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梨衣不急
时间:2020-09-03 08:51:57

  冯其庸昨夜被吓得惊魂未定,这会子确实饿了,但看到香酥里脆的鸡腿,竟然觉得油腻反胃,吃也吃不下,他强撑着笑推辞,“不用了,其庸吃食随意,没什么特别喜欢喝特别厌恶的,公主吃就好,我不饿,不吃了。”
  说完,他坐远了一些,偏头看着屋外飘絮的雨,“也不知道这雨要下多久,今日必须要回去,母亲在家中肯定很担心。”再不走,他待在这里疯了也不需要多久。
  合善的公主府,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巧夺天工,是当朝圣上亲自督检建造的,他对着自己这位其貌不扬的女儿实在宠爱有加。
  纵是别的皇子,到了弱冠之年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府邸合和封号,合善自她出生什么都有了。
  天生的宠儿。
  但他四处看着总觉得泛恶心,想起昨夜的那些,再想想她之前在府里养了不少面首,冯其庸就觉得恶心,让他觉得自己也是合善的面首一般。
  连凳子也坐不住,看着外头的雨,脸上焦灼不安,犹如困兽。
  合善如何看不出他想要逃离自己回去,人都在这里了,她也不急,反倒开心的说,“其庸,不是我不留你,府里最后的一把伞,被一个出去采买衣裳的婢女带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你看看天都留你在这儿,你难道还要执意走吗,府里就我们两个人,轻松自在,你要做什么也没有人拦你,更没有管束,难道不比丞相府,比平津侯府自在千百万倍,你说是不是。”
  堂堂长公主府,怎么可能只有一把伞,既如此说,冯其庸也不能多说什么,他看着雨愁道,“那我等雨小一些。”
  这就还是要走。
  合善脸上的笑容僵了,怒气渐起,自己已经好言好语的哄他,到底是对她有什么不满意的。
  昨夜也是,都那般了,竟然还把她推开。
  不过人都来了,哪里还有走的道理,这天下就没有她留不住的人,人留久了心自然也会在她这里生根发芽。
  “其庸。”合善吐气呵兰凑过来,努力做出一副妩媚动人的样子,“走什么走啊,喜服还没试呢,吃了饭,先把喜服试了再说,你昨日随我来公主府,不就是为了试喜服吗?衣裳还没试呢,你就要走?”
  合善其实也不肥硕,就是骨架大,没有姿态。
  别的闺秀自幼跟着麽麽练礼仪,她玩脱了,圣上宠爱也没管她,随她去。
  就没个样子,到现在就是花楼里受老鸨子调/教的粉人,都比她有两把刷子。
  从后面看去,虎背熊腰,两人勾肩搭背,属实不太好看。
  从前的男子那里用得着她费心思,都不需要做什么,勾勾手指头,他们就过来了,合善从来没有做过这些,如今第一次,就有些勉强,更没有一副好脸蛋撑得起门面。
  辣眼睛,冯其庸坐也不坐了。
  径直起身道,“那我们即可去试喜服吧,试了喜服,我便真的要回去了,许久未归家,母亲必然着急。”说完便往外面走。
  合善跺了跺脚,跟在后面,基本没吃的饭菜就这么浪费了,守在旁边蒙着面的婢女,连忙把菜撤下去,怕合善看了生气,又掀翻桌子,到处一片狼藉。
  公主府的婢女,从前是不需要蒙面的,现在起必须都要蒙着面,合善从前不怕她们勾搭自己面首,如今怕冯其庸被勾。
  回想想平津侯府里的那个小妖女,不就是平津侯府的婢女吗,借位爬主子的塌。
  在这里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有了昨夜的前车之鉴,冯其庸外衫也不褪,直接拿过喜服就往身上套,喜服好不好看,他不知道,就觉得正红色实在刺目,恨不得一把火烧了。
  了却他的烦恼。
  “其庸,你怎么外衫也不脱,我来帮你吧。”合善叫婢女留在门口,关上门,开心的进来了。
  “其庸。”伸着手过来了,昨夜没成功,今日她就真不信这个邪。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各位小主等更的评论了。
  梨衣对不起大家。
  工作日实在太忙了,繁琐的事情一大堆,嘤嘤嘤。
  到了下午才能码字。
  之前不忙都是给大家双更起的,忙了就真的没有办法。
  呜呜呜呜呜希望大家理解。
  感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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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堆起来的事儿太多了,加上改章节,实在心力交瘁。
  就没有更新,以后不更新梨衣给大家挂请假条。
  千万不要熬夜呀。
