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在反派身边躺赢——桔喵喵
时间:2020-09-09 08:39:30

  “你当然愿意,”他斩钉截铁地回答。
  “好吧,确实,”慕悠悠喜笑颜开,点了下头,“沈树和你,只要不是傻/子、瞎子,谁都知道怎么选择。”
  “那这个呢,”她又曲起食指,轻轻敲了敲木匣盖子,“既然是假的,官媒那边该不会到时候还来找我的麻烦?”
  “这个你大可放心,”君子期低垂下漆黑的眼眸,缓缓摩挲着手上的扳指,“至于这封婚书,你想它是假的,它便是假的。”
  慕悠悠觉得君子期这话,才刚刚说了一半儿,可是,两个人四目相对半天,他都没有再开口说上半个字了。
  后知后觉地眨了下眼睛,她似乎,知道那后半句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了……
  ……
  这件事儿,将木匣子盖上之后,便暂时的结束了。
  没什么好吵的。
  不值当。
  至于慕悠悠的那本绣册,也被君子期放进了木匣子里去。
  不过这一次,虽然木匣子仍旧放在原来的位置,却是被加上了一把锁。
  到了晚上,慕悠悠让人给她多准备了一床被子。
  既然已经都挑明了是假的,他们也就没有必要再睡在同一床被子里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独自睡君子期会做噩梦,她已经连与他同床共枕都不太愿意了。
  一连几天,他们俩都在超低气压的氛围中度过。
  君子期对慕悠悠始终没有向他坦白而耿耿于怀,慕悠悠则是嫌弃君子期直男式的自作主张。
  她跟沈树之间的契约,跟他有半毛钱的关系?
  她什么时候跟他说过要来假的了?
  他又凭什么连问都不问,就一切都替她做了主,甚至连假的婚书都准备好了呢?!
  当然,令慕悠悠最最生气的,还是沈树!
  亏她上次还照顾他生意呢。
  他呢?
  他却连个道歉都不敢说清楚!
  慕悠悠不是喜欢较真的人,更不是愿意把精神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情的人。
  倘若上次遇见沈树时,他就向她坦白并且道歉了,她或许仍旧会生气,但是转过头,她就能把沈树和那些乱七八糟的烂事儿,一股脑的全都丢进垃圾箱里去。
  可是现在不成了。
  现在,她不做点儿什么,心里面总觉得不痛快!
  只不过,大新年头上,慕悠悠不太想找晦气。
  所以一直等到了初十。
  她的忍耐力,也就只能坚持到初十。
  初十,一大早,她便出门,先去找了王媒婆,打听到沈树的住处,然后就直接杀了过去。
  “咣咣咣——”房门被拍得震天响。
  正在灶台上熬糖稀的沈树,被这动静吓得眼皮子直跳。
  “谁啊?”他抓起墩布擦了擦手指沾上的糖稀,急忙跑过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名虎背熊腰,脸上带着疤,凶神恶煞般的壮汉。
  沈树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双手扶着门板,尽量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你找谁?”
  赵侯向旁让开一步。
  裹在锦缎面儿大毛斗篷里的慕悠悠,怀里头抱着雪白毛绒暖手筒,笑眯眯地走上前来。
  沈树见了慕悠悠,短短一瞬间的功夫里头,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他咬紧了牙关,面皮红得发黑,眼睛里面写满了难堪,“你……你怎么来了?”
