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老公说失忆就失忆——一热
时间:2020-09-17 08:28:16

  栾月甩手冷笑:“闻先生,我们十年前就分手了。”
  闻大佬低头折腰,勾她小指软声道:“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第37章 
  好不好。
  顾聿的声音放得又低又柔, 像是低声诱哄,季灵鹿之前那么撒娇可怜地祈求他跟她试试,虽然后续出来一点意外, 走偏了一点路, 但眼下他一番话难得温柔,她没有道理不答应。
  ——顾聿理所当然地这么认为,心里几乎没有“季灵鹿会说不好”这个结果。
  所以当真的从她嘴里听到“不要”这两个字的时候,顾聿愣了愣。
  “不要。”
  季灵鹿抬起一只手指头抵在顾聿的肩头,将他推开了一点点,她微微仰头对上顾聿的双眸,她的一双眼睛含着笑,带着碎光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地得意笑意:“现在是你在求我,所以应该由我来决定, 对不对?”
  顾聿听到“求你”两个字时, 眉头下意识挑了一下, 他盯着季灵鹿看了一会儿,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提在心头的那股莫名的焦躁,忽然在这瞬间就消散了干净, 甚至让他少见地感到了几分明显的轻松和愉悦。
  于是他没有反驳这个说法——虽然追究起来,她实在还证据不足。
  “你说的对。”他满不在意地点了点头, 一只手还放在季灵鹿后颈处,他垂着眸,漫不经心地顺手用指尖帮她挽了挽耳边被风吹散的头发,说出的话却不自觉地带上一点不易察觉地笑意:“那你的决定是什么?”
  季灵鹿瞬间就笑了,眼尾弯弯的,因酒精泛起的红都蔓延到了眼帘上, 薄薄的一层粉,连简单的一个笑容,都有着让人一秒沉醉的感染力。
  下一秒,她纤细的手指扣住顾聿的衣领,手上微微用力,一把将男人拉近身前,她二话不说抬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
  顾聿空着的那只手下意识搂住了她的腰,接着耳垂贴上了一道温软的气息
  ——季灵鹿贴上去,踮起脚凑到他耳边说:“我的决定是,我们直接从床/上开始吧。”
  “......”
  顾聿半抱着她,闻言默了一秒,忽地轻笑了一声。
  “好不好?”季灵鹿也学着他问,只是丝毫没有打算给他考虑的时间,她阖上那双笑意满满的眼睛,偏头重新吻住了顾聿。
  感受到腰上的力道紧了紧,季灵鹿弯了弯唇。
  两个人抱着吻了一会儿,顾聿勉强分开稍许,他用指腹抹了抹季灵鹿染了些许口红的唇角,勾着唇笑了笑,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餐厅里的蜡烛还燃着,红酒鲜花,气氛很足。
  顾聿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没说什么,被季灵鹿拉着上楼了。
  进了卧室,季灵鹿便回身重新贴了上来,顾聿躲避不及——应该主要也是因为潜意识就不是很想躲。
  两人接了好一会儿吻,分开时季灵鹿一双杏眼湿漉漉的,仰着头看他,又乖又纯,顾聿没忍住,低头在她眼睛上吻了一下。
  季灵鹿抱住他的腰,甜蜜又乖巧地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然而没想到顾聿一吻即分,还用手指抵住了她欲凑上前的额头。
  “不是要打算睡觉么?去睡吧。”顾聿在她额头点了点:“书房在哪,我去找份文件。”
  ......?
  季灵鹿以为自己听错了,呆呆地没反应过来:“什么?”
  几分钟前还跟她吻得难分难舍的,这狗男人是被附身了吗?居然在这种时候说得出这种话?
  她的心情向来显露在脸上,此刻表情由呆滞转为震惊,震惊中又带着三分疑惑四分恼羞成怒,看起来像是想当场撬开顾聿的头颅,看看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顾聿把她的小表情尽数收在眼底,他觉得未免可爱得过分了,有些上瘾似的,并且恶劣地从中感到几分有趣,于是不紧不慢地故意道:“我本来就是过来取文件的,你难道忘了?”
  季灵鹿简直难以置信,她僵硬地扯了扯唇,然后松开抱在他腰间的手,顾聿因为她这个动作向下垂了下视线,不过很快收回来。
  季灵鹿盯着他,视线顺着往下,蹙着眉在他下半/身停顿两秒,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个可怕的怀疑,她想了想,迟疑道:“你不是......不行了吧,顾聿?”
  “......”
