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学霸幸福生活——童三时
时间:2020-09-11 08:15:21

  这事学校也很头疼,按理说你学生个人从前有过什么事和学校有什么关系,农村知青为了回城抢破头的多了去了, 但现在和学校挂钩了,你不给人解决, 人领着孩子就坐在门口不走, 学校能有什么办法?
  “这还能有假?我男人都进去了,要不我能带孩子上这来吗?你们要是不相信,去俺们公社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冯艳红烧的迷迷糊糊, 精神头都跟不上,听到问话还没等出声就被妇女抢了个先。这妇女体力倒是好的很, 嗓门大, 气势足, 一嗓子下来把冯艳红震的脑瓜子嗡嗡的。
  “不是,我没有。”冯艳红虚弱的撑着说,这事咬死了也不能承认, 男女这点事除了在被窝里被抓住,谁又能真有什么证据?
  “放屁!你勾我男人, 把他都害进去了, 现在还不承认?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妇女发了狠,上来勾着冯艳红的头发就抓, 她手狠又快,等到旁人反应过来把她拉开时,冯艳红的头发都被薅下了好几绺。
  冯艳红现在的身体哪还能经的住这些,勉强撑着旁边的椅子才不让自己跌倒,就这样妇女还不肯罢手呢,被拉着还挣扎着要往上上,各种脏话不要钱的往外扔。
  “你自己男人看不中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在被窝里堵住我了?没有就别撒泼!”
  许是被打狠了有些恼怒,冯艳红拢了把头发冷笑着说,让跟着一起来的同学都吓了一跳,这还是那个温婉的冯艳红吗?
  “证据?怎么没有证据?我今天就要撕了你这无赖的脸皮!”妇女还没见过这么硬气的搞破鞋的呢,翻着衣服从里兜里拿出张抽巴的纸来,
  “我来之前就去找公社了,为啥要把我男人撸下来?人说他犯错误了,男女间的大错误,我说你空口白牙的我可不认,必须给我个条条来,人就给我开了个这个,上面红有红戳戳呢!”
  保卫科长接过纸一看,上面写着“何大勇利用职务便利与女知青冯艳红发展不正当男女关系,将知青回城名额调换...”还盖上了公社的红印章。
  这就能说明妇女说的是真的,冯艳红回城的事确实不光彩。
  “怎么样?你还有啥话说?”妇女远远的冲着冯艳红啐了一口,“你们这样不要脸的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领导们来评评理,她为了回城都能和别人睡到一起,那她能是咋当上的这个大学生?”
  妇女指着冯艳红问旁边坐着听的校领导,“肯定是一睡两睡睡习惯了呗!要不我可是听说当大学生可不容易了,就她这样的能当上?”
  这话说完,校领导们都变了脸色。学生之前的事和学校确实没什么关系,可被推荐上大学就和学校有关系了,他们来之前调了冯艳红的资料来看,返城之后直接进了纺织厂,才一年时间,就被推荐上了大学,这可够快的了...
  “你们不处理是吧?难道你们都和她有关系?”妇女眉毛倒竖,这泼撒的又狠又快,吓得校领导们连连摇头,这帽子可别往我们身上扣,这可是要挨处分的!
  冯艳红已经迷离了,妇女的声音在她耳边转啊转,她只知道自己不能被退学,这是她好不容易得到的新人生!
  一边太咄咄逼人了,另一边已经没了动静,秀才最怕遇到兵,这些知识份子遇到妇女这样的人早就没了折,就算是想深入调查一下也得看妇女同不同意啊。
  你们不处理?我就闹到你们处理为止!你们找借口?那就是想刻意包庇她!为啥要包庇她?是不是你们和她有啥?
  领导们仅剩的几根头发都快愁掉了,仓促的开了个小会,还是在妇女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的情况下,最后抹汗做了决定,
  “由于冯艳红同学的事情有伤风化,影响极其恶劣,严重影响了学校声誉,故对冯艳红同学做出劝退处理。”
  冯艳红想说什么,但早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头疼的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还能站住都不错了。她有些求助的向周围的人看,那里是她的同学们,平时都和她相处的很好,现在却一个站出来的都没有。
  眼看着学校下了文件,又盖上了她唯一认识的红戳戳,妇女才满意的领着娃往外走,边走还不忘感谢刚才给她送饭送水的同学。
  被劝了退的冯艳红想赖着不走,被搀着到了宿舍楼下本想死躺宿舍里,别人也拿她没办法,却不想宿舍的人听到了消息早就给她打好了行李卷,已经扔到宿舍楼下了。
  “学校已经做出决定了,你就回家去吧,我们帮你打好行李了,算是了了同寝一场的情分了,不用谢我们。”
  陈娇脸一撇,多一眼都不想看冯艳红的样子。
  “谢...”谢个屁!我是想回宿舍躺着的!
