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星星撩人——顾子行
时间:2020-09-14 08:19:53

  他倒了两杯咖啡,把小姑娘从里面喊出来。
  初音继续看书,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民谣吉他,弹了首非常舒缓的曲子。
  胖虎很快也从里面出来,跳到初音的书上面坐着。
  时间以一种缓慢而柔软的方式悄悄流逝着。
  初音看了一会儿,脖子有些酸。
  江星辰看她伸手在脖子里揉了揉,将手里的吉他放下来,懒洋洋地在大腿上拍了下:“小孩,过来躺着看。”
  大约是怕她纠结,他又补了句:“自己来,还是我抱你?”
  “……”哪有这样的。
  初音耳根有些发烫,还是乖巧地抱着书躺在他腿上,江星辰勾唇笑了下:“小孩,今年寒假打算在哪里过?”
  “回N市吧,我姐年后会回来。”
  他掌心她头顶揉了揉,“订的什么时候票?我和你一起回去。”
  “你不要上班?”初音问。
  “暂时先辞掉。”
  初音拿掉书看了他一眼,“嗯?为什么要辞啊”工作现在不好找的,尤其他待的单位还非常好。
  江星辰垂眉在她脸上捏了下:“总要留点时间,看看诗和远方。”
  初音扬了扬眉:“听起来有点像纨绔子弟说的话。”
  “纨绔子弟?又开始嫌弃哥哥了?”
  初音 :“没啊,我喜欢你随心所欲的样子。”
  “那你可能真的要做好准备养哥哥很久了。”
  初音:“好啊。”
  “打算养多久?”
  “随便啊,一辈子也行。”
  初音说完继续看书,全然没看到某人眼里因为“一辈子”三个字,腾起了一抹柔软。
  手里的书被他掀开丢到了地上,潮湿的吻落在了她漂亮的眼睑上。
  金色的阳光被遮住了……
  很快,那些细碎的吻绵延下来,落到了脖颈里……
  初音有些痒,推了推他:“你干嘛?”
  江星辰指尖灵巧的解开她毛衣外套的纽扣,声音变得格外低沉而喑哑:“我得提前表现,不然对不起金主。”
  初音一把按住他作乱的手,“我书还没背完呢。”
  江星辰轻笑着将她抱坐起来,背朝他放在面前的方桌上坐住,接着捞了地上的书重新塞进她手里:“你可以继续背……”
  初音刚刚看了一行字,打底衫的下摆被他挑开。
  微温的指尖探进去,沿着她的脊柱摩挲往上……
  濡湿的吻落下来,他灼热的呼吸在□□的皮肤上扩散开来。
  初音心尖变得软绵绵的。
  江星辰:“别分心,继续背书。”
  “……”这太羞耻了。
  江星辰忽然在她的蝴蝶骨上轻轻咬了下,循循善诱:“小孩,快背书,要做好学生。”
  初音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但一开口声音却媚出了水……
  小桌上的书,被掀翻下来,噼里啪啦洒了一地。
  窗边放着的一盆百合花,葱绿的叶子被风卷得左右摇晃。
  空气里百合花的香味变得浓郁起来。
  江胖虎看着它妈妈被它爸爸摆成了羞耻的造型,喵喵叫了两声,扭头到里面去了。
  哎,这种画面实在不适合它这种纯洁的小处猫看。
  初音的期末考试,成绩依旧是专业第一,并且凭借专业课高分拿到了校一级奖学金。
  那门被江星辰耽误的课也考了94分。
  江星辰贼不要脸地评价说:“我和你说嘛,身体放松,脑袋才能记忆清楚。”
  “……”不要脸!
  她身体一点也不放松。
  *
  回到N市,江星辰又在大平层里赖了几天。
  腊月二十八,韩绵从美国回来。
  江星辰和初音要去接机。
  秦让几乎是一收到消息,立马把车子开到了大平层楼下,“开我的车去,上来。”
  初音觉得他改装过的的跑车,骚蓝色有点辣眼睛:“秦让哥,你没有低调一点车吗?”
  这车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开的车。
  秦让在那车盖上踢了踢,皱眉道:“接你姐怎么能低调呢?万一她看不见我呢?”
  初音:“……”
  江星辰轻咳了一声:“开你的车去也行,但飞机还有十个小时才能到,你晚点再来。”
  秦让撇嘴:“你们难不成还要我家小韩绵在机场等你们啊,瞅你们一个个的甜蜜蜜的,小韩绵还是个单身女青年呢,又长得有那么好看,不危险吗?”
