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崩人设后与反派HE——温以
时间:2020-09-03 08:48:08

  元隐长睫低垂,看了一秒通讯环,复又抬眼看她。很能装:“我不知道。”
  司月:“……”
  行。
  她把通讯环的用法教了他一遍。
  教完了。
  司月把通讯环绑在他手腕上,一边弄一边问:“这次会了吗?”
  元隐眼眸漆黑,睫毛纤长,也低眸,看她的手。他眼神十分专注,回答得也干脆利落:“不会。”
  司月:“……”
  她抬眼,眼神不善地与他对视。
  他也就抬起头,脸上丝毫不见心虚。盯着她,似乎在分辨她的神色。
  片刻,他微微垂头,微凉的唇碰了一下她的额头。
  “……”
  司月深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能打人,不能打人。
  她收回目光,忍了忍,压下火气。忍气吞声道:“行。”
  把通讯环从他手腕拆下来,她憋着气:“再来一遍。”
  大魔头乖巧平静:“嗯。”
  用教三岁小孩认字的口吻,司月一字一顿,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又教了元隐一遍。
  几分钟后。
  司月:“这次会了吗?”
  元隐:“不……”
  “是吗,学会了啊,你也太棒了吧!”
  司月用十分夸张的语气,直接打断元隐回答。她把通讯环塞给他,“我走了,下午见。你在家乖乖等我,不许出门。”
  -
  司月带着礼物,首先去了一家医馆。
  一进门,每一个人都很友好地对司月身体状况表示了关心。又顺便跟司月提了提这半个月元隐是如何丧心病狂,如何一个接一个找治愈者,又是如何一动不动地守着她,感觉像是不吃不睡。
  他们是用好笑的口吻说出这些,然后纷纷表示,她这个男朋友比霁月要强多了,是真的在意她啊。
  司月听了这些,却笑不出来。
  她又开始后悔,刚才没有耐心教元隐用通讯环。
  再教他一遍又不会怎样,他不就想要她再陪她一会儿。
  万一,他是真的忘记怎么操作了呢?
  又因为心情抑郁,学东西速度慢呢?
  他可能真的不会用通讯环呢?
  后悔念头滋生的下一秒,司月通讯环响了。
  她低眸一瞧,打来的人,是声称自己不会用通讯环的元隐。
  “……”
  跟眼前几个治愈者打了一声招呼,司月到外面接起电话。
  “怎么啦?”司月问。
  元隐:“回来了吗?”
  “……我这才出来十分钟。”司月颇为无语地看了看时间:“两个小时后我就回去。”
  那边默了一阵,开口道:“前几天有个人说,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他试探着,“我去接你?”
  “不准!”司月立刻拒绝了他的提议:“我尽量快些回去,你不要出门。”
  那边不说话了。
  司月也没在意,只当他不高兴她不回去。又交待了句,挂断。
  向医馆的几个治愈者道了别,司月离开医馆。
  初秋,温度适宜,外面太阳很好,空气很好。
  司月穿着白色线衣浅蓝色长裤,踩在蓬松的落叶上,感觉很舒服。
  要是能带元隐一起出来走走,那该多好。
  这样的念头刚冒出来,元隐的电话又打来了。
  “你回来了吗?”
  他的声音从电流传过来,“你需要休息。”
  司月:“……”据上通电话挂断,还不到十分钟。
  “你需要多吃东西。”
  “……”这才上午十点钟。
  “我去接你?”
  司月:“不!准!”
  ……
  接下来,在外出的一小时内,司月至少接到十几通来自元隐的电话。
  元隐就像听不懂她说话似的,一直一直问她回没回家,不断强调她需要休息这件事情,强调她需要吃饭。
  也不看看现在是休息时间,还是吃饭时间。
  偏偏是她临走前告诉他,随时能给她打电话。现在她还没有办法嫌弃他烦,只能耐着性子,一遍一遍地敷衍他。
  走完最后一家,正好中午。
  婉拒了这家主人的午饭邀约,司月离开这,准备回家去找元隐。
  出发时,她忍不住看了看时间。
  距离上一通电话,已经过去十七分钟。
  元隐电话竟然还没有来?
