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家的小寡妇——苏苏飞
时间:2020-09-17 08:20:12

  “怎么师傅也这么喜欢洗澡的吗?也洗的这么久的吗?太奇怪了!我去找找,看是哪间……”
  “诶,小公子……不……不必找……”丫鬟万般无奈。
  因为,你找也找不到啊,那位也在这里沐浴啊。
  隐约听到孩子似乎又“咚咚咚”跑了一圈,没有找着他师傅,便坐在了浴房门口专等他娘。
  有位小门神在门口坐着,里面的人便是再大的热情此刻也给浇灭了。
  丽娘慌忙推开崔嘉,道:“起来啦,不然睿儿说不准就闯进来了。”
  崔嘉无奈的低头看着某处不听话的地方,仰头伏在浴桶边长叹了一声:“你先吧。”
  丽娘难得见他如此窘迫,偷偷笑了一声,起身飞快的将衣服穿好,又回头叮嘱他:“我先出去,你等我带了睿儿走再出来。”
  崔嘉摇头。
  丽娘瞪他。
  “除非……”他竖起一根手指,狡黠地道:“晚上亥时,到我房间,继续……”
  丽娘红了脸,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没有应声,转身拎着裙子便出去了。
  男人轻笑,他知道,她会来。
  “娘!你终于洗完啦!”睿儿高兴的过来牵着她娘的袖子,“你瞧你急的,头发都没擦,全都是湿的,会伤风的。”
  丽娘有点窘,丫鬟立即递上了毛巾,她这才擦起来。想到崔嘉还在里头,得赶紧带睿儿离开。
  “我们去前头花园看花好不好?”
  她牵着睿儿往院子外去,睿儿开心极了:“好啊,才见小姨也在前头看花呢。”
  带着娃出了院子,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想到那人的今夜亥时之约,她的耳根又烧了起来。
  明明是寒凉的一月,她浑身却热的发烧。
  她和丫丫睿儿住了东院,崔嘉住在一条甬道相隔的西院。丽娘的房间里有一张拔步床,一个碧纱橱。如今房间宽敞了,睿儿独自睡在碧纱橱,她睡拔步床。丫丫就住在他们隔壁的房间里。
  今夜月光极好,过年之后天气渐渐没有腊月那般寒冷,隐隐有些春寒料峭之意。
  丽娘推开窗,窗外一株腊梅开的正好,隐隐清香沁入鼻端。
  转头,睿儿安稳的睡在碧纱橱里,打着小呼噜,虽然是第一次住这里,大约着实比从前的地方都要舒适许多,大家都住得安稳。
  瞧着时间,大约是亥时了,她低头沉吟了片刻,转身出了门,轻轻的掖上了门扇,踏着地上的白露,穿过了甬道,到了西院。
  西院有门,但只是虚掩,她一推,门便开了。
  窗有烛影,隐约见那人修长挺拔的身影,她心中“砰砰”乱跳了一下。
  到了门前,她正在踌躇,却听到“嘎吱”一声,门开了,那人凤眸带笑看着她。
  “外头冷,进来。”他拉着她的手进了屋里,屋里果然温暖许多,他反手便挂上了木栓。
  丽娘摘下肩头的蓝色丝绒披风,里面是一件绣银粉底芙蓉锦衫,衣衫轻薄,隐隐透出里面月白色小衣的颜色。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穿这样好看贵重的衣裳,只是没想到这样贵的衣裳不知道为什么都这么薄,比起布衫,薄了许多。
  崔嘉转头看她,只见她用青玉簪子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其余乌发如青瀑垂肩,再加这身轻薄的芙蓉锦衫,真如青春玉女一般楚楚动人。
  丽娘瞧他今日穿了一件宽袖素色锦袍,腰带随意轻束,发带简单挽着,几缕垂落颊前,倒是颇有些名士不羁的风范。
  她想起白日两人在浴房做的事情,羞的垂下了脸。
  崔嘉知道她害羞,拉她到了圆桌边,道:“陪我喝杯酒。”
  两只青瓷杯,旁边一只鹤纹白瓷壶,他伸手拎壶,便倒了两杯碧绿的酒液。
  “什么酒?”丽娘有些好奇,他素来不让她喝酒的,今日倒是大方了?
  “女儿红。”
  丽娘听着名字,不知怎的,脸又红了。
  “你不是说不要我喝酒?”她这一杯倒的酒量,之前可惹了不少麻烦。
  “不怕,有我。”他淡定的举杯到了她的跟前。
  丽娘娇俏的笑着睨了他一眼,从他手中接过酒杯,正要喝,却听他道:“不如来个交杯?”
  丽娘一怔,又咬下唇,喝酒就喝酒,还交杯,羞死人了。她不肯做,那人却将手腕绕过来,抬眼看她:“喝吧。”
  这动作这姿势,可不就是交杯吗?