  更新每天都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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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冯其庸连退好几步, 直至绕到屏风后面才停了下来。
  “公主自重。”还算好看的脸,此刻冷若冰霜,臭到了极点。
  冯其庸虽然性子不好,但也是梁京城数一数二的玉面郎君, 再者身长欣姿, 他多着湛蓝色华服, 如今正红喜服一穿, 到底更是衬的人龙章凤姿, 傲战群男, 自成一株, 遗世独立。
  合善的眼睛再也挪不开了, 愣着眼站在原地, 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 目不转睛,连接下来的话都说不出口。
  这是她第一眼就见到的人, 天给她选的命里郎君。
  这么完美的男人,是她的, 只属于她一个人。
  冯其庸厌恶, 甚至照也不照镜子,看看是否合身,量量尺寸等等,一点没做,喜服才套到身上不到片刻,迅速脱了下来,揉成一团扔到旁边的太妃塌上。
  力道之重,砸出一巨声响,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到他的怒气。
  合善也不计较, 她亲自选的驸马,顶天立地,天赐的婚事,没经过他的意愿,询问过他的意思,不满是必然会有的,日子久了就好了。
  刚开始挟持来的那些面首,有几个也总是这样,臭着脸摆谱子,到她撵人走的时候,个个都哭得不成样——实则是因为苦日子到头了,被合善误解为舍不得自己。
  冯其庸不想和她打照面,从另一边的屏风绕了过来,“喜服也试过了,尺寸合适,其庸该走了,感谢公主对其庸的盛情款待。”
  再也不见,他出了这扇门,寻花问柳都要绕着走,痴巴巴地看着他的眼神,好似这辈子都没见过男子一般,俗不可耐,梁京城街内,随便拉一个人都比她合善强上数万万倍。
  没想到他冯其庸引以为傲的面相和家势,在此刻压得他喘不过气儿来,要不是他爹是丞相,只是个□□品芝麻官,这门婚事就算是合善求来,圣上也舍不得他的宝贝女儿下嫁吧。
  大抵会将他捉来,成为合善取乐的数百千计数里的面首之一。
  可悲可叹。
  冯其庸的话里分得清清楚楚,哪里有半分即将婚配男女的情谊。
  “其庸。”合善纵身跳到他前面,展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别走。”
  “公主难不成还要圈禁我,我爹再怎么不济也是当朝丞相,再有言之,你我二人尚未成婚,即使婚期将近,我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另外喜服,不应该是送去我丞相府吗。”
  要再拦他,也别怪大家鱼死网破了,若是再到这里待上一两日,外面的风言风语必定满天飞起,毕竟合善昨天一路逮着他来,不少人是瞧见了。
  随处一打听,谁人不知道。
  反正他的名声也臭成这个样子,再臭一些又何妨,他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后半辈子搭在这个女人手里。
  她有什么啊,钱财名势他不缺,要是他爹非逼着他娶,他如何会接旨,如今婚事未成,他就算是死,也决不从。
  丞相确实官位不小,合善心里对他的那丝不满,压了下去,言笑晏晏道,“其庸别急,我自是会放你走的。”
  “公主还要等到何时。”俊逸的脸上没有因为这句话有半丝缓解,反而冷哼道,“莫不是要同我耍什么缓兵之计。”
  这桩婚事儿迟早黄,何必再维持什么脸面,也不必再装什么谦逊样子,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或许合善知道了,也能够放过他。
  冯其庸没想到会适得其反,他撕破脸的样子,合善看在眼里,反倒成了不畏强权的高风亮节,要是他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必定会大骂合善愚蠢。
  “怎么会呢,其庸,你好好的将喜服试了,试完我就亲自送你回去,你没脱身上的衣裳,就这样穿上,到底是比不出来合不合适。”说着手摸上冯其庸滚了祥云飞鸟的衣襟边,缓缓而上。
  云卿香,本名茉莉香。
  梁京城里无论贵女,还是花楼里大部分的女子,都喜欢用这种香。
  数一数二的香包料子,合善特别喜欢,不止泡澡要用,靴袜要熏,亵衣要熏,放衣裳的柜子也要浸这种香,头油里特命人放云卿香,因此她的身上满是这种香的味道,香到了极致,在微冷的房里很是浓郁。
  冯其庸之前的女人堆里,有人便特爱熏这种香,虽然料子抵不上合善的好,不参合杂质,但别人熏的适宜,淡淡的香,还挺好闻,到了合善这里,香到臭了。
