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场上也有明显已经习惯那两人风格的人在。
“不错,他正是上弦之二,小心那家伙的攻击,千万不要吸入那些冰和冻气。”
“啊啊啊是炼狱先生呜呜呜呜太好了!”
见到了可靠又强大的炎柱,善逸显然还是哭丧着脸,但显然是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伊之助则指着挡在一行人最前方的阿芜道:“啊!可恶,美美奈你这家伙居然在这!不准再抢走我的猎物了!”
阿芜:“什么你的猎物!一个人能打败他吗你!还有,美美奈又是谁啊?!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是铃菜!”
“啰嗦!我说可以就可以,本大爷随时随地都在变强哼!”
“铃菜?”
就在整个现场马上要变成阿芜和伊之助的斗嘴现场的时候,一直围观众人的童磨冷不丁地插了一句嘴。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自己叫阿芜吗?啊,不过虽然都是芜菁,但这个别称更可爱,更适合你哦。”
……这是重点吗?!
阿芜当着男人的面翻了个白眼,“都说是别称了,难道老娘不能有两个名字吗?还有,哪个名字更可爱关你屁事。”
因为伊之助等几个孩子的突然出现,阿芜此刻非常的不耐烦,直接拿出了平时怼地狱里亡者的架势,就差直接指着上弦之二的鼻子开骂了。
童磨摆出了一副受伤的神情,用扇子遮起了脸,“小阿芜明明长得那么可爱,但说话粗鲁,性格也很粗暴呢。”说着,彩色的双眼还无辜地眨巴了几下,“莫非家境不好吗?还是从小没人教导?”
虽然不知道对方说这话是有心还是无意,若阿芜是普通人,很可能就会因为这番毫无恶意但却就是在雷区蹦迪的话彻底激怒了。
证据就是,除了尚在远处的香奈呼与忍之外,在场的其他三个人,显然因为童磨说的话而感到非常不高兴。
善逸:“你……你这家伙?!怎么能这么说铃菜小姐!”
伊之助:“哈?!她说话怎么样关你屁事!”
就连比较冷静,一声不吭戒备着对方的炼狱杏寿郎,也皱起了眉头。同时手中的刀尖稍稍低了一些,正对着站在不远处的童磨。
“诶呀,你看出来了?”
然而,阿芜偏偏就不是大众认知里的“普通人”。她不但没生气,还一脸无所谓地笑了笑。
“没错,我确实从小没人教。因为我父亲很早的时候就不在了,而母亲……呃,在这种场合叫那女人母亲真的令人反胃。”
“……铃……铃菜小姐?”
少女安抚地看了眼变得有些忧虑的我妻善逸,继续对眼前的上弦之二道:“我连书都没读完就上了战场,天天和一群五大三粗脑子里都是肌肉的家伙呆在一起,自然也就变成这样啦。不过呢,针对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我还是要纠正一下。”
“哦?纠正什么呢?”
面对兴致勃勃的青年,阿芜挑起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把‘小’字去了,你父母没教你在面对长辈的时候要用敬语吗?臭小鬼。”
作者有话要说:我怕ooc角色,写完还去和小伙伴讨论了一下这种战斗方式够不够童磨(?)。
基友答:有那味儿了,就是他!
结果我写完又被自己文里的二哥气到了……因为他真的很狗!(明明是你写的好伐)
最后,没想到吧,阿芜根本不会因为这种话生气的,她为什么要对毛都没长齐的坏小子生气?虽然童磨反社会感受不到情感是独一份,但地狱里比他恶劣的犯人可多了去了。
当然也因为二哥没戳到她怒点上,至于戳了以后阿芜会变成什么样……你们猜?
第103章
童磨被鬼舞辻无惨变为鬼已经过了百年之久, 在面对普通人类女性的时候,倒也确实有资格称呼别人一句小姑娘。
而阿芜作为非人类虽然正值壮年,按照现世的时间来算, 也都已经几千岁了。鬼舞辻无惨当年还是婴儿的时候,她就已经顶着主任的名号在阿鼻地狱工作, 叫童磨一声“小鬼”真的不为过。
“咦?小阿芜比我还大吗?”童磨微微一愣,“这可真是失礼, 虽然能感觉得出你并不是人类, 不过年龄居然比身为上弦的我还大,失策失策……”话虽这么说,不过男人的语气措辞一如刚才,感觉不到一丝恭敬。
“那小阿芜究竟活了多久了?为什么还要和鬼杀队合作呢, 明明不是人类啊?”