  季灵鹿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疑问不是没有道理的。
  顾聿向来衣冠楚楚不苟言笑,所以往往给人一种性冷淡、他不是纵欲的人的感觉。不过事实上似乎也是如此——否则在这鱼龙混杂的圈子里、在遇到季灵鹿之前的这么多年,他的私生活不可能干净到这种地步。
  只是可能这种欲/望对他来说十分分人——至少在季灵鹿这里,结婚之后这些年来,在这方面,她向来对他一撩一个准,甚至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气,勾勾手指,简简单单地接吻都足够唤起对方的欲/望,顾聿还颇有点食髓知味的意思。
  而现在都到这个地步了,他居然还能喊停?
  就很奇怪啊。
  顾聿是喜欢她的没有错啊,否则也不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而且已经几个月没有了,按理说,不可能忍得住啊。
  所以她的思维不由往其他方向发散——
  ……莫非是车祸还留下了什么别的隐疾?
  不会还有这份神秘“惊喜”在等着她吧?
  她感受到了惊恐。
  季灵鹿在心里凸自严肃沉思着,没注意到顾聿愈加幽深的眸色——她显然也低估了“你不行”这句话对男人的影响程度。
  她不知道的是,事实上,对于顾聿来说,虽然今晚的主要目的已经达成了,但过程实际上是些许偏离了他预想的轨道的——低声下气地哄人、甚至在季灵鹿的攻势下自己竟然会毫不迟疑地就自愿降低底线。
  这与之前被对方哄着、捧着、主动凑上前嘘寒问暖的境遇实在有些相差太远,并且这种位置调换过来的情况的发生,甚至仅仅经过了短短半个月时间。
  退让、低哄、表明心意、甚至在知道结婚纪念日这回事之后,还不甚理智地跑来,这些事情顾聿自以为是从来没有做过的。
  所以目的达成之后,理智稍稍回头,难免后知后觉生出了几分不可思议,难以想象自己竟然会做到这种程度。
  在这之前,他甚至都没有清楚,对季灵鹿的感情究竟到了哪一步。
  这种意料之外的失控让他的残存的理智下意识叫停,也因为很轻易地就沉溺在了一个吻里……感到有些没面子。
  好不容易才忍下冲动,只好别无选择地捡起烂借口,试图为自己找回几分颜面。
  只是他没想到。
  她会问他,是不是不行。
  顾聿盯着季灵鹿。
  在脑子里思索了两秒,实在无法理解她用哪根神经得出的这个可笑的结论。
  你是不是不行。
  听到这句话的第一秒钟,顾聿只觉得好笑,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又忍不住十分在意地把这句话翻来覆去的在舌尖暗自翻滚了几遍,一股不可控制地莫名冲动直直地从心底翻腾而起,本来用仅存的理智压下去的欲望几乎在同时叫嚣起来。他抬眼。
  偏偏某位肇事者竟然还一脸无知无觉、明显还在对他的某项功能质疑。
  “我不行?”
  顾聿简直要气笑了。
  季灵鹿这会儿已经在试着回想当初医生除了诊断失忆之外,到底还有没有定论其他地方,正想得纠结,忽然听到顾聿隐隐带着怒气的声音,愣了愣,抬头看到顾聿的脸色时,才陡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呃......”季灵鹿咬了咬手指,试图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呃......我不是那是意思,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要是真的有问题的话早点治疗也是...呃我不是说你不行,我就是......”
  慌张之下越解释越混乱。
  她每说一句,顾聿的脸色就越暗一分。
  季灵鹿紧张地想:不至于吧。还不让人陈述事实了?
  “是吗。”顾聿忽然笑了一下,不出意料,眼里丝毫不见笑意。
  他一边低头摘手上的腕表,一边淡淡地应了一声。
  季灵鹿被他冷淡的语气有点吓到,下意识地往后退,视线忽然瞥到他身下,鼓起来的某处。
  “......”
  季灵鹿咽了咽口水。
  心里说:对不起,我不该冤枉你,我错了。
  手表被顾聿随手丢到旁边的柜子上,发出一声轻响,他抬眸看向季灵鹿,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退开了一段距离时皱了皱眉,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季灵鹿,忽然说:“行。”
  说完,抬起步子走近。
  “......什么?”
  季灵鹿问,她看着顾聿的动作,总感觉他下一秒就要兽性大发地扑上来,她继续后退,直到抵到床沿,才不得已停下来。
  虽然,她不会拒绝就是了,但是,这种事情还是,温柔一点......比较好。
  “你说的,希望从哪里开始——可以,你说了算。”
  “......”
