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在反派身边躺赢——桔喵喵
时间:2020-09-09 08:39:30

  他笑看着她飞快跑来,还有她身后那个粉雕玉琢的娃儿,也咯咯笑着,张开双臂,奶声奶气地喊着要爹爹抱。
  阳光落在他的眉眼,心头那个早已经被填补上的窟窿,此时此刻,正有着另外一种情绪想要冲破出来。
  慕悠悠跑到君子期身前便径直跳了起来,他立刻张开双臂将她接了个满怀,声线清越温和,带着笑意,“都当娘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
  胳膊挂在他的肩上,双/腿盘在他的腰间,慕悠悠被他举着,不得不低下头来,双手捧住他的面颊,用力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稳重什么呀,就算再多生几个,人家照样是青春靓丽美少女!”
  “抱——抱抱——”
  慕悠悠与君子期同时顺着声音低下头来,就见小小的娃儿,仰着肉嘟嘟粉/嫩的小/脸儿,藕段子似的胳膊举得老高老高。
  没办法,在他们家小宝贝儿的面前,就连慕悠悠也是得靠边儿站的,当然,她心甘情愿。
  两人相视一笑,慕悠悠麻溜的从君子期身上跳了下来,君子期一刻也没耽搁,立刻弯下腰,拖着小家伙的胳肢窝将他给举了起来。
  小家伙跟他娘一样特别怕痒,缩着脖子咯咯直笑。
  下人们都识趣儿地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园子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一家三口。
  小家伙在君子期怀里头坐了没一会儿就待不住了,胖肚子扭啊扭的要下地。
  君子期笑着将他放了下来,慕悠悠抓紧时间替他将衣裳拉了一拉,还没来得及整理好呢,小家伙就不耐烦了,迈开小/腿,摇摇晃晃地去追刚刚飞过园墙的一只白色粉蝶。
  慕悠悠被君子期拉进怀里,两人靠在一块儿,视线却都望着娃儿的方向。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但凡他在家里头,怀里面儿肯定得抱着一个,不是娃,就是她,反正怀里面不能空着。
  “今天顺利吗?”
  慕悠悠担心小家伙会跌倒,视线不敢挪开。
  君子期调转视线望了她一眼,微微浅笑,“圣旨应该就快到了。”
  蝴蝶越飞越高,小家伙追不上,又被草丛里的一只蚂蚱吸引了注意,蹲了下来。
  慕悠悠紧张的神经松懈下来,转过脸,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明亮的双眼,眉眼弯弯,“恭喜啊,九皇子。”
  他低下头凑了过来,与她额头相贴,樱花瓣似的唇/瓣轻启,“同喜同喜,九皇子妃。”
  ……
  皇帝赐予的皇子府还需时间修缮,所以短期之内,君子期和慕悠悠仍旧带着孩子一块儿住在私宅之内。
  董父与董母接到了消息之后,很快从老家赶到了帝都。
  人,虽然还是一样的人,可心境到底是不同了,董父见着了君子期之后,竟然能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反而董母并没显得多么紧张,只是将慕悠悠拉在身边,低眉顺眼地沉默着。
  董父这个模样,一时半会儿还好,时间长了,君子期自己也不舒服,立刻吩咐下去,命人备上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他果然是懂他的。
  酒过三巡之后,董父脸也红了,脖子也粗了,也敢拍着君子期的胳膊,一个劲儿地喊他贤婿了。
  一大家子坐在一块儿,不必多费什么力气便又回到了其乐融融的状态。
  娃儿比不得大人,小小的君慕之也比不得少年郎董良工,烛火摇曳,影子上墙的时候,奶香奶香的娃儿便在慕悠悠的怀里面儿,困倦的晃着脑袋,睡着了。
  慕悠悠将孩子抱回了房里,又留下打从她进入君家起就负责照顾她的桃花和桂花一块儿在旁边儿照看,这才又回到席面儿上,陪着董母一块儿说话。
  直到夜色深重,这顿家宴,才终于宾客尽欢,散了。
  今晚,君子期和慕悠悠都喝了些酒,夜里头还要照看孩子,他们俩当然都不敢喝多,只是微醺,可是与身边儿的人,胳膊挽着胳膊漫步在明亮的月色之下,脚步都是飘飘然的。
  心里面儿盼着回去之后,洗洗涮涮,就可以抱着香喷喷的奶娃娃睡觉了,谁成想,推开房门,进到屋内,一眼看见的,居然是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桃花和桂花!
  慕悠悠顿时就好像被一桶冰冷刺骨的水当头浇下,心都被冻住了。
  两人立刻便往里屋冲了进去。
  拔步床/上,已经铺开的被褥被掀开了一角,稍有凌/乱。
  可本该睡在这张床/上的娃儿,不见踪影。
  “快……快看看……”慕悠悠的嗓音颤抖得很明显,心底里知道这样的可能性小的可怜,却还是舍不得丢下这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是不是钻到被子里去了?!”
