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剧本给我[快穿]——木结草
时间:2020-09-07 08:16:07

  谢晗再次得到顾逸真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他整顿完寒州内务归京述职。
  “知道了。”
  谢府书房中,听完手下顾逸真的消息,谢晗放下手中的话本,又问道:“淮衍的身份,查到了吗?”
  “这……”单膝跪地的西厂百户语言有些吞吐,转而道:“督主,顾大人登门拜访,如今就在门房,不若……”
  “拜访?”谢晗一拳捶在茶几上,发出‘咚’地一声,吓了下方的百户一跳。
  “就在门房?”谢晗表情莫测。
  “是、是的督主……”百户心惊肉跳的答道。
  烦啊!
  谢晗揉揉眉心,她不确定顾逸真上辈子和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又被他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这个秘密她不知道为什么,倒是不怕顾逸真泄露,但是她还是没心情见他的,见了干什么?再揍他一顿吗?
  于是谢晗直接道:“就说我卧病再床,没空招待,请他回去吧。”
  百户吞咽了一下,想起了来时顾逸真对他说的话——
  ‘她若是推拒,你就告诉她,我……便是她要找的淮衍。’
  他记得说这话的时候,顾大人神情好像还有些扭捏。
  “怎么了?”谢晗这边见他不动,开口问道。
  百户战战兢兢地道:“督主……您让属下查的淮衍,应该……就是顾大人!”
  “什么?!”
  伴随着‘哗啦’一声,谢晗旁边的茶几是真的碎了。
  谢晗痛苦的捂住头,首次将顾逸真和‘淮衍’联系起来,她耳朵边充斥着无数低语和破碎的画面,这是她的神魂短暂挣脱低维限制,感知提高,听到了一些更高维宇宙的声音。
  神魂不断的追溯,凭借着灵魂印记的感应,穿透了许多世界,见到了许多不同的人。
  终于,在经过某个世界时,一幕画面闪回谢晗的脑海。
  她居高临下的跨坐在一个男人身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看着他:“打上我的印记,你就是我的人了。”
  即使容貌不同,可是谢晗却能一眼就认出那个人就是顾逸真,或者说……淮衍!
  “督主……?”百户担忧的看着谢晗。
  谢晗闭目扶着额头:“让、让他过来……”
  ……
  “顾大人,这边请。”
  “好。”顾逸真走到穿过廊道时,心中还有些忐忑。
  他幼年时体弱,被周朝出名的出云观道长看中,收为俗家弟子,带往出云观疗养了三年,出云道长为他取的道号便叫淮衍。
  后来他在镇北侯府的少年时期,因为需要韬光养晦,兼之年少顽心,便用淮衍为名,在读书闲暇之余写了那本古神记。
  没想到那本即兴之作,拿到书肆后居然反响不错,但是当时被祖父知道后,变着法的召回,更没有再版,更是将淮衍的身份遮掩得干干净净,若不是后来看到谢晗拿出来一本漏网之鱼,顾逸真估计都要忘记了这回事。
  对于这种事,顾逸真自然是羞于启齿,若不是谢晗一直不肯见他,同时又在查访‘淮衍’的身份,他是万万不打算告诉她这件事的。
  才穿过中庭,正要走入谢晗的书房,顾逸真眼前突然一花,感觉一道人影袭来。
  “唔……”
  顾逸真一声闷哼,伸手下意识搂住了怀中的人。
  多亏他这些年强身健体,不然估计得被谢晗这一扑倒地不可。
  谢晗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将脑袋埋在他的脖颈中,闻着青年身上的气息,涩然道:“是你……”
  顾逸真正身子僵硬,满脑疑惑,听到这句话,觉得脑中轰然一响,眼眶发热,收紧了双臂,一下一下拍着谢晗的背,低声道:“嗯,是我,我会来找你的,我会来的……我说过的……”
  他除了在明月楼初见,明明没有在其他地方见过谢晗,但此时不知怎么的,莫名说出了最后一局话。
  也许,真是有前世今生吧……
  不然为什么当年他第一次见到谢晗,就知道她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呢。
  “吱呀——”
  引顾逸真前来的仆人小心的关上院门,听着木门发出的声音,都心惊肉跳,深怕惊醒了那相拥的两道人影。
  直到院门合上,走了十几丈远,才猛然吐出一口浊气——
  夭寿啦,他刚刚看到了什么?!
  想到那两人的身份……不不不,他方才什么也没看到!
