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我对乱步下手了——临初
时间:2020-09-08 09:10:48

  太宰沉痛地点点头,肯定了她的想法:“就是你想的那样。”
  阿砾的脸顷刻变黑,咬牙切齿地捏起了拳关节:“他们做梦吧胆子这么大!敢在我头顶搞事?”
  “说是那么说,可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太宰好奇地掀起眼皮。
  满腔怒火一下就泄了底,阿砾扭捏了会,绕着头发颇有些不情不愿地说:“不担心啊,反正有乱步在嘛。”
  她相信自己竹马的能力,不管有再困难的事他都能够预料得到。如此想着,她偷偷往乱步那边瞟了一眼,发现他唇角微勾,好心情地哼了一声。
  太宰:“……所以我呢?就不依靠下我吗?”
  明明他的脑子也很好用啊。
  “你还真是小孩子脾气诶,连这个都要争。”阿砾露出一种‘行行行你也会有小红花’的表情,勉为其难地道:“那就也算你一个。”
  太宰假装哭着转头:“……竟然这么敷衍,算了,我知道我已经不是你最爱的孩子了,不要管我。”
  说着他就离开了这对青梅竹马的范围,免得自讨粮吃。
  正当阿砾无语地目送太宰这只戏精离开,乱步忽而拖长音调发出一声音阶,在翻看的时候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呐——说起来这份情报阿砾你是从谁的手里拿到的?”
  “‘猎犬’那边提供的,怎么了?”阿砾歪了歪头。
  可乱步只是简洁地哼了一声,看破不说破的表情道:“没什么。”
  阿砾怀疑地看了他好一阵,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忽然他们手边摆放在办公桌上面的座机传来响声,淹没在一片忙碌的氛围里,差点错过。
  “谁啊在这么忙的时候打来。”
  阿砾不疑有他地接起了电话,不料电话那头的声音出乎了她的意料。
  “那个,贵安……吾辈想知道之前寄到乱步先生家里的信件……”
  对面是把怯怯弱弱的男声,仿佛光是说出这句话都提起了一整年的勇气。阿砾嫌弃音量小,又不耐烦地问道:“你是?麻烦再大声一点——”
  电话那边被吓得一噎,稍微提起了那么一点音量:“吾辈……吾辈想要找乱步先生商量对决的事情,不过,为什么呢,他一直都没有反应,是把吾辈遗忘了吗……”
  “诶。”阿砾在这仿佛自言自语的混乱语句里苦恼地挠了挠头,“什么对什么决……我们现在这边很忙喔,如果没要紧事的话我就先挂断了。”
  “等等——”那道男声还未来得及再多说些什么,就发现听筒里已经被一串嘟嘟声的忙音占满。
  “……怎,怎么这样……”昏暗的房间里,握住电话的青年悲伤得想要哭泣,“如果‘挑战信’没办法送到乱步先生手里的话,那吾辈这几年准备的时间就全白费了……难道说,还是得先从那个女人身上下手吗?不要啊……”
  想起后者带给自己的心理阴影,青年抱住了自己的膝盖,浑身抖散发出不情愿的自闭氛围。
  旁边爬过来的小浣熊安慰性质地蹭了蹭他的手,青年顿时露出了感动的神色:“这个冰冷的世界,果然还是只有卡尔你的皮毛尚有一丝温暖……”
  结果摸头没摸准位置,被生性凶猛的小浣熊给凶巴巴地反咬了一口。
  “啊好痛!”
  在另一边,武装侦探社。
  刚放下电话的阿砾被乱步问起:“谁打来的电话?”
  “不知道,应该是哪个人打错电话,要不就是恶作剧了吧,像社恐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阿砾无聊地耸耸肩,随即跳下了办公桌。
  “我也顺便出去一趟好了,看能不能找到贤治。”
  恰好拿着联络表绕了过来的国木田闻言忧心起来:“你一个人没问题?”
  “没事,倒不如说,撞到我手里的人才该要更倒霉吧。”阿砾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国木田顿时默然,她说的一点都没错,还是为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敌人默哀好了。
  决定好就立马行动,阿砾转身出门去街道乱逛了一圈。一直从店前的街道走到人来人往的马路,横滨的普通群众还是照常生活,不知道未知的危机正潜伏在他们之中,悄然降临。
  就在这个时候,行走在斑马线上的阿砾感受到了人群中投来的一股视线。顿了顿,她故意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直至来到一个偏僻的车站,见四下没人,她便对角落的暗处说:“出来吧,跟了我好久的家伙。”
  片刻后,角落里钻出来了一只小浣熊,四脚着地朝她奔了过来。
  它嘴巴里叼着一支玫瑰,直至来到少女的脚边才刹住脚步,然后前肢像人一样直起身来,仰着脑袋,憨憨地朝她搓着手手。
  “哇啊可爱——超可爱——”
  阿砾完全被它的外表给击中了,满怀惊喜地抱起了这只野生浣熊蹭蹭。没想到它竟然也一副很亲近自己的模样,夹在两圈黑脸中间向前凸起的白色吻部一松,它带来的见面礼就掉在了阿砾的怀里。
  莫名的,阿砾脑海中某个沉睡已久的记忆复苏了,似乎通过它想起了六年前那一只她心心念念却没能拐走的小浣熊。
  “你跟我以前认识的那只小浣熊卡尔好像啊……该不会你就是卡尔吧?”