  丽娘只得羞答答的也低头同他喝了一杯交杯酒。她酒量素来是不好,自然也不会因为时间的增长变得好起来。
  喝了酒,她便有点眼晕头热的,看着他又有点像重影。
  “喝了酒,还要干嘛?”她迷迷糊糊的道,起了身,摘了自己的腰带扔到一边,嚷了一句:“好热!”
  身子歪歪倒倒的,一转身趴在了他的肩头,歪这头笑看他的脸,伸出手指挑了挑他的下巴:“小哥,好俊俏哦!”
  崔嘉斜眼瞥她,本来喝酒让她放松一点,这倒好,女流氓又回来了。
  她虽然醉了,倒记得白天两人的约定,她拿手指挠了挠男人的下巴,轻佻道:“小哥,咱们今晚圆个房?”
  这下,崔嘉的脸红了。
  女子不管不顾,便来扒他的衣裳,崔嘉被她不要两下就扒的只剩下一条中裤。
  两人一起倒在柔软的床上,丽娘倒成了上面的那一个。
  女子急不可耐的咬他的肩膀,崔嘉无奈的伸出长臂,道:“你等等……我拉下帐子……”
  丽娘不让,伸手拽回了他的手臂,迷迷糊糊的嘟囔道:“我来!”她伸手便去拉帐子,但用力过度,只听得“呼啦”一声,连同帐架子都倒塌下来,整张帐子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崔嘉:……
  “丽娘……”他无奈叹息,早知道,他就不准备酒了。
  这女人太凶猛,他一个男子,还能输了不成?
  他一个翻身,将女人压了下来,只见她乌发披陈,美的如同一幅画。
  “哥哥……”她醉眼迷蒙媚态横生如妖似魅。
  他心醉神迷,甫一低身,一双修长的腿便绕上了腰,他喉头上下滑动,低头便同女人胶着在一起。
  罗帐之下,翻来覆去,床帐“咯吱”之声不绝于耳。
  “啊,哥哥……疼……”
  帐下,崔嘉一怔,意识到不对……
  “丽娘,你……”他扶着女人的肩头呆呆发怔。
  “哥哥……”女子用脚蹭了他一下,“快……”
  他蓦地回过神来,心头涌起一阵狂喜。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是完璧。
  当初他并不在乎她究竟是否成过亲,但是从不愿意问及她的前夫,想都不愿意想,一想起来心底那便酸的仿佛灌了十瓶陈醋。现在知道她并未圆,那十瓶醋瞬间变成了十瓶蜜糖。她只有他一个男人,他再也不必嫉妒别的男人!
  这种感觉,仿佛飞起来一般。他们都是彼此的唯一!
  “丽娘……”他声音暗哑,低身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
  “啊呀,痛死了!”丽娘疼到飙泪,使劲捶打他肩头,这会儿倒是醒了过来,她怎么给忘了,他那处伟岸,她一直都怕的呀!喝了酒果然误事!
  他低头堵住了她乱嚷的唇,二十七年来,第一次进入了他意想不到的极乐之地。
  ……
  清晨,房中一片狼藉,落下的帐子盖在床上一整夜,床上还躺着两个人……
  丽娘从浑身酸痛中醒来,模模糊糊的大概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抬头,头上却被碧纱帐子给蒙着。
  她想起身,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某处传来的疼痛,叫她感觉自己仿佛自己是个伤病号。
  身旁男子侧身睡着,睡得那般沉静而美好,丽娘看着不由得好笑,堂堂军师大人,睡在倒塌的帐子下,竟睡得这么安心。
  “喂……”她那被子捂着心口,推了旁边的人一把。
  崔嘉醒过来,嘴角扬起一丝饕足的笑意,伸手将她拉入怀中,轻轻抚着她的背,哑声道:“醒了?”
  丽娘嘟起嘴:“帐子垮了。”
  崔嘉:“无妨。”将她捞回被窝里,“再睡一会。”
  丽娘无语,军师大人你这么不讲究的吗?
  被男人按进被窝里,说是睡觉,那人的手却不老实,隐约的,她又感觉到某人蠢蠢欲动了。
  她慌忙按住他的手,往床沿挪了挪,委屈巴巴的嘟起嘴:“疼呢……你昨晚……太大力了……”
  男人微微红了脸,又伸手掀被子,“那我看看……”
  “啊!”丽娘吓得从床上滚下来,却没有衣服,男人看的目光一窒。她慌忙从床边凳子上扯下自己的衣裳,匆匆穿上,扶着桌子站起来,一站直,她倒吸了一口气。早知道就不要他了,真是自讨苦吃。
  崔嘉看着好笑,但也知道她第一次是吃了苦了。他这才起身,穿了衣裳重新将帐子搭好,走到她的身后,伸手将她环绕在身前,低头吻在她的后颈,哑声道:“丽娘,这辈子,我崔嘉,定不负你。”
  作者有话要说:  写点文太难了,大概……也许……待会又要开删了。
  觉得有些剧情总得写写,不然读者总看的不明不白的
 
 
第50章 V50
  丽娘窝在他怀中, 偷偷的扬起了唇角,蓦地想起一件事,道:“那个……睿儿……”
  “不是你生的。”身后男人道。
  “啊?”丽娘吃惊的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崔嘉轻笑:“之前听你说, 你十六岁成婚,怎么冒出来那么大个儿子?想想便知道了。我想着是你前夫的孩子, 莫非不是?”