  被骚扰了这么久,他突然晚一会儿骚扰她,竟然让她怪不习惯。
  司月关掉通讯环,往外走。心里猜测着元隐在做什么,疑惑他为什么突然间不打电话。
  走着走着,她忽然有种被人盯上的怪异感。
  这种怪异感还挺熟悉。
  司月倏然回头。
  身后是暴晒在太阳下的泥土路,空荡荡,只有几棵树,看不见半个人影。
  她犹疑地仔细看了一阵,迟迟看不到人,收回视线,继续走,脚步加快。
  然而,那种怪异感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浓。依⁰华¹独²家⁴整⁸理
  司月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觉得,她可能被跟踪了。
  以她前世好几年被跟踪的经验推测,跟踪她的人,正是她心里想的魔头同志。
  但,她又感觉不太可能。毕竟她出来的时候,元隐答应得好好的说自己不会出门。之后几次通话,也都说了会听她的话。
  他这两天还这么乖,几乎是让怎么样就怎么样。只有今天闹了一会儿脾气。
  哪家魔头能这么乖,乖得不像一个反派。
  她不该冤枉他 。
  司月拿起通讯环,想来想去,还是想确定一下她家魔头在做什么。
  她翻了翻屏幕,找到元隐名字,打过去。
  下一秒,熟悉的来电铃声,清清楚楚地在她身后不远处响起。
  司月:“……”
 
 
第41章 
  空气有几秒钟凝固。
  一时间, 四周只剩下微微风声与连续不绝的来电铃声。
  “元隐。”司月面无表情望着虚空:“你又不会用通讯环了?”
  她话音刚落,来电铃声霎时消失。电话竟然还,真的通了。
  司月深吸口气。
  她努力控制情绪:“你先出来。”
  她的声音通过通讯环穿过去, 同时, 也在元隐的通讯环中重复响起。
  场面诡异又滑稽。
  司月低头,关掉通讯环。再抬头, 眼前就出现了个大魔头。
  元隐今天穿白色衬衫,黑色长裤。高高瘦瘦干干净净的,皮肤很白。戴着她买给他的黑色的棒球帽。
  被抓包了, 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感,一脸镇定。甚至还抬起左手, 把左手拎着的蛋糕盒抬高给她看。
  又是那句话:“你该吃饭了。”
  “……”
  他拎着蛋糕,微微低下头, 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中。垂着眼睫一本正经:“那个老人类说,你应该多吃东西。”
  一副清清白白,只是给她送饭来的贴心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没良心无理取闹。
  司月可真是服了他。
  她抬头看看天空。
  天是蓝的,万里无语,太阳高高挂着。现在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
  他一会儿一个电话不够, 这天气,还敢跑出来买蛋糕,然后跟踪她?
  这会儿又不娇气了, 又不知道难受了吗。
  司月一肚子骂人的话。
  偏偏, 太阳这么大。她既想惩罚他, 又不舍得他在太阳底下难受。
  她板起脸,朝元隐走过去。没看他拎在左手的蛋糕,一言不发牵起他右手,攥着他几根手指, 转身扯着就向家走。
  -
  回到家里,司月马上松开元隐的手。
  走了十几分钟,她气还没消。扭头看看元隐,想问他难不难受,打量他半天,没问,又掉过头。
  元隐放下蛋糕,没事人一样抱她。
  可能是因为在外面走了一阵,他身上暖洋洋的,充斥着很好闻的淡香。把她整个人拢在怀里,紧紧的。好像许久不见,很想念似的。
  “对不起。”他居然先发制人,头搭在她肩膀上:“我太想见你。”
  元隐亲昵地搂着她,声音低低,有点撒娇的意思,像只黏人的猫。半点没有昔日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架势。
  搞得司月,又又又差一点心软了。
  “对不起也不行。”司月冷面无情推开他的手,转身与他面对面四目相视。严肃道:“你答应过我,不会出去。”
  他道歉也道习惯了,闻言,从善如流又一次,“对不起。”
  弄得司月有火发不出来。
  她盯着他,看了三秒,踮脚,抬起胳膊摘掉他头上的棒球帽。
  帽子摘下,他被棒球帽压过的短发乱了。她看着不顺眼,又顺便帮他弄了弄头发,细白的指尖在他发丝间穿插。
  元隐以为她消气了,黏黏糊糊地又想抱抱她。
  他现在有点受不了离她太远。
  看不见她,他就有各种各样的担心。总想把她放在身边,圈在怀里一直一直抱着才好。
  可是,他被推开了。
  “从现在开始,”司月仍板着脸,语气平平没有感情:“你要反省。”
  元隐毫不犹豫:“嗯,反省。”
  说是反省,却没一点要反省的样子。
  “嗯……”司月想了想,想出一个对他而言算得上是惩罚的惩罚。郑重宣布:“今天我不会再抱你了,直到你反省结束。”
  元隐愣了下,“哦。”
  继续来抱她。
  司月:“?”