  作者有话要说:  前天我睡觉被痛醒,半夜起来吃布洛芬,我昨天去看中医,说是三叉神经痛,然后针灸了,生平第一次,而且还是扎在太阳穴、脸上、嘴角上,现在想想还头皮发麻,在扎的时候我还在想哇真有效,扎了之后半边脸上好热,结果扎完一看,原来旁是有个仪器在烤着我的半边脸(……)
  开了中药回来,但是昨晚睡觉还是痛QAQ,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现在才知道身体健康的重要性,希望和亲们说的一样改个章节名能玄学我一下吧!
 
 
第65章 公公偏头痛(完)
  西厂极少数人知道了一个让他们心惊肉跳的秘密。
  那就是西厂厂公和负责检察西厂的镇北侯,暗搓搓的断袖了!
  虽然说是暗搓搓, 但是其实双方并没有掩饰什么, 只是在满朝文武眼中,西厂番子们本来就飘忽不定, 谢晗这个督主的行踪更是神秘莫测,除了办事和日常点卯时分,其他时候甚至绝大部分西厂人员都不知道她在哪。
  而真正负责监察西厂之人, 又在假公济私……
  比如此时的镇北侯府书房,就比往日多了一个人, 并且满侯府无一人知晓。
  夕阳的余晖洒落窗前, 顾逸真在书桌前奋笔疾书,谢晗则躺在一边的软塌上,翻看着一本新淘来的话本。
  终于, 手中的章程落下最后一字,顾逸真呼出一口气,放下笔,看向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对方正毫无所觉地翻过了一页话本, 神情津津有味。
  顾逸真试探性的喊道:“晗晗?”
  “唔……弄完了?”过了一会, 谢晗才答应一声,视线并没有从话本上挪开:“等我看完这一章。”
  顾逸真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神情, 此前他也是为了陪伴她全力处理公务,结果真弄完了,反倒她看话本看得正精彩,变成他等她了。
  顾逸真摇摇头, 大步走上前,坐在谢晗旁边。
  歪着看书的谢晗像是猫儿一样,眼神对着话本,身体却本能的扭动了几下,眨眼间就歪到了顾逸真怀里。
  顾逸真笑了笑,感觉心头一片柔软,抬手剥好茶几上的榛子送到谢晗嘴边,方一靠近,她便自动张开嘴,将果仁卷入口中,动作之自然娴熟,显然已经被投喂得十分习惯。
  过程中,湿滑舌尖拂过顾逸真的指尖,麻痒的感觉直上他心头,青年耳朵微红,又是一番旖旎不提。
  过了一刻,谢晗看完了关键章节,注意力终于分散,放下了书册,人还倒在顾逸真怀里,就地伸了个懒腰。
  “饿了么?”顾逸真温柔问道。
  “不饿。”谢晗懒懒地道,吃了很多果仁糕点,这会肚子不太饿。
  不过在此时昏黄的日光下,怎么眼前人瞧起来格外的……秀色可餐呢?
  一念及此,她的手就伸到了青年的下巴上,露出了登徒子调戏良家妇女的腔调:“又有一点饿……”
  说着话,目光盯着顾逸真的脸颊……
  红了,果然红了!
  真好玩!
  谢晗看得兴致盎然,手指跟着勾拉,感受着对方半推半就的动作,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将他的脖颈压下,本来就是玩心起的调戏,演变成了一个实打实的缠绵长吻。
  也许是奇怪的定律,两人相处,当成对方了容易害羞的那一个的时候,谢晗反而会变得主动。
  如今顾逸真这待遇,可是前两个世界的淮衍都没有过的。
  良久,交叠的两人慢慢分开。
  顾逸真看着谢晗面颊微红,眼睛泛着迷离水光,不由得心旌摇曳,调整呼吸,艰难的挪开目光,有些语无伦次:“咳……不早了,你想吃什么?待会吃完我送你回府……”
  见状,谢晗从迷蒙中清醒,嘴角又再度勾起恶劣的笑:“不如……我今晚就在这睡了?”
  顾逸真脸色红潮更甚,别开视线不敢看她:“胡、胡说八道!”
  “哈哈哈……我都不介意,你害羞什么?”谢晗去捏他变红的耳朵。
  顾逸真抓住她作乱的小手,摁在胸膛,平复了情绪转过头来:“说来……你什么时候肯恢复女身,与我成亲……”
  “这个……再等等……”谢晗下意识的缩了缩手,被他逮住握紧。
  顾逸真蹙眉看着她:“你不用担心皇上那边不好交代,我完全有把握……”
  “不是这个事……”谢晗皱起眉头,说来奇怪,她甚至不介意现在为爱鼓掌,但是提起正儿八经的成亲,反倒害羞无措,这种情绪由她的性格表现出来,就变成了抗拒的姿态,这也与她的社交恐惧有关,与人缔结关系,让她感到紧张焦虑。
  “那是什么?”顾逸真追问。
  谢晗想了想,道:“唔……对了,你可要考虑清楚啊,和我成亲,我们不会有孩子的!”