  君子期面如寒霜,单手攥紧了慕悠悠纤细的手腕,牵着她一同上前,异常果决的将被褥整个儿翻了个面。
  这下子,慕悠悠再怎么想欺骗自己都不可能了,心慌、恐惧,整个人都是懵的。
  君子期牵着她始终没有撒手,又回到外面儿,飞快地试探了桃花和桂花的鼻息。
  温和绵长。
  她们俩不像是有事,似乎仅仅只是睡着了而已。
  “用水泼她们,叫醒问话,我去……”他转头看向慕悠悠,黑亮的眸子瞬间一紧。
  慕悠悠松了口,没被牵住的那只手腕上,已然被她咬出了深深的牙印!
  “这里交给我,你快去!”她接着他的话冷静地说了下去,脸色煞白如纸,唇/瓣上沾着猩红的血,第一次,她有了与君子期同样冷冽的眼神,“无论如何,一定要把我儿子找回来!”
 
 
第69章 喵喵喵喵喵
  既然决定了要永绝后患, 君子期怎么可能不防备来自于风如云的反扑。
  可纵然他将私宅打造得如同铁桶一般的牢固,终究还是人心难测,谁也不能保证, 这个铁桶上面, 就当真半点儿缝隙没有。
  君子期雷厉风行的将私宅人员全部清查了一遍,发现, 失踪的不仅仅是他们的君慕之,还有跟随董父、董母他们一块儿过来的董家小妾。
  这就跟慕悠悠从桃花跟桂花两个口中问出来的话对上号了。
  慕悠悠将孩子送回房间后不久,董家小妾便过去了, 说是董母不放心两个年轻姑娘,吩咐她一块儿过去照看孩子。
  桃花尤其记得, 董家小妾身上有股异香,但当时孩子正在里屋睡着, 董家小妾也只在外间守着,便没有多想,后来没过多久就开始犯困,甚至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说不清了。
  事情这么一说,长期压抑着自己的董母, 终于撕破了脸皮和董父闹开了,为了君慕之,为了慕悠悠, 也为了, 她自己。
  却原来, 董父心里面儿也藏着怨。
  虽然他由始至终什么都没说,可到底,他还是因为小妾先前没了的那个孩子,对董母起了疑心, 有了隔阂。
  只有君子期和慕悠悠心知肚明,这件事真正的幕后黑手,除了风如云,不会再有别人。
  董家的那个小妾,不过是因为一己私怨,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她也断然不可能一个人便将孩子从府中带走。
  府中的奸细,当然要查,但肯定不是现在,等到将孩子领回来,再做清算不迟。
  君子期和慕悠悠,半刻都没敢耽搁,径直上风如云府中去要人!
  风府,门户大开。
  一名年迈的老管家,端坐在府门口,身边再无旁人。
  见到君子期与慕悠悠在夜色之中策马飞奔而来,老管家起身相迎,抱拳躬身行了一礼,将还带着怀中体温的一封书信,交到了君子期手中。
  君子期面如冷玉,潇洒利落展开纸张。
  慕悠悠表面冷静,心里面儿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凑过去一看,那封书信之中,就只有区区一个地名而已。
  “风如云这个王八蛋!”慕悠悠这会儿脾气可不好,不骂上几句,肺都快要气炸了,“卑鄙无耻不要脸!”
  “要说卑鄙,我家公子可万万比不上君公子……”老管家抖了抖宽袖,郑重其事对着君子期又施一礼,“请恕老朽失言,此刻,该唤上一声九皇子才是了。另外,公子还让老朽给九皇子带句话。令公子似乎挺怕生,接他的时候,您自个儿去就成了,免得人多嘈杂再吓着孩子。”
  若是原著里的剧情,确实,风如云是个正人君子,而卑鄙无耻阴险狡诈这样的词汇,往君子期身上套多少个都不过分。
  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然和原著里的完全不同了!
  倘若君子期没有骗她,那么风如云早就已经黑得彻底,跳进黄河也不可能洗得干净。
  当然,慕悠悠肯定是相信君子期的,并不是仅凭他的片面之词,而是因为往日里的点点滴滴。
  他不是!
  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他从来没有做过原著里的君子期干过的那些恶毒的事儿!
  慕悠悠的腰杆挺得更直,抬脚就往老头子身上踹了过去。
  老管家被踹翻在地,紧跟着她手里头的鞭子也到了。
  这一鞭子里夹裹着一个母亲所有的愤怒与心痛,但却丝毫不能纾解她心中正熊熊燃烧着的怒火。
  这老头,刚刚就等于是亲口承认了,她的儿子确实是在他们的手上。
  小小的君慕之生死不明,有没有受苦?会不会哭着找妈妈?
  光是想想这些,慕悠悠的心都要碎了,立刻杀了这老头的念头都有!
  下一瞬,她再次举起鞭子的手腕被君子期牢牢地握住,“他跑不了,等我们回来再做清算。”
  不甘心呐!