  阿砾嘿嘿嘿地挠着小浣熊的下巴,沉溺在rua毛绒绒的快乐里,连躲在车站牌背后探出脑袋,哀怨地注视着这边的可疑男人都没注意。
  最终,那道显得犹豫不决的脚步仍是翩然而至。
  一袭黑披风的衣摆映入了她的视野边缘,阿砾抬起头,发现来人是位陌生的男性,浓密的黑色卷发长及颈部,因缺少打理甚至耷盖住了他的眼帘,阴郁沉沉,俨然一副跟踪狂的气质。
  “那个……六年前就说过了,请小姐把卡尔还给吾辈。”他瑟瑟发抖地问,“还有,能请问一下寄给乱步先生的信件他有收到吗?”
  阿砾原地盯了这个‘自来熟’的家伙好久,直盯得黑发青年极度不安起来地垂首,想要用藏在长靴里的脚趾在地面抓出个三室一厅。
  接着便听见她无心问道:“你是哪位?”
  被无情遗忘掉的某人突然感到了一阵窒息。
 
 
第49章 
  她的话似乎对那位自闭青年实现了沉重的精神打击,对方当即悲凉得跪倒在地,很难再爬起来的模样。
  与不修边幅的发型相反,青年的着装非常精致,上身穿着专门订做的白西装,露出胸前系着领巾的丝绸衬衣与黑马甲,下着则是缎子马裤与带低跟的长筒靴,外头裹了件纯如黑夜的披风,扮相展示出一种哥特式的复古与华丽。
  如果不是他的刘海实在太长,那与生俱来高深的西方人轮廓,无疑是一副仪表堂堂的英俊相貌。
  “为……为何小姐您总是这样对吾辈……”
  呈现失意体前屈的黑发青年超级委屈地诉着苦,让人感觉他分分钟就要落下泪来。
  阿砾打哭人是常有的事,但是还没开打就哭的男人的眼泪却让她懵了。
  “呃,我怎么对你了吗……”
  ——她还不知道你是哪位啊!
  可那位黑发青年已然沉浸入自己悲伤的思绪里,无法自拔。他从胸口里取出了一朵跟小浣熊刚送给她一样的红玫瑰,边碎碎念抱怨着,边揉碎了花瓣撕掉。瑰红的花瓣散落在地面,就跟被撕成了小碎片的红绸一样,承载了他血红色的怨念。
  “从六年前那次推理比赛就是那样:第一次见面就在不明原因地生气,一下超粗暴地撞开了路过的吾辈的肩膀,头也不回过来看一眼。”
  “看在同一会场的份上鼓起勇气找您问路,您却嫌吾辈声音小,说话讲不到重点。”
  “甚至诅咒吾辈当时那种垂在肩膀的马法式编发在日本动画里是‘死亡发型’。”
  “还……还对吾辈这样一个成熟理智的男士讲‘你的蝴蝶结发饰好可爱’之类的话!评价一位男士可爱简直失礼!蝴蝶结西方绅士也是可以用的啊!”
  青年絮絮叨叨地念了一通,越说情绪便越激动,最后抬起了头,露出发丝间隙那颗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竟然还想要抢走吾辈的卡尔——明明吾辈就只剩下卡尔一个朋友了啊!!”
  结果全程说下来的青年不由感到口干舌燥,可阿砾在这过程中一直都在忘我地撸着怀里的卡尔毛毛,有了小浣熊就目中无人的她,漫不经心地向青年胸口捅了一刀:“太长不听。”
  太长不听。
  太长不听——
  黑发青年顿时整个人失去了战斗力,啪叽摔倒在地。
  “过分……真的太过分了……”
  他简直要哭出声来,在这一刻觉得世界忽然变得无比孤独。
  “不光是外表没有发生变化,就连冷酷的心都与六年前一模一样,不愧是始终站在乱步先生身旁那位地位特殊的少女,两人连绝情的特质都别无二致……太过分了,吾辈明明为了这一天暗中不知筹备了多少年,甚至不惜乘上了‘组合’这艘货船漂洋过海,结果……”
  这下阿砾终于从他那又臭又长的碎碎念里捕捉到了某种特别的含义,抬眼惊讶道:“你是偷渡客?”