  “干嘛?”
  她皱起眉毛,弄开元隐的手。
  元隐也疑惑:“怎么?”
  他语气无辜:“你没有说不许我抱你。”
  司月“……”
  说好的反省呢,你还在这挑上字眼了?
  “可以。”司月冷漠道:“你的反省时间再加一天。”
  元隐拧眉思索,像在琢磨什么天大的事情似的,片刻,严肃问:“亲一下总可以?”
  司月:“……不行!”
  接下来的整个下午,天气都没有变坏,司月也就一直没有出门。她留在家里面,陪元隐。过程中无数次拒绝掉他来抱她。
  她只是让他反省,让他引以为戒下次听话。并不是要彻底不理他。他手腕上的伤还是让她挺在意的,她想最近几天多陪陪他,让他心里好过一点。
  两人一起吃掉蛋糕,一起去外面喂猫。喂过猫,司月想起兔子。跑去仓库里看。
  关于兔子司月没想太多,以前元隐经常给她抓兔子吃,她以为,这只兔子也是他抓来给她吃的。
  兔子是白色的,小小软软一团,红眼睛。司月不太想吃兔子,她已经饱了。况且他们不缺食物,没必要吃这只小东西。
  司月蹲下来,近距离观察兔子。观察着观察着,发现,兔子嘴边有一缕毛发是淡红色。
  像是染了血迹。
  她皱眉,疑心自己看错。想抱起兔子仔细瞧瞧。正要动手,兔子忽然喷出小小的一团火焰。
  火焰没烧到人。一瞬间,熄灭在空气当中。
  司月眨巴眨巴眼,缓缓扭头,看元隐。
  元隐被她盯了几秒,若无其事别开视线。
  “元隐,”司月眯了眯眼,盯着他的侧脸,“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最好不要骗我。”司月威胁:“否则,你就要反省一整个月。”
  元隐:“……”
  -
  元隐一五一十,向司月交代了事情经过。
  司月听后,竟然松了口气。
  他时不时就要给她他的血,她对他这种有毛病的行为已经习惯。不管怎么说,这样总比他想不开,闹自杀强。
  但既然他没想自杀,她对待他也就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不用时时刻刻注意他的心理健康。
  所以,她又把他教训了一顿,并且把他的反省时间,由两天时间提升为三天。
  ……
  其实这是个很小,很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惩罚。
  但不能抱司月这件事情对元隐而言,比晒太阳难受得多。
  连他自己都想不通,不认识司月时乏味的一千年,他是如何度过来的。
  他目光不自觉又落在司月身上。
  到底为什么他会这样地喜欢她,这样地离不开她?
  他不明白。
  他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存在,总是让他不能自已,让他难以控制。她就像是他的空气。
  不可或缺。
  元隐盯了司月半天,又手痒,想碰碰她。
  她正在喂兔子,听了元隐的犯错过程之后,她觉得这兔子身上也算是流着元隐的血了,更加不可以吃。干脆与变异猫一起一并留在家里养着。
  做下这个打算,她就很积极地给兔子找东西吃。
  喂完兔子,她又开开心心地摸兔子耳朵。兔子吃过她喂的东西,对她没什么防备了,闭着眼睛任她抚.摸。
  元隐目光从她的脸,缓慢移动到她的手上。
  她手指细细白白,穿.插在兔子的毛发间,温柔得不行。
  他喉结动了一下,想摸。于是抬起手,把她摸兔子的手抓到手里,十指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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