察撒谎的人还有脸说?!你可是做了伪证啊!还有资格在这里说我隐瞒?!”
  原本就一直有矛盾的两名女性这下炸开了锅,当即在车厢里就这么吵了起来。而列车员则是在一旁添油加醋似的抱怨着女人有多么麻烦,自然也就受到了其他两人的针对。
  整个车厢顿时又吵成了一团。
  “嘛……其实丈夫都死了,我倒是觉得山口小姐追求第二春没啥错就是了。”
  阿芜挠了挠鼻子,不过现在大家都已经脸孔脖子粗地扯着嗓子互相针对了起来,也没人听她这番话。卖药郎和鬼灯则是一个站一个座,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地丝毫没有被这个焦虑的氛围影响。
  “怎么样?听完他们说的话,有什么感想吗?”
  没兴趣听两位非人类大佬对这一出闹剧的感想,少女转而找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远远站到一旁,被众人遗忘了的唯一一位与此事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的“普通人”。
  “……没有,这些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鬼杀队水柱,富冈义勇说起话来,依旧是这么直截了当且不给人面子。
  “唔……你好歹也是被卷进来的人诶!而且你不担心那猫把你也杀了吗?”
  黑发青年沉默了一下,眼神微妙地看了少女一眼。“是我先砍了它的……不过如果真的这样,我会反抗。”随即,他又皱起眉,“而且,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笑?”
  车内仿佛忽然间安静了下来似的。
  身穿拼色羽织,腰间别着刀的青年看着阿芜,目光中隐含着一丝审视:“那个戴着帽子的记者,他说他想为死去的部下讨回公道的时候……”
  “那是当然的。”
  少女笑了起来。
  “因为他在撒谎啊。”
  正在这时,列车忽然又猛地震了一下。随着清脆的,玻璃破碎的声音,原本结实的车窗纷纷破碎。
  “嘛……也不算是撒谎吧,毕竟他只是没有说出最重要的那部分而已。”
  碎成片片的玻璃,犹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落进了车厢中。同时,那些吐露出了真相,致使女记者冤死的人们,也一个个消失了。
  “不觉得奇怪吗?”少女看了眼富冈义勇,又看向正在盯着她的卖药郎。
  “哦?何来奇怪?”
  “明明市川小姐是被人杀死的,身为罪魁祸首的市长被报复,但杀人凶手呢?市长也不会亲自弄脏自己的手吧。”
  车厢内的灯光开始忽明忽暗起来,众人耳边响起了一个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脚步声。
  “而且……我听到了哟,一开始在外面,市川小姐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
  震动不已的列车停了下来,破碎的玻璃再度消失了。而窗外,又出现了那副充满着痛苦的三人抽象画。
  这次,画的正下方,横七竖八地倒着之前他们见过和没见过的人。
  看到了什么却没有说出来的正男,什么都不知道却为了出名而选择作伪证的千代,听到了争吵声却因私心闭口不言的山口,无心撞死人却拒不承认的驾驶员。
  甚至身穿红色西装的市长,与那名应该是事先跌落列车的警长,所有人都倒在那里,像尸体一般地腐朽了。
  富冈义勇:“……少了一个人。”
  是的,窗外那凄惨的景象中,独独少了一个本应与其他人一样,消失的男人。
  “你……听到了什么?”
  俊美的青年缓缓伸出手中点缀着奇妙装饰的剑,将那装饰大张的口对准了同样看着他的少女。
  “她对你,说了什么?”
  阿芜笑了起来,用带着天真和不谙世事的口气道:“那位森谷先生,是一位很过分的人。”
  “她呀,原本非常相信他的,结果到头来……”
  少女带着笑意的语气,逐渐变得嘲讽了起来。
  “……却是被欺骗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卡得不要不要的……我知道自己写的烂orz,总之怪化猫真的超级难写QAQ
  但药郎他真的香,真的香啊!
 
 
第48章 
  “哦?”卖药郎似笑非笑地看着阿芜, “被欺骗了?”
  “是啊。”
  少女点了点头, 掰着手指开始数这起事件中的疑点。
  “案发的地点是桥上,案发时间又那么早, 路上只有送牛奶的人来往……而那位山口小姐说, 她听到了争吵声。”
  女孩将双手背到背后。
  “市川小姐总不可能是被一路追杀, 最后在桥上和杀人凶手吵了一架,才被推下去了吧?”
  更何况, 她被推下去的时候明显还活着。正因为眼睁睁地看着列车行驶而来, 自己却动弹不得,死的时候才会有那么大的怨气。
  “她要赶在地铁开通前发布那片报道,既然如此, 那天早上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不在她上班路线的大桥上呢?”
  “既然出现了争吵……”
  端坐在座位上的鬼灯收起手中的记事本,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衣装。
  “对方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的可能性就降低了。”
  几人不约而同地,听到了一个脚步声。
  和刚才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响声不同,那声音隐隐约约地被什么隔着, 似乎像是从隔壁车厢发出来的似的。
  但落在空间中的只有这一号车,又是从哪里来的隔壁车厢呢?
  卖药郎没有说话,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退魔剑。
  “就像你们说的那样……这里,还剩下一个人。”
  拉门在没有人动的情况下, 缓缓地打开了。门的那一边, 站着本该和其他人一样,从车里消失的森谷。
  他像是中邪了一样,一步一步地走回车厢内。
  随着大门缓缓关闭, 远处传来时钟的滴答声,森谷好象是被按下了开关一样地,猛地回过了神。
  “这……这是?!我……我在哪?”
  卖药郎:“你仍然在这辆列车中。”
  留着一撮小胡子的中年男人顿时慌了起来。
  “那……那大家呢?除了你们以外的人呢?!”
  阿芜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坏心眼的笑容,存心想要吓唬吓唬这位真凶。
  “大家?当然是已经掉出去了呀。”
  “看起来,这场闹剧也该进入尾声了。”
  黑衣黑发,头戴帽子的青年说着,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少女的小脑袋。
  “呜哇……!你干什么啊!”
  “人家要开始收尾了,你还傻杵在这干什么?”鬼灯皱着眉,手上力度加大了不少,成功收获了阿芜的一串大呼小叫。“还不快把被你卷进来的笨蛋一起带走,不然一会儿你自己跟对方解释。”
  怎么现在听起来整件事变这么复杂好像都是因为自己似的??又不是她把这件事搞砸的!
  不过心里抱怨归心里抱怨,该干的正事,少女还是会乖乖去做的。
  “你呢?你不走吗?”
  把青年按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挪开,秉着青梅竹马的良心,阿芜问了一句。
  “我还要处理后续的事,你走你的。”
  想到市川节子的灵魂还未被超度,以及很可能会出现的新亡者,阿芜朝鬼灯吐了吐舌,毫不留恋地扭头走向了一直一言不发看着他们互动的富冈义勇。
  让他一个一般人待在这种空间里终归不是啥好事,万一一会儿搞死森谷,化猫记着刚才那一刀之仇,朝他发难该怎么办?
  “嘛,这场闹剧你也算是做了个旁观者了,抱歉啊,把你卷进来。”
  “不。”
  即使经历了这一系列看似荒诞又不可能的事件,这位鬼杀队水柱依旧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
  “你之前还说是我砍了妖怪……”
  啊,她确实是这么说过。
  “所以也不算是被你波及的。”
  要不是青年真的面无表情,一点点怨怼之色都没有,她说不定就会以为这人是在抬杠或是反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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