  就这么放过这家伙,慕悠悠实在是很不甘心。
  可是理智告诉她,应该听君子期的话。
  两人翻身上马,正要掉转马头,忽然听见一声闷响。
  君子期并未理睬,双/腿一夹马腹,冲了出去。
  慕悠悠稍稍落后了一步,马儿向前飞奔出去的同时,她转头望去,就见那风府的老管家一头撞死在了府门上!
  大约是不想以后被清算,所以干脆选择了自我了断。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风如云的一颗棋子。
  若是以前,慕悠悠的心情肯定会受到剧烈的冲击,然而此时此刻,她的心,又冷又硬。
  新月似银勾,弯弯挂浓愁。
  急促的马蹄声在漆黑的夜幕中,显得格外清晰,马蹄踏着石板,也同样敲击在慕悠悠的心头,她甚至恨不能长出一双翅膀,立刻飞翔到君慕之的身边。
  书信上留下的地址,是内城一处偏僻清幽的书斋。
  书斋已经上了年头,一环套一环的院子,古朴而又庄重。
  下马步行,书斋内空无一人,书斋深处,隐约传来悠扬的琴音。
  君子期牵着慕悠悠的手,十指相扣,掌心中一片冰冷。
  顺着琴音一路走来,前方出现一个湖中凉亭。
  凉亭里有两个人,男人丰神俊朗,女人钟灵毓秀。
  这两个人,慕悠悠都从未见过。
  可哪怕不用脑子去想,她都能知道,这两位,必然就是原书中的男女主角,风如云跟闵皓月了。
  今晚之前,慕悠悠一直都很好奇,这两人究竟长什么模样,然而此时此刻,她的双眼却紧紧锁定了一只在湖中央飘荡的小船。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那艘小船上空无一人。
  可是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小小的君慕之就在那艘船里。
  他怎么了?
  为什么没有哭闹?
  慕悠悠打从心底里抗拒去深究这个问题,只能紧扣着君子期的五指,不断用力。
  君子期眉眼淡薄,指尖的力道从未有任何的改变,沉稳、有力,干燥温暖的掌心贴着她的,对她有着一种心安的魔力,也是她最后的支撑。
  琴声停了下来,闵皓月从蒲团上站起,走到风如云身侧,望着君子期微微一笑,“哥哥,你来了。”
  慕悠悠忍不住冲口而出,“闵皓月!把我儿子还给我!”
  “这位想必就是嫂嫂了,”闵皓月柳眉轻扬,对慕悠悠视而不见,只将目光放在君子期的身上,“哥哥,听说上回嫂嫂打了母亲两个耳光,你难道就不打算替母亲讨回个公道么?”
  慕悠悠心气郁结,咬着唇/瓣怒瞪亭中二人。
  她不打算与闵皓月为了这件事情争吵,一来是怕闵皓月对孩子不利,二来则是因为她对这件事根本就不在乎。
  不在乎闵皓月怎么说她,不在乎闵皓月想要怎么对她,她在乎的,只有孩子,孩子是她的命/根儿!
  君子期从怀里掏出龙形玉佩抛了出去,风如云顺手接过。
  “把我儿子交出来,今天我占你一个皇子之位,改日,我还你一个天子之位。”
  骨子里的狂傲,他收敛了,却不可能彻底掩藏,好似那天子之位已然是他的囊中之物,让出去时也随意得像是丢弃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风如云面色微沉,他的傲气并不比君子期少,此刻心里面儿必然不可能愉快得了。
  “天子之位,我想要,会自己去取,不过就是要再麻烦一些罢了,是我的,终究还是我的。”
  “那你想如何?”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闵皓月不甘受到冷落,插话进来,“哥哥,既然你不认我这个妹妹,那我们就来算算账好了。”
  宽袖扫过一旁摆放的案几,她慢条斯理地说道,“这里,有两杯水酒,一杯有毒,一杯没毒,哥哥和嫂嫂就自己选罢,运气好的那个,就可以把孩子带走。”
  “没问题,我喝,”慕悠悠的回应清脆利落,“但是我要先见见我儿子。”
  她的话音尚未完全落下,便听见身旁的君子期凉凉地开口,“我不喝。”
  “什么?”慕悠悠瞪大双眼看向君子期,满脸得不可置信。
  闵皓月低声笑开,半点儿吃惊没有,甚至露出了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眼神,“看来娘说得没错,你果然跟你那个爹一样,贪生怕死。”
  “除非,”君子期并未理睬闵皓月,冷凉的眸子,静静注视着风如云,“你跟我赌。”
  慕悠悠、闵皓月、风如云齐齐看向君子期,各人脸上的神情,都颇有深意。
  “你我交过手,你知道自己赢不了,才会选择用这种手段,但你用个孩子威胁我就大错特错。孩子,只要我想,多少我都会有。可你,就只有这唯一的一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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