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弘昼不想当八贤王——年糕粉丝汤
时间:2020-09-11 08:22:50

 
  就算心中觉得纳兰性德的确要减肥的胤禩等人,都不免向他投去一丝丝同情的目光。
 
  “还有你们。”
 
  康熙扫了一脸同情的胤禩等人:“若是你们私下帮忙,可休怪朕连你们一起控制饮食。”
 
  胤禩心中一凛,原本还有投喂点心的念头顿时清得一干二净。
 
  而纳兰性德眉眼间也真真正正的出现了绝望二字。
 
  早膳用完,康熙也开始了正事。
 
  在阿哥们惊讶的目光中,对于康熙的问题纳兰性德也一改先前模样,面色沉静,对答如流。
 
  从《工商管理条例》到新式学校的开办,从报社分局的设立到难民安置城乡改造,无论康熙说到哪里,纳兰性德都可以在下一秒接下对话,并且对数据了如指掌。
 
  出色表现才终于让一干小阿哥回忆起记忆里那个才思敏捷的纳兰谙达,竖起耳朵细细听起纳兰性德的话语。
 
  至于康熙,他原本阴沉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容若,你果然没有让朕失望!”
 
  纳兰性德恭恭敬敬的回答:“奴才不敢。”
 
  话锋一转,康熙又提到另一个问题:“徐乾学一事之后,江南这边有没有发生什么骚乱?”
 
  “回禀皇上……”徐乾学是纳兰性德的师傅,说其他纳兰性德脸上闪过一丝黯然。
 
  “不少学子对于徐元文和徐乾学案颇为质疑,不过随后各地就出现不少证人联名向官府报案……”
 
  纳兰性德迟疑一瞬才接着往下说:“据奴才查证报案数共计三十二起,其中十七起已确认的确为徐乾学亲眷仆役所为,另外十五起中,有六起为远房亲眷所为,剩下九起均为他人冒用。”
 
  康熙抬眸看了看他:“切记秉公处置。”
 
  纳兰性德应了声:“奴才明白,请皇上放心。”
 
  康熙深深看了他两眼,这才转移话题问起江南一地道路修建、铁轨铺设、修建火车站以及创办工厂的情况。
 
  “回禀皇上,道路承建依然归属索额图大人主持,预计通往杭州城的道路要到明年年底才能彻底开通,主要问题还是在于人手不够,即使铺路机已可以采用机器运转,也需要经常有维护的人员,但是这些维护的技术人员数量还是太少了。”
 
  纳兰性德苦笑一声:“即使奴才已经以最快的速度组建新式学校招生……但是江南招生的情况并不如直隶的情况好,加上培训的人手起码要半年以上才能派遣工作。”
 
  康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纳兰性德接着说道:“铁轨铺设和修建火车站的情况也差不多。倒是开办工厂的情况如火如荼,很是兴旺。最多的就是纺织业的工厂。”
 
  “哦?”康熙起了兴趣。
 
  “光是苏州城就已经开办了四家工厂,其余各地都有创办,应用的都是当年从京城带来的新型纺织机——现在都已经升级到第五代了。”纳兰性德如数家珍,细细将周遭的纺织厂规模、招收的人员数量统统说了一遍。
 
  纺织厂和其他行业不一样,招收的女性数量远远大于男性数量,在直隶一代很是少见。想不到在江南一带的数量竟然是与日剧增,康熙颇感兴趣:“容若安排一番,明天朕带着阿哥们就去这纺织厂走一遭。”
 
  “是!”纳兰性德恭声应道。
 
  康熙转头又看向儿子们:“今儿个下午无事,要不要去这街头逛一圈看看?”
 
  胤祉几个都没来过江南,登时间眉开眼笑欢呼雀跃起来:“好!!!”
 
  康熙满是笑意,挥手示意胤祉带着弟弟们退下,胤禛和胤禩随着叽叽喳喳的兄弟们走出花厅大门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看着康熙先将诸人打发走,唯独留下纳兰性德。
 
  是有其他的事儿要问?
 
  汗阿玛,是和纳兰性德说什么?
 