  冯艳红指着陈娇气的话都说不全,旁边的人还以为她要谢谢呢,直说:
  “都告诉你不用谢了,赶快走吧。”
  冯艳红哪里还走的动啊,瘫趴在行李卷上虚的直喘气,也不知是谁叫了个人力车来,连着冯艳红加上她的行李一起拽到了车上,就这么骑出了农大。
  要是健康时候的冯艳红,准会喊叫跳车,可她现在只有趴着的力气,却是再也挣扎不了了。满操场的学生们指着她坐的人力车窃窃私语,
  “这就是那个冯艳红!”
  “没看出来,怎么这么豁的上呢!”
  冷风一阵阵卷过来,冯艳红本就穿的单薄,这么一吹更是冷的瑟瑟发抖,她紧拢着双臂贴着行李,就这么迷糊着不知被带到了哪里。
  郊区的一处收破烂的破窝棚里,冯艳红慢慢醒了过来。她头疼的不行,撑着往四周望去,简单搭建的破窝棚里面到处是四散丢弃的破烂,身旁还放着她的行李。
  她无力的合上眼睛,只觉得浑身都滚烫的不行。
  “娘,娘!”
  迷蒙中好像有人在叫她,她睁不开眼,却被几只小手扒拉了起来。
  冯艳红挣扎着睁开了眼缝,两个摇晃着的小人影站在她面前,“娘,你不要虎子了?”
  “虎子?”冯艳红喃喃道,“这个世界还有虎子么?”
  “娘,我是英子!”
  “英子?英子都长这么大了?”冯艳红想伸手往前抓,却什么都抓不住。
  “娘,你上哪去了?怎么不管我们?”
  “我上哪了?”冯艳红喃喃地问自己,“我到底上哪了啊...”
  **
  郊区出现了个疯女人,一会说自己是大学生,一会又说自己要找孩子,时而颠颠傻傻,时而又自己不知道嘀咕些什么。
  附近住的人都告诉孩子不准往破烂窝棚那走,“小心让疯女人抓走!”
  两个孩子笑嘻嘻的跟吓唬他们的奶奶说不怕,那个疯女人不抓人!气的老太太拎着鸡毛掸子撵着他俩满院跑。
  小女孩气喘吁吁的问哥哥,“奶奶为啥不相信咱?上回那个哥哥让咱们进去和疯女人说话还给了咱们好些糖呢!”
  “嘘,不许说!”男孩捂住了妹妹的嘴,又从兜里掏了块糖塞进妹妹嘴里,“哥哥说告诉别人就没糖吃啦!”
  小女孩儿吸溜着嘴里的糖块,重重的点了点头。
  嗯,糖好吃,她不说!
 
 
第46章 只要你也喜欢,咱俩就是朋友
  司文指着领孩子往外走的妇人背影, 小小声的问程林,“你给了她多少钱啊?”这戏不错,多少钱都值!
  “和我有什么关系。”程林翘着嘴角故意往四周看,怎么也不承认。
  “啧啧, 装吧你就, ”司文咂么着嘴不信的上下打量着他, “她一个农村妇女,没人报信能知道冯艳红在农大上学?”
  这么远还领两孩子来闹,要说没人给点好处她是不相信。
  “就你聪明行了吧!”程林刮了下司文的鼻子, 把她的大衣拢了拢。花点钱倒是不费什么,打听冯艳红的事才真是费了功夫了。
  “那冯艳红怎么处理的啊?”
  “劝退了。”程林淡淡的说。
  司文想着这生活还有这学校本来就不属于冯艳红, 这样一来倒也算是都还回来了, 听了这个消息就把这个人彻底甩到了脑后。
  程林看她又叽叽喳喳的说起了别的事,才抒了口气。后续他不想让她知道太多,她干净, 对待什么事都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好事是这样, 坏事也一样。虽然睚眦必报, 但不会做什么太狠辣的事情。
  她这样就很好,这种事他不想脏了她的耳朵。
  入冬的校园里,女孩的手放到男人兜里, 蹦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把男人的衣服都扯歪了。男人却一点都不在意, 随着她的脚步调整步伐, 笑着看她。
  学校里认识程林的人都知道他有对象了,有人恭喜, 有人羡慕,还有人酸溜溜的说他被美色迷惑,找了个条件不如他的。毕竟现在默认是大学生将来出去都是干部,更何况程林这样得教授青睐的呢?
  只有程林知道为了和她站到一起,他费了多少努力。他总有种感觉,她会越飞越高,而他为了能跟上她,只能不断向前。根本就不是什么她配不上他,他危机感还是很强的。
  “快放寒假了,你打算干什么?”司文觉得很有意思的是,虽然她工作他上学,但两个人有同样的假期,就有同步调的频率,简直是注定的谈恋爱的好人选。
  “我可能有些事要回石河村,你放假自己玩好不好?”
  “嗯?有事?”
  “没什么大事,只是想淘弄点东西。”
  司文一听程林这么说,就知道他准是又有什么计划了,虽然好奇,但她知道这人没办成什么事之前可是嘴严的很,于是睨了他一眼,
  “办成以后告诉我?”
