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同人]我把魔头逼逼醒了——花心者
时间:2020-09-07 08:20:32

  有时候他站在扫把的旁边,叫他顺便拿过来,他连扫把是什么都不知道。
  笨死了。
  细想一下饭都不会吃的人,能指望他干什么?别添乱就好了。
  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喝露水长大的?
  黄瓜和西红柿分不清楚也就罢了,连吃鱼要吐刺都不晓得。
  卡了一喉咙的鱼刺,叫她一一拔出来的,满嘴都是血。
  太笨了。
  大少爷又笨又柔柔弱弱的,也怪可怜的,就多照顾他一下吧,等他的家人找来便是。
  花昼熟练的将披风的带子系上,这不是她第一次给他披披风,因为这人对自己虚弱的身体没什么数,有时候大冷天穿一身亵衣就跑了出来,赤着脚,都是她在屁股后面跟着。
  吃饭要盯着,喝水也要盯着,干什么都要盯着,要不然这厮又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受伤了。
  太容易受伤了,有一次一个森林里跑出来的猴子突然冒出来,明明离的还很远,本来不该受伤来着,结果脸上多了三条道。
  像是被猴子抓的,偏那猴子离的很远,真奇怪。
  “兮狳,村里的王大婶又病了,这次病的很严重,看了许多大夫也没治好,他们家都快被掏空了,王大婶对我挺好的,我小时候吃不上饭,只要去王大婶家,王大婶饭做得再少也会均我一碗,我不想让她死。”
  她抬头,眼巴巴望着兮狳,“你会治病对不对,你能帮王大婶看看吗?”
  很奇怪,兮狳似乎可以跟动物们说话,经常有乱七八糟的猴子啊,狗啊,猫啊给他叼来草药。
  他一个饭都不会吃的人居然认得很多草药,而且自己会熬药,一个简单的炉子,在上面画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图案,药熬着熬着就自己成了团。
  像一颗颗仙丹似的,香飘千里,隐隐还发着光,很是玄妙。
  有一次他给她吃了一颗,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全身都有劲了似的,以前腿有旧疾,会微微的疼,现下完全好了不说,比从前还利索。
  兮狳可以治好她的旧疾,应该也能治好王大婶吧?
  衾薄挑眉,面上有一丝意外,“你让我给一个凡……烦人精治病?”
  一边嘴角微微勾起,笑的略微讽刺。
  给人治病,他这辈子都没干过这种事。
  “我知道对你来说有些勉强。”前几天她带着兮狳去看王大婶,王大婶一个劲的说,她过的已经很难了,再带一个拖油瓶,以后还嫁不嫁?
  还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花昼知道是为她好,没有反驳,一回头,发现兮狳就站在不远处,估计全听见了。
  那时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也看不出介意,原来他还是记仇的,叫王大婶烦人精。
  要是叫王大婶听着了,估计又是一场啰哩巴嗦,劝她早日将人丢了一身轻松。
  “但是王大婶对我不错,你就当帮帮我吧,王大婶这个人很好的,你接触接触就知道了。”
  花昼想起她,情绪有些低落,“她是个好人,不该是这个下场。”
  她几乎有些哀求道:“只要你肯救她,让我做牛做马都行,上刀山,下火海,干什么都随便你。”
  廊下突然一阵沉默,除了她的声音,一点动静都没有,许久许久,才听到有人说话。
  “明天辰时,过时不候。”
  又一个折清一般的人物,被人喜欢,被人爱戴,有人愿意为了他们牺牲。
  为什么?
  他想知道。
 
 
第168章 宗主番外
  妖界的中轴有一颗巨大到几乎将整个森林笼罩的树, 那树是妖界的保护伞,生命树,也是妖界之母, 可能也是之父。
  之父还是之母,本妖不计较,大家也就随便叫了。
  今儿的妖界不太太平, 远远的一道光芒划过炫丽的光彩, 陡然到了那树下。
  砰!
  光芒破了树的防护罩, 笔直插在树上, 惊醒了里头闭关修炼的妖。
  枝一睁开眼, 刚显出身形,便见一把剑再度袭来, 那剑速度又快又猛,几次擦过他的身子, 叫他险险避开。
  那剑一开始使的还是陌生的招数, 让他分辨不出主人是谁?后来招式没了,渐渐的原形毕露。
  “玄清, 出来吧。”
  他曾经和玄清待过一段时间,对玄清的招数和习惯清清楚楚,想瞒他不太可能。
  一张黄皮纸陡然飞了过来, 随后一个人至树干上跳下,远远的朝他走来。
  枝一接了那纸,问:“这是什么?”