  胤禛回想一圈,忍不住想到一个应该出现但没有出现的人,暗暗嘀咕了一句:“曹……寅?”
 
  胤禩的耳朵很尖,扯了扯胤禛的袖口:“曹寅?不会是亏空案现在就被掀出来了吧?”
 
  曹家的亏空案,在前一世雍正执政当年就被捅了出来。曹寅虽然当时已因病去世,但看在他与自己有师徒情谊,雍正还给曹頫三年时间挽回亏空。
 
  可几十万两的亏空哪里是三年能还清的?
 
  曹頫非但没有变卖家产田地,反倒是打起了转移财产的念头,但胤禛怎么又会没有防备?最终曹家难逃法网,迅速败落也就顺理成章。
 
  可是那是足足几十年后……
 
  现在会不会太早了?
 
  胤禛也深深拧紧眉心,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只能遗憾的看了花厅一眼,拉着胤禩与兄弟们一同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望着肚腩肉,咕咕作者伤心得想要展翅咕咕咕!
 
  ***
 
  感谢投递地|雷的小天使:清墨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joyce”43瓶“神走位”20瓶、“池鱼思故渊”20瓶、“墨家四小姐”20瓶、“公瑾倾梧”20瓶、“珂崎”10瓶、“清墨”5瓶、“球球”5瓶、“无离”1瓶、“娜条小小鱼”1瓶、“意蔓蔓”1瓶、“你好,时光”1瓶
 
 
 
  ☆、第一百六十六章
 
 
 
  等阿哥们退下, 康熙站起身走到一侧的几子前盘腿坐下,抬眸看着拘束的纳兰性德,不满意的挑了挑眉:“还磨磨唧唧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朕过来?”
 
  “……是。”纳兰性德应了声, 惴惴不安的再次落座。
 
  这一回和前面的精神气十足可不一样。
 
  他屁股只在软塌上沾了三分之一, 庞大的身躯委委屈屈的缩成一小团, 看着尤为凄凉可怜。
 
  康熙看着好笑, 伸手取过梁九功端上来的白玉茶壶,亲自倒了两杯茶水。
 
  “奴才……”还未等到纳兰性德诚惶诚恐的说话,康熙已经将其中之一推到了他的面前, 而自己也端起茶盏, 拈着茶盏盖子, 从容地拂着茶叶, 慢条斯理地品着。
 
  屋内茶香袅袅,纳兰性德眼睫微微颤了颤。
 
  他默默无声的在康熙示意下端起茶盏, 明明茶盏微微烫手, 但是他的指尖却是冷冰冰的。
 
  纳兰性德默默地注视着茶盏里清澈透亮的茶水, 低头抿了一口。
 
  微烫的茶水入喉,入口苦涩得很……
 
  康熙似乎是不经意的抬眸看了眼纳兰性德, 再次收回目光注视着茶汤:“曹家之事,可真的是曹寅自己上奏的?”
 
  纳兰性德浑身一战,双手一松。
 
  那茶盏咣当落在几子上,又顺着几子落在地上彻底碎成一片片。
 
  这般的声响引起仆役们小声的惊呼,两位婆子上前拿着帕子就想要擦拭桌上的污物, 康熙摆摆手示意屋内伺候的仆役都退下,只留下梁九功一个人在室内。
 
  纳兰性德手足无措,半响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说。”康熙不耐烦的催促了一句。
 
  “是……”纳兰性德颓然应是,他顾不得地上的碎瓷片, 翻身跪倒在地:“……上奏之事,乃是奴才所为。”
 
  康熙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半点波澜都没有:“曹寅得了什么病?”
 