  “办成以后告诉你!”
  女孩的脸上带了些果然如此的嗔怪和敢不告诉我你就完了的娇俏,磨的程林心痒痒的,她怎么这么了解自己啊,就像是自己心里装着的小兔子一样,知道自己的痒处,挠一挠,自己就受不了了。
  所以这一次例外了,他忍不住在事情没办成之前就想透露些消息,他凑到司文耳边,轻轻说了句,“我要娶个爱吃的媳妇,所以现在就要攒老婆本啊。”
  爱吃?媳妇?老婆本?
  司文的脸腾的一下火烧火燎,“谁爱吃了?谁要做你媳妇了?”
  “你急什么?我又没点名道姓,”程林状似无意的奇怪道,然后又凑过去低低说了声,“你着急了?”
  我急?我急你个鬼!
  司文上去拧他,程林笑着跑开,两个人在小路上追啊撵啊的,不知羡红了多少人的眼。
  寒假刚来,程林就踏上了回石河村的火车。司文无聊的在家躺尸,烦躁的左翻翻右翻翻。奇怪了,从前从来也没觉得无聊,怎么现在程林走了她这么无聊呢?
  每天除了写两篇要投稿的文章以外,就是吃饱了睡,偏偏她们家还三个老师,这下都歇家里了,每天三人大眼瞪小眼,都快把对方瞅出花来了。
  这天,就在司妈来叫吃两回饭,送了三次水果之后,司文穿着大棉袄躲出了屋。
  “文文,你上哪去啊?”
  “我去公园,晚上回来吃饭!”不咋爱好的运动和过剩的关心之间,她选择出去动动她这身懒肉。
  后湖公园里,一眼望不到头的大湖已经结实了冰,冰面上散着些人在滑冰。技术好的围着大湖划圈,薄薄锋利的冰刀与冰面接触,划出重重的痕迹还有些戚擦的割裂声。
  技术不好的三三两两的互相搀扶着,尖叫着向前呲溜。不时有人喊着,“身体不要晃,八字向前滑!”好像这样就能迅速的掌握滑冰的要决,可还是有人咣咣的摔倒,一个拽着一个,像连串的蚂蚱,倒完就是相互的哈哈大笑。
  司文看着也跟着笑,想到了自己上学时候的情景,她生于北方,冰上课是每年冬天体育课的必备科目,她和伙伴们也是从这样嘻哈着摔倒中成长起来的,到能在冰上随便划,这里面有多少儿时的快乐记忆。
  “小姑娘想去滑冰到那边去买票领鞋,下去玩儿吧,底下都是年轻人,有意思着呢,学学就会了。”
  一个中年阿姨拎着护具刚从冰场上来,看司文在这着迷的看着,以为她是想学冰刀,好心的提醒着。
  司文想到自己也好多年没划了,现在看到这么好的冰面倒是产生了股浓烈的冲动,那就下去放松放松吧!
  “谢谢您了,我这就去!”司文干脆的答道。
  阿姨看了司文一眼,年轻的小姑娘充满了活力,正是最好的青春时候,真是招人喜欢。忍不住科普道,
  “买一次票能玩两个小时,你现在下去时间正好,还不冷。挑冰刀的时候看看刀,别挑那钝的...”
  她说的关于划冰的知识虽然司文都知道,但还是认真听着,遇到这样的好心人也不容易。
  “这冰场啊,哪都好,就是那管冰鞋的老头儿有点怪,他脑子...”阿姨用手在头旁边转了下,好像在说那人是个脑子不好的,“总爱嘟嘟囔囔的说些怪话,你别理他就是了,拿着冰鞋赶紧走!”
  “好,我知道了。”司文笑着答应,边往里面走边想,冰场雇个怪人也够胆大了,吓着别人咋办。
  交了钱,买了票,被叮嘱了只能玩两个小时,司文就拿着票去取冰刀。
  司文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那个阿姨说的怪老头,他在那擦着冰刀鞋,嘴里听不清在嘟囔着什么,配着鞋上锋利闪光的刀刃,还真是挺吓人的。
  “麻烦给我来双小码的。”司文快速清晰的说,想着赶快拿了赶快走人。
  老头缓缓往一面放鞋的格子处行了几步,拿了双冰鞋往司文这边走,嘴上依然没停。等冰鞋快递到司文手上、两人离的很近时,司文终于听清楚他说什么了,
  “这滑冰的时候,我脚上的冰刀和冰面的摩擦属于什么摩擦?”老头自己问了自己一个问题,然后他又变了个语气,一本正经又回答道,“属于...”
  要么说司文欠呢,刚才还吓的直哆嗦,现在听了这问题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道,“属于滑动摩擦。”
  老头猛的抬头看,眼睛瞪的大大的,满脸的皱纹好像都舒展开不少,盯着司文不动弹。
  司文心里虚啊,心说你现在拿着冰刀给我一下可咋办,弱弱的来了句,“还属于有害摩擦?”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