  对对对,这也是一个可以拖延的理由,她自己是完全不在乎,但是古人把传宗接代看得很重!
  因为她的神魂和这个世界就不是一个概念上的东西,并且这个世界的身体被进行了改造,是绝对不可能孕育子女的,别说这个低能级世界了,在高能级世界里,谢晗想要生育都是千难万难。
  顾逸真听到这里反而松了一口气,捧着谢晗的手笑道:“这个你之前就告诉过我了,我早说过我只要你,其他完全不在乎,这是发自肺腑的,如有半句虚言,定叫我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呃……”这么诚恳,感觉自己拖延起来良心有点痛啊。
  “晗晗?”
  “现在天下不太平,朝堂不安稳,大周还需要我!你看我每天这么忙,儿女私情要放在家国之后,我们……再等等吧!”谢晗猛然坐起身来,拍拍顾逸真的肩膀,大义凛然地道。
  不错,任务还没做完,谢晗说服了自己,她现在还要保持权位,压榨出徐千林最后一点发明才行。
  顾逸真意味不明地看了她半晌,看得谢晗都有点心虚的时候,他展颜一笑,将她搂入怀中,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
  “不吃东西还是不行,我们去醉霄楼可好?上次你夸他们家的醋溜排骨做得好。”
  这……有点诡异啊。
  谢晗觑了他一眼:“那刚刚我说的……?”
  顾逸真拍拍她的背:“晗晗自然说得有理,是我着相了,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让朝堂安宁,以便你早日得闲……”
  “嗯……”谢晗有点忐忑的应着。
  很快,她就看到了顾逸真的努力。
  原本在朝堂中一向低调,不甚活跃的镇北侯,凭借着监军整顿边务有功,从寒州回来后就升了官。不过他一向在朝堂中保持着中立超然的态度,只办实事,不参与党争,近日却不知道怎么的,开始展露獠牙,行事变得高调了起来。
  在周宣帝的帮衬下,不少布局开始收网,联合着西厂的番子,短短半年内,扳倒了好几个重要大臣,并扶植暗中储备的保皇党上位。
  这搬倒的重要大臣,其中就包含了徐千林的岳父,户部尚书何大人。
  而几个大臣都是南山党的重要成员,被连续撸掉官帽,一时间南山党带动士林议论纷纷,谢晗亲自带人去了国子监,以周朝□□说过学子不得妄议朝政为由,杀鸡儆猴,把闹事的士子全部抓进大牢后,士林顿时安静如鸡。
  谢晗不讲道理的名头已经传开了,偏偏西厂的深入群众做得很到位,此前凭借着清查京中商户一事,谢晗让西厂手下垄断了京城的保护费业务,那些商户们每月缴纳给上头官员的银子,全部缴到西厂,谁要再去收,找西厂说理去。
  当然是没人敢和西厂说理的,如此一来,小商小贩们每月缴纳的银子少了,还能得到比以前更有力的保障,自然站在西厂这边,没有盲从士林的风向。
  俗话说,文人造反,十年不成,没有兵权在手,南山党也只是一群会骂咧的跳梁小丑罢了。
  到了第二年,周宣帝下诏,在位期间永不加赋,并借着全国百姓感恩戴德的势头,开始进行了全国的商税改革,没了那几把保护伞,以及几年的布局准备,这次的改革终于实施下去了。
  有了银子,军饷能续上,再加上水泥、黑.火.药的战场应用,叩边的辽族也不足为患。
  其实纵观历史,周朝是难得的一个坚守国门,不惧外敌的朝代,从来没有上演过前朝和亲、上供等懦弱之举。
  原本周朝灭亡的直接原因,虽然是辽族入关,以及为了军饷不停加税导致的国内农名起义,但根源却在于官员贪腐以及不合理的赋税结构上,如今这两方面有了巨大的改变,历史的线索就拐了一个弯。
  另一边,谢晗原本还想慢慢来的任务,也在不知不觉间完成了。
  原因是由于户部尚书被抄家,徐千林献上了最后所知的重要发明,勉强保住了家业不被牵连,否则凭借他与户部千丝万缕的关系,也在抄家之列。
  徐千林岳父遭难,他没有对原配妻子何婉儿做什么,没有送到庙里,还是继续当着工部侍郎的夫人。对此外人众说纷纭,有说傻,但也有人赞他情深。
  但很快他的后院就乱了,何婉儿没有母族支持,原本是徐千林未婚妻的王家小姐起心思了,毕竟她家世不差,随着徐千林的崛起,王家不在追究王小姐私奔的事,两家有了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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