  江星辰:“那你先去,我带我家小孩吃个午饭。”
  秦让僵着没动,他也想想去的啊,可是怕韩绵不搭理他呀——
  “小初音,你想吃什么,哥哥我请客啊,机场也有很多好吃的。”
  “……”
  秦让要是缠起人来是没完没了的。
  江星辰实在没办法拉着初音上了车。
  他那个骚气的车的副驾驶上,放着一个特别雷人的抱枕,上面写着“小祖宗韩绵的专座”,而且那抱枕上印着一张韩绵的照片。那抱枕看起来有些年了,布料有些泛黄。
  秦让上车后,无比温柔地拉了安全带把那个抱枕固定进去,将车内的音乐调到了最大。
  初音看得有点傻眼。
  江星辰附耳过来小声道:“你姐走后,他一直这样,这辆车也是第一次开。”
  初音问:“这车有什么特殊意义?”
  江星辰:“表白成功过。”
  秦让这个人尤其喜新厌旧,换了很多的车,只有这辆留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高考咯,老了老了
 
 
第66章 
  秦让把车子丢在地下车库, 径直去了A3出站口。
  航班一趟趟落地,时间到了下午一点,江星辰牵着初音到对面的楼上找吃的。
  “就我们两, 不叫秦让哥一起吗?”初音问。
  江星辰:“不叫, 叫了也没用。”
  初音试了下,江星辰的判断一点不错。
  江星辰领着初音进了一侧的西餐厅。
  店里的人不多, 餐上得很快, 玻璃的落地窗可以清楚地看到不远处出站口。
  秦让就那么直直地站在那里,桃花眼里有着鲜有的认真,那个架势, 基本和望妻石基本无异。这样的秦让是初音的从来没见过的。
  初音:“秦让哥那么在意,当年为什么不去美国直接找我姐?”
  江星辰将切好的牛排推到了她面前, 菱形的小块整整齐齐的, “有些坎, 总归没那么容易迈过去。”
  “你当时也是这样?”初音凝住了他的眼睛。
  江星辰垂眉在她头顶揉了揉, 眸色深深,没有说话。
  好像提到了不该提到地方,那于他是段不愉快的经历。
  初音低头将叉了他切好的菱形肉块塞进嘴里。
  江星辰等她把嘴里的肉吞下去, 才语气平静地说:“我其实……去过一次旧金山, 从N市坐飞机刚刚好19个小时。”跨越整整12个时区。
  初音猛地怔住了。
  江星辰在她脸颊上捏了下, 眼里的光柔软而深邃。
  小姑娘乌黑的眼睛, 须臾间染上了水色:“是什么时候?”
  “你走的第二年春天。”
  “你知道我的学校在哪儿?”韩绵因为秦让, 也没和他再联系过,他们之间的桥梁在那时候彻底断掉了。
  “不知道, 只知道一个名字,我们曾经有过同一个班主任。”韩齐给她在一高保留了学籍,也留下了一个陌生的高中名字缩写, 那是他知道的关于她的全部信息。
  初音有些哽咽,嘴唇抿了下:“然后你就那么去了?”
  “嗯,斯坦福附近的高中还是不难找的。”说着他笑了一瞬,“不过并没有看到你,你们学校当时在放假。”
  那个春假她跟韩绵去弗吉尼亚学潜水,水下二十米的地方,耳朵被水压得非常痛。
  海底的光线昏暗,她在那里看到他在水里朝她笑。
  她追着那个幻影潜下去,却因为换气失误呛了水深度昏迷,在ICU待了一个星期……
  那是她从小到大,离死亡最近的时候。
  江星辰:“我在旧金山待了几天,一直等到了你们春假结束,你一直没有去上学。我想你可能转学了,又或者去了别地方。”
  初音的眼泪一下滑出了眼眶。
  江星辰屈着指尖在她眼睑下擦了擦。
  初音捧着他的手心,把脸埋进去哭得更凶了:“你走的时候肯定很失望……抱歉……我那几天没能去上学……我要知道你会去找我……我肯定……肯定去上学。”
  江星辰在她头顶揉了揉,“傻小孩,都过去了。”
  桌上的牛排已经冷掉了。
  小姑娘哭得实在厉害,江星辰就在那里柔声哄。
  服务生过来上菜时,江星辰抱歉地比了比手势。
  餐又退回了后厨。
  *
  晚上十点,韩绵乘坐的飞机终于抵达了N市区。
  看她拖着两个硕大的行李箱从通道里出来的,秦让木然的神情一下被什么东西点亮了,几乎是在一秒钟内他冲了过来。
  只是没等到他帮忙,韩绵手里的箱子已经被人先行一步接了过去。
  那是一个外国人,和韩绵认识,两人边走边聊,韩绵的视线,甚至连余光都没有给过来。
  秦让心中郁结,禁不住将手里拳头握得咔擦作响。
  韩绵和那个外国人聊了几句,戴着耳机打电话。
  秦让很快过来,指尖飞快拔掉了她耳朵上的耳机。
  韩绵愣怔着抬头,一瞬撞进那双略带愠怒的桃花眼里。
  无数的记忆翻涌,又很快淹没下去。
  过了这么久再见他,她终于能平静而坦然了。
  她抬眉笑了一瞬,朝他礼貌地伸了下手:“秦让,好久不见。”
  秦让伸手和她握了一瞬,她很快就收手回去,转脸朝边上老外用英文做了介绍。
  纵使秦让英语再菜,还是听清了她对他的称呼——my friend.