  丽娘摇头:“不是, 是半路捡的。”
  崔嘉定定看着她, 轻轻揉了揉她的脸,道:“也只有你这么个傻丫头,才会做这种事啊!”明明自己一个难以生活的小寡妇, 还捡着这么大一个孩子养着,该是多么艰辛,以后若想改嫁又增了一层难度。可这女子却不在乎, 硬是好端端的将那孩子养在身边, 偏生还过得不错。这么不顾后果肆意妄为, 也只有她了。
  他捏捏她的鼻子,宠溺的轻笑:“小傻瓜。”
  丽娘对他皱皱鼻子:“我才不傻呢,我白得了个便宜儿子,高兴的很!啊呀, 睿儿该醒了!”说罢推开他飞快的向着隔壁院子跑去。
  崔嘉:……
  真是无情的女人啊!想起儿子就忘了夫君!
  玉凤夫人府邸。
  华丽的闺房之中, 娇媚的女子掀开纱帘, 伸手扯了梅红的纱衣正要套上,身后却伸出一只强壮有力的臂膀, 一把将她按了回去。
  男人低头啃着她如玉的脖颈, 哑声道:“时间还早,急什么?”
  林玉凤魅惑咬唇轻笑:“大公子,你这么闹法, 若是传到姑父姑母耳朵里,可是不知道怎么想呢?”
  她床上这人正是田家的大公子田烨。林玉凤身为寡妇姿容娇媚,但凡她看上的男人最后都成了她的入幕之宾。这两年来,只有田烨常来,因田烨地位高,他一来别人便不敢来了。好在田烨俊美能力颇强,有这么一枚美男相伴,她倒也过得颇为惬意。
  田烨府中自有妻妾,但她不在乎。所谓,家花哪有野花香。
  田烨用力的握着女人的纤腰,喉头上下滑动,眼底泛着绮丽的红,身子下动作不停,哑声道:“我在外头有自己的府宅,父亲还管不到我这儿来!你昨儿说要有事,现在可以说了。”
  女人搂着他的脖子轻轻颤抖着,咬着牙道:“没良心的,现在……你叫我……怎么说……”
  半个时辰之后,男人终于从床上下来,伸手拉了一件锦袍盖在身上,坐在圆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回头望了一眼趴在床上轻轻喘气的女人,眼底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林玉凤吁了一口气,缓缓的坐起来,理了理头发,柔媚的睨着他道:“你不是在找一个四五岁手腕有红痣的男孩吗?”
  听到这话,田烨喝茶的动作一滞,蓦地搁下茶杯,转头看她:“在哪儿?”
  林玉凤勾唇一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就是崔嘉那小寡妇带着的孩子,姑母很是喜欢,说他手腕上就有一颗红痣。”
  田烨犹疑:“小寡妇的孩子?”倘若是小寡妇的孩子,又怎会是那个人的儿子?但是世事无绝对,或许不是这小寡妇亲生的。
  只是这孩子如今在崔嘉的府中,又入了母亲的眼,这可就难办了。
  他一手揉着额角,蹙眉沉吟。
  “你上次抓的那两个手腕有红痣的孩子都不是吗?”林玉凤起身一件件穿衣裳。
  “都不是。”
  “你将他们如何了?不会杀了吧?”到底是孩子,林玉凤问这话时有几分担心。
  “没有,当奴才卖了。”田烨回道,他眼底划过两道厉色,“若真是那个孩子,自然要杀了,不留后患!”
  如果那个孩子出现,便是田丰唯一的孙子,嫡系的孙子出现,这偌大的江山还有他田烨什么事儿?
  他知道田丰和夫人时不时便会派人去找那孩子。他也没有死心,也在派人找,而且比他们二人更积极。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细细寻访之后,终于成功找到了田丰的亲儿子。因为失散时年纪小,童年的许多事情已经模糊,但是那人身上有当初林夫人留下的信物。凭着信物和那人手腕上的胎记,田烨断定这便是田丰一直要寻找的儿子。他当机立断叫人假扮匪徒杀了他们一家子,信物最终回到了他田烨的手中,天底下无人再知道那个人曾经活在世间。只可惜,跑了一个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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