  慕悠悠的脚步,在门口停了一瞬,静静地看着沈树,虽然嘴角仍旧带笑,但却眸光沉沉。
  “我今天来,是因为有件事情必须了结。”她笑着开口,语调却比寒冬的温度还要更冷一些,“进屋说话吧,外头不方便。”
  话音落下,慕悠悠径直推开,像是个木头似的杵在门口的沈树,跨过门槛,进了屋内。
  沈树全身僵硬地站在门边,心里面哇凉哇凉,眼睁睁地看见,赵侯也跟在慕悠悠的身后/进了屋。
  慕悠悠随意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屋子。
  屋子不大,家什不多,但是打扫得窗明几净,简单整洁,只可惜,住在这间屋子的人,心里面沾满了灰。
  慕悠悠在屋子里仅有的一张八仙桌旁站定,“赵侯,笔墨纸砚,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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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马车在府邸门口停下。
  慕悠悠踩着小马扎下了车, 抬起头,迎着暖洋洋的光,微微眯着眼睛, 静静地望了一会儿匾额上, “君府”这两个龙飞凤舞气势磅礴的大字。
  从今天开始,这两个字, 对于她来说,将会承载更多的意义。
  在冬日的阳光下行走,她很快回到锦墨院里。
  推开房门。
  君子期正在看书, 旁边儿的桌案上,金兽香炉飘起渺渺青烟, 一室幽香。
  慕悠悠踏进屋内,连大毛斗篷都没来得及脱, 将暖手筒往桌上一丢,径直过去,将装着婚书的木头匣子拿了下来。
  “打开!”她将木匣推到君子期跟前,干脆利落。
  君子期抬起头来,看着慕悠悠默不作声, 握着书卷的手指修长白/皙,衬得宝蓝银丝吉祥云纹的宽袖格外好看。
  半晌,他抬起书卷随意的朝博物架上指了一指, “钥匙在第二层, 最左边的花瓶里。”
  慕悠悠:“……”还挺会藏。
  拿来钥匙, 慕悠悠打开木匣,将里面儿的婚书拿了出来,又从婚书里头抽/出了夹在当的和离书。
  和离书,婚书, 她一样接着一样,拍在了君子期面前,最后,她从暖手筒里拿出了另一封折叠起来的纸块。
  同刚才一样,慕悠悠将这封纸块也拍在了君子期跟前,同婚书跟和离书并列排在了一块儿。
  君子期凉凉扫了一眼桌上的那些东西,多余的表情一概没有,脑袋一低,视线便又重新回到了手中的书卷上头。
  慕悠悠忍不住送他一记白眼,径直将她今天拿回来的那张纸,展开,拍到了君子期手中的书卷上头,“不许拒绝,给我看清楚!”
  君子期的眉梢轻轻一抖,没抬头,安静地扫了一眼那张纸条上的字迹。
  这是慕悠悠的字迹,他认识。
  但是,字条底下,还有笔画七零八落,合在一块儿也歪七八扭的“沈树”两个字。
  “沈树”两个字上头,摁着个手印,证明了这个字据是有效力的。
  但是……
  “白费力气,”君子期抬起头来,淡淡扫了慕悠悠一眼,语调凉凉,“他还不起。”
  “有什么还不起的,分期付款不就行了。”
  娇脆悦耳的嗓音蹦了出来,蹦进了君子期的耳朵里头,他的眉头不由紧凑了几分。
  “你这是打算跟他纠缠不清?”
  “怎么会!”慕悠悠急忙厌烦似地摆摆手,“我现在一眼都不想多看他,等到还钱的时候,我就让赵侯去拿。”
  清隽冷然的面容上,樱花般似的唇/瓣微微一抿,君子期挑着眉梢反问,“有这个必要?”
  慕悠悠瞥他一眼,鼓着腮帮子,理直气壮。
  “他不讲契约精神,利用我,换你免去他的债务,我当然应该给他些教训,让他再背上这笔债。”
  将压在书册上的字据拿回手里,她又特意瞧了瞧上面的数字,“不过这么多钱他确实是还不起就是了,就算分期付款,起码也得二三十年。”
  眯着眼睛略一考虑,慕悠悠得意洋洋的晃了晃脑袋,“我打算,吓他一年就好了。”
  话音刚刚落下,她手里面儿才刚刚拿回来,还没来得及捂热的字据,便被君子期轻而易举夺了过去。
  “喂!你还给我!”慕悠悠吃了一惊,心道不好,急忙伸手去捞。
  君子期背过身去,唰唰几下,便将那张字据变成了好几张碎纸头片儿。
  “还你。”
  他拉过慕悠悠的小手,将碎纸片儿放进她的掌心。
  慕悠悠瞪圆了的眼睛,还有鼓起来的腮帮子,瞧着像是一只圆咕噜的河豚。
  “君子期,你怎么可以这样?!”
  “不许再去见他。”
  “我都说了,等到还钱的时候,让赵侯去拿!”
  “也不许想他。”
  “哎?”
  “沈树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他神色淡漠,语调却极其霸道,“我要你和他,断得干干净净。”
  慕悠悠可从来不觉得她和沈树之间有什么关系,不过嘛,此时此刻,她心头的不满,倒确实是消失得干干净净的了。
  她笑了起来,笑容明艳灿烂得有些过分,面颊上出现了两个深深的小酒窝。
  她眉眼弯弯地望着他的眼睛,“喂,你是在吃醋吗?”
  有那么一瞬的时间,君子期默不作声。
  可是当满面含笑的慕悠悠探头探脑地凑过来,凑得越来越近,他终于有些绷不住,伸出一根儿指尖,摁着慕悠悠的额头,将她从跟前推开,轻轻哼了一一声“笑话。”
  被推开的慕悠悠鼓着腮帮子揉了揉额头,还有些不死心的追问,“真的没吃醋?”