  冯其庸皱着眉头不说话,心里暗暗讽刺:就这样子的女人,无论什么好东西到她的身上,都只会浪费和糟蹋。
  想想尤酌小婢女,那才是人间不着烟火的妙人儿。
  身上的味儿淡得摸不着北,偏生叫人放不下,提起那个小婢女,真是让人心痒,冯其庸悲催的发现自己又有了反应。
  他原想装作不经意的掩盖过去,谁知道合善眼尖儿的也发现了,她心里美滋滋的乐想,驸马心里不说,实际上对她还是有情的。
  冯其庸不回,喜服隔着衣裳试,他都觉得膈应,再要是脱了衣裳,做不到绝对做不到。
  合善的手从上滑下,扣住他的腰封,“其庸,还有不到半月的时间,我们便要成亲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表字,今日便说给我听听可好。”
  绝对隐晦的暗示。
  表字那是极亲密的人才会知晓的,合善这么说,意为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她的手越来越向下,就差一点点快要碰到了。
  观看拱起之势,顶山越丘,她亲选的驸马,不仅面相出众,就连那物件,也要比旁人庞大,有这样傲人的本事,即使驸马不情愿。
  她自己动,必然也能爽极。
  合善遣散公主府里的面首有些时日了,许久没做那件事情,她自己也觉得乏空。
  紧张咬着下唇,手却大胆地伸。
  冯其庸碰也不想碰到她,倒退一步,又说了一句,“公主自重,你我尚未成婚,该守的规矩和节礼,万万不能逾矩了,其庸并没有表字。”说没有大概过于牵强,他末了说了句,“或许有,但其庸记不住了,旁人都唤其庸正名,说起表字,也等待回府询问了爹娘,再告与公主。”
  他自己的表字,怎么可能记不得呢。
  日前说给不少的女子听过,她们在床榻上委婉,情动之时,声声唤他的表字,动听极了。
  冯其庸每每听到那些女子叫他表字的时候,动作都会越来越勇猛,要真让合善知晓了他的小字,甭讲别的,日后这点情趣再也没有,再也不可能勇猛了,只会让他觉得细思极恐,可怕之至,毛骨悚然。
  “喜服不必再试,尺寸适合,就这样吧。”
  “公主,其庸真的要走了。”说罢,他心一横,也不管合善怎么揽,再耽搁下去,又是到了傍晚,届时夜至,昨夜恐怖如斯的噩梦,一点都不想来第二回 。
  雨没停,冯其庸冒着雨,逃也似的往外冲。
  守在门口的婢女进来,小心翼翼观察着合善的脸色请示道,“公主,要不要奴婢等人去追驸马回来。”
  合善摆摆手,“不用了。”绕过屏风旁亲自拿起冯其庸丢在太妃塌上的喜服,贪婪地闻了好几口,双手捧着,用脸在上面蹭了蹭,一脸陶醉接着说道,“驸马迟早是我的人,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分别,要走便送他走吧。”
  说罢,忽然抬头,“外面还下着雨,你追上去给驸马送把伞,别叫他淋湿了受病,耽误月末的大婚。”
  “是。”
  合善捧着没有温度,甚至没留下任何味道的喜服陶醉了许久,直到适才去送伞的婢女匆匆折返,手里拿着的伞没送出去,尖声叫着,“公主,大事不好了,驸马并没有回去,他半道折返去了平津侯府。”
  合善怒目圆睁,几欲破音,“什么?!”她抓住婢女的头发问,“你再说一遍,驸马去了哪里?”
  手里拿着伞的婢女,湿了一半的头发,被揪得生疼,颤颤巍巍回道,“驸马去了平津侯府。”
  合善绷不住了,一手甩开垂泣的婢女,怒骂,“平津侯府!驸马不回家,又去哪个地方干什么!难不成是因为郁肆房里的妖女,好啊,之前他拿茶水泼本公主的事儿还没算,如今倒正好了,一起算了。”
  “不就是个小小的平津侯府吗?收拾东西,本公主要进宫面见父皇。”
  冯其庸本来是想回家,但跑到半路,又觉得此事不妥,他爹强势,说一不二,这件事情未必肯向着自己,他要是知道自己生了这个念头,只怕要好一顿骂,眼看着就十几日的光景,若是被软禁起来,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要怎么办。
  思来想去,冯其庸转了脚跟,往平津侯府去。
  朝野中论起圣上都要给三分薄面的人,那必须是平津侯啊,他必须要从这里面下手,叫平津侯府的人出手,那还有转机。
  再怎么不济,圣上若对他失望,要给合善联姻的话,郁肆绝对名在花册,再有一个就是,除了平津侯府,别的地方也没有敢收留他了。
  郁肆虽然性子淡泊,难以琢磨,却不似旁人总拿这桩婚事取他的乐子笑。
  想罢,他去敲响了平津侯府的门。
  尤酌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只感觉浑身酸痛毫无知觉,就像是做了翻墙等一系列剧烈运动,脑袋也懵呼呼的,一时之间难以辨别,自己到底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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