  话音刚落,那纸上登时显出威力来, 无数剑意蓦地袭来,划伤了他一双手,他刚要将纸丢了, 便见一把剑钉在他脖间左侧,随后一个人压了过来,一只手挡住他右侧,将他困在里头。
  枝一挑眉,“这是做什么?”
  玄清将黄皮纸摊开,不由分说拿起枝一一根手指头,刮在剑上削破,枝一的血是绿色的,他把那血摁在黄皮纸上,之后抬了抬眼皮道:“修仙界的所有化神期都摁过手印了,就差你妖界的了,你自己去找他们。”
  枝一瞳孔微微放大,“你做到了?”
  曾经他们约定过,要找所有化神期签下两界和平的契约,修仙界不可滥杀无辜的妖,同样的,妖也不可滥杀无辜的妖,否则双方都可清理门户。
  就是这样一份契约,当初没有签成,还害的他丢命,现下倒好,叫玄清一个人做到了。
  “意外的简单。”是真的意外,万剑仙宗一下子多了两个化神巅峰,一个化神中期,几乎重新习了牌,成了修仙界的第一大宗派,说的话分量多了许多,没多少反对的声音,几乎轻易就签订了,比他想的容易多了。
  枝一笑了,“这样不好吗?”
  “好。”只不过会有些惋惜和难过,当初为了这件事而努力的所有人,死去的所有人。
  早知道如此简单,他们根本用不着那么拼命,不拼命就不会牺牲。
  玄清闭上眼,突然歪过脑袋,一口咬在枝一脖颈上,随后一只手伸进了他的衣襟里,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枝一浑身一颤,胸前陡然紧绷了一下,很快便又松懈了下来,抽着冷气问:“你还是介意的是不是?”
  当初他用幻境粗鲁的对待玄清,现如今玄清粗鲁的对待他,风水轮流转了。
  “是。”玄清几乎不假思索回道。
  一个前面几十年都没有受过挫的小公子,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家族的希望,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忘了对他的侮辱。
  他一直记得,时时刻刻,有时候半夜醒来,都全是枝一那张脸。
  太深刻了,即便只是幻境,也足够他记一辈子。
  “这是报复。”
  他本来想杀了枝一,断他四肢,叫他生不如死,后来发现是自己有错在先,这才改了主意。
  手上再度用力。
  “嘶!”
  枝一身上又是一疼,掐在了不适宜的地方,叫他完全没脾气。
  “看来我是栽了。”
  那事已经过了几千年,再讨论谁对谁错早就没了意义。
  “折腾了你一次,要用一辈子赔了。”
  这么记仇的性子,几千年了还没有放下,以后怕是不好过了,没有好日子了。
 
 
第169章 衾薄番四
  天一山脚下, 今儿的小屋很热闹,挤了王大婶一家,还有两个邻居, 几个小孩。
  据说是王大婶仁厚善良, 经常给小孩买吃的, 帮着邻居做些力所能及的, 所以喜欢她的人很多?
  只要给些帮助, 就是仁厚善良,会被人尊敬喜欢吗?
  那为什么当年他给人送吃的,喝的, 金银财宝, 只被人怕,从来没有半分喜爱和感激呢?
  他听人提起过,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在人最需要的时候帮助, 才会被人打心眼里感恩, 为了报答,可以做任何事,即便是放弃自己的生命。
  他找到了一个闹饥荒的村子, 给他们吃,给他们喝,只要是他们想要的,无论什么他都可以弄来, 金银财宝,女人,权利,任何东西。
  然而那些人非但不知道感恩, 反而索要更多的东西,越来越贪,贪到他厌恶,所以全都杀了。
  凡人便是这般愚蠢的东西,不,应该说生而为人,无论是修道者,还是俢魔,皆贪婪,自大,狂妄,怕死。
  为什么折清那么幸运,他拼命找都找不到的东西,折清那么容易便拥有了?
  他的姑姑,肯为了他放手一搏,那个叫余玉的小姑娘,才元婴巅峰罢了,居然也敢来送死。
  为什么他们都愿意为他牺牲自己?
  为什么没有人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即便是放弃自己的生命。
  他和折清,到底差在哪里?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和王大婶单独聊聊。”他将神念收回来,面色平静道。
  床边一应人等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放心,还是王大婶的儿子沉不住气,率先问道:“我娘到底得了什么病?能治吗?”
  这个人靠不靠谱啊,随便看几眼,没有摸脉,也没有望闻问切,什么都没做,又这么年轻,真的能治吗?