  “不是!为何只有不好的点您才能听见!”
  青年终于被她逼疯了,为了从她给予的漫长折磨中解脱出来,他豁出去般大声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吾辈名为爱伦·坡!是美国的一名侦探!亦是知识的巨人,正是六年前的国际推理赛事中落败于乱步先生之手,自此独自在日夜里反复悔食着那份屈辱的人!”
  经过这么一讲,阿砾倒真在脑袋里翻找出了那么一点印象。眼睛直直盯着他苍白的下巴打量好久,终于在脑海中将他与当年那个哭着求她别把小浣熊抢走的那张脸重合。
  “啊……”阿砾恍然大悟道,“你是当年那个哭包!”
  难怪一直没认出来,原来他换了个发型。当初的他可是留有垂在一侧用发饰绑起来的长发,人面相看着也比较清爽秀气,绝没现在表现出来的那么阴郁病态。
  “是的吾辈就是那个哭……不,不对,请不要随意给吾辈起一些软弱的怪称!”坡差点被她的话带跑,而又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回,然而这一句话似乎花费了他的毕生勇气,整个人又肉眼可见地萎靡下来,蹲着形如一朵自闭的小蘑菇。
  “反正小姐您除了乱步先生谁也没放在眼里吧,一直在乱步先生身边晃悠,吓得吾辈根本不敢靠近……”
  总而言之,这叫爱伦·坡的青年的埋怨,总算让阿砾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她抱住小浣熊走了过去,吓得他原地跌跌撞撞地又后退几步。
  结果没能躲过阿砾的进攻,她抱住小浣熊往前递,动物柔软治愈的肉垫当即就贴上了他的脸颊,让他清醒过来。
  “唔……就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嘛,别的不提,我一向说的都是真心话哦,认为你的蝴蝶结可爱就是可爱,又不是什么嘲笑人的话。所以,是坡对吧?你找我有何贵干?”
  以现在的姿势,坡正仰着脸,由下往上地注视着她,只看见他刘海微微滑开,露出了其中一只憔悴而又印有浓重黑眼圈的眼睛。
  那名黑发青年以仅有自己才能听见的音量喃喃道:“结果最初其实是听见了吾辈的话吧……真是何等理直气壮的女性,竟然全无悔改之意……”
  “我说,今天好像让我看见一些类似敢当着我面说我坏话的家伙啊,往常这些人可都是被我揍得哭着发誓再也不敢了呢。”阿砾捏了捏卡尔的小爪子,忽然轻飘飘地打断了他的话。
  坡的肩膀抖了一下,不敢再多言。
  于是就眼睁睁看着他逐渐变了脸色,稍微整理了下衣物后从地面爬起来,仿若坚定了某种意志般,豁出去了。
  “吾辈明白了,想要邀请乱步先生参与对决,选择从您的身上下手是最为快捷的办法。”
  只见他从西装里取出了与之前如出一辙的粉色信封,高扬在了空中。有那么一瞬,他好像产生了想要狠狠将信件扇在少女脸上的**,却在拿着邀请函挥下的那刻,他身体无比诚实地做出了与内心相悖的反应,双手持着粉色信封正正经经地弯腰递给了对方。
  “小姐,请接受吾辈的邀请吧——”
  阿砾只感觉面前有一阵混着香薰掠过的风拂过脸庞,仅一眨眼,就见那位黑发青年在她面前摆出了这副矜持有礼,又没出息的架势。
  老实说,他刚才绝对是想要像西方人那样向对手甩手套以示决斗那样,把信扔出来的吧——却硬生生在中途搞成了向女性递送‘情书’的场面。
  周围已经有不少路人的目光聚焦到了此处。
  “邀请?什么邀请?”
  阿砾其实完全没在状态,但还是一脸懵然地接过了他手里的那封信。
  若论提出挑战的方式,爱伦坡无疑是想要用一种更酷的办法来执行,但他……这不是害怕这不按条理出牌的少女会直接不搭理他走人么。况且依他接受的教育,无法对一位女性做出有失礼节的行为,索性选择了更为稳妥的办法。
  一想到这点,坡内心就有些戚戚然,以交换信件的方式,递出信后抱住了回归自己怀抱的小浣熊卡尔,蹭蹭取暖。
  “是‘推理游戏’的邀请,如果想要得到有关‘组合’的情报,三日后请到信件留下的地址来找吾辈。”爱伦坡小小声地说,“吾辈绝对会写出让你‘毕生难忘’的书!”
  最终,他再次鼓起勇气发出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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