  老外的名字叫James,他非常友好地朝秦让伸了手,然后被秦让无视了:“I’m her boy friend.”
  下秒,便听见韩绵补充了句“Before.”
  秦让冷哼:“小韩绵,哥的四级过了,听得懂你讲什么。”
  韩绵微微笑了下:“那最好不过,省得我给你翻译。”
  秦让气得差点跳脚:“你!”
  James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但感觉两人在吵架,他宽慰地在韩绵肩膀上拍了一下。
  秦让一瞬把他的手拍飞了,做了个警告是手势:“手给老子把手拿远点!死洋鬼子!”
  James一脸懵逼,朝韩绵摊了摊手。
  韩绵有点恼:“秦让,你发什么疯?他惹你什么了?”
  秦让把手插进口袋,痞痞地啧了下嘴:“他刚把手放你肩膀上就是惹我。”
  他还是和当年一样幼稚而蛮不讲理。
  韩绵的语气冷硬:“秦让,我们早分手了。”
  一句话引得秦让更加火大,初音和江星辰已经过来了。
  江星辰在秦让发疯之前摁住了他的肩膀,小声提醒:“韩绵回来待得不久,你有事好好说。”
  秦让不再看韩绵,一把夺了James手里的箱子,长腿飞快地迈远了。
  他气极,把那箱子拖得又快又响,要不是韩绵的箱子质量好,轮子可能都被他滚飞了。
  初音过来抱了下韩绵:“姐,我好想你。”
  韩绵亲昵地揉了下初音的脸颊,一旁的江星辰笑了一瞬道:“学委,我现在是不是也要改口叫你一声姐?”
  韩绵笑:“随你。”
  一旁的James礼貌地和二人打了招呼。
  James也是初音的朋友,江星辰和他走在前面聊了几句。
  初音抱着韩绵的胳膊小声说:“姐,秦让哥今天整整等了你十个小时,一口水都没喝,他肯定以为James是你男朋友,吃醋才会较劲。”
  韩绵瞥了眼某人气鼓鼓的背影,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
  炙热的感情曾在心尖疯狂地燃烧过,纵使时隔经年,岁月留下心口余温,依旧滚烫的。
  纵使不成修成正果,她也不愿意将他视作陌生人。
  那是一种非常微妙而隐秘的情绪。
  一行人很快到了地下停车场。
  秦让老远解开了门控锁,酷劲十足地韩绵的行李箱丢进去,砰地合上了后备箱,下秒懒懒地地倚在跑车门上朝江星辰抬了抬下颌——
  “你英语好,翻译给那个洋鬼子听,我车子坐不下,喊他自己打车走。”
  韩绵闻言皱了下眉:“那我和他一起走。”
  秦让嗓门扯得老高:“你敢!”
  初音见状不妙,赶紧过来做James的思想工作。
  于是乎就变成了初音、江星辰、还有James三个人打车走,韩绵跟秦让的车的组合。
  车库里静悄悄的,谁也没有主动找对方说话。
  秦让俯身过来,将副驾驶上的那只靠枕扔到后排的座椅上,伸手将韩绵摁了进去。
  车厢里就剩了两个人。
  秦让在发动车子前点了支烟,那些烟圈很快腾上来将他的俊脸笼进去。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