  纳兰性德心里一咯噔。
 
  他原本想要隐瞒的小心思一扫而空,此刻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尚且不知……”
 
  “不知?”康熙将茶盏搁在桌上,不可思议的反问。
 
  “回禀皇上,曹家上下寻遍了江南名医,至今也尚未知晓曹寅兄到底得了是何种疾病。”纳兰性德垂头丧气:“当时曹寅兄宛若丧失神志,就连家眷十数人都无法控制住他……奴才只好借治病为由请求皇上派遣太医。”
 
  若是身为江宁织造的曹寅突发重病也就罢了,可是此病古怪忽而神志清醒忽而神志全无,癫狂迷乱,若是传出去只怕有损圣人颜面。
 
  曹家上下自然不愿意开口,身为江苏巡抚,纳兰性德理应上奏给康熙,却是言语不详,试图欺瞒……
 
  纳兰性德自知做错了事,他默默地垂下头,死死盯着眼前一块方寸地。
 
  “那如今……曹寅的状态如何?”
 
  “回禀皇上,虽然未曾找到曹寅兄突发疾病的原因,但如今有孙太医的妙手之下,曹寅兄已有十数日没有再发作过了。”
 
  康熙点了点头,这倒是让他心中吊起的石头稍稍落了一落。他转头看向梁九功:“去,使人把曹寅给朕唤来。”
 
  等梁九功应声退至门外,康熙犹豫了下又吩咐:“把孙太医也带来,朕要好好问一问。”
 
  “是!”
 
  先前兴高采烈离开的阿哥们听到胤禛和胤禩的窃窃私语后又重新回到前院花厅旁,他们表面上是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对一盆盆花草进行评头论足,实则是偷偷用眼角余光好奇的瞄着梁九功匆匆而出,半个时辰后又带着两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匆匆归来。
 
  “……咦?”第一个惊疑不定的是胤祉。
 
  他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不可置信的扯了扯胤禛:“刚才走进去的是曹……谙达?”
 
  “……看着,有点像?”胤禛紧锁眉心。
 
  “……这不是像不像的问题啊!曹谙达和纳兰谙达两个……到底发了什么事?”胤祉一脸空白的呢喃着。
 
  就连胤禩都惊呆了。
 
  若是纳兰性德是胖得如果个发面馒头,那曹寅刚好可以和他配个对,他宛如一片纸一般的单薄,瘦得不是几乎……而是真真正正的脱了形。
 
  康熙也被这样的曹寅惊得面色大变,彻底没有狠狠教训曹寅和纳兰性德的心思,转头就看向孙太医:“子清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回禀皇上,微臣……并未查出。”孙太医苦笑着回答。
 
  “……什么!?”康熙的震惊这一下子再也无法掩饰。
 
  他原本以为纳兰性德所谓不知情可能是孙之鼎隐瞒的缘故,可是看着孙之鼎现今的模样,康熙的面色是难以抑制的阴沉下去:“怎么会连是什么疾病都不知情?那怎么控制住的?不是说十余天都没有发作了吗?”
 
  “回禀皇上,虽然无法确定病情,但是奴才认为曹大人的病情是中毒。”
 
  “为何如此说?”
 
  “回禀皇上。”
 
  孙太医面色严肃一字一句的回答道:“因无法确定病情,这些日子以来曹寅大人的吃食住用全由奴才亲手照看。至今一共二十五日,第一天至第三天每日都要狂躁甚至于失去理智四到五个时辰不等,从第四日至第十五日起就极少出现失去理智的状态,有狂躁、全身发烫、皮疹等反应,等第十六日至今,只偶尔出现过头晕头痛等不适状态。”
 
  顿了顿,孙太医补充道:“这种反应,在吸食烟草的病人身上偶尔见到,但曹大人的反应远远比烟草上瘾的病人来得严重得多,奴才觉得只怕是某种毒物……”
 
  “曹寅,你有没有什么记得的地方?”
 
  “……奴才并未有任何不一样的吃食。”
 
  正当康熙几人在花厅内细细讨论着,外头的阿哥们也是满满都是猜测,一个个脑洞大开。
 
  比如几乎没见过曹寅的胤禟率先认为曹寅定然是犯了大错,不过胤祉马上反驳了这一观点:“若是犯了大错,应该被汗阿玛立刻派人抓捕起来,哪里会还让人请过来?”
 
  “我记得曹大人的母亲就是汗阿玛的奶娘,指不定是看在……嗷呜!”胤禟不服气的嘟嚷着。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