面对青年有些辛辣的提问, 少女显得非常冷静。“不是人类就不能消灭鬼了?”她眼睛都不眨,直接将问题扔了回去,顺便还开了一波嘲讽:“至于我的年龄……反正比鬼舞辻无惨那胆小鬼活得久。”
“这还真是……”童磨无辜地眨眨眼,合上手中的折扇, “本来我还不信, 但小阿芜这种应对……真的不像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能做出来的。所以你是什么?妖怪?神仙?还是独立于我们之外的鬼?”
“不管我是什么, 今天都是来消灭你们这群恶鬼的。”
阿芜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然后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所以你还是息了拖延时间的心思吧,那些在冻气里夹杂着的毒,对我可是无效的哦。”
“哈哈哈,小阿芜发现了啊。”被戳破了小心思, 青年并没有恼羞成怒,反倒是开心地笑了起来。“虽然也有这个打算,不过我是真的好奇哦, 因为从来没有见过嘛。不过……”
金发的鬼笑着,打开自己的对扇,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是……稍微认真点吧?”
两方顿时都陷入了沉默,鬼杀队一方的成员们举起日轮刀,皆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眼前的红衣男人以及他手下的冰之御子。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仅仅只是一瞬,又或许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伴随着一声细微的,结冰开裂的噼啪声,两边同时动了起来!
随着童磨与他的分///身挥动扇子,众人的的上方忽然出现了无数冰锥,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地向他们袭来。
阿芜与其他人并未惊慌,鬼杀队的成员们纷纷躲避那些尖锐的冰柱,而阿芜则挥动手中的锤子将刺向她的冰纷纷敲了回去。
“哈哈哈,你们配合好自然啊,是训练过了吗?”
然而现场并没有人回答童磨的问题,因为冰之御子正连续不断地攻击着他们。
至于童磨本人,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要稍微认真点,但在阿芜看来,压根就说了没做到,依旧在摸自己的鱼,给别人放水。
哦,也不能说是放水吧。因为这家伙又做出了一个冰之御子,并且让三个人偶着重攻击受伤的胡蝶忍以及后来赶到的三个孩子,自己则退到一边干扰尚且游刃有余的阿芜,但又不愿意直接与她对上。显然是发现了少女与柱之间的实力差距,意识到她会在战斗的时候优先保护其他人类。
他打算通过这样的方式,获取包括阿芜在内的,众人的情报与数据。
……说实话,这种缜密的思维模式,让他给无惨打工真的是大材小用了。
若是童磨不像香奈惠说的那样没有七情六欲,对什么都不在意,而是一个有野心有想法的愉悦犯,鬼杀队和鬼之间的战斗一定会难很多。
当然鬼舞辻无惨的老板位置估计也会危险很多。
“走神可不好哦~”
耳边传来某人轻飘飘的一句话,下一秒,无数纷飞的冰之花瓣向少女涌来。
阿芜一跃而起,借助锤子与大量追逐着自己的冰,灵活地在空中躲闪着。但与此同时,她与鬼杀队众人之间的距离便也被拉开了。
“啧!”
少女砸了咂舌,对面那个满脑子奇思妙想的恶鬼,显然已经开始想要逐个击破了。
“伊之助!”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她耳边便响起了我妻善逸的惊呼声。
瞬间,阿芜连周身那些如刀片般锋利的冰花都顾不上了,抬起头看向了不远处几名鬼杀队员的战斗中心。
“呜哇哇!好险!”
戴着野猪头套的少年打了个滚,此刻正狼狈地半跪在地。平日里用于遮盖他那张俏脸的头套,此刻则被冰之御子的冰柱洞穿,扎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啊,可恶!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
还没等少年的话说完,只听一声巨响,伴随着坚冰被重击的破裂声,原本站在伊之助等人不远处的冰御子猛地飞了出去!
众人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刚才被童磨用冰花阻隔到另一边的阿芜,不顾被冰花割伤,被冻气冰结的危险,直接逆流冲了回来,一锤子砸碎了三个冰人偶中的一个。
“铃……铃菜小姐!”
“……你,喂!没事吧?!”
也不怪两个少年如此大惊小怪,黑发少女因为直接从冰花之潮中冲回来,此刻不仅衣服,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被割出了细小的伤口,正缓缓地渗着鲜血。同时,童磨刻意散步在周围的冻气,以及冰之御子碎裂前的自毁攻击,也让她的身体被寒冰所冻结,甚至还有持续蔓延的征兆!