  君子期再不吭声,将书卷合上,想要离开。
  “哎——”慕悠悠一把攥紧了他的袖口,“别走啊,我还有话没有说完呢。”
  君子期已然有些不耐烦了,眉头微扬,带着几分冷凝,“不就是气不顺要整他,放心,我自会替你出气。”
  清冷的语调里满满的戾气,听得人不寒而栗。
  慕悠悠像是被冻着了一般颤了一颤,扁着嘴小声嘟囔,“喂喂——是你说的,沈树这个人从来就没出现过,咱们就别提他了成不成?你可别再去找他了啊!别没轻没重的闹出事情来……我要和你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啦。”
  她在那儿小声的抱怨,女儿家的娇/态尽显无疑。
  君子期全都瞧在了眼里,心神一晃,双眸幽深,如同寂静的深潭。
  他叹了口气,任由她拽着他的衣裳,一字一顿地开口,“好,你说。”
  慕悠悠并不着急,捂着心口,定了定神,松开拽着君子期袖口的手,拿起桌上的和离书,三下五除二撕了个粉碎。
  君子期眼里,闪过一丝暗芒,眸光定定的停留在她的身上,耐心的,等待着。
  慕悠悠拿起婚书,高举在两人面前,“这封婚书,你说过,我想它是假的,它就是假的,那如果,我希望,它是真的呢?”
  她的眸光雀跃,带着些克制,却仍旧显得兴奋地开口,“如果,我希望它是真的,它就能变成真的吗?”
  话音落下,君子期默不作声地俯身靠近过来。
  慕悠悠下意识深吸口气,屏住呼吸,抬起头来。
  隽秀的面容离得这般的近,眉目深远幽长,黑亮的眸子风流潋滟,温热的气息轻拂在她的面上,带着一丝极具侵略性的况味。
  慕悠悠顶不住,不得不又往后退了一些,后腰恰好抵在了桌子边缘,脖颈微微后仰,再也退无可退。
  骨骼分明的指尖自然而然的落了下来,落在她系在身前的蝴蝶结上,轻轻一拉,蝴蝶结散了,肩头毛绒绒的斗篷滑落,落在桌面上。
  慕悠悠整个人都傻掉了,完全闹不明白,怎么说着说着就动上手了咧?
  干爽温热的掌心,轻轻贴上她的面颊,他的拇指正好落在她耳朵的下面一点儿,以前可从来不知道那里是不能随便乱碰的,被碰着了以后的感觉,实在是难以形容……
  慕悠悠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膝盖也有些发软,只能往后往后不停的往后,几乎都快要躺到桌子上去。
  他定定地注视着她,眸子里包含了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的手指又落在了她的衣襟上,精致小巧的盘扣,有时候慕悠悠自己解起来还会打滑呢,到了他的手里头却顺溜无比,轻而易举便分离开来。
  屋里头温暖如春,衣襟散开,暖暖的气流,瞬间涌上了她的肌肤,不断蔓延。
  慕悠悠就是再迟钝,到了这会儿也该明白君子期究竟想要做什么了。
  可是为什么?
  原先不是挺能忍的么?
  这会儿怎么突然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难道他之前一直憋着不碰她,就只是因为,他自作主张定下的那个假结婚的契约?
  慕悠悠忽然想笑,傻不傻呀。
  君子期并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思考,衣襟开了,腰带散了,他的唇落在她的脖颈间,他的臂弯紧紧地圈着她的腰,把她往怀里面摁。
  她整个人都像是融化了的棉花糖,毫无抵挡之力。
  他的气息逐渐混乱,一把将她抱起,大步流星返回内室,将她往床/上一抛。
  她被他的急切给吓到了,仰面躺在床/上,整个脑子都是懵的,眼睁睁地看着他,站在床边,脱去了衣裳。
  直到他俯就过来,黑发自肩头滑落,落在她的身前,吻着她的唇,又重又急,她才忽然想起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
  “等……等一下!”
  她用力地推搡他的肩头,避开他的亲吻。
  他支起身子,自上而下盯着她,眼角都有些红了。
  他喘息着,嗓音低磁而又沙哑,“这是你自己选的,不许后悔,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你都只能留在我身边!”
  听见这话,慕悠悠登时一愣。
  以后?
  他们还有多少以后?
  或许六年?
  最多七年。
  但是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打算去考虑以后的事情。
  因为在她这里,信奉的是“人生得意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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