  男人半垂着眼眸,不徐不急地开口,语气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要不是刚才不小心看到了他身下的反应,季灵鹿还以为他这的一番话,确实只是为了应允自己。
  季灵鹿定了定心神,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稳住。
  这不是就是我今晚的目标吗。
  ?
  她顿了一下。
  ——咦......?
  对哦。
  想到这里,季灵鹿陡然醒悟过来,她在慌个什么啊?!
  她今晚唯一、仅有、有且仅有的目的不就是勾顾聿上门,然后把他骗到床上,睡了他吗!
  没想到一转头居然被狗男人唬住了?
  这像话吗!可恶。
  季灵鹿站在原地,定了定心神,想了想,她反其道而行之,欲擒故纵之后激将法得心应手:“是我说的,不过我想了想。”
  她装模做样地往他身下瞥了一眼,露出一脸“没事,我理解的”宽容表情来,安慰道:“这种事情也不着急,来日方...唔——”
  被吻住了。
  “来日方长?”男人的低沉的声音在耳边想起,他似乎很轻地笑了一声:“春宵一夜值千金啊,顾太太。”
  顾太太。
  有内味了。
  狗男人,不愧是你。
  季灵鹿在心里暗笑一声,故意宛若苦恼地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像是解决了世界难题的孩子,弯起眼睛甜甜地笑起来:“你说的好像有道理噢。”
  说完她迅速圈住顾聿的脖子,往后一仰,带着人满满地跌进了柔软的床垫里。
  跌落那一刻,顾聿的手在她后背撑了一下,双唇短暂的分离了数秒,很快又再次贴到了一起。
  动作间压到了床上的遥控器,灯光陡然熄灭,房间里安静无声,纠/缠的呼吸声在黑暗中清晰可闻,彷佛连温度都倏然增高。
  身体贴在一起,彼此的反应对方都很清楚,吻了一会儿,季灵鹿有些呼吸不过来,偏头稍微躲了一下,然后顾聿不放过她,很快凑了上去,又含着她的唇吻了好一会儿,才轻喘着分开。
  顾聿抵着她的额头,指尖在她耳垂轻轻摩挲着,季灵鹿的躲避让他勉强冷静稍许,静默了数秒,他柔声问:“害怕了?”
  季灵鹿没应声,只是微微侧了侧身,伸手到床头柜里取了什么东西,顾聿怕压着她难受,于是撑起手,然而还没来得及起身,季灵鹿已经重新贴了上来。
  她一双手臂攀上顾聿的肩膀,在月光下一双杏眼泛起些许泪光,一副被欺负了可怜模样。
  顾聿的喉结滚了滚。
  再看下去他怕是真的会忍不住欺负她。
  于是他偏开头,抬手遮住了她的眼。
  他想说:别哭,不欺负你,别害怕。
  然而没等他开口,季灵鹿拉下他罩在眼睛上的手,然后在他掌心轻轻吻了一下。
  她的睫毛很轻地扫过指尖,让顾聿心里控制不住微微发痒,随后,他的手里多了一袋小小的东西。
  “不害怕......”
  顾聿听见她软软地说:“不过你要轻一点......好不好?”
  他清楚地感受到,脑子里撑着理智的最后那根弦,猛地——瞬间崩断了。
  他压下身,不由分说狠狠地吻住了季灵鹿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别想了……不对,自己想去吧,拉灯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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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床头的电子钟发出滴答一声轻响。
  季灵鹿动了动, 许是感觉到她的动作,横在她腰间上的手无意识紧了紧,接着她的后背撞进身后温暖的胸膛, 感受到脖颈后传来的若有似无的呼吸, 季灵鹿在脑子里恍然地想:哦,昨晚她成功地把顾聿睡了。
  想到这里她像是满意了似的,在他怀里拱了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心满意足地再次进入了睡梦中。
  再次醒来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身后的体温已经温凉了下来。
  季灵鹿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时间,才八点半,好早。
  她停下动作,想再睡会儿,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被抱着睡得太舒服了, 这会儿闭上眼脑子里模糊的思绪反而逐渐清晰起来。
  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几小时前发生的事情。
  太久没有, 身体似乎都不太适应,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那句“你是不是不行”刺激到了,顾聿……好凶。
  最后她好像哭了, 他才温柔了下来。
  这已经不是季灵鹿第一次认识到了,人不可貌相这件事——也不知道她第一次见到顾聿的时候, 为什么会产生他是禁欲系的高岭之花这种类型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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