  衾薄眯眼,浑身气势一沉,登时压的众人齐齐后退一步,心脏猛地砰砰直跳,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花昼看气氛凝重,连忙打圆场,“可能是咱们人太多了,影响兮狳判断,咱们先出去吧,等兮狳说好的时候咱们再进来。”
  她还安抚似的拍了拍兮狳的肩膀,“不要紧张,慢慢来。”
  她以为是人太多给兮狳的压力,殊不知有压力的是旁人,只不过那气势没有压到她身上,所以她没有感觉而已。
  出了门才发现大家面色不对,都有些阴沉和后怕。
  “太恐怖了。”
  “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花昼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
  是病太严重了吗?吓到他们了?
  王大婶的丈夫,刘大伯脸上凝重,“花昼啊,你从哪捡来的人?有没有调查清楚人家的背景?”
  花昼眨眨眼,“在山脚下捡的,当时他快死了,我就顺手救回来了。”
  没有说具体的,比如他拿着剑,差点刺到她等等细节,怕刘大伯担心。
  刘大伯凑过来,小声在她耳边说话,“你有没有怀疑过他是妖?”
  ???
  花昼心中一惊,“为什么这么说?”
  刘大伯没有隐瞒,“他的眼神……”
  他摇头:“眼神不对。”
  怎么不对他也说不上来。
  花昼有点懂了,原来是这方面啊。
  其实她也觉得兮狳的眼神不对,就像睥睨天下,俯视众生的神一般,看人看物皆像看蝼蚁,没有感情,冷漠,疏远。
  她一开始不敢靠近他,也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被那双过于寒的眼神盯到,后来住一起之后才发现他没想象中那么危险,甚至还有一点点病弱,需要人照顾。
  这照顾着照顾着,便没了那股子忌惮,过分疏离,反正慢慢是好了,敢在他面前提一些大胆的建议,比如让他去救人。
  他一开始的态度应该是不想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肯了。
  窗户没关严,花昼透过缝隙看里头,依稀还能瞧见兮狳的背景。
  “他呀,其实就是面冷心善。”
  屋内的衾薄听到了,只眼尾扫了扫,便又将视线放在王大婶身上。
  他不懂医,也看不出王大婶得了什么病,但是他晓得王大婶的体内经脉堵塞,瘀血遍地皆是,肥胖大腹,是有积水堆着,只需将其排出来便是,对于他现在的道法来说,简简单单,很容易便能做到。
  但是他不会白做,他有一件事一定要问清楚。
  “你是怎么做到的?”
  王大婶一愣,浑身病痛已经折磨的她虚弱了许多,加上前段时间说这人坏话,现下心里很虚,一直老实着,连抬头看他都不敢,突然听着问话,呆呆抬头,眼前一片模糊,依旧什么都看不清,耳朵似乎也出了问题,听的不那么真切。
  什么怎么做到的?
  是她听错了,还是如何?
  衾薄冷着眼,又问了一遍,“你是怎么做到让花昼对你一心一意,心甘情愿放弃所有救你的?”
  花昼很想救王大婶,说了很多她的情况,眼睛不好,耳朵也不行了,腿脚肿的厉害,他问如果必须用她的眼睛和耳朵,腿脚换王大婶的,她愿意吗?
  花昼犹豫了许久,半响才说,她的命是王大婶救的,如果没有王大婶,她小时候就死了,所以她愿意。
  没了眼睛,耳朵,腿脚,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宁愿放弃自己小命也要救,王大婶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这个呀。”王大婶似乎恍然大悟,她本就是个乐观的性子,提起花昼来,登时开了嗓子,话题一下子多了起来。
  “还是花昼懂事,小时候捡她回来的猎户死了,她一个小孩子,也没人照顾,家里经常不开灶,小孩饿的瘦的啊,一身的骨头,我瞧着可怜便给些饭菜。”
  “这孩子是个懂得感恩的,那天晚上不是下雨了吗?我没来得及回家,那孩子把我家娃晒的书啊,衣裳啊都收回了家。”
  “本来就在隔壁,每次也不白吃,要么帮着赶羊赶牛,要么帮着喂鸡喂鸭,衣裳上赶着洗,这么好的孩子我哪舍得不管,这一管就是十几年,后来她跟村里的猎户学了打猎的本领,赚的钱一半都给了我,我就是她半个娘。”
  “也是她自己的造化,她要是好吃懒做,那我肯定帮不来的嘛,我自己也要生活,也带了几个孩子呀。”
  “这个事还是要看双方的,我帮了她,她知道感恩,这才有的后续。”
  衾薄蹙眉,“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啊!”王大婶心中疑惑。
  不这么简单还要多复杂吗?
  “那为什么我曾经帮过一群难民,给他们吃,给他们喝,到头来他们要的更多,贪得无厌,人人都想家财万贯,当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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