“……”
阿芜没有说话,甚至没有转身看没了头套的伊之助,而是非常执拗的挡在众人的面前。
就好像不想让童磨看到什么东西一般。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她希望的那样发展,在冰做的人偶打掉了嘴平伊之助的头套并碎裂后,剩下所有分///身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咦?果然是头套啊这个,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很感兴趣了呢。”红衣的恶鬼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掉落在地的头套旁边,将那枚早已有些破旧的野猪皮套拾了起来。“看起来很旧了啊……眼睛的部分是怎么处理的?”
他似乎对这个头套非常感兴趣,原地端详把玩着,连战斗都不做了,且丝毫没有物归原主的打算。
“你这么混蛋!把东西还给我!!”
原本脾气就横冲直撞的伊之助火了,他一个箭步迈上前就想冲过去。然而话没说完就被站在最前面的阿芜用一只胳膊给拦住了。
“……?!喂!干什么啊铃菜!”
我妻善逸结结巴巴的声音从阿芜耳边传来:“搞……搞什么啊这家伙……无论在说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都……简直不像个人类。”
“哈哈哈,真是过分的话呢,我姑且也算是鬼啊。”虽然善逸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却并没有逃过青年的耳朵。不过比起这件事,他显然更关心另一个问题:“果然,小阿芜是在担心这个吧。”
说着,童磨举起手中的野猪皮套,笑嘻嘻地指着被少女拦在身后的黑发少年。
“我从刚才就觉得奇怪呢,自从战场上出现了这三个孩子,你就有意无意地想要遮挡我的视线。果然赌对了吗?”
“不过这张脸……我确实有印象。这么看来,小阿芜所谓的复仇论就站得住脚了啊。”
说着,男人将食指直接插进了太阳穴中,似乎想通过外界的物理手段,强行调动大脑。
“啊啊,这下彻底想起来了。”他七彩的眼睛因为大脑被搅乱而渗出了鲜血,但这种夸张的手法却在男人身上体现出了不错的效果。“唔……是在十五年前吧,我见过一个长得和这男孩很像的女性哦。她是你母亲吧。”
嘴平伊之助不明所以,被他一出又一出的举动搞得有些恼火:“哈?!你在说什么梦话啊!我是野猪养大的,没有什么母亲!”
但他身边的我妻善逸明显不这么想,耳朵比常人灵敏许多的少年脸色刷一下变得苍白。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眼脸色已经沉下来的阿芜,又看了眼笑盈盈的童磨,抿紧双唇垂下眼帘,手却抓住了同伴的胳膊。
少女注意到了黄发少年的小动作,却咬紧牙关仍旧不发一言。她知道,自己一旦开口说出点什么,不管是肯定还是否认,这名看似爱哭胆小,实则心细敏感的少年就会立刻察觉到真相。
“我记得,那孩子因为被丈夫和婆婆暴力对待,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遭受这种磨难才离家出走。”
恶鬼的口中吐露出了琴叶生前的故事,阿芜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似乎连呼吸都放缓了。
“虽然有一只眼睛失明了,不过伤好后也是个非常漂亮的孩子呢。我记得……叫琴叶吧。”
阿芜感觉自己身后,原本有些激动的伊之助忽然定住了。
“你……你说什么?”
“咦?你有印象?”童磨有些不解地歪了下脑袋,“可是那个时候你尚在襁褓中……居然记得自己母亲的名字吗?”
“不是!”伊之助有些焦躁地打断了恶鬼的话,“不是……我……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但那难道不是梦?”
“伊之助君。”
这时,众人身后传来了一个有些虚弱的女性的声音。阿芜没有扭头,但她知道,那应该是稍作休息止住了血的胡蝶忍。
“不要……听信那家伙的话。”
少女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轻,且吐字尚有些艰难。但她所说的言语,却仿若给不安的三名少男少女下了一剂定心丸。
“诶——好过分啊小忍,我也是好心,不然这孩子恐怕还以为自己是野猪的孩子吧。”
“住口吧你这下三滥。”胡蝶忍暗含怒火的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随后便因气息不顺咳嗽了两声。“不准你再用那张嘴随意置喙伊之助的过去!”
然而就算已经被如此针对,恶鬼仍旧显得非常无辜。“诶呀真的没有,你看,那孩子不是好像也想起了什么。”说着,他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愉快地笑眯了眼。“而且和那个花之呼吸的女孩子不同,我可是将琴叶吃的干干净净,